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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抱回家的小姐,于是按下大门的开关。
“我找八楼之二的黎宸,他今天又出门吗?”孙映芙走到管理室,急切的说。
“这两天好像都没看见黎先生出门耶!”警卫让她在访客簿上签名。
两天都没看见?
孙映芙心里更是惊慌,搭了电梯来到他门口,按了门铃后却没有动静。她来到一旁的消防设备前,踮起脚尖摸索着上沿,一会儿,果然摸到一支钥匙,他的习惯仍没变。
她拿下钥匙回到他家门前,打开门进屋。
屋里很安静,他的鞋子还在,她越过客厅来到他的卧室门口。
房门虚掩,她伸手将门推开,一眼就看见在床上躺着的他。
她悄声上前来到床边,就看见他双颊红艳,嘴唇却泛白,气息浅促的模样。
心知肚明的伸手覆上他的额头,果然发烧了,而且温度烫的吓人!
床头柜上有一盒感冒成药,她打开查看,只吃了两颗,他该不会就这样病了两天吧?
“你这个笨蛋……笨蛋!”她心痛的低语,转身打开床边柜子的门要找急救箱拿耳温枪和退烧药,她记得他急救箱都固定放在这里的。
视线不经意扫过柜上的相框,那是他们的合照!
她愣了愣,视线往旁边移,看着柜上数了数,有七个相框,又他们的合照,也有她的独照,再过去一点,他摆放在电脑桌上也有好几个相框,不用上前去看,她大概也猜得到一样是她的照片。
她眼眶发热,随即深吸了口气,弯身找出急救箱。
拿出耳温枪替他量了提问,四十点三度!
“嗯……”昏睡的人呻吟一声,微微蠕动。
“黎宸。”她靠近他轻缓唤。
他眼皮颤动,缓缓地睁开眼睛。
他的眼神有些涣散,有些朦胧,似乎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芙……蓉……”他沙哑地低喃。
至少,他还认得出她。
“对,是我,你生病了,先起来吃退烧药,等一下我送你到医院去。”她倒了一杯水,拿出退烧药,看了一下保存期限,还很久,放心地拆了一颗出来。
“芙蓉……”他喃喃低唤,在她的扶持下半坐起身,靠在床头,傻傻地看着她。
“先吃药,嘴巴张开。”她将退烧药递到他唇边。
他很听话地张开嘴,含住药。
“喝水,把药吞下去。”她将装着温开水的杯子送2到他唇边,喂他喝水。
他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口。
“吞下去了吗?”她问。
“没有。”他傻愣愣的回答。“好苦……”
“不准吐出来!”她立即喝止。
“好凶……”好委屈的控诉。
孙映芙闭了闭眼,她从来不知道他生病的时候竟是这种性子,他大概真的是烧过头了。
“多喝一点水。”她又喂他喝水。“要把药吞下去。”
又喝了好几口水,他才终于把药吞下去。
她扶着他躺下,准备打电话叫车送他到医院,谁知却被他拉住。
“芙蓉……我好想你……”他拉住她的手不放。“好想你……想得……快疯了……”
他的话让她红了眼,那热烫的温度从他手心传了过来,更让她忧心。
“黎宸,我先送你去医院,有什么话等你神智清醒一点再说好吗?等你病好了之后,我不会再赌气不见你了,好不好?”她温柔的说。
“芙蓉,你……要照顾自己,在国外我照顾不到你,都没有乖乖……吃饭,不要再瘦了,我会好心疼……好心疼……”他眼神迷蒙的看着她,“我好担心你……芙蓉……芙蓉……”
“我没事,有事的是你。”她叹气,他是不是真的神智不清了,以为她还在国外吗?“黎宸,先放开我,让我去打电话。”
“我……不想放的……舍不得……”他两手一起抓握住她的手,眼泪从眼角滑落。“我好痛……好想死掉……”
孙映芙心头一震,他再说什么?和她分手,他也痛苦的想死吗?他是这个意思吗?那为什么还要和她分手?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非得分手不可?
“你不能……放弃的,你以后会……遗憾,不可以……你努力那么……久,我不可以……”黎宸呢喃,有些语无伦次。
孙映芙组织着他混乱的话语,一会儿,震惊得睁大眼,难不成……难不成他分手的理由,竟是因为当初她打算为了他,放弃成为SLmuLl专属模特儿,所以他才和她分手?
当初因为有外公在,他不能跟着她离开,所以她再三考虑的结果决定放弃,跟他一起留在这里,结果后来却分手了。
涂过是这样,她会非常非常火大!
就算他不希望她往后有遗憾,会后悔,他可以对她劝说,而不是一声不吭直接提分手!
如果他有劝说,她却固执己见不听他的劝告执意放弃,那么责任就在她,难道他以为她是那种没法为自己决定的事负责的人吗?
深吸一口气压下满腔的怒气,知道他的立意是为她着想,但她就是会对这种悲剧英雄主义很火大!
“最好你不是因为这样和我分手,要不然等你病好了,就走着瞧!”
“芙蓉……我好难过……”
“你病了,当然难过,我马上送你到医院。”
“为什么?”他痛苦的低喃,“为什么……他们……是你的父母……”
“我的父母?”孙映芙狐疑的低喃,怎么会扯上她的父母呢?
“我不想……不能让你知道……太……丑陋了,我宁愿……死掉,也绝对……不能让你……知道……”他闭上眼,呼吸变得更加浅促,抓握着她的力道无力的松开,喃喃的,不停地低唤着她的名,“芙蓉……芙蓉……我好脏……对不起……对……”
孙映芙跌坐在床沿,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宁愿死也绝口不提?
事情太丑陋?脏?和她的父母有关?
他认识她父母?
怎么会呢?父亲在她十六岁时就过世了,而她认识黎宸,是在她二十一岁那年啊!
隐约的,她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脑袋里某些模糊地记忆在闪烁。
如果原因丑陋不堪到他宁死也不愿让她知道,那她就不问他了,她知道该找谁问清楚!
既然事情和她的父母有关,显然是她父母对他做了什么事,她无法当做不知道。
摇摇头,暂且抛开这问题,她打电话叫救护车。
黎宸送到医院的时候,高烧到四十一度!
感冒并发肺炎,医生说,黎宸目前的状况是病菌到了肺气泡,身体没有什么办法阻止它进入血管四处跑,随时有可能突然恶化成血中毒以致休克,不能再拖了,所以直接送进了加护病房。
加护病房开放时间下午两点到两点半,晚上八点到八点半,家属不能陪在身边,孙映芙便趁着这个时间,回到黎宸的住处替他准备一些住院的东西。
收拾好之后,她的视线落在电脑桌上,上前在电脑桌前坐下,看着桌上每一个相框,都是她,不仅有过去的她,还有那天在动物园的她。
桌上有一本相簿,相簿旁有一叠照片,她拿起那叠照片,都是那天在动物园照的,看来他正在整理。
相簿里已经放好了部分照片,有很多照片她都不是看着镜头,她也不知道他竟然一直拍着她,这么多的照片……都是她。
他是真的还爱着她,是吧!
孙映芙心中满是酸楚,他一直都是深爱着她的,明明不是不了解他,为什么当初没发现他的痛苦,这些年来兀自怨怪着他?
将照片放下,她思考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按进电话簿,搜寻一个已经变陌生的电话号码。
看着那个号码,拇指在发送键上犹豫了一会儿才按下。
电话响了五声,接通了。
“喂?”女性的声音响起。
“你好,请问王惠娟女士在吗?”孙映芙客气的问。
“我就是,请问你你是哪位?”对方这么响应着。
孙映芙一怔,她就是?
原来……她的声音已经变得这么陌生了,她们互相都听不出来对方是谁。
“我是芙蓉。”孙映芙淡漠的说。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才声调不稳的开口,“芙蓉?”
“对,芙蓉,你的女儿,还记得吧?”她略带嘲讽的说。“见个面吧!”
“有……有什么事吗?”
“我不想在电话里谈,你今天拨个时间出来,不然我就直接上门找你。”
“我知道了,中午可以,要约在哪里?”
“新生医院你知道吧?”
“知道。”
“就到新生医院附近那家星巴克,中午十二点半。”
第7章(2)
他知道自己正在受地狱之火焚烧。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那熊熊的烈火一次又一次的灼烧着他污秽的灵魂。
他一点都不意外自己会下地狱,毕竟如此污秽的灵魂,地狱是唯一的归处。
尽管痛苦,他还是欢迎那些烈火烧尽他的污秽。
突然,一阵舒爽的清凉感自他头上灌下,那痛苦的烧灼暂缓,耳边传来温柔的呼唤,那像是从天堂传来的天籁。
“黎宸。”
这呼唤他的声音,就像是他朝思暮想的心爱的人的声音。
上天终究是待他不薄,在他污秽的灵魂被消灭之前,还让他能再听见她的声音。
“黎宸,醒醒。”
声音近在耳边,他听不真切她说了什么,但那仍迫使他努力想挣脱无尽的黑暗,这里太黑了,他心爱的人怕黑。
微光穿透黑暗,渐渐地,迷蒙的白出现在眼前。
“黎宸,你醒了吗?”模糊的脸映入眼帘,用着她的声音问。
好一会儿,眼前的景象终于慢慢清晰了起来,他眨了眨沉重的眼皮,谁知一闭上就差点又睁不开。
“睁开眼睛,黎宸。”孙映芙见他似乎又要昏睡过去,有些焦急的喊。
“芙蓉……”他费力的睁开眼,真的是她!“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应该在这里,快点离开……”
“你在胡说什么啊?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他神智是清醒的吗?
“地狱……”除了地狱,他还能去哪里?
地狱?看来他真是神志不清了。
“黎宸,你在医院。”孙映芙在床沿坐下,抬手覆上他的额头,烧是暂时退了,但是她知道等药效过去又会开始发烧,这两天都是这样烧烧退退,不过最高温有在往下降,医生说这代表治疗有效。
“医……院……”他茫然的重复。
“你生病了,感冒并发肺炎,烧到四十一度,差点死在家里你知不知道?”
是生病了?不是下地狱?
“所以……我还活着?”他低喃,神智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