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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清云还没来得及开口,任清凤的眼睛在手上少女上车的一时间,就猛的张了开来,声音清冷,如同千年冰川:“滚……”
她不是热血青年,更没有什么慈悲心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又不是嫌命长,要去管别人的闲事。
舍己为人,这样光辉的词语,实在不适合用在她的身上——更何况,眼前的女子即使身体有伤,却目光清澈,气息悠长,即使身上沾染着血腥味,却也不能否认她是个一个高手。
能将这样的一个高手所伤,对方又是无能之辈?
她又不是吃饱了撑了,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将自个儿当靶子,将至亲的人置于危险的境地。
说话间,车外传来沉稳快速的脚步声,显然是追兵将至。
驾车的车夫显然是个经验老道的,遇见这样的情况,也不需要任清凤吩咐,那鞭子就扬得起劲,车速显然快了不少。
墨色一直紧闭的眼睛倏然张开,精光四射:“来人十人,武功皆是上层。”面色平静,只是直述事实,对眼前的情景,没有半分的建议,一副以任清凤的意见为意见的模样。
任清云倒是有些不忍,却也明白,若是他们对上十人的高手,只怕没有胜算,此时应该是快速离开为妙,故而也没有悲天悯人的为那受伤的少女求情。
那鹅黄女子显然没有想到会遭受这样无情的驱赶,先是一愣,随即苦求道:“小姐……救命……”声音之中夹着痛苦的喘息之声,显然受伤不轻。
救命?
任清凤眉心一动,如水的眸子黑沉如铁,丝毫不看眼前女子的可怜之态,冷漠说道:“滚下去!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
眼前的少女又不是墨色,能一眼就让她生出惺惺相惜之心。
瞧眼前少女的穿着打扮,那应该是江湖人士。
江湖人士,她更是不会去救。
所谓江湖,就是杀与被杀,既然选择了江湖,就是将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在踏入江湖的那一刻,就要做好被杀的心理准备。
死,不过是早晚的问题,她又何必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那鹅黄少女却还不死心,苦苦哀求:“小姐……救我……”
任清凤的脸色顿时一寒,她都说的如此清楚,眼前的少女却还不肯死心,敢情是赖上了她了。
“该死的!”任清凤脚下一抬,就向那鹅黄少女踹了过去:“求人不如求己,我救不了你。”
“姐!”任清云惊呼出声,瞪大眼睛看着任清凤,对眼前的姐姐,更是越发的不懂了,刚刚能花三千巨资拍下墨色,怎么转眼之间,却不肯救一个受伤的少女。
即使危险,即使不肯救治,怎么能出脚呢?
那么一脚下去,不死也要残啊!
“还不松手?”见鹅黄少女死死抓住车壁,不肯松开,让她一脚无用功,任清凤的脸色又冷了三分,抬脚又踹了过去。
鹅黄少女瞧着任清凤清冷若冰的眸光,寒冷如刺骨冬风的声音,苍白的脸色更是白了三分,似是感受到任清凤誓要将她踹下去的决心,恳切的开口:“小女死不足惜,只是大仇未报,不能就此死去,还请小姐救我……小女愿意为奴为婢伺候小姐左右……”
话音被任清凤的又一脚踹断,只是此女的意志力惊人,饶是任清凤踹了两脚,她还是吸附在车内,只是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嘴里吐出了鲜血。
任清凤接连两次都未能如愿,这脸色就越发的难看,第三脚又接踵而来。
一旁冷眼旁观的墨色忽然伸脚接住了任清凤的脚:“主人,她既愿意为奴为婢,救她何妨?”
墨色居然要救她?
任清凤有些错愕的看着墨色,却在他眼底看到了别有深意。
既然墨色想救,她又何必拦他?
任清凤淡然的收回自个儿的脚,看着鹅黄少女惨白的脸色,转头对着墨色,平静的说道:“你既然想救,那就救吧!”
她对墨色有足够的信任,既然他要救,就一定有救她的道理,虽然自己的身边根本就不缺什么为奴为婢的丫头。
墨色得令,忽然撩开帘子,一闪入外,快若闪电。
任清凤眸光透过锦绣的车帘,冷笑一声,头上的金钗拔下,随意一射,随后就听得一声闷哼,墨色抬眼看去,正中其中一位追兵的眉心。
这一射一死,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快的让人连看清楚都不能。
只是一招之间,就能看出车内之人的功力,不知道高出追兵们多少。
追兵们顿时一惊,不敢置信的看着车内,再看看眼前骤然而至的墨色,他们连这人何时出现都不知道。
看来今日铁到铁板了,不管是车内的神秘人,还是骤然出现的单薄少年,他们全都不是这二人对手。
“想死的,给爷留下,想活得,给爷滚!”墨色的声音清寒无波,没有任何语气的起伏,却让人从心底生出一丝胆寒。
余下的追兵,面面相觑,在彼此的眼中看到惊慌失措,骇然恐惧,如同商量好的一般齐齐转身,身影一闪,便消失在无人的小巷。
正文 第42章 一招击杀
井然有序,不过瞬间,周围又恢复了平静,若不是地上的尸体,只怕以为刚刚的一切,还以为是自个儿做梦。
“……你……你杀人了?”任清云脸色惨白无血,身子颤抖,目光惊恐的看着任清凤:“你到底是谁?……你……真的是……我姐姐!”
虽然他告诉自己,只要知道眼前的少女,是他的姐姐就足够了,可是那毫无气息的尸体,任清凤的面无表情,都让他生出无边无际的恐惧来。
这一刻,他居然对自个儿的姐姐,生出了惧怕之色,甚至觉得眼前的少女,根本就从未认识——她根本就不是他姐姐的错觉。
他的姐姐,怎么可能有胆子杀人,还能这般面不改色?
混乱,惊吓,还有深深的恐惧,让这个少年的眸光变得异常的惊慌失色。
他能接受他的姐姐变得狡诈,变得城府深沉,甚至变得冷血。
可是他怎么能相信,那个连杀鸡都不敢的姐姐,怎么会如此面无表情就取了人的性命,仿佛这样的事情早已做了千百回。
杀人如麻,是这一刻,他深切的感受。
眼前的人,真的是他姐姐吗?
任清凤早就知道会有被怀疑的一天,哪怕昨日任清云说得足够风轻云淡,他给的信任足够的强大。
可是她这种巨大,甚至算得上天翻地覆的改变,是定然会引起怀疑的。
若是任清云不怀疑,她才会真正的心寒。
所以这一刻任清云的怀疑,反而让她的心生出了一丝一缕的温和。
她没有在任清云面前,遮掩她现在的面目,既然在心理上接受了这个弟弟,她希望他能早点看清现在的自己。
“我是谁,你最明白不过。”她淡淡的开口,语气平静:“我不解释,不想解释,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能给你的,只有一句话:若是你认我这个姐姐,我就还是那个护你,疼你的姐姐,若是不认,我也自会成全你。”
她虽然挺喜欢这个弟弟,若是他不愿意有她这样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姐姐,她也不会勉强。
她的人生,不会被人勉强,也不喜欢勉强别人,尤其是这个她睁开眼,第一个给她温暖之色的弟弟。
任清云显然是被任清凤平静的语调,淡然的话语给刺激到了,面上慌乱之色一退,难得喝声:“姐,你胡说什么?哪个不认你了,我……我……不过是一时……没想明白……”少年的神情有些激动,伸手死死拉着任清凤的膀臂:“你休想……休想摆脱我……休想……我们是姐弟……生死相依的姐弟……”
任清云觉得自个儿一定是脑袋糊涂了,这眼,这眉,这模样,哪一个不是自个儿的姐姐,他怎么就胡思乱想了?
不够良善,见死不救,又怎么样?
心狠手辣,出手伤人性命,又怎么样?
至少这样的姐姐,能护住自己,还能护住他。
活着,他们姐弟能好好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一旁的鹅黄少女,一脸黑线地看着眼前这对姐弟:谁能告诉她,这两位到底在说什么?
车外,墨色瞧了地上的尸体,眸光暗潮涌动,唇角微勾,不急不慢的上前,缓缓地弯腰,将任清凤的金钗拔了出来,仔细的在自个儿身上,擦的干干净净,这才有功夫看那气息全无的尸体。
显然,死者没有想到会如此轻易死去,毕竟这样的高手,一招毙命,根本是天方夜谭,所以临死之前,他的眼神是惊恐中带着不敢置信,压根儿就没有想到自个儿会丧生于此。
墨色轻轻的勾唇,他就知道他没有看错人,没有内力,还能一击击杀,这样的主人才值得他全心全意追随。
心情愉悦的走向马车,轻轻的撩起帘子,钻了进去。
“主人,人都散了。”说得轻描淡写,不像是生死搏杀,而是游戏一般。
边说边将擦拭干净的金钗帮着插在任清凤的发间,任清凤也不避开,坦然的等待墨色帮她插好金钗、
二人那清冷淡然的模样,倒是看不出半点暧昧,饶是如此,却也看的那鹅黄少女目瞪口呆。
若是说这二人动作放荡,可是人家神色清澈,落落大方,半点猥琐之意都看不出来。
但这举动又实在是太过亲昵,若不是夫妻,就是姐弟做这样的事情,都显得过分亲热。
只是这二人如此自然,心无旁骛的样子,一时却不知道让人如何作想?
所以任清云即使觉得很不妥,居然一时半刻之间,对眼前这略有诡异的场面,不知道说什么。
“咱们就回家吧!”
任清凤耳聪目明,早就知道那些追兵散去,打了个哈欠,闭上双目,一副事不关己,随他处置的模样——人是墨色要救的,自然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