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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清凤小心翼翼的走着,软鞭已经蓄意待发,每一步都走的异常小心,步步为营也算不上夸大,半点大意也不敢。
这种阵法最是危险,只怕落个不好,就要身陷如此,任清凤感觉出竹林之中遍布危险,每一步都似乎踩在陷阱之上,她暗自惊心,只怕落在陷阱之中,不单是被困住,而是性命堪忧。
她没敢奢望独孤意手下留情,也没想独孤意在危险境地出手相助,因为说得很清楚,若是真到了那一刻,她就要愿赌服输,乖乖随他去秦国了。
她不乐意!
她在鲁国的生活,虽然有些麻烦,可是却已经在她可控的范围之内,根本不想随他入秦,再说了,还是去秦国给他做太子妃。
她现在的心境,还没打算找个人将自己嫁了。
任清凤小心翼翼走在竹林之中,当她小心翼翼再踏出一步时,忽然银白月光消失,竹林之中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黑,异常的黑,伸手不见五指。
任清凤心中一惊,停住步伐,站立在黑暗之中,侧耳听风,半响之后,未曾听出什么异常,这才小心翼翼的伸出一脚,试探着上前,这般如履薄冰的走了几步,却再神脚之时,似是碰到什么。
“哗”,似有什么破土而出。
任清凤轻轻颦眉,暗道一声不好,怕是刚刚她碰到了什么机关。
果然,那破土之物,带着犀利的之气,不停的破土,窸窸窣窣,任清凤寻声看去,这么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的目光对上地面上爬行的活物,黑暗中,那活物的三角眼异常狰狞,漫地游动。
居然是蛇!
因为太过黑暗,所以不能分清楚那蛇身如何,可是却能凭借着那眼睛的大小,可以猜测出,这群蛇定然不小,以任清凤前世的经验,这应该是庞大的蛇群。
任清凤手中的软鞭,又握紧了几分,一步上前,此时黑暗退去,眼前的景象清清楚楚的映入眼前,饶是任清凤镇定异常,此时也不由得面色发白,倒抽了一口冷气。
只见眼前对峙着无数昂首仰颈的毒蛇,密密麻麻,有细若小指,粗若千年古树,但是全都色彩鲜艳,眼光凶狠,一看就是毒性剧烈之蛇。
此时这毒蛇群,正吐着猩红的芯,眼睛赤红,怒视着她。
一切都显得狰狞可怕。
任清凤暗自心惊,难怪独孤意会说她出不去,要想穿过这蛇群,出这片竹林,真比登天还难。
“清凤!”寒冰带水的声音穿耳而来:“你出不去的,回来吧!”
不知道是不是任清凤的错觉,独孤意的冰冷如雪山的声音中似是透着一丝焦急。
独孤意的确焦急,看着一掌被他打飞,瘫在地上的独孤情,双目一片冰冷,嘴角更是冷凝一片。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私自启动阵法,她若是有个不测,我定不饶你!”
他虽然想要依靠百变之阵,阻止任清凤的离去,可是到底不忍让任清凤送命,太过危险之阵,也都没启动,却没有想到独孤情居然背着他启动危险阵法。
而阵法启动,他就是想阻止都来不及,他想要进阵,也难了。
阵法启动,唯有从外而入,或是从阵法而出,院内却无法进阵,当初是为了百分百的安全,此时却觉得束手无策,惟愿任清凤肯回头,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独孤意又急又怒,冷凝的双目,显出紧张之色,只盯着那幽深的竹阵,从没有像此刻这般,盼望那阵中的少女能出阵而来。
只是怎么等,也没有看到那道镶嵌在心中的身影,心中的恐惧越来越重,却站在阵外,束手无策。
心中焦急之余,却又再明白不过,以她的脾气,怎么会不战而退,若是肯退,她也就不会进阵了。
独孤意心中升起浓重的后悔:早知道,就不和她打这个赌了。
随着时间的增长,独孤情抹了一把,嘴边的血液,眼底的笑意却浓重了起来:她应该身陷阵中,只怕此时早已被毒蛇群分食了吧!
很好,只要她不在了,风流韵的眼睛就会看见她了。
别怪她心狠,而是情到深处,身不由己,她爱了风流韵这么多年,怎么能轻易放弃。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以后往年的今日,她会为她多烧点纸钱的。
哥哥再生气,难不成还真的会为了一个外人,让她陪葬不成!
正文 第96章 对不起,我来晚了!
凝目看去,万千毒蛇,色彩斑斓,如同一片五颜六色的彩色云彩,缓缓地向她而来,蜿蜒转载,恐怖异常,空气中散发着一种令人做呕的死亡气息。
任清凤即使曾经穿过死亡之林,可是也还是第一次面对如此庞大的毒蛇群,掌心不由得沁出丝丝缕缕才细汗,可是手却愈发用力的握紧长鞭。
那扬颈的毒蛇群在对峙过程中渐渐不耐,齐齐的吐芯,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之声,缓缓地向任清凤游来。
任清凤嘴角扯出一个冷笑,没想到这些畜牲也懂的攻心之术,死亡的煎熬可以让人发狂,这些畜牲这般缓慢而动,不过是在等她心神溃败之后,不费吹灰之力分食她。
夜风缓缓吹过任清凤的乌发,露出那俏丽中带着绝对冰冷的小脸:与其等待,不如主动攻击。
腕臂轻动,长鞭如同最犀利的毒蛇之王,攻向那庞大的毒蛇群,一招之后,随着长鞭落下的是一只庞大而狰狞的蛇头,腥臭的鲜血噗的一声喷洒在竹林之中,那本来长得旺盛的青竹,还有丝丝的青草,在这腥臭的热血之中,迅速的枯萎了去。
那庞大的蛇身,卷落着落地,失去了蛇头,却还在疯狂的抽动,热血蜂拥而出,落在何处,何处就是一地的灰败气息。
而那些毒蛇却丝毫不曾畏惧,席卷而上,片刻的功夫,那巨大的蛇身就消失殆尽,只留下一地的黑红枯萎。
嘶嘶之声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任清凤长鞭护着自个儿,像是一张密密大网,将身体护的密不透风,所有妄想冲进来的毒蛇,皆被绞杀了个干净。
一开始,毒蛇的尸首还能引起群蛇的分食的兴致,可是随着那倒下的毒蛇越来越多,群蛇的肚子全都吃得圆滚滚的,再没有吃食的兴趣,反而是那个不停舞动着鞭子的活物,更能引起它们的兴致。
毒血染红了长鞭,任清凤的手臂越来越酸,只是她却不敢半点迟疑,毒蛇如同密密麻麻的飞箭,不停的像她攻击,细微的停顿,都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不知道多久,她只是周而复始的挥舞着长鞭,她的动作不再灵活,好几次差点别毒液喷到。
累,她太累了,手中的鞭子越来越慢,毒蛇群似乎已经感觉到她的疲惫,前仆后继,进攻的越发猛烈。
她想,或许今日她就要死了,死无全尸,被这些毒蛇分食,她其实不怕,只是这般窝囊的死法,却是她不愿的。
她恍惚之间想起了她的前生,从小就失去父母,被送到孤儿院中,谁知道那个院长却是个人面兽心的,居然将收养的孤儿贩卖到欧洲做人体器官养成器,她在被挖出心脏的前一天,终于成功逃跑,从此在外流浪,最终被组织中的前任军师看重,经过最冷酷最无情的训练,成为组织的灵魂,最后却因为贪恋人世间一缕温暖而离世,有幸能够再来一次,她想要活好好的活着,活的尽兴,活得自我。
她以为可以改变自个儿的一生,可以肆意的挥霍今生,可眼前的一切,却让她生出了凉薄。
她的手越来越重,软鞭的挥舞越来越僵硬,疲惫到极顶,她是那么累,疲倦的想要闭上眼睛,铺天盖地的黑暗渐渐遮住她的视线。
风从四面八方吹来,身体上的疲惫,让她越来越无法抓稳手中的软鞭。
但是,她不会就此放弃,她会战斗到最后一刻,一如当年,不管面对怎样的窘境,她从来都没有放弃过求生的希望,即使这一刻,每一次反击,都似是抽尽她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她却还是搏命拼杀。
当那条粗如千年古树般的巨蛇向她飞扑而来的时候,任清凤唇角突然溢出一抹微笑,那笑容这样的单薄,尚未滑到脸侧就已然消失,看起来像是一笼淡淡的烟雾,悲凉的散落在夜风之中,像是艳丽的晚霞,艳丽之极,却又颓废之极:她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难道她真的要葬身此处了?真不甘心啊!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袭击她的身体。
“清凤!”
是谁的声音穿透苍穹,叫醒你的灵魂?
是谁的手掐住死神的镰刀,将你从危险之中带离?
那人依旧润雅凤仪,一身萧萧白衫,衣衫飘飘,墨发半掩,唇似点朱,身如玉竹,只是静静挡在她的面前,就这么静静的一站,已夺去了她世界中的万千灯火至美光华。
任清凤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第一次,在她危急的时候,有人挡在她的面前。
第一次,有人不惧生死,为她而来。
他来了,在她生死存亡的最后刹那间,青轩逸挡在了她的面前,这种感觉很怪异,却又让她心中流过暖流,在苍凉的心中,升起点点的温暖。
这份温暖让她一直紧绷的身体,忽然之间所有支撑的力量都在这一瞬间尽失,软软的,绵绵的,仿佛浑身的骨头都被抽出,无力的倒下,青轩逸慌忙伸手揽住她。
“为什么?”任清凤看着眼前面如冠玉,风雅俊逸的男人,双眸之中的神色是复杂的,几乎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为什么?
这个男人与独孤意交手多次,不会不知道他精通阵法,不会不知道这里的危险,为什么他还要闯进来?
他不是说,只是朋友吗?为什么在她困于阵中,无力回天之时,他却不畏险阻的冲进阵法,要救她性命。
他不知道如何回答任清凤的问题,索性不答,只是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