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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将他的生死交与,生死由她。
可是这个女人……这个如风般难以琢磨的女人……她何时才能接受他的一腔真情。
任清凤一直忍受手腕的疼痛,等到出了金山寺,就狠狠地甩开他的手,怒道:“你发什么神经?痛死我了。”
若不是担心青轩逸感到什么不妥来,她早就一脚踹过去,让他松手了,若不是她知道风流韵助她颇多,还以为他们是什么生死仇人呢,这么用力,是不是要将她的手臂弄断了。
“你这个女人,你还知道痛啊!”一向在任清凤面前百依百顺的风流韵,居然第一次不插科打诨,不伏低做小,吼了出来:“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呢,你不是很无私,很大方吗?以身为饵,救人于水火,呵呵……真是有情有义……我是不是该为自个儿的眼光鼓掌,居然看上这么个有情有义的女人……”
风流韵安插在鲁国的暗探,一直留意任清凤的行踪,知道任清凤遇险,立刻禀告给风流韵,差点没将他魂吓破了,立刻让银翼带着身边的暗卫而来,根本就不在乎暴露身边的力量。
可是他来了之后看到了什么,看到她对青轩逸的怜惜,看到青轩逸对她的窥视,二人真是郎情妾意啊。
在风流韵的心中,任清凤早就是他的女人,任何对她倾心的男子,都是在窥视他的所有物。
这一瞬间,风流韵身上无形的火焰几乎瞬间燎原。
他的怒火冲天,任清凤却是不动如山,掀了掀眼皮,用一种波澜不兴的语气,淡淡的说道:“风流韵,我以身为饵,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你……你……我为什么激动?你居然问我为什么激动?”风流韵炸毛了,他为她做了这么多,他喊着叫着说了那么多次,敢情她将他说的话都当屁放了,居然还问他为什么激动。
“我担心你,你知道不知道!”
“嗯,谢谢你!”那么清凉如水,淡薄如雪的语气,如同一汪清水,顿时将风流韵的怒火给浇熄灭了。
他忽然抬目看向眼前的少女,面上居然有了不知所措,就那么的看着,像要看到天荒地老一般。
“愣着干什么?”任清凤又瞪了她一眼:“天都要亮了。”
她恩怨分明,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风流韵身在异国,却毫不犹豫的为她出头,得罪皇后,纵容她灭了四公主,这份情她不能不领。
虽然她不能以同样的感情回报,不过她会试着和他和睦相处,虽然偷窥狂偷窥的习惯不好,可是她会试着接受这个朋友。
“哦!天都亮了。”感受到任清凤的柔软,风流韵狂喜的如同婴儿,只会重复着她的话,虽然还达不到他要的层次,可是能得她一声谢谢,已经极为的难得了。
心满意足,他心满意足!
两个同样尊贵,同样强大,同样出色的男子,此时的心境截然不同。
风流韵狂喜,而青轩逸周身却充满了一种叫做失落惆怅的情绪,还有心痛,不甘——任清凤的举动他自然不会不懂是什么意思?
她不过是在演戏罢了,她不过是想要断了他的痴恋。
青轩逸第一次恨极了自个儿的身体,自个儿的命运,他难得对一个女子生出这等心思,想要将她捧在手心,想要呵护,可是却将她陷入生死危险之间。
也难怪她对他演戏,他这样的人,周身麻烦无数,也不怪她不肯靠近。
看来,这些年他做的真的太少了,这么一想,青轩逸的眉心一动,杀机一闪而过。
那双不能视物的眼睛也变得很深,很深,望不见底一般,仿佛是漆黑的夜晚,一片黑暗,这时刻,他身上的气息,浓郁的几乎能让人窒息。
而此时,还有一个人心思纠结,久久无法入睡,那就是青轩宇。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此时应该已经断了气了吧!
他其实真的不想她死,他只是想要给她一个教训,想要让她知道,只有跟着他,她才会有肆意挥霍的权力。
可是她没有想到青轩云会横插一手,他为她争夺过,可是青轩云的性格哪里肯放过她,以至于最后差点翻脸,而他此时还不能和皇后闹翻,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任清凤被带走。
青轩云跋扈嚣张,从来不会轻易饶过任何一个得罪她的人,任清凤这次绝无生还的希望。
想到那个灵动的少女,会变成一具没有呼吸的尸体,他觉得有人正拿着一把刀,不停的砍刺着他的心脏,而他除了疼痛,却再没有其他的感觉。
手中的端着的酒杯,再次一饮而尽。
这样也好,他得不到的东西,也绝对不容任何人得到,风流韵不行,青轩逸也不行。
青轩宇从小就知道,要登上那个位置,坐上那把椅子,他要牺牲很多,所以这些年,他的一颗心早已冷了下来,所有的一切人和事,在他的眼里都不过是可以随意丢弃的棋子,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曾经他避之不及的未婚妻,会是他唯一一个心动的女人。
任清凤的脸多少次在他午夜梦回时出现,可是她却不再是仰慕他,爱慕他的那个少女了,她已经放开他,走出他的世界,给了他一个男人最大的羞辱。
他不知道午夜梦回之时,他想起她的时候,到底是爱,还是恨?
可是不管是爱,还是恨,这个女人已经成了他心头的结疤,撕开来,就成了他痛彻心扉的疼。
而现在终于有人以强悍的姿态,将这颗他心头的毒瘤除去,可是为何他除了痛,除了不舍,居然生不出一丝怨恨来。
白天看着渐渐发白的天际,再看了眼青轩宇手边空了几个酒壶,暗暗的叹息一声,却不再说什么,青轩宇的心思,他算是最清楚的。
也好,登上那个位置的路上,绝容不下什么儿女情长,任二小姐没了,殿下也就断了那份心思,从此又是一个无懈可击的王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艳阳高照,清风吹拂,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青轩宇喝的烂醉如泥,白天听到匆忙的脚步声而来,他眉头微蹙,是谁这么没有规矩,待看清来人是白羽之时,心头一颤,顿时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声音不由得一紧:“出什么事情了?”
白羽喘了一口气,才道:“四公主……四公主……来了!”
白天一听,提着的心松了下来:“四公主来了就来了,殿下喝了不少,只怕没有心思见四公主,你让下人们好好伺候,莫惹了她发怒。”
白羽却一个劲的摇头,狠狠地吸了一口气,语速才顺畅了不少:“四公主是被人抬着送回来的!”
被人抬着送回来的!
白天一听,脸色顿变,难道说昨日的事情生变,出了什么差错,所以四公主才被人抬着送回来?
他立刻去摇青轩宇,又让人准备了醒酒茶,忙碌了半天,青轩宇的神志终于清醒过来。
“出什么事情了?”他看着白天,白羽。
青轩宇知道自个儿身边的护卫是什么性子,若不是天大的事情,他们是绝对不会惊醒自己。
“殿下,四公主逛小倌所,却不肯付银子,现在小倌所的老鸨,带着一群小倌抬着四公主在门口闹呢!”白羽一字一句的说着,心里却恨死了青轩云,你说你一个公主,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至于却找小倌吗?
找小倌,你就找小倌吧,你至于玩了人,不给钱吗?你可是公主,难道还缺这么点玩男人的银子?
再说了,你就是没钱,也不能闹到王爷的府上,你说这传扬出去,成什么体统?
找小倌?不给钱?
白羽说得话,每一个字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可是加在一起,青轩宇就觉得异常的深奥,面色发青,太阳穴突突的跳,额头的青筋直冒,片刻之后,才缓过来。
“还等什么,将银子给了,快将人抬进来,在门口闹什么,难道是怕这脸还丢的还不够吗?”
他跨出去的脚,收了回来,这种情况,让他怎么出面?堂堂的公主殿下,居然找小倌,还不肯给钱,到底有多饥渴啊!
这皇室的脸面,可都给这个不要脸的蠢物丢干净了。
“殿下,那老鸨不肯放四公主进来,说……”白羽又变得吞吞吐吐:“说……说四公主一夜御遍小倌所的小倌,要白银十万两!”
实在是数目太过巨大,否则他早就将人打发走了,这才多长时间,禹王府的门口就围了黑压压的一群人,若是再不想法子解决。只怕到时候,就算是是皇上出面压制,这事情都压不住。
这一次四公主怕是要圣心尽失了。
御遍所有小倌?白银十万两?
青轩宇额头的青筋跳得更凶了,不过却也知道此时不是发脾气的时候,而是先将眼前的事情解决。
十万两白银,那些小倌是金子做的,价码这么贵,小倌所十个也值不了十万两白银,敲诈居然敲诈到他禹王府来了。
长长的吸了几口,又深深的吐出来,然后沉着一张脸,向门口而去。
禹王府的门口,此时是人潮汹涌,车水马龙,肩并着肩,头靠着头,黑压压的人群,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不但如此,还有不断的人潮向这里涌来。
青轩宇看到那汹涌的人潮时候,这脸色就黑的惊人,看着那头戴红花,一身红衣,脸上的粉能比墙涂的还白的老鸨,还有她身后各色各样的小倌时,他张口就怒喝:“尔等大胆,居然敢到禹王府讹诈,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来人,将人给我打走!”
他说话的时候,扫了一眼,被抬着的青轩云,这一看,立刻吓了一跳,鼻青脸肿,此时闹哄哄之下,居然睡得香甜,像是没有任何意识一般,不过睡着了,并不就表示,事情就不存在,从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的痕迹,就能清清楚楚的看出,昨夜四公主的夜晚有多疯狂。
青轩宇心中游移不定,难道是这个蠢物,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