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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再涂口红,吃东西前要擦干净。”
简明乖乖答应:“好。”半抬着头,方便凌励给她擦嘴。定定地看了眼前的男人一会儿.穿着白衬衫,体面,干净,温柔敦厚,相信可以在阳光下牵手,走过一世的样子,轻声:“阿励,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挺帅的?”
死都想不出简明一剑西来飙出这么一句,凌励翻个白眼,拍拍她的面孔,哄孩子似的:“好好吃你的吧。”
简明狠狠下结论:“没说过是他们不识货!”然后,吃吃笑,笑得那么傻,凌励都没办法不跟着一起傻笑。
笑着笑着,他抱住简明简明抗议:“我在吃东西。”
“只抱一会儿。”
简明不情不愿,“抱多久?”
凌励道:“十秒。”抱住简明,脸埋在她的头发里,“听话,数到十。”
顷刻间似乎时光倒转,犹如初次拥抱,他们一起听过湖上的风,在耳边吹过,吹得心一点点变软,软得除了对方,什么都装不下。不知到底是不是过了十秒,或者二十秒,简明胳膊绕上凌励的脖颈,踮起脚,轻轻地咬他的喉结,温软的唇,一点点爬上他唇角,柔柔亲吮,带着女性特有的妩媚娇嫩。不过须臾,凌励身上火烧火燎,鼻息浊重,热切的掌心贴着简明的腰背,将她压向自己,恨不得立刻融入骨肉'耳鬓厮磨间,恳求:“宝贝儿'咱们回家好不好?”
没什么不好,简明亦是情动,面如桃花眉染翠,眼波如醉。
回家,凌励开车,简明的头静静地偎在他肩上。简明电话响,凌励代接听,是冬冬,非常清楚且镇定的表达:“叔叔,我在储藏室呢,爸爸和曼姨吵架了,我有点怕,你能来接我回家吗?,,于是,又须臾间,浪漫、激动、情欲,统统退散,凌励着急,“叔叔马上来,你别怕哦冬冬。”打向盘掉转车头,跟简明转述电话,气,“这罗世哲是怎么了?过节吵什么?”
简明恼恨,“每次都想信他,末了每次都失望后悔,觉得自己蠢。”想想,欲打世华电话,“她不在吗?”
凌励拦着,“算了,反正我们都赶过去了,你现在问世华她也未必好受。”沉默半晌,凌励叹口气,“我们失望没什么,我是心疼孩子,他别失望才好,能缓过来,多不容易。”
到地儿下车.两人急着往楼上赶,恰遇到从楼上下来的苏曼,一个人,拎着旅行箱,简明想招呼,凌励上前一步把她挡身后,生怕她被苏曼给欺侮了,自己对苏曼欠个身,没说话,估摸苏曼也不想说话。
简明这才看到苏曼脸上有巴掌印子,神色灰败,与他们错身过去。不知冬冬怎样。简明拨冬东手机,接听的是罗世哲:“哦,你们已经过来了?”简明语气很冷,“是,到了。”
罗世哲家门大敞四开,屋里一片狼藉,水果、月饼,各种小零食和碎掉的碗碟都撤在地上。
过节,估计芳姐也回家团圆,罗世华不在,苏曼那样子多半是离家出走,所以打扫战场善后的是罗世哲和冬冬。罗世哲扫地,冬冬帮忙,看上去倒还气定神闲,不过,罗世哲头发有点乱,额角贴了块透明创可贴。
见凌励和妈妈进来,冬冬眼圈泛红。凌励蹲下,看着他,冬冬自然过去,“叔叔。”把自己交给他,任由凌励抱他起来。
简明问罗世哲:“世华呢?”
罗世哲淡然,声线稳定一如寻常,“台里急找,回去了。”
简明本欲计较,你和苏曼连这么点空都不放过,还得吵架。想想作罢,拿了冬冬的外套就告辞“我们先走了。”“好。”罗世哲还是淡淡地说,“乱七八糟的,不留你们了。”特别跟凌励表示,“不好意思,让你跑一趟。”
“没关系。”凌励一手抱冬冬一手死死牵住简明,急不呵待把女人和孩子带离这块地方,“再见。”出门下楼,凌励先问冬冬:“你没事吧?”
“没有。”冬冬趴在凌励肩头,眼睛却盯着家门方向,细声细气道,“不知道爸爸会不会哭。”
简明安慰:“不会,爸爸那么大人了,会照顾自己的。”说是这么说,凌励和简明的脚步,却是越来越慢。
冬冬又道:“要不,叔叔和妈妈先回家吧,我在这儿陪爸爸过中秋节。”
不约而同,脚步一起停下,凌励和简明对视良久,又返回去。没其他解释,凌励就叮嘱一句:“门别关,我和孩子在门口等你。”凌励对罗世哲的信任度稀缺,万一那禽兽又像上次一样,硬拉住简明关门强来怎么办呢?只能见机行事。一边脑子里闪出无数恶劣至极的画面,一边却又得顾着孩子。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把冬冬给罗世哲留下,他和简明晚上都会担心得睡不着觉的。可就这么把冬冬带走,这孩子心思又重,他们又担心冬冬一晚上睡不好,所以……唉……走上去几层再回罗世哲那里,发现户主压根儿就忘记关门,虚掩的门扉里传出扫把清理地面碎瓷片的动静,琐碎,安静,寂寥,没有音乐,没有电视节目的喧嚣,这是一个单身居家男人的声音。凌励经历过,他了解,那种被人丢下的感觉。轻轻叹气,与简明耳语:“我只给你十分钟。”门打开,让简明进去。如果可以,其实他想进去跟罗世哲谈谈,不过,他进去的话,只会让屋里的男人更沮丧吧。看上去像是布施怜悯和显摆示威,最终,只能守在门口,凌励小小声,对冬冬说:“我们在这里,悄悄地陪爸爸一会儿,等他没事了,我们就回家好不好?”
冬冬点头同意。
见简明进屋,罗世哲愣愣,没想到她去而复回,而且还独自一人,有瞬间狂喜,眼睛发亮。简明脸上表情多少有些勉强和不自在,“他们在楼下等我,我帮你收拾收拾就回去。”哦,原来只是同情。看简明把身上那件明显是凌励的西装外套袖子挽起,熟门熟路进厨房找围裙往腰上一系,收垃圾,擦桌子,不知多麻利。罗世哲打下手,笨手笨脚,亦步亦趋,即使知道她是同情,也是高兴的,他只乐意接受她的怜悯。忙碌中,似乎某段日子的时光,影影绰绰就回来了,若能抓回旧时光,罗世哲不骄傲也没关系,哪怕只有片刻。瞟眼简明领下裸露的锁骨,外衣下的漂亮裙子和露出一截的真丝披肩,便知她曾去过哪里。怎么一身累赘下面,倒踩了双普通球鞋?罗世哲此刻已心平气和,笑,边拿拖把拖地,边闲话:“其实你也不一定非得穿高跟鞋去跳舞,平底鞋一样发挥出色。”
凌励在门口听着,下意识搂紧冬冬,黯然,虽说明知简明与自己是相爱的,但是,每次她和罗世哲一起,他仍深切不安。那一对曾经患难的男女之间,彼此间共同拥有无法磨灭的青春和纯粹动人的爱情,最深入骨髓的记忆,每一样都令他无法不妒忌。
简明不理罗世哲的闲话,尽量克制,与之商量:“你很清楚,冬冬能再回到这里跟你相聚,不容易。你和苏曼之间到底发生什么我不知道,也不关心,但能不能控制一点,在冬冬面前不要吵架?真的难以想象,你竟然又把他逼到储藏室去打电话给我!”发泄似的,简明将一份没吃完的果盘全倒进垃圾桶。
罗世哲知道简明这是在生气,他全面投降,前所未有地放低姿态,“别生气好不好?”
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剩下的让他自己搞定吧,简明瞅瞅墙上的挂钟,十分钟已到,仁至义尽,摘围裙,随着围裙撂餐桌上的一句:“真不知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你回来,”罗世哲拎着拖把,声音不大,但异常诚挚,“带着冬冬回家吧,简明。”
简明只觉可笑,“你觉得这屋子,哪里还像我的家?”苏曼搬来后一场大装修,简明曾经在这里留下的痕迹,早已灰飞烟灭,“你慢慢忙,我走了。”简明语气只是维持着礼貌,“世哲,别想太多,让孩子担心。”没有留恋,简明绕过横在餐桌前的男人,离他在安全范围内,往门口出去。
凌励和冬冬蹲在门口,见缝插针地找乐子,玩凌励手机里的游戏呢。凌励的白衬衫,在灯影里,干净得让简明无比安心。见到简明,凌励的脸上也写着“亲爱的,谢谢你,安全突围成功,总算出来了”的表情。伸出手,简明立马握牢,凌励把冬冬一扛,门给罗世哲关严实了,三人悄没声地下楼。
回家路上,凌励和简明问冬冬,到底曼姨和爸爸怎么吵起来的。冬冬也不清楚,他在以前自己的小房间倒腾旧玩具,听外面爸爸和曼姨大打出手,害怕了,不知怎么,就跑进储藏室。在冬冬眼里,那是个密闭的,出不来的房间,也没人能轻易进去。曾经最恐怖绝望之处,竟成了最安全的避难之所。凌励和简明对此只有感慨唏嘘。
三个人到家,喝点茶水,吃块水果,尝一角月饼应景,箅过节了。凌励换下礼服,穿回寻常牛仔裤和棉布衬衫,一身半新不旧,稳妥熨帖,给冬冬洗完澡送他上床讲故事。等小不点差不多要睡了,凌励习惯性动作,把屋里屋外,窗户水电煤气都查一遍,“简明,我回哥那儿了,晚上拴好门,有事给我电话。”
简明乖乖答应,把人送到门口,“开车当心点儿。”虽然凌励开车已经算很稳当的了,但每次简明都会如此叮咛,跟老太婆似的。但凌励还就好这一口,甜滋滋答应:“知道。”
回凌康那儿洗漱毕,在客厅看电视,这差不多也快半夜了,凌康夫妇从酒会回来,见二爷赫然在座,俱愣住,“你咋回来了?”
凌励玩笑:“哇,这么快就烦我了,把我扫地出门啊?,,文娟抽他后脖颈一巴掌,“你啥意思啊?不是说你和简明之间没障碍了吗?冬冬都答应你俩给他添弟弟妹妹了,那你磨蹭啥呢?你天天晚上住我这儿,咱们老凌家得啥时候添丁进口啊?你说你,这该结婚赶紧结,该要孩子赶紧要,干啥都不紧不慢的,真当自己是爷,以为全天底下姑娘就等着被你临幸啊……”
好家伙,慢一个晚上都不行?凌励挨大嫂这顿训,差点真给扫地出门轰回简明那儿,亏着凌康劝:“都这老晚了.明天明天。”凌励才被文娟放行回卧室。平时心思纯净,头挨枕头,翻几页书就能好好睡觉的人,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