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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还都是背地里说,表面上对苏曼恭敬有加,不知多热乎的样子。
世华提起乃母,头痛得很,“变得越来越挑剔难以相处,有时想陪她聊聊天,进行不到十五分钟便难以为继,不得不放弃。”
还有世华自己,看上去似乎什么都好,事业顺利,可身边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如花年纪,却寂寞得心里千疮百孔……大部分时间,世华讲,简明听,不得不承认,似这般姹紫嫣红开遍,都付断壁颓垣,女人一生中最好的花样年华,总是在如此琐碎庸碌的伴随下,逐步消耗殆尽。
又一杯酒下去,世华有点醉意,搂住简明,眼泪下来,“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简明拍着她哄着她:“什么话,我对你好,当然是因为你对我很好。”
“你一定忘了,”世华提醒,“你和我哥结婚头几年,那么艰难的时候,仍给我寄学费、邮礼物。”
简明也提醒:“你的学费是你哥赚的钱,我没理由不寄。”
“可你知道,我大嫂为了我的学费,跟我大哥吵了多少次。我大嫂一个幼儿园老师,收入怎及得我哥?”
简明愕然,她真不知道。
“我读书的那些日子里,你给我寄去的小礼物,都会被我的室友羡慕呢。”世华拥着简明摇了摇,苦笑,“我真想把你当我一辈子的家人.可惜,我哥笨,不惜福。不过,我心里,你会是我一辈子的朋友……”
世华的话,让简明心里酸酸的,感慨万千,禁不住真心实意,“世华,若我不幸早死,你要帮我看着冬冬。”
世华很没良心的,放开简明大笑,拿纸巾擦眼角的泪,“别傻了,你家医生啊,不会让你早死的,你一定长命百岁。糖尿病人,活四十年无并发症也是常事。再说,也不是有了并发症就必死无疑,少担心吧。”握住简明一只手,世华诚挚地,“祝你们幸福。”
“谢谢。世华,你也要幸福。”
转眼冬冬开学,手续还都是凌励抽空代简明去给冬冬办的,现在凌励是冬冬联络簿上第二顺位联络人。简明怀疑,她再这么忙下去,那个第一联络人的位置,大概得让贤给凌励。
简明这段时间工作忙,楼盘的销售企划报上去,凌康是满意的,因为简明是企划参与人,自然有没完没了的会要开,有没完没了的进度要跟,家里食物差不多都交给凌励。凌励正常上班下班,买菜烧饭,照顾东东。东东每天作业后,洗澡前那段时间,爷俩一个握杯啤酒,一个持杯牛奶,在帐篷里面。对,东东发现励叔有一套野营设备,很感兴趣,玉石凌励每天不厌其烦,在客厅里把帐篷支上睡袋打开,跟东东在帐篷里面,还点着应急灯,喁喁细语,对坐小酌,看上去神经得厉害。
“都在聊什么?”终于,简明有空从书房出来.帮着凌励支帐篷,“你每天也不嫌烦,支上又收了,收了在支上,在哪聊天不是聊啊。”
凌励往冬冬房间瞄两眼,压低声音:“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大事件,关系到孩子的生存问题”
“啊”简明表情上写着,冬冬生存状况有问题?她这当妈的昨不知道呢?
“是这样,大嫂不许他安于现状,给他个很残酷的假设,如果我和你给他生个弟弟或妹妹,行不行?”
简明紧张,“哎哟,那冬冬怎么说的?“东东痛快地表示,不行。大嫂下狠手:说你不行的话,那得让叔叔找别人生了,而叔叔找别人生的话,那叔叔和冬冬的妈妈,还有冬冬……”
简明接口:“就没关系了,大伯母、大伯父和冬冬也没关系了。”必须承认,这的确关乎冬冬的生存问题。
凌励给一个很坏很毒的形容:“就像庄家为吸引菜鸟赌徒,总是先给其无数甜头,等赌徒食髓知味时,再告诉其风险,其实这一切都会消失的。”
简明更紧张,“你和冬冬谈得怎么样?”想想,又傻乎乎担忧,“阿励,你会找别人生吗?”
凌励颓然,拍她脑袋,“你昏头了吗?大嫂也只是吓唬吓唬冬冬。”顿了顿,回味似的,抿嘴乐,”我们爷俩还聊得挺好。”给简明细说,“冬冬的同桌,一个女孩子的妈妈也要给她添个弟弟,女孩子不高兴,说想找个杀手把弟弟给做了。”
哇,暴躁又天真,简明噗嗤笑出声。
“东东觉得,杀手他又不知去哪里找,特为难。我这几天一直劝,有弟弟其实挺好的,就像我和仲恒一样,把很多我和仲恒小时候的事儿讲给他听,现在他差不多想通了,除了能接受我和你给他个弟妹,还很盼望仲恒给他个弟弟。这样,就能直接拷贝我和仲恒的关系,非常得劲儿。
后来,把有弟妹的好出和不失去我,不失去大伯父和大伯母的好处加一加,再跟有弟弟妹妹的不便之处做个比较,认为,这事非常值得的。”再观察东东的房间一下,确定小不点儿不会出来,凌励凑近简明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亲一下,眉目温柔,“我看,我们可以准备结婚的事情了。”
简明正发怔,被凌励的吻吓了一跳。
凌励仔细瞅瞅她,“想什么呢?”
“我在想冬冬长大了,多快,好像几天前,他还是个小娃娃,我做家务,他跟我屁股后面,小手捡地上一根头发给我,奶声奶气地说“妈妈,这里还有。”简明坐在帐篷里,怅惘,“现在,他已经能想这么复杂的问题了,不知今后,他会长成什么样子。”
凌励揽她入怀,笑,“以前啊,我妈也总这么说。”略沉吟,凌励给简明定心丸,“你放心,东东会长成一个开朗,正直,心地善良,阳光健康的孩子,就像我。”凌励打比方,“我妈那么大年纪怀我时,身体又不好,她完全可以放弃我的。又像你,那么年轻,有了东东,你不惜放弃学业也没放弃他,这件事情,会在他今后的生命里,给他鼓舞,令他向上。”凌励的声音,温暖,醇厚,有力量,“虽然,你和冬冬他爸半路分开,但那些缺失,我会尽量弥补。冬冬长大后,会理解你的,相信我。”说完,他的唇碰碰简明的额头,情人在抱,暖玉温香,意欲亲密,又察觉不太对,再用眼皮试试简明的体温,诧异,“简明,你好像在发热。”扶起她的头查看,“瞧瞧,眼睛都锈了,你在这儿别动,我去拿体温计。”
真的有点发热,温度倒不高,简明本身也没啥特别大的反应,就是颇为疲倦。凌励诊断,多数是这段时间没好歹的忙,累着了,扶她上床,送水喂药。冬冬见妈妈生病,立刻眼巴巴地对着凌励,“叔叔,今晚你陪我们好不好?”
能不好吗?励叔求之不得。给小不点儿洗好澡,送上床,再去看简明,简明也没睡着,工作上的事情让她压力好大,精神过度亢奋,既没感受到发热带来的不适,也没有睡意。本以为儿子睡了,两人难得二人世界,鼻音哼哼唧唧:“抱一下。”凌励刚想动作冬冬又进屋,“妈,我也陪你好不好?”凌励和简明只好克制,“好。”冬冬爬上床,凌励寻思,他去客房吧,谁知冬冬邀请,带着点求救的意味:“叔叔,今晚我们三个人睡吧,妈妈要是病得严重,你好救她。”
三个人睡?是没二人世界有激情,胜在温馨嘛,凌励同意:“好,叔叔去洗澡,等等过来。”亲亲冬冬甜美的小脸蛋.“宝贝儿,你先睡。”到简明这儿迟疑,征求冬冬意见:“我能给妈妈一个Goodnight kiss吗?”冬冬点头,“可以。”于是,凌励终于有权利,当着冬冬的面,亲了一下冬冬妈妈的面孔,“先睡。”简明笑了,闭上眼睛,她爱这一切,她会拼命保护现在拥有的所有。
等简明醒来,发现她后背,抵在熟悉的怀抱,耳边是熟悉的、温热的呼吸,鼻端萦绕着的是那种令人想起生老病死的,浅浅的消毒水味道。阿励?她就躺在他的臂弯,翻身,迷迷糊糊咕哝:
“冬冬呢?”她记得临睡前,是三人同床。
凌励闭着眼睛,睡意朦胧中回应:“半夜爬下床,回去自己房间了。嫌太挤,受不了。”
“小坏蛋。”简明语气慵懒,头往凌励怀里拱拱,找个更舒适的位置躺好,太阳的光线,从窗帘的缝隙里射进来,隐隐约约。室内景物,似在晨光里流动,这是在凌励怀抱里苏醒的第一个清晨,简明满心幸福,脱口而出:“阿励,我爱你。”
凌励带着鼻音“嗯”一声,自然而然,把简明搂得更紧,唇轻触她额头,“热度退了,应该不是烧糊涂了才说的。”
简明呵呵笑,胳膊绕到凌励颈上,亲他下巴,找他的唇,浅浅吻一下,这回更清楚:“我爱你。”
凌励喉咙里有一声轻微呻吟,碎碎念:“怎么出你的被窝啊?晚上接到电话,老唐家里有事,我今天得替她出差。”
这可是搬到凌励这儿,他首次要离开,简明很舍不得,“多久?”
“差不多一个星期吧。”
“几时走?”
凌励手掌极尽温柔,神经简明的睡衣里,附魔她光滑细嫩的背,“再过三个钟头的飞机,会有人把机票送到机场给我。
“那你现在该起床了。”简明提醒,可她感觉凌励的身体在发热,呼吸渐沉,听凌励计较,“我算过了,还可以再拖十五分钟,等冬冬起床,送他去上学后再去机场。”简明暗暗翻个白眼,安排得没有空当,那路上要堵车啥的,他非误机不可,咬咬牙,从凌励怀里挣起来,“我去弄早餐。”
凌励把她拖回去,“我们可以吃最简单的牛奶麦片。他稍用力,简明便动弹不得,被他箍制在身下,唇压下来,还没亲到,门口有动静,冬冬脆亮嗓门:“妈,你病好了吗?”两人迅速分开,异口同声齐刷刷都故作无事,“冬冬……”
凌励出差,最不适应的是冬冬,没人给他支帐篷,陪他聊心事,伴他拼模型。偏偏每日上学,还不能像假期时动不动就找大伯父和仲恒哥,寂寞难耐,于是天天早晚两个电话给凌励,比简明更加天真浪漫,表达直接:“我可想你了。”凌励问简明:“你儿子是不是把你的心声都讲完了?’’
简明软软的,有那么点娇嗲嗲的,对着手机毫不含蓄矜持:“我爱你。”
励叔投降,“又招我……”
有天晚上,凌励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