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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冒呢。”
简明总算有句话,冷冰冰,“那你赶紧回家休息吧。”
凌励只得继续跟着,“简明,这段时间我一直找你,托人找过罗世哲家,可是你带着冬冬回你爸妈那儿去,我后来还找过罗世华,偏世华也回家过年了,等春节后,我知道苏曼父亲过世……”凌励说到这儿停了停,告诉简明罗世哲不肯在自己面前透露她的下落吗?不,那代表间接帮罗世哲转达他对简明的心意,等于拆穿罗世哲对简明有想法,还没死心。他是不会帮那孙子传情的,于是跳过,“苏曼父亲过世,我不知道你从娘家回来没有,继续找罗小姐,但她又出国了,实在再没其他方法找到你,才拖到现在。咳咳,简明,这段时间练过竞走吗?”
简明还是冷淡,眉毛不动,一个眼色都不给,自行我路,“你别跟着我不就完了吗?”
凌励急,哑着几成破锣的嗓子跟在简明身后,大声喊:“我不跟着你跟着谁呢?你让我把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事情当没发生过吗?就你说的,不行,感觉没到,你是骗得过我还是骗得过自己?简明,我们都这么大的人了,别玩躲猫猫的游戏成不成?你给我句实话,咳咳……”
“叫你别跟着我!”忍无可忍的简明转回身,凶巴巴地冲凌励,哽着喉咙,“你要实话,我就告诉你,我没时间跟你玩,我也没时间想其他的事情,我就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别再出什么莫名其妙的状况,我更不记得我和你之间发生过什么让人必须记住的事情。这样,可以了吗?”
简明说的,凌励听到了,但也看到了,她眼里泪水清澈,隐忍倔强,泫然欲落。凌励是真弄不懂,这姑娘到底别扭什么,无奈无助地说道:“不要调戏我。’
曾经,在湖边,她被酒精弄得智商为负,把他捏在她下巴上的指头打开,嘟着嘴,“不要调戏我!”简明被这几个字彻底刺激,恨恨推开凌励,“走开!”就往马路对面冲。
他们这会儿已经走到街上,简明仓皇间夺路狂逃,正赶上红灯亮起之时,车子隆隆而过,亏得凌励还算机警,长胳膊长腿蹿前几步,把胡闯乱撞的简明用力拉回来,胆战心惊,气恼下,在喇叭呼啸中念简明:“你不要命了吗?当妈妈的人,这么冲动,出了意外冬冬怎么办?我怎么办啊?”念归念,人护在怀里,指节修长的手掌在简明后脑拍拍,“以后可别这样了,吓死我了。”他念完本欲把简明带去个好好说话的地方,天都黑了,春寒料峭,没吃晚饭,凌励更被简明与感冒一起折腾到昏头涨脑。可简明维持着一个姿势不动,静静地靠在他怀里,头贴在他胸口,慢慢地,两条胳膊轻轻地环在他腰上。凌励也……不能推开她。这不是湖边,没有小狗,空气不好,到处乱糟糟的,他们站在马路牙子上,还不知会不会被城管大爷和交警哥哥骂。不过,凌励觉着,先这样吧,下巴搁在她头上,抱牢她。时间一秒秒流逝,他的心也一寸寸地变软,软得只装得下一个简明,其余都是陪衬,在夜色中冉冉远去。
简明只知道,在撞入凌励怀抱的那一刻,她的眼泪终于落在他的外套上,随即,她听到他的心跳,像曾经听过的那次一样,噗通噗通,一下一下,沉重,稳健,有力,像堵高墙——厚厚的,永远不会崩塌的墙,屹立着,具备穿透岁月的能量,让她有种好想就这么依靠着再也不要醒来的念头。可或许,这正是她可耻的地方。她对他,更多的是依赖。而他对她,是珍惜呵护,爱如珍宝。
什么都被他考虑到了,无论是对方楠的妒,还是对冬冬的责任,而自己,只是在能承受或是太忘情的时刻,往他怀里靠一靠,承受不起的时候,就躲就逃。对凌励,简明自认,她什么都给不了他。可是,他们若在一起,他却必须要负担起她的一切,包括冬冬,这不是一件小事,难道凌励是只蜗牛吗?非得负担她才能生活?
她头顶,凌励的声音,沙哑,磁性,热度十足,“简明啊,我知道你有顾虑,有害怕,有放不下。
可是,有些人,你以为可以再见;有些事,你也以为可以一直继续的。偏不知什么时候,也许只是你转身的那个刹那,有些人,你就再也见不到了。当太阳落下,又升起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一不小心就再也回不去了。人生不长,你说是不是?我们不应该浪费的……”
简明那颗固执的脑袋终于从凌励怀中抬起来,“你在发热是不是?”她感受到不寻常的热度,透过他的衣物和呼吸,烫着她的皮肤。
凌励翻个白眼,“亲爱的,我感动死了,你终于注意到我了吗?”不管做作不做作,赶紧咳咳再咳嗽两声,脆弱的样子,“我非常非常需要关心和照顾。”
简明不接茬,还别别扭扭的,“我送你回医院。”要招手拦车。
凌励截住那只拦车的玉手,拉到自己的狼爪中,“吃点东西就好,街边就有铺子,进去坐会儿。”铺子,哪一家?凌励找。随便什么都好。好吧,粥铺,虽然简明不太适合吃粥。感觉简明又把她的手从他掌控中挣脱,委屈,“手给我握一会儿都不行?”
简明忍耐,“我包里水壶有温水,我以为你会需要。”
啊,误会了,凌励点头,“需要,需要,太需要。”接水壶喝水,听简明问,“感冒药吃过没?我这儿也有。”凌励回她,“下午在办公室吃过了,按时间晚上才要用,我家里备着呢。”又奇道,“你的包是哆啦A梦肚子上的口袋吗?什么都有。下次你从里面掏出罐液化气我都不会惊讶的。”
不理凌励的贫嘴,简明异常简单.“一个人,总得学会照顾自己.,凌励应允:“以后你有我。”
简明不应,闷头把水壶收好。
凌励把她的大挎包接过来,掂量掂量,挺重的,自然而然地帮简明拎着,一起往粥铺走,问:
“现在这份工作是哪里?”
简明随口道:“干吗告诉你?”心里矛盾,就这么跟他闹,不是更牵扯不清?可总不能放着发热感冒的他不管吧?
凌励想的是另一件事,罗世哲,那始终是他的心腹大患。简明着装精致,看起来这份工作比之前的要好一些,以简明的履历,短时间内找到份合适的工作应该不易,会不会和罗世哲有关系?少不得旁敲侧击.“薪水还可以吗?”
简明泛泛应道:“还不错,老板挺照顾我的。”
凌励又把问题绕回来:“哪家公司?”
简明是不会告诉这厮的,地址被他知道怕会没完没了,避过,“这家公司还可以。”
凌励忍不住,“罗世哲介绍的吗?”
简明秀眉浅蹙,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她的工作应该是罗世哲介绍的?写满疑惑的眼睛对着凌励。
简明没个明确回答,凌励是各种担心、不安、嫉妒,本来就发热的脑壳更热了几成,“你住处呢?”
简明说:“是不是觉得,住处和工作,都是我前夫安排的?”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凌励来者不拒,他可不许简明再接受那孙子的照顾,承认:“是,我担心这部分,你有问题,我能为你解决。”
一口气儿憋到简明的胸口,不上不下,倒让她整个儿冷下来,点点头,“对你来说,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要么必须被罗世哲照顾,要么,就必须你接手。”
凌励差点立刻答个YES,总算回过味儿,这不对,他是一心一意想照顾简明母子,但这不代表简明没有照顾自己的能力,所以……所以简明淡淡地,把挎包从他手里接过去,“如果只有这两个选择,那我选前者吧,好歹那是我儿子的爸。我觉得这个结果也符合你的期望,毕竟你心心念念惦着简明打断,“不!”
“我……”
“不!”
简明盯着凌励,那眼神,凌励自觉,再纠缠下去他会死得更惨,放手,“再见。”眼睁睁,看她从他鼻子底下走掉。就在刚才,他喜之欲狂、信誓旦旦,在这个春天,他再不会把她弄丢。就在之前,他在办公室跳起来,认为黎明就在眼前,现在是怎样?黎明前的黑暗?不不不,凌励掏手机,“哥,你得帮我,救命啊……”
就在不久前,还在想和他去湖边走走,还想着念着他,其实他就是个混蛋!混蛋!简明满腹怨怼,走了好几站路,才搭上一班回自己住处的末班车,又累又饿,本来该用的胰岛素都没来得及用,这日子过的,三餐不定,药石不定,只怕真会英年早逝。
打开保温杯,刚喝口水,手机进来条短信,竟然是凌励,不,阿励来的?这厮的短信永远是不靠谱不着调不识趣到极点,“明,忘了提醒你,我感冒,水杯你要消毒过再用。”简明瞅着短信,险些被口水给噎得背过气去。医生您有心倒早点来提示啊,现在她喝都喝了。
医生这回没忘记署名:励。但是,能不能不要“明”?又少打字了吧?简明硬被麻出一身鸡皮疙瘩。哦,这杯子,算是与人共用过,真不小心。简明执著水杯和手机,一方面,恨得想把这两样都丢车窗外面去,一方面又觉得这样真浪费,凌医生的过错,为何要用浪费自己金钱的方式惩罚自己?可就此作罢又咽不下这口气。一肚子九曲十八弯,弯弯套弯弯的纠结,朝不保夕,从何说起啊。的就是这一桩。”
一句话,噎得凌励万劫不复,他这匹病马努力半天,竟然在这儿失了前蹄,冤不冤啊?觑着简明的神色,凌励觉得,玩完,且不论简明是不是被罗世哲照顾到,但他是把简明给惹毛了。力求补救,举手,“我投降,我错了。”
简明点点头,更冷的语气,“道歉我接受,不过其他算了。我胃口不好,现在不想吃东西,你是医生,自个儿能照顾自个儿,再见。”
“简明,”凌励拉住她胳膊,“给个机会,我愿意解释。”
简明表情决绝,“你这一晚上也解释太多了。不!”
“我只是……”
11
不止一次,在角落里做梦,幻想他会对她微笑,
而她也能以最好的笑容回赠那种从没受过伤害、永不言败的圆满笑容。
可现实里的自己,可以吗?
凌励进大哥家,大嫂文娟瞅着这孩子起疑,“阿励,你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