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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神来的宋如沐摸摸鼻子讪笑几下,向唱曲小姑娘点头表示歉意之后,即来到宋翰的身边坐下,研究起面前刚沏好的富阳山茶来。直坐到傍晚夕阳西下,宋翰吩咐宋小川前去结账之时。穿越定律中的意外事故也没有出现。
这让难得坏心一次的宋如沐大是失望,走出茶楼后,宋如沐摇下自己地小脑袋,让胡思乱想半天的脑袋彻底清醒过来。却也想到,若想获得真正平静的生活。就得像她这种安于天命的角色才行。
宋如沐,加油加油
可让宋如沐心跳的是,她才刚安慰好自己没多久,他们一行乘坐地马车便来了个急刹车,待宋翰探出身去查看是何缘故时,就听坐在前头的车夫嚷嚷道:“是个孩子跑过去,不小心惊了马”。
以为只是孩童顽皮的宋翰,道声“算了”之后便放下车帘子,让车夫快些驱车回山庄去。可车刚启动又是一个急刹车。这次还未等宋翰楚生询问,车夫就开口说道:“大人,这次是两个汉子跑过去。惊了马”。
车内地宋翰与姬无尘互望一眼。双双笑出声来。再次好声吩咐车夫上路。
而与宋念之相依而坐地宋如沐。此时真真是天人交战。心中暗道:来了来了来
果不期然。车子第三次急刹车后。宋翰忍不住撩衫下车。准备直接自己去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宋念之与暗骂自己乌鸦嘴地宋如沐如何肯落后。自然赶紧尾随父亲宋翰下了马车。
匍一下车。透过围起来地人群缝隙。宋如沐窥到一个十一二岁地小男孩。正被两个店小二装束地男人给左右牵制着。任他小小身子如何扭动亦是动不得丝毫。
“发生了何事”随着下车地宋翰一声询问。周围认识宋翰地人纷纷侧身行礼道:“宋大人”。
将手一摆。向众人微点过头后。宋翰打量下扭着不肯撒手地店小二。蹙眉道:“你们两人为何欺负一个孩子”
“大人。我们冤枉啊不是我们欺负他,而是他先偷了我们东家地东西,我们是受东家之命前来抓他的。”两名店小二也是识得宋翰的,故而也没有如平时那些仗势欺人的坏人那般吼上一句“来者何人”,便直接对宋翰答道。
“哦如此这般,那也应当报官抓捕才是,怎好自行抓捕还不速速将人送往县衙,请上官大人按我朝律例裁断。”一听非是无缘无故的欺负人,宋翰便在说完之后准备返回马车。毕竟按照女儿“带薪休假”的说法。他这样的身份实在不便去管别人的官事。
在众人忙着为宋翰让路时,没人发现那孩子在听到大家都呼“宋大人”时猛然抬起头来。用热切的目光盯着宋翰。直到宋翰准备离去时,那男孩才出声喊道:“宋大人救我”。
闻言地宋翰身子一顿,回身轻笑道:“你若没偷东西,上官大人自会还你清白,何需我来救人随他们去见官吧”说完即转身拉起宋如沐与宋念之的小手向马车走去。
“走吧宋大人可是好官,从来不偏袒任何人的,你别当你还是个孩子偷东西就不犯王法了。”那俩店小二一看宋翰没有干涉此事的意思,便呈得意状对小男孩说道。
哪知那孩童却大喊道:“宋大人我上有八十岁曾祖母、六十岁祖母,四十岁母亲,下有下有”
这话可让在场众人大笑出声,皆起哄般的齐声问道“下有什么啊”。
为小男孩揪把心的宋如沐,被众人一闹暗道一声“原来大家都很风趣”,便与宋念之捂嘴忍笑起来。宋翰被说的动了恻隐之心,止住步子回身望着小男孩等他说下去。
那小男孩用眼睛横众人一眼后,才继续说道:“下有六岁妹妹,宋大人您就可怜可怜我,别让他们送我去见官啊,那棍子会将我打死的呀那我曾祖母、祖母、母亲可就真每人照顾了”
“宋大人您别听他胡说,他摆明就是不想还东西,又知道您是心善的,所以才在此胡吹一通,谁家里没个把男人,哪有这样家里全是女人地人家”俩店小二见宋翰动了恻隐之心,便急忙说道。
“罢了,他偷了你们东家什么东西我自让他还给你们就是了。”战时为地方父母官的宋翰,自然知道打边关漂泊来江南的难民之中,多是家中没有男子只有女人的家庭,心想这孩子应是逃难来此的人家才是。于是本着护民的心思,宋翰便打算破例一次。
“这我们东家不肯说,只说这小子偷了他东西”小二甲与小二乙同时为难道。
“那你将东西还给人家,我自当为你做主让你们两清如何”既然店小二说不出来,宋翰便转身对小男孩温和道。
那小男孩闻言急忙点点头,让押住他的店小二放开他。待手脚zi you之后,便没有丝毫犹豫的从怀中掏出一方类似绢帕的东西,递给宋翰道:“就是这个做菜地方子”。
宋翰为官多年,偷什么地他都见过,但这偷做菜方子的倒还是头一次见到,不由惊奇道:“你偷这个做什么”
“是我听人说杭州城有店家出高价求做菜地方子,又听得蒋员外家的饭庄做菜是富阳一绝,便入了他们饭庄做打杂小厮,趁蒋员外喝醉之际偷来的,准备去杭州卖钱后买块田地种粮食,让家里长辈与妹妹能吃顿饱饭。”这话虽然说的简单,但若要做到,却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成功的,更何况面前还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其中的复杂更是难以想象。
宋翰闻言蹙眉为难民的不得已而心疼,姬无尘与宋念之亦是无语沉思,只有宋如沐觉得眼前一亮,这孩子虽然不知道他无意中犯了“知识产权法”,但却也是不一般的聪明,毕竟能做到这些本身就不容易,更绝的是他会毫不犹豫的便将得来不易的东西拿出,以换取zi you之身。这可不可以说是知道取舍,会审时度势加上他盗物本身是为了家中亲人可以吃顿饱饭,日后过上安定日子,其心可谅也
待那店小二看在宋翰面子上拿着帕子走人后,宋翰这才拍拍小男孩的肩膀道:“只此一次,下次怕是无人会帮你了。”
“小人阎水吉谢大人搭救虽然水吉没有见过宋大人,但时常听邻里提起宋大人,所以这次才会冒险相求,原来大人果然是位好官啊”用走江湖耍把戏人常用的抱拳相谢之礼谢过宋翰,叫阎水吉的小男孩面带感激、崇拜之色道。
“呵呵不说这些了。你家离此远不远,我们用马车送你一道”,见小男孩说的爽快,宋翰不由笑道。
“不敢劳烦大人,我家住在离此很远的孙家庄,而且”看看自己身上的破烂衣裳,再看看宋氏姐弟身上的锦绣华服,阎水吉不由自惭道。
“刚好孙家庄离我们住处极近,想必你家中老小也该记挂你了,上车吧”,宋翰笑吟吟的将大手递给阎水吉,一点也没有嫌弃的意思,而阎水吉在脸红一下之后怯怯将小手递给宋翰。
车上宋氏姐弟挨肩并坐,姬无尘则与宋翰并坐,唯有那小男孩阎水吉远远坐在马车入口处,脸上没有什么异样,但不停整理衣衫的手却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而宋如沐则在众人沉默时问道:“你说你叫盐水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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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4章 如果真是那样该有多好
小男孩阎水吉抬头,见满面含笑的宋如沐没有一丝瞧不起他的意思,一双大眼更因笑意而幻如天上弯弯新月那般万分好看。
或许是眼前人儿那温暖、友善的笑容,又或是面前的人儿那比花还娇艳的容颜,让阎水吉自上车后就紧张难安的心,在不知不觉中彻底放松下来,没听出宋如沐所说的此“盐”非彼“阎”,此“鸡”更非彼“吉”,便呆呆傻傻的点头回道:“嗯”
“呵呵这名儿倒是怪,不过却很有亲和力哦”,还道人家真叫“盐水鸡”的宋如沐再次一笑,开心说道:“听到你名字,还真想做次盐水鸡吃咯,嘿嘿”
“姐姐盐水鸡是什么”对阎水吉有些许排斥的宋念之,见姐姐上车后便一直盯着那人笑,故而逮到机会就插话道。
“是啊沐儿,你什么时候吃过所谓的盐水鸡了”宋翰亦是好奇道。
宋如沐心里暗叫一声“哎呀”,太怀念那些曾经的美味,竟然一时忘情到露出了狐狸尾巴,这可如何是好心思数转,宋如沐只得笑道:“是女儿无意发现地一种关于鸡的吃法,大家要是想吃,晚上我就做给大家吃,好不好”
“好”这厢众人大笑说又有口福了,而那阎水吉闻言则是眼睛一亮,但在一亮之后却又瞬间黯淡了下去。一直偷偷观察这阎水吉的宋如沐,多少有些明白他的想法,估计这小子还在想着用美食方子换银子换地的事,但又碍于宋翰的搭救之恩,眼神才会又亮又灭的飘忽不定。但这也恰恰证明了他的本质并不坏,故而宋如沐便暗暗盘算起来,怎样才能帮助这个一心孝顺却力不从心的孩子。
稍后经过宋翰的询问得知,这阎水吉一家果然是从边关逃难过来的。当宋翰问及战事已经结束,为何不返还老家时阎水吉红了眼眶道:“不是不肯回,是我们一家老地老、小的小。不能再折腾了。还有那仗隔个几年就打一次,祖母她们也不肯回去了,说我是家里剩下的唯一苗苗,不能断了阎家的香火。”
得知这些使宋翰异常怅然,伸手轻抚上阎水吉的肩头,叹息一声道:“总会好起来的。”
宋翰还能说什么呢可谓天灾中“”之最地战争。向来是所有人惟恐避之不及的,而最避之不及的当属这些平民老百姓了,因为他们才是真正受其苦楚最深的人。想到这些,宋翰难免想到了他作为朝廷一名文官,能为这些因战争而受尽流离之苦的人去做些什么呢正是这个问题,让宋翰定下了他年后入京觐见皇帝听赏时所要说、要做的。
车还未到孙家庄,就远远看到两位年过花甲的婆婆,身穿单薄衣衫,于寒风中互相搀扶着站在村头张望。见到马车来了便颤抖着准备让路。而阎水吉则在车没停稳之前就跳下车去,口中喊着“曾祖母、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