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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被身后那一脸流气的公子哥抱了个满怀,径自放倒在了床上。
“小姐腰肢纤细,着实叫人心痒难耐呢,不知一会要如何*呢。”那人笑了起来,一脸自命风流地单手撑在楚瑜的脸颊边,一双细长的眼,直勾勾地盯着楚瑜,另外一只手挑起楚瑜的小下巴:“果然生得花容月貌,不枉本公子这般冒险。”
楚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谁能够想到就在琴家绣坊里,就在曜司的地盘之上,而且很快就会有人发现不对劲,竟还有这等贼子胆大妄为如此?!
“我该赞你一声有胆识,还是笑你一声太蠢?”楚瑜看着开始解自己衣衫的人,淡淡地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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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更如约而来咯,谢谢妹纸们的踊跃,额么么哒!
爱你们!
咱们的琴猫猫可爱不?下一章,我们猫猫还会继续出来哒,话说大家能猜到琴宝宝十六岁以后去干啥了么?啊哈哈哈~
☆、第八十三章 神经病
那伏在楚瑜身上的年轻公子笑了起来:“小姐是在等人来救么,本公子已经让人去引开琴家的人了,这点时间里够做很多事了,不过小姐放心,待你我成其好事,本公子一定会八台大轿迎娶小姐为妻的,相信琴家总不会为难未来的姑爷!”
那年轻公子一张脸生得倒是秀气,只是分明年纪不大,却一股子油头粉面的味道,偏自诩风流倜傥,淫笑几声,伸手就在楚瑜身上一阵乱摸。
楚瑜大眼瞬间一寒,冷道:“你是疯了不成,住手!”
她今日妆容颇为艳丽,大眼一睁,上挑的眼尾自有一股子凌厉的意味。
那公子看着是惊了一惊,随后却嘿嘿地傻笑了起来,竟低头对着楚瑜的嘴儿亲下去:“哎呀,我霍山就喜欢美人儿这般凶巴巴的模样,太有味道了。”
楚瑜拼尽了气力,勉力转开了脸,他只能“啵”地一声亲在她的脸上。
“哎呀,真是倔强!”霍山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径自就将手伸进楚瑜的衣襟里一阵掏摸,发出一阵尖细的淫笑来。
楚瑜脸色一青,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你这人,不要再发神经了,不然我都救不得你。”
“怎么地,小爷哪里需要你救了,小姐一会子就等着爽得叫救命罢。”那霍山却不以为然地大笑,伸手就去扯楚瑜的裤子。
只是霍山的手才伸下去,忽然只听得“砰”地一声巨响,一个人影瞬间飞了进来,径自狠狠砸在了他的身上。
瞬间砸得他痛呼一声,连着黑影一起径自撞倒了旁边的八仙桌。
楚瑜一转眼,便看见一道熟悉的白影手提长剑,径自从倒了一片的墙里走进来,他的身后是一片断肢残躯,一片片浓稠的腥红,几乎看不出那一滩滩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冷风裹挟着浓烈的血腥味吹入房中。
楚瑜看着那白影一身气息清冷凌冽,那把薄如蝉翼的腥红长剑一点点地将上面的血吸纳干净,忍不住心头微微一颤。
梭然想起了那个流火之夜,那一片尸山血湖。
这一刻,她忽然有些分不清楚走进来的人到底是谁……
于是那一声“白白”便卡在了喉间,甚至不敢去看一道优雅清冷到令人不寒而栗的白影。
直到身边响起一道惊恐的尖叫声:“啊啊啊啊——杀人了——杀人了——救命——救命——!”
她才梭然回过神来,转头一看,便见着那霍山被一具只剩下半截的尸体压着,满身满脸都是那尸体上的血,分明已经吓得魂不守舍,脸色铁青。
而那一道致命的白影正慢慢地抬起手里猩红的长剑,如玉指尖在那剑上轻弹,如玉声音清洌幽柔得让人毛骨悚然:“吞噬者,喜欢脑髓还是心血?”
言谈间,他竟似在与那把妖魔似的长剑说话,那剑如有所感一般竟发出一声诡异的“锃——!”
一声筝鸣过后,无形的剑气红光在剑身上瞬间暴起,尖利刺耳到令人难以忍受。
楚瑜都几乎忍不住想要捂耳朵,却偏生动弹不得,只见那一抹红光竟似有生命一般弹向那霍山的脖子。
“不……不要……杀我,我错了,我错了!”那被半截尸体压着的霍山,瞬间眼泪鼻涕都一起下来了,衣襟瞬间湿润了,竟然是颤抖着吓尿了。
空气里一股子骚气儿飘散开来。
楚瑜忍不住颦眉,却还是用尽了全身气力在琴笙手腕微转的那一刻,撑起脖子喊了一声:“等一下,这霍山不是男人,‘他’是女的!”
琴笙的手一顿,冷冷地眯起琥珀眸子睨着躺在地上的霍山:“你……。”
霍山福临心至一般,立刻一把扯下自己头上的书生帽,散落了一头长发,眼泪鼻涕一起流:“饶了……我……我……我叫霍珊儿,原是江安知府的独生女儿,也是南国舅的外侄孙女儿,你们不能杀哥!杀了哥,你们都要死!”
楚瑜看着那人的模样,叹了一口气,无力地躺在床上。
她在霍珊儿落水被救了上来之后,触碰对方颈部动脉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那脖子纤细,入手滑腻,也没有男子的喉结,分明就是个女扮男装的西贝货。
楚瑜一向欣赏女扮男装闯荡江湖或者如花木兰那样替父从军的故事。
所以起初发现霍珊儿的不对劲时,她不过以为这女子是跟着家人来扮成男子模样来赴宴,在刚才那混乱的场面里才不小心落了水。
太多人知道女儿家的*总不太好,方才不设防地领着人到暖阁。
哪里知道这霍珊儿是个怪胎,装男人竟装上瘾了,大约也是想着就算被发现,也是个恶作剧,所以竟然放倒她,还对自己动手动脚起来。
楚瑜本已经觉得自己算是个异类。
不想还有这么个疯女人比自己还要荒谬。
如今这下可好了,敢在曜司的地盘上动手,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如今这死伤遍地,连霍珊儿自己如今也差点就血溅三丈了。
现在还敢放大话挑衅琴笙!
简直是不知死活。
果然,霍珊儿的话让琴笙瞬间眯起幽幽琥珀瞳,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缩在尸体下的女人,忽然微微勾了下唇角,弯起一点冰冷优雅的笑:“女人,那又怎么样?”
说着他忽然手腕一转,梭然收了手里猩红长剑。
霍珊儿就算满心的恐惧,却在看清楚那差点要了自己命的人,生了那谪仙一般精致面容后,瞬间失了神。
她竟神叨叨地开了口:“喂,你生得真好看,以后给哥暖床……。”
话音未落,她耳边已经瞬间爆开一簇腥艳的血花,血肉横飞。
霍珊儿瞬间捂住自己被剑气碎裂炸裂一片、血肉模糊的耳朵,爆发出一阵杀猪似地惨叫声:“啊啊啊啊啊——我的耳朵,我的耳朵!”
琴笙慢条斯理地抬起白玉一般的指尖轻抚过自己手中微微震荡着猩红剑气的长剑,柔声低道:“还是头颅里的鲜血饮得畅快些,嗯?”
温柔似与"qing ren"的低语,令人不寒而栗。
霍珊儿已经再承受不住,两眼一翻,径自彻底晕了过去。
楚瑜看着琴笙的侧影,毛骨悚然,却莫名其妙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着他微微弯起的薄唇边轻慢的笑容,垂下的黑凤翎般的长睫上掠过华丽而冷酷的光泽,竟——移不开眼。
她忽想起数月前在琴学花园里挖土干活时,听到琴学的女学生们春心萌动时聚在一起谈论何时是那高高在上的九天琴神最美那一刻。
有人说是他手执飞针之时,有人说他静坐在任何地方都是一副画,有人说他弹琴之时足以迷人醉心……
楚瑜想,她们都错了。
九天琴神最美的时候,是他——杀人的时候。
勾魂摄魄。
……
……
“真是……一会子不看着,便生出这么多幺蛾子来。”金姑姑冷冷地越过满地的残肢断臂,看向被扛起来扔在暖榻上仍旧昏迷的霍珊儿。
她身后一群穿着青衣的曜司门徒,面色不改地,训练有素地用最快的速度将所有的血腥清理了个干净。
楚瑜此刻正靠在红袖身边,水曜取了几根细针在她手腕上小心地扎着。
“我没事。”楚瑜看见金姑姑眼底的担忧,便弯弯大眼露出个笑来。
金姑姑见她面色有些异样的潮红,便有些不放心地看向水曜:“小鱼怎么样?”
“红花醉,是青楼里常用的"mi yao",也是……。”水曜顿了顿,用小手绢擦了擦手里的银针:“一种烈性却廉价的春药。”
春药……
二字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下去,连站在窗边一直都没有说话的修白身影都都梭然一顿,一股子寒气从他身上溢出来。
金姑姑眼底的寒光骤闪,冷声道:“只废了她一只耳朵,还真便宜了那个不知事的东西。”
楚瑜一愣,红花醉?
那确实是一种廉价的常见春药,因为她以前就听号子里的犯人们提到过多次,青楼里常备的货色。
但是效力有些猛烈,通常用在不愿意接客的雏儿身上。
可也对身子无甚大碍,效力也就是两刻钟罢了,一会子就过了,因此甚至都没有人去研制解药,就是只要熬一熬过去也就罢了。
楚瑜揉了揉眉心,忍耐下满身渐起的热气,只对着金姑姑有些虚弱地一笑:“姑姑,你们先去忙,我和红袖在内间里坐一坐就是了。”
金姑姑见状,便道:“我让红袖抱着你换一个地方,这里已经是不能呆了。”
话音刚落,一道清冷的白影忽然一阵风似地掠过众人之间,径自停在楚瑜身边。
楚瑜一愣,背光的缘故看不太清楚琴笙面容上的表情,她便轻声宽慰他:“白白,不必担忧,小姑姑很快……。”
话音未落,却忽然见他微微一倾身,楚瑜便感觉身子瞬间一轻。
琴笙竟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向门外走去,冷冷地道:“本尊来送人。”
楚瑜怔怔然然地看着琴笙的侧脸,却见他虽然清冷如谪仙的容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