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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示意身边的小厮追了上去,将一只锦盒递给了楚瑜。
楚瑜的身份特殊,她毕竟是苏灵娘婚外所生之女,非廉亲王血脉,所以苏老夫人和皇帝秘密商议之后,还是决定掩藏下她的真实身份,将她归为原先的苏家二房,也就是南国公先夫人那一房所出之女。
反正两房的人都早已断了香火,只让楚瑜兼祧两房,算是苏家唯一的继承人了。
楚瑜看了眼那锦盒,倒是也没有拒绝,示意身边的唐瑟瑟收下,随后背对着南国公淡淡地道:“多谢,国公爷自便。”
说罢,她施施然离开。
南国公挑了挑眉,也转身径自离开了。
两人背对而行。
楚瑜一路前行,神色也冷了下来,看了眼唐瑟瑟手里的东西:“打开看看?”
唐瑟瑟打开手里的锦盒,递给楚瑜。
楚瑜一看,那是一只极为精致罕见的水晶花瓣嵌黑珍珠发簪,只是样式看起来不算时兴。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片刻:“收起来,一会子苏老夫人来了,再给她看看罢。”
虽然,她认回了苏家老夫人,但是要叫奶奶……还是有点心理障碍。
唐瑟瑟点点头:“一会掌门派人陪南国公去天牢,打算让谁负责监听他们说话?”
楚瑜一顿,墨玉大眼里闪过一丝异样,讥诮地道:“就他既然敢光明正大地来我这里提这个要求,想来也是不怕人听的,一会让土曜安排就是了。”
唐瑟瑟微微颔首:“是。”
……
这一头。
南国公刚刚出得人间院的门,就看见一道熟悉的人影被秋念灵扶着,正含笑与领路的金大姑姑一边说话,一边进来。
那人一见他出来,就冷了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南国公:“你来这里干什么?”
“廉亲王。”南国公微笑着对他略微欠了下身,从容地道:“你我也算是连襟,我妻也是苏家人,当年苏家满门被屠,今儿终有后人得承香火,我来送个贺礼,有何不可?”
说罢,他对着秋念灵看了一会,神色倒是有些柔和,多了两分真意的微笑:“念灵许久不见,最近可好?”
廉亲王神色骤冷,近乎愤怒地捏紧了拳头,一边的秋念灵赶紧扶住自己父亲的胳膊,也对着南国公含笑行礼:“劳烦国公爷挂念,念灵很好。”
廉亲王好一会才冷静下来,侧脸不屑地冷笑一声:“马不知脸长,恬不知耻,没得让人恶心。”
说罢,他快走几步,拂袖而去。
秋念灵赶紧追了上去,搀扶自己的父亲。
南国公看着他的背影,倒是一点不恼,只似笑非笑地弯起唇角:“这么多年了,所有人都变了,他倒还是这个脾气,还是太后娘娘宠坏了。”
金大姑姑神色里倒是没有一点异样,也仿佛没有听见他说什么,只对着南国公微微颔首:“您好走。”
说罢,转身离开。
这一头,秋念灵看着自己父亲阴沉着脸的样子,忍不住摇摇头:“父亲,今儿是小鱼妹妹……呃……姐姐的好日子,你这样脸色不佳,是要让她看了担心么?”
她也没有想到楚瑜竟然真的是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姐妹,而且关系比苏千城那旁支远方的女人近得多了。
更没有想到自己叫了那许久的妹妹,原来自己才是妹妹。
廉亲王闻言,脸色这才好了点,长叹了一声:“为父这是不知道南国公那混账要干什么,他自己当年做了什么,后来又纵容着芝菁和秦月闹出不可挽回的事来,竟也好意思来这里露头。”
“他……是不是要跟小鱼姐姐说什么?”秋念灵忍不住嘀咕。
她可不认为如果琴三爷在这里,南国公能被允许进“人间”。
廉亲王一听,脸色顿时又冷了下来:“岂有此理吗,我现在就去寻小鱼,看那混账东西要对她说什么!”
说罢,他又加快了脚步往前而去。
秋念灵有些无奈,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口快乐,赶紧追:“爹,小心点,你这身子才刚好呢。”
等到他们相携寻到楚瑜的时候,她正在院子里听着红袖给她说今晚宴会的注意事项。
见那女子还没有来得及换下一品大妆,看起来容色美丽,还多了平日少见的明艳,几乎让他们一下子没有人出来。
还是楚瑜先发现他们走了过来,抬头看过来,便扬起了灿烂的笑来:“义父,念灵!”
说着,她让红袖收了名单,自己立刻上前迎了过来。
“今儿,你这样子可真漂亮,我一下子都没认出来呢,从今往后,这上京还有谁敢嚼你的舌头,你可是我正儿八经的表姐呢,谁再敢说你不是,让我听到,非撕烂她们的嘴!”秋念灵眼儿弯弯,松开了廉亲王,拉着楚瑜转了两圈,忍不住笑得愈发灿烂。
楚瑜也由着她拉着自己转圈儿,听得她打趣的话,也只轻笑了起来:“你可得叫我姐姐了!”
秋念灵看着她揶揄的笑,忍不住手痒,抬手捏了她的嫩脸:“你可得意了罢,就你这一副小模样,哪个相信你是我姐姐,我孩子都多大了呢!”
廉亲王见她们两个打闹,原本冷沉的脸色也好了许多,摇摇头责备道:“念灵,不要去闹小鱼儿,她今儿可是主家要待客呢。”
秋念灵这才松开了手,一脸不依的样子拉着廉亲王的袖子嘀咕:“您这是有了养女,还是和娘有血缘关系的养女就不认我这个亲女儿了罢?”
廉亲王失笑,抬手拍了下她的手背:“好了,不要闹,为父还有话要和小鱼儿说呢。”
秋念灵闻言,还是点点头,有些无奈地松开了自家父亲,原本她故意玩闹一会儿,就是不想父亲再提起不愉快的话题,可却忘了自己的父亲打小也是个执拗脾气。
楚瑜看向廉亲王,倒是有些好奇:“义父要跟我说什么?”
廉亲王看着楚瑜,神色之间有些感慨:“难怪当初我一看见你便觉得亲切,总觉得你有和念灵很像的地方,如今看来果然如此,你们之间真有血脉相连,只是……。”
他顿了顿,神色有些冷:“亲戚也不好乱认,像今儿南国公那老匹夫,虽然取了你的姑姑,但是他绝不是什么好人,否则就不会将好好一个家,儿女养成那副样子,弄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且离那人远点,而且他当初是怎么对琴笙的,想小鱼你也……。”
“咳咳……。”秋念灵一看自家父亲这教训起人来,简直有点滔滔不绝的势头,就有点头疼,赶紧咳嗽几声,示意他注意场合。
廉亲王这才反应过来,对着楚瑜有些无奈而尴尬地道:“小鱼儿,是义父多嘴了点,但是都是为了你好。”
说着,赶紧示意秋念灵端上礼物。
楚瑜闻言,虽然心里有些奇怪廉亲王这有点过分激越的反应,但是也没有想太多,只安抚地一笑:“我自然是知道义父用心良苦的。”
说着,她接过了秋念灵的礼物,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套极为精致而昂贵的头面。
而很巧合的是,这一套毫无瑕疵的华丽紫水晶头面上镶嵌着的也是一颗颗极为昂贵罕见的紫珍珠。
“这……。”楚瑜愣了一下。
“可喜欢?这一套头面是仿造明烈太女赐给我娘的陪嫁打的呢,请的波斯的大工匠亲手打造,可实我苏家未来的家主的传家宝。”秋念灵笑眯眯地道。
楚瑜闻言,便也含笑看向廉亲王点头:“多谢义父了。”
廉亲王慈爱地看着她:“你过得好,喜欢就成,做父母的无非都盼着女儿好,若是琴笙欺负你,你可要告诉义父,义父就算打不过那小子,也要扑过去咬他一口。”
楚瑜忍不住失笑,随后吐了下舌头:“我知道了。”
不管琴笙欺负她,廉亲王这份心情,真的让她感觉到了温暖,心中柔软。
一行人又说笑了一会,苏老夫人也领着苏家族老们来了人间院,接了楚瑜去苏家祠堂,将那圣旨供奉上去,又对着祖宗牌位三跪九叩行了礼,再上了香,正式将苏楚瑜三个字写进了族谱中,算是从此名正言顺地成了苏家的继承人。
苏家的族人们都到齐了,不能说他们不嫉妒的,毕竟苏千城倒台,背上个通敌叛国的罪名,老夫人却没有被牵扯在里面必定是要再选择新的继承人在继承嫡支两房的。
苏家这满门荣耀与财富,让谁不眼红,苏家的旁支里正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地给自家女儿或者儿子安排一个好前程,却不想忽然冒出来一个嫡系二房遗落在外头的孙女儿。
这下可好,不少人的梦都碎了。
但是却还嫉妒不来,这位姑娘身份乃是个县主,又嫁给了琴三爷,他们哪一个都比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陌生的少女坐上他们最羡慕的位置。
楚瑜感受着那些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却很是坦然,一点不在乎。
从苏千城这件事后,她就决定了要拿回苏家的继承权,什么都不留给贪心的坏人。
随后,她给苏老夫人和苏家族长敬了茶,又拿了红包,然后在苏老夫人激动和盼望的目光里,虽然还是心里有些不自在,却还是恭谨温和地唤了一声:“奶奶。”
苏老夫人激动得泪如雨下,连连含笑点头,拉着楚瑜的手一阵“好孩子”地唤个不停。
楚瑜看着老人家苍老的面容上的那带着近乎卑微的期盼,心中忽然一软,也便由着她拉住自己了。
毕竟,犯罪的是苏千城,而不是老夫人这个一心只盼着后辈好好的老人家。
苏家沧海遗珠得归来,还为皇家办妥了那么漂亮的差事,让英吉利的使团无可挑剔,连连赞许,又赢了不少订单,颇让朝廷脸上有光,晋封了一品的郡主,自然是一件大喜事。
苏家老宅和人间都摆下流水席以为庆贺。
不管是廉亲王义女苏家继承人的身份,还是琴家少主母的身份,楚瑜如今成了京城里当红的人物。
与当初那个‘寥落’进京,还背负了一堆‘罪名’,被太后以‘粗鄙’之名厌弃让人觉得出身低贱只会攀附权贵才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