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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景芸这种人,所以只把这件事也只当成了笑话,并没有和别人提过。
景芸报复心极强,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动了歪心思。
月痕和灵山这边行不通,景芸就对月痕身边的小药童下手了,她买通了月痕的小药童,在灵山帮乔乔温血莺花粥时在里面下了毒。
毕竟两方住所很近,他这一个来回根本就没让灵山察觉到什么,所有人都以为粥是在拿来的路上被人下了毒,可谁又能想到,在这之前就已经被人动了手脚呢。
景芸这一招是真的够毒,因为她先是摆脱了自己的嫌疑,又将所有的事情嫁祸在灵山身上。
如果乔乔真的出事了,那灵山也活不成,她这计划就是一箭双雕,一招除去了景琰身边的两个女人,就算乔乔没有出事,但事情败露后灵山那边怎么也讨不着好处,不管怎么她都不会吃亏,但她错就错在,她低估了乔乔给予灵山的信任,也算低了景琰的智商。
所有事情浮出水面后,灵山被放了出来,她在得知背后的主谋后沉思了很久,当月痕再一次说她‘自大狂’‘目中无人’时,灵山没有反驳,经过这次的事情,她想她的确该小心一些了。
‘哥哥打算怎么处置景芸?’
奇怪的是,在得知景芸是背后的凶手后,景琰放出灵山后并没有马上有所行为,面对乔乔的疑惑,景琰只是摸了摸她的脑袋,回给她一个莫测的笑容。
“不着急。”
乔乔歪了歪脑袋,看着景琰的笑容有些脊背发凉。
又过了两天,景琰派去重型监狱的人也回来了,不过他们并没带回什么好消息,乔乔眼看着鸿云脸上的希望变为死寂,她试图让自己的意识穿过重型监狱进入内部,然而每次一到门边她就会听到景乔的抽泣与尖叫,那种声音她听一次心痛一次,最后被逼无奈,她决定去找景泰问问。
趁着景琰去开会的时候,乔乔去三楼找了看守景泰的大祭司。
这应该是她第一次主动找他说话,不知为何乔乔觉得他有些激动。尤其是大祭司答应让她见景泰一面的时候,乔乔对他说了一声谢谢,大祭司马上低下头,恭敬的回道:“受不起受不起。”
“???”
乔乔被大祭司的态度搞得一头雾水,原本她和隐巫族莲听有些牵扯,与显巫族的领头人接触是有些紧张的,可她总感觉大祭司表现的比她还紧张,被大祭司目送入景泰的房间后,随着房门的闭合也将他的目光隔绝在外面,乔乔松了口气,迈步往里面走。
大祭司说,她可以放心的和景泰交谈,因为现在景泰不再具有攻击力。乔乔原本对这话还有些质疑,直到她在里间看到了景泰,才知道大祭司并没有骗她。
房间中轻纱飘飘,这里除了一张床一张椅子和一张桌子外,已经没有多余的东西了。
景泰此刻正窝在窗边,他支着下巴望着澄碧湖的方向,眼神空幽寂寞,哪怕是乔乔走近,也没引起他的半分注意力。
“可以……告诉我,鸿云亲人的位置吗?”
乔乔此刻已经恢复了说话能力,偶尔几句还可以,但说多了嗓子还会疼的厉害。景泰眨了眨眼睛,扭头看向乔乔。
“我可以告诉你。”
此时的景泰要比乔乔想象中的还要容易松口,他只是悠悠道:“陪我说说话吧,一会儿我就将他们的位置告诉你。”
乔乔犹豫了一下,这男人当初是怎么在她身上留下伤口的她仍旧记得清晰。靠近他时结痂的伤口还会隐隐作痛,乔乔不由问道:“你想让我说什么?”
“就和我说说你从梦中看到的莲听吧。”
虽然景泰的头发已经苍白,但他的面容却依旧年轻。
长长的睫毛卷翘,这个时候的他半歪着脑袋,轻声问乔乔:“莲听有没有从梦中提到过我,她有没有告诉过你……她爱不爱我?”
可能是见惯了景泰的高姿态,偶尔见到这样的他,乔乔还真有些不习惯。
记忆中他总是穿着一些黑红华服,高高在上神情又倨傲冷漠,他身上带着所有帝王身上该带的肃杀之气,可如今的他褪去一身华服,穿着简单的白衣长裤。当他遮住面容仰倒在摇椅上时,乔乔会以为他只是名染了白发的桀骜少年,莫名间,乔乔就有些想哭。
梦中的莲听很少对她提过景泰,更别提她爱不爱他了,想起当时在镇魂铃场景中的某段对话,她清了清嗓子,认真回道:“不过她一直都知道的,你很爱她。”
“是吗?”
景泰眸子微凝,也不知为何他忽然就笑了起来,微风吹过时他白色的发轻荡,他用手捂住了脸颊,一边笑一边问道:“你说,她知道我很爱她?”
有一滴顺着景泰的下巴流下,乔乔看到有些无所适从,她想像景泰这样高傲的人一定不希望别人看到他如此脆弱的一面,她不由扭了扭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算了。”
景泰似乎是累了,他再也没有聊天的欲望。
脸上的手一直没有放下,淡声对乔乔说出鸿云亲人的关押位置后,景泰就再也没有开口了。
“那……我走了?”
乔乔将位置记牢后准备离开,平时见到景泰恨不得拔腿就跑的她这一次竟然走的异常缓慢,或许是景泰身上的苍凉传染给了她,乔乔抽了抽鼻子,总觉得自己这将是最后一次见到他了。
“等你见到莲听的时候……”
乔乔一步步走到门边,当她将手放在门把手上时,身后再次传来景泰的声音。
“请你帮我问问她。”
“她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吱——
门被乔乔从外面拉开了,她扭头看到房间中的景泰仍躺在椅子上,白色的轻纱将他的身形罩住大半,随着微风吹动的还有他一直轻颤的身体,乔乔瞬间红了眼眶,哑声道:“好。”
这个时候她没有意识到景泰这句话说的有多坚定,他没有用‘如果’,仿佛他早就知道,乔乔一定会和莲听见面。
从景泰那里出来后,乔乔就将鸿云亲人的关押地址告诉了景琰。景琰马上就派人去找,事后他将乔乔抱在自己腿上,似惩罚般咬了下乔乔的脸颊,他不满道:“乔乔最近是越来越大胆了,竟然还敢瞒着哥哥偷偷去见景泰。”
乔乔回身抱了他一下,问道:“哥哥打算怎么处置他呢?”
景琰低笑,反问道:“那乔乔准备什么时候做我的王后呢?”
如果越快越好,那景琰自然要将景泰的事情往后拖一拖,因为景泰死时他作为新上任的国王不能马上宣布订婚,那时候等待的时间漫长,就看乔乔肯不肯等了。
乔乔对这些事一点都不在意,她如今已经和景琰在一起了,身上那层身份什么时候加上都无所谓,她现在最关心的还是景泰什么时候会死,毕竟书中写道:景泰的死,才是景乔痛苦的开始。
可能是因为白天见过景泰的原因,当晚乔乔就在梦境中见到莲听了。
又是过往的景象,梦境中的莲听优雅美丽,她迎风站在木桥边,对身边的黑袍男人交代道:“我走后,你就带着一部分巫族人叛出我,从此以后我要你留在景泰身边。”
“你要守着他,守着景琰,还要守着乔乔。”
乔乔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总觉得莲听身边的男人很是眼熟,她走到两人面前一看,才发现那男人竟然是大祭司!
“圣女,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大祭司跪在了莲听身侧:“属下愿誓死追随圣女大人,只求圣女不要赶属下出巫族,属下不想当叛徒!”
“你不是叛徒,你将是我巫族最伟大的使者。”
莲听做事决绝,她执意要让大祭司当景泰身边的一把刀,明明是最忠心下属,如今却要按照主人的安排当做加害主人的叛徒,大祭司离开时眼眶通红,他身形佝偻满目沧桑,乔乔看着他走远的身影,还没从两人的对话中走出。
“乔乔。”
忽然间,乔乔听到莲听对着虚空中喊了一声。她吓了一跳,见莲听的目光并没有焦距,但还是出声道:“你在喊我吗?”
乔乔记得上次梦境中的莲听也能听到自己说话,不由道:“你是不是真的能听到我说话呀?”
莲听没有马上回答,她只是望着桥下的湖水挽了挽耳边的发,柔声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会穿入这本书中吗?”
“因为这本书是我写的。”
乔乔一惊,不等将疑问问出,就听到她继续道:“想必你现在已经经历过书中的失明和失声了,无论剧情怎么逆,也不管现在的景琰对你多好,哪怕你如今所经历的这一切都不是他造成的,但书中的那些事你还是要经历。”
乔乔的心咯噔了一下,莲听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她仍旧还是要背上弑父的罪名,哪怕最后不是景琰动手将她搞入重型监狱的,但因为书中的景乔进去了,所以乔乔还是要进去,这个结果,与景琰对她有多好没什么关系。
就好像书中的景乔是被景琰害的失明失声的,而此刻的乔乔没有被景琰陷害,仍旧以别的方式失明失声一样。这结论让乔乔不寒而栗,情绪的不稳,让梦境出现晃动。
“我有帮你逃过后面剧情的办法,你想知道吗?”
当梦境影响到莲听的影像时,莲听的身形开始一点点散去,幻境转变成花房的场景,有清脆的铃铛声在头顶传来,乔乔抬头,在那一串小铃铛中看到了一颗最为精致的,耳边传来莲听的声音:“如果你想逃过后面的剧情,就去花房将镇魂铃摘下。”
“提着铃铛在眼前晃三下,我可以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
“记住,你只有三天的考虑时间。”
天光大亮,乔乔从梦中退了出来。
“……”
从醒来后,乔乔就有了一种极度不安的感觉。出门时她在后院见到了鸿云和大祭司,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大祭司在看到她后对她点了点头,很快就转身离开了。
还真是梦幻……
如果此刻书灵还在,乔乔一定要告诉它,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