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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很微妙的愧疚感,在日光极好的正午,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含住她的嘴唇,那个吻比起任何时候都来得长。
放开她时,她双唇因为他的吸吮红艳艳的,可她双颊比起她的唇色还要红上几分,红得就像那熟透的番茄,让人很难和昨晚那个脸色惨白的她联系在一起。
“阿特,你闻到葵花的香气没有?”她问他。
敷衍性点头,她笑开,笑得就像不远处大朵大朵盛开的向日葵花。
其实,他并没有闻到葵花香气,他只看到大片的向日葵花,那大片大片的向日葵花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稀奇的,如果非得想出来什么,那也无非是农民们的生财之道。
“对不起,当时应该把你背到那片向日葵花田,那个时候,肯定能闻到向日葵的葵花香气。”手指轻轻抚上她的眉心,在心里轻声叹息。
当他的手指抚上她眉心、顺着眉心往着她的眼皮时许戈几乎就要闭上眼睛了,可有那么一根玄在这个瞬间动了,避开他的手指。
“为什么和我说对不起?”许戈提出自己的疑问。
“许戈。”
“嗯。”
他拉着她的手,指引着她穿过他的毛衣领口,沿着肩膀往下一点许戈的手指触到了伤口的疤痕。
“这是那次在圣地亚哥留下的。”
许戈还想说点什么。
“许戈。”
“嗯。”
“你今天听的已经够多了,医生说你目前的阶段等同于一名胃部有问题的人,一些东西需要慢慢的消化,我们慢慢来,好吗?”
想了想,许戈点头,的确她现在的脑子很混乱,就感觉做梦一样,包括医生说的那些,包括厉列侬说的那些。
还包括现在这个叫做厉列侬的男人,这个男人在低声和她说对不起时,那声线宛如呵出来一般的,她听着心里难受。
洗完澡换上厉列侬让人送来的衣服。
在洗手间的储物柜看到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女性用品时许戈想,厉列侬在她睡觉的那段时间应该做了不少事情。
深深呼出一口气,许戈重新站在镜子前,现在她需要先熟悉二十六岁的自己,六年的时间让镜子里的那张脸发生唯一改变是从短发变成了长发。
再往前靠近一点,也许改变的不仅是头发,也许改变的还有眼神,透过那双眼睛,许戈感觉自己仿佛在看着另外一个人。
二十岁的许戈总是能很好的掩饰那些灰暗的情绪,但二十六岁的许戈……别开脸去,再深深呼出一口气。
没关系,现在她只是不习惯而已,不习惯从短发变成长发的自己。
打开洗手间门,许戈就看到站在门外的厉列侬。
除了脑部之外厉列侬的腿也受伤了,脚趾头膝盖都有轻微骨裂,靠在墙上的他站着看起来有点吃力的样子。
往前一步,想去扶他,还没等她做出动作,他手一伸横在门槛上,完完全全挡住许戈的去路。
他嗓子黯哑“许戈”“嗯”至此,他没有再说话,倒是他的气息谁着他朝着她俯下的脸逐渐朝着她逼近。
那声“阿特”被他如数的吞没,这是许戈所喜欢的,温柔的缱绻的让人内心安静着。
手搁在他腰间,踮起脚尖,那伸进睡衣里的手指有些冷呢,冷得她身体频频往回缩,直到背部贴到墙上时才发现松垮垮的睡衣已经被他推高,他的手掌已经攀上她高耸所在拇指在逗弄着最上面的那一点,吃疼手去拉他,但无果,他利用他身体优势逼迫着她,不仅这样他的手逗得更凶,宛如顽童一样,而且那波浪潮也演变成为唇齿间的掠夺,在许戈想频频挣扎中他终于放开了她。
浴室的灯光清楚的照出他们的模样,看到厉列侬嘴角的那抹猩红时许戈有些傻眼,她怎么咬他了?
他是阿特啊,刚刚是他的阿特在吻她啊。
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厉列侬嘴角的那抹猩红在她思考着要说点什么时越发刺眼了起来。
最终低下头,擦着他的肩膀离开,脚步很慢,心里也慌张。
慢吞吞来到窗前,站停在那里,发呆着,等许戈回过神来时厉列侬正和她肩并肩站着。
这会儿,许戈又生气了起来,顿脚:厉列侬,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还有,医生不是说你现在不适合走动吗?再有,你自己也说了,现在很多事情不能做,也……也包括……
声音低得就像蚊子在哼着一样:“也包括在浴室对我做的那种事情,等……等你好一点再……”
站在窗前发呆的时间里,许戈想她之所以咬他一定是那样的:阿特到底是怎么想的,都那样了还摸她,医生不是说了,他现在很多事情都不能做吗?
站在身边的人语气无奈:“五金店老板家的小女儿还和以前一样喜欢胡思乱想,那也是让你情绪稳定下来的一种,类似延吉冷面蜜饼一样,医生说可以适当采取一些亲昵的动作以此来增强熟悉感。”
呃……看来是她自作多情的毛病又犯了。
“许戈,听着。”厉列侬一副让她烦得不耐烦的样子:“现在我和你的实际状况是你二十六岁我二十九岁,可事实上是你的心理年龄倒退到二十岁的时期,现在我们之间等于漏掉了六年时间,连我都不习惯,更何况是作为当事人的你。”
握住她肩膀,厉列侬微微弯下腰,让她的眼睛对上他的眼睛:“我保证,你很快就会适应过来。”
片刻,许戈点了点头。
谨记得厉列侬说的“一样一样来”许戈乖乖的在差不多十点时闭上嘴,乖乖回到自己床上睡觉。
也许明天一觉醒来一切会变得好一些,临睡时许戈莫名其妙的想到方为其,想到那个时间点忽然出现的方为其。
方为其,方为其……分明,那个时刻许戈从方为其的口中听到了厉列侬的名字了。
翻了一个身,屏风的另一边就传来厉列侬的警告声。
好吧,她自己的事情都还糊里糊涂的,她现在没有那个闲功夫去管方为其。
再过去一小会时间,屏风那边,嗓音低沉。
“许戈。”
“嗯。”
“过来。”
☆、第55章 /(阿特)
次日,许戈接到梅姨的电话时病房房间就只有她一个人,厉列侬去做例行身体检查。
说也奇怪,电话彼端梅姨的声音熟悉得宛如是昨天,梅姨把“许戈,快起床了,不起床太阳就晒屁股了。”从她儿时说到了她少时,又从她少时说到她成年时。
那句“许戈,快起床了,不起床的话太阳就晒屁股了。”仿佛就发生在她刚刚的那个打盹间。
南风正好,东南亚的海岛海水湛蓝,沙滩上的沙子在太阳底下发着光,她靠在树下,心里碎碎念着:就偷偷眯一回儿,我不是在偷懒,是南风的诱惑。
眼皮刚刚合上,梅姨阴测测的“许戈!”,弹簧般竖直身体,乖乖去找回屡次偷走她辛辛苦苦摘的椰子的猴子们。
那曾经让许戈无比不以为然的摘椰子,以及在丛林中追着猴子跑在看似十分儿戏的事情某一天变成了她的一技之长,所不同的是训练地从丛林变成了建筑群,她总是溜得很快,她总是能凭着本能找到最佳的入手点。
“许戈”“梅姨”在过去的几十个小时时间里,许戈第一次很舒心的笑开。
三年前,梅姨作为1942对外推广人在世界各地奔波,三年来的奔波成果让1942的向日葵花旗标志列入了世界卫生组织的非官方合作方之一。
最后,梅姨叫着她“小戈。”
“小戈,我们一直都在等着你。”
那话让许戈发呆了小会时间。
挂断电话,从梅姨那里许戈得知厉列侬此次“墨西哥之行”的目的,那也是许戈一直在做的,收集害死她爸爸的那些墨西哥毒贩的讯息,等待机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厉列侬把她之前一直想做的事情都做了,而且他还因为这件事情差点送了生命。
现在许戈手里拿着的手机也是厉列侬给她的,他告诉她,她的包在墨西哥机场丢了。
临近中午时分,厉列侬带回来一名长相和蔼的中年女人,该位中年女人自称和她的经历差不多,这位中年女人把她的一些应对经验告诉了许戈。
中年女人离开后又来了几个人,这几个人把她和厉列侬的一些东西搬走。
傍晚时分,许戈跟着厉列侬离开病房,厉列侬告诉她他们要搬到新的地方去住。
走在白色长廊上,前面和后面跟着数十名1942成员,许戈极力想从这些人当中找出她所熟悉的人,可遗憾的是她并没有在他们之间找到熟悉的面孔。
跟着他们的还有几名医护人员,这几位也是生面孔,透过长廊两边许戈看到遍布周遭的绿色植物,绿色植物的空隙露出白色的墙,墙的入口处站着警务人员。
忽然在那一刻,那种真实感呈现出了无与伦比的姿态,许戈在周围的环境中确确实实感觉到那被她遗失的六年。
那个世界让她有了初初的心慌,心慌导致手心沁出细细的汗,手掌往自己的衣服贴了贴,加快脚步。
等许戈视线从长廊两边拉回时,发现厉列侬正站停在那里,脚步又开始有所滞缓起来,最终还是走到他身边,乖乖把手交给他。
起码,在这个已经变得陌生的世界,眼前的这张脸,这个人是她所熟悉的,那是她的阿特。
许戈跟着厉列侬住进这家医院院长闲暇时间的休息寓所,为什么要搬到这里厉列侬如是说“我讨厌消毒水的味道。”
这个许戈知道,许戈也讨厌消毒水味道,而且,更加趋向于家居式的居住空间比起白色的墙、冰冷的仪器看起来没让许戈那么不舒服了。
一切就绪后天色已经暗沉。
当室内的灯光全部亮起,当房间只剩下许戈和厉列侬两个人时,许戈觉得自己心里开始有了淡淡的慌张。
那慌张来源于她意识到一件事情,她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厉列侬恢复他们从前的熟悉感,反而属于他们之间一种很莫名其妙的生疏感正在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