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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踹吧。”
许戈收回了脚。
再几个月下来,许戈发现方为其也许就像他自己标榜的那样真是一个好人。
有一些东西是骗不了人的,比如方为其对那些孩子们的付出,而在这几个月厉许戈也和方为其莫名其妙的变得熟悉起来。
无聊的时候,许戈偶尔也会怀疑,方为其该不会……
靠在厨房的墙上,接过方为其递给她的热可可,喝了一口,笑眯眯看着正在给她烤面包的人:“方为其,你是不是在暗恋娜塔莉亚。”
娜塔莉亚是那位在布拉格开超市的单亲妈妈,人美心底善良。
方为其给出一副“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的表情。
许戈再细细想,发现这个猜想似乎没有任何依据,比起娜塔莉亚方为其和她更熟。
“我知道了,暗恋娜塔莉亚的人不是你,而是你的那位朋友。”许戈怎么想都觉得是这样的,方为其离开华盛顿时,据说华盛顿州州长秘书曾经三次挽留方为其:“而你代替你朋友来看的人是娜塔莉亚。”
不然这么大的布拉格为什么偏偏住进了这里。
“为什么你朋友不亲自来看她?”许戈的八卦心理爆棚:“据我所知,娜塔莉亚一年前和男友分手就再用没有和男人约会过,只要你朋友身体健康,没有任何不良嗜好,我很愿意当他们的搭线人,方为其……”
骤然转过身来的人让许戈呐呐的闭上嘴,她怎么觉得方为其现在看起来有点像是在生气,像生气也不像是在生气。
“这里除了娜塔莉亚还有一个阿曼达。”方为其一点点往着许戈靠近,她就那样眼睁睁看着从他的口腔里轻轻吐出:“知道那些孩子是怎么说他们的阿曼达吗?我们的阿曼达笑起来就像蜜糖。”
该不会是……
一把狠狠推开方为其,大步往后退,那一大步让许戈疼得呲牙,下意识间手揉了揉小腹。
该死的厉列侬,以后要是有任务了,绝对不能让那混蛋睡她,她现在娇滴滴的样子铁定会让她的那些死敌们笑掉大牙,那些人都在等着看她掉链子。
站好,让整个身体呈现防御状态。
“方为其……”
“睡了?”
“不要岔开话题,什么……”第一时间许戈朝着打断她说话的人叱喝,第二时间声音迅速变调了,小小的,结结巴巴的:“什么……什么睡了?”
抱着胳膊,方为其淡淡的看着她:“看来还真的是睡了。”
方为其在说这句话语气并不好,那感觉就像是他辛辛苦苦养的宠物狗被偷了。
☆、第47章 /(许戈)
方为其说“看来还真的是睡了”这句话语气并不好,那感觉就像是他辛辛苦苦养的宠物狗被偷了,她……她可不是什么宠物狗。
等等!长得像书呆子模样的方为其还真狡猾。
“方为其,不要岔开话题。”拉下脸,手指向他,许戈恶狠狠说着:“即使我现在手没有枪,可我照样能踹你的屁股。”
也许是和她变熟悉了,她的威胁一点也起不到作用,抱着胳膊的人一副“那就踹吧”的表情。
恼怒的从脖子上拿出项链,那项链许戈连洗澡时都舍不得拿下,项链吊坠是她和厉列侬的订婚戒指。
拿着项链的手高高举起,穿在项链上的戒指垂落在方为其的眼前,五分甜蜜三分骄傲一分虚荣一分愧疚:他给我的。
一切不言而喻:书呆子,你没有机会了。
许戈心里已经想好了不少安慰方为其的话,从“我知道自己可爱,可可爱的姑娘这个世界多的是。”“别灰心,错过了我这朵玫瑰花园里还有很多的玫瑰。”“方为其,你很不错,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等等类似于这些说辞到最终变成粗声粗气的:
“方为其,你知道那些被我修理的女人在背后怎么称呼我的吗?”学着那些女人害怕又厌恶嫌弃的语气:“女魔头。”
是的,那些女人们在许戈背后叫她女魔头,开始听到这个绰号时许戈都气炸了。
方为其再往着许戈靠近一点,似乎想在她身上找出“女魔头”的属性。
“人不可貌相!”再次粗声粗气的。
方为其微微敛起眉头:“我比较好奇的是,你为什么要把戒指拿出来,又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话。”
“方为其!”许戈无比恼怒:“你刚刚不是说这里还有一个阿曼达吗?”
她又不是笨蛋。
她的话让方为其扶住额头,随着那个动作方为其大部分的脸被他掩在手掌上,手掌里头传来了他忍俊不禁的笑声。
不需要许戈猜,她自作多情的毛病又犯了,刚刚她的自作多情让这个书呆子笑得肩膀都开始抖动了起来。
混蛋!顺手拿起一边的一次性可可杯,可可杯就往着方为其的头上砸去,头也不回,走到厨房门口时背后略带叹息说出的那句话使得许戈停下了脚步。
回头,许戈问方为其:“方为其,你再说一次。”
方为其已经收住笑:“什么?”
“就是你刚刚说的话。”许戈歪着头,有一些的心不在焉。
“还真的是很会自作多情。”方为其重复着刚刚说的话。
微微敛起眉头,许戈总觉得方为其刚刚说的话有点不对,可具体不对之处在哪里许戈又拿捏不准。
方为其刚刚说的好像是“还真的和小时候一样很会自作多情。”
“怎么了?”方为其问她。
回过神来,许戈摇头,刚刚或许是她听错了也不一定。
厉列侬比预期的时间还早回来一天,他让金沅带领着1942的掮客团队留在土耳其善后,然后拒绝任何人跟随独自一人从伊斯坦布尔搭乘航班回到布拉格。
不仅这样,厉列侬一回来一反常态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根据到机场接他的司机描述:回程的路上厉先生一言不发,有数次还让他停车。
“厉先生说需要下车透气。”司机说。
听完司机说的话许戈更为担心了,黄昏时间第四次敲开厉列侬的房间门。
在来找厉列侬的路上许戈还遇到1942前任领导人,他刚刚在厉列侬那里吃到了闭门羹,厉列侬给如是回应“明天就会没事了。”
到底叙利亚之行厉列侬遇到什么许戈打电话给金沅时,金沅也不知道所以然,他就强调厉先生这一路上的状态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第四次敲门无果,许戈开口喊了几声阿特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这个混蛋,她可是他的未婚妻,属于彼此一模一样的戒指是假的吗?用来摆设的吗?!
吐出一口气,第五次敲门,依然无果。
抱着胳膊,在厉列侬房间门外来来回回走着。
夜幕降临时,许戈第六次伸手,在手即将磕到门板上时硬生生停下,想进厉列侬的房间她有的是法子。
许戈曾经通过靠近厉列侬房间窗户的那棵树、还有一个车轮胎偷偷潜入他的房间。
用一根绳子连接着车轮胎和树,脚踩在车轮胎上就像荡秋千一样,几次之后相准窗框,手抓住,和往常一样潜入到厉列侬的房间里,只是这次因为天气昏暗,许戈的头数次撞到墙了。
厉列侬的厨房窗户是最容易打开的地方,打开厨房窗户脚踩在流理台上,透过琉理台脚用垫式的踩在地板上,回过头去轻轻的关上窗户,一系列动作完成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呼出一口气,许戈转过身去——
第一时间手找到搁在流理台上的刀,第二时间松开刀柄,不需要开灯许戈就知道站在冰箱旁边的人是谁了。
微光中她就只知道有一团黑影靠在冰箱旁边,透过黑影熟悉的气息许戈知道站在那里的是厉列侬。
只是,她无法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无法看清楚表情就无法知道他的心情,无法知道他的心情就无法给予他安慰和帮助。
手即将触到开关时。
“别开灯。”制止她开灯的人声音里有淡淡的疲惫,她也在他释放出来的声音气息中嗅到了淡淡酒精的味道。
他偶尔会抽烟许戈是知道的,但他极少喝酒,厉列侬几乎是滴酒不沾。
朝着他走去,停在他面前,在微光中许戈看到厉列侬手里的酒杯,想必刚刚他在这里喝酒时目睹了她偷偷溜进来的全过程。
手去触他没有拿酒的手,低低叫了一声阿特。
即使现在无法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但许戈还是感觉出来了,她的那声阿特让他有了小小的不耐烦。
心里叹了一口气,大约也只有在这黑暗中他才会放任他的情绪,可现在不是她抱怨的时候。
“怎么了?”轻声问着。
“明天再谈。”厉列侬声音又冷又僵。
“告诉我,怎么了?”固执的说着,并且企图拿走他的酒杯。
手腕一晃,厉列侬避开她的手:“不需要我告知你门在哪里吧?”
“我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还是你继续想从窗户离开?”厉列侬的声音不容驳斥。
“告诉我。”许戈加重语气:“厉列侬,我是你的未婚妻。”
随着她的这一句,厨房响起不大不小的响声,那是杯子被狠狠的摔在地上的声音。
还没有等许戈把那身阿特叫全,在忽如其来的重力下她的背部被动的贴在了冰箱上,厉列侬给出干脆利索的评价:许戈,你有点烦。
这个许戈知道,别开脸去:阿特,只要你想知道的,我统统都会告诉你。
“所以呢?想要从我这里得到对等的条约来满足特属于你们女人的好奇心还有自以为是?”
沉默片刻,许戈垂下眼帘:“你不好过,我也会跟着你不好过。”
嗤笑声响起,紧紧贴上来的那具身体让许戈想从胸腔里挤出来的呼吸都困难,企图用手去推开她,伸出去双手被他单手拽住,手背举到头上,那忽然伸进她衣服里的手让许戈措手不及,在措手不及间他的手掌已经找到了,从左边迅速移到右边,整团被他捏在手掌里,力道大得让许戈深深吸出一口气,想伸腿去踢她,腿刚刚一移动他单腿就穿进她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