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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两双爱笑的眼睛,眼角仿佛下一秒随时随地往下弯。
渐渐的,泪水慢上了其中的一双眼眸,而另外一双眼眸眼角则是往下,笑开。
笑开的人在说着:看到没有?那就是安娜,本来应该躲在镜子里另一个费罗尼卡。
眼眶装不住那泪水,泪水沿着眼角,喃喃述说着: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笑开的人无视于她的述说,咯咯笑着,咯咯说着:
“亲爱的阿曼达小姐,你今天可是把我吓一跳,娇滴滴的阿曼达小姐居然会格斗术,而且,那一下把我摔得现在屁股上还火辣辣疼着呢,亲爱的,我很好奇你的格斗术都在哪里学到的,那样的身手应该练了不少的年头吧?嗯?”
烧开了的水蒸汽越聚越多,伴随着从眼眶里滴落下的泪水,喉咙就像是被人用刀片抵住,刀片锋利极了,只要一开口的话,鲜艳的血就会没完没了。
染红大片天空。
“阿曼达小姐,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也是。”声线轻轻拍打在她鬓发上:“对了,你不是很好奇我的长相吗?你想知道面纱下到底隐藏着的一张什么样的脸吗?”
摇头。拼命的摇头,不能开口,绝对不能开口,如果开口了,那就糟糕了。
“对了,很巧的我也叫做海伦,接下来,就是证明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海伦是不是故事里的海伦了。”
那张黑色的网又开始出现了。
就像是那下雨天,头顶上遍布着厚厚黑色云朵,她站在天空底下,因为出门太匆忙忘了打伞。
傻傻站在那里,看着头顶上的乌云,不知道该如何去躲避,心里害怕极了。
其实她胆子很小。
在她以为将会被黑色云层吞噬时,她看到了那把伞,那把伞结结实实的遮挡住头顶上密布的乌云。
安全了,撑伞的人站在光亮处,不需要她睁大眼睛去分辨,她就知道那是她挚爱的人。
他站在很近的距离,走了过去,头靠在他胸腔上,手去环住他。
他亲吻着她的鬓角,声音从她头顶上传来,语气无奈:
“厉太太倒霉透了,居然被疯子缠上了。”
疯子?
仿佛在回应他的话一样,原本很安静的周遭忽然变得十分喧闹,有一个听着很耳熟的声音在尖叫说些什么,那声线十分沙涩。
那并不是很好听的声音,而且听着十分的嘶声揭底。
那只手臂横过她的眼前,手指指向了一个方向。
她耳边的声音温柔到让人心碎。
“看到没有,那个就是疯子。”
顺着他的手指,她看到一大群人,那一群人在移动着,迷迷糊糊的,怎么也看不出所以然来。
好在,他把现场正在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看到那些穿白衣服的人没有?”
点头。
“那些是精神科的医护人员,他们是来带走从医院逃走的病人。”
点头。
“看到那些穿制服的人没有?”
点头。
“那是机场的海关人员,这名精神病患是因为他们管理疏漏,现在不得不硬着头皮帮忙。”习惯性的顿了顿,似乎在做着思考:“有一类精神病患,自认脑子比一般病患好使,这类病患很容易走极端,这类一般被称之为危险患者。”
怪不得,现场看着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情一样。
“这名精神病患盗用了一名叫做海伦的英国女孩的身份。”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难怪那位穆斯林女孩做的那些事情看起来奇怪极了,她差点就上了她的当了。
幸亏,厉列侬来了。
不再关注那些,抬起头看着厉列侬,此时此刻,厉列侬眉头皱得紧紧的,一副很头疼的样子。
扯了扯他的衣服,他低头看了她一眼。
“厉太太这阵子被这名疯子折腾得都睡不着觉了吧?”
点头。
又在做思考状了:“这可不行,厉先生得代替厉太太给她一点教训。”
歪着头,微微敛眉。
他嘴角有着若有若无的漂亮笑容:“别担心,我就小小的吓唬她一下,类似于把用胶水把她的鼻子粘成小猪鼻子模样。”
用胶水把人的鼻子粘成小猪鼻子模样,想想就有趣,笑了笑。
他唇触了触她的额头:“妮娜的事情一定让厉太太累坏了,现在她需要休息,你先回家。”
的确是,点头。
高云双和陈丹妮不知道何时来到她身边。
陈丹妮走在前面,她走在中间,高云双走在后面,一行三人往着出口处走去,走着走着脚步变得缓慢了起来,来到出口处时几乎是停滞不前。
停在那里,下意识间,视线想去找寻。
还没有等她回头,身后就传来了高云双机械式的。
“厉太太。”
点头,脚步往前,一张脸淌在从落地玻璃渗透进来的光源中,那个自始至终在她背后沙涩的声音消失不见。
目送着那三个身影消失在出口处。
回过头来,厉列侬一步一步往着中央中心走去。
穿着白色制服的医护人员、佩戴警棒的机场保全人员、连同浑身被包裹在黑色长袍的女人被浓缩在差不多三百坪空间的中央地带。
目光越过医护人员、安保人员、最终落在穿着黑色长袍的女人身上。
那真是被宠坏了的任性女人。
让他想想,他都有多少年没有见到她了,两年?三年?
具体几年他也不记得了,印象里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
大致上,他就隐隐约约记得有那么一天,有那么一位年轻姑娘,这位年轻姑娘身上汇聚了编剧们、观众们所钟爱的特征。
就那样在某一天从屏幕上、文字上走了出来。
人们一般把类似于这一款称之为“阳光女孩”。
☆、第82章 /(海伦)
海伦目送着那三抹身影往着出口处走去,当走在中间的身影有一半已经置身于门口的光源处时,从喉咙发出的声音来到了极盛时段。
尖锐,嘶哑,恨不得化作利刃。
睁大眼睛,快回过头来,快回过头来。
那个胆小鬼最终还是没回头。
连走在最后的身影也被走道的光吞噬。
就差最后一步,真的就差最后一步了。
就差最后一步就可以把许戈拉下地狱了,她曾经花很多时间去观察那些终日在围墙内游荡、穿着条纹制服、一张脸惨兮兮的、自己哭自己笑、自己和自己说话的精神病患。
她无比希望着许戈有一天也变成其中一员。
此时此刻,她的身体被那些忽然冒出来的人框固住。
他们里一层外一层把她包围住,期间,还有一位穿着机场海关制服的男人趁机偷偷摸了她的胸。
大声对他们说出“滚”,也许是她的歇斯底里吓到那些人,框固她的手松开,里一层外一层所形成的包围圈也散开了。
在散开的那个裂口处,她看到她所朝思暮想的男人。
第一时间去整理衣服,衣服之后自然而然的手落在头上,手指触到头巾时她才想没必要,头发被包裹在头巾里,连同大半张脸。
这也是她心里最为遗憾的地方,本来应该是由许戈来揭开她脸上的面纱,天知道她是多么期盼那个时候。
到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许戈脸上会出现何种表情。
站在那里,看着厉列侬一步一步朝着她走进,那些人在他往着她走近时,往着出口处。
厉列侬停在她面前,出口处传来关门声,他抬起手,手朝她的脸。
面纱从脸上滑落。
随着面纱的滑落,眼前的视野更加开阔了起来。
眼前的男人,发型整齐,黑色正装,冷骏的面容让他宛如等待加冕的国王。
目光死死落在那张脸上,心里想着:看呐,我看上的男人举世无双。
不管从前还是现在,她总是在想着,这一辈子,恐怕她再也无法遇到像厉列侬这样出色的男人了。
较为遗憾的是这男人是别人的,别的女人的。
为什么?!更让人气愤的是,得到这个男人的女人和她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渐渐的,一种想法就这样产生了,会不会那是姻缘册上的错账,就像标错地址的快递。
她和他有很好的默契,她和他有共同的话题,她和他走在布拉格广场上谁都说他们是陷入热恋的情侣。
就这样,很少会想及门户观念的她居然也开始考虑起那些,她比许戈更加配得上厉列侬。
她是连赫的唯一继承人,不仅继承了连家祖上留下来的巨额资产,而且她的父亲是美国执政党幕后团队“教父”极别的人物,有很好的名声,那些好名声来自于他带出来的学生们,即使处于半隐退状态,可从来还没有一个人去质疑他的影响力。
那一阶段,那些想法让她在很多很多的夜晚夜不能寐。
当时她怎么也想不到事情到了最后会变成现在这样,到底出错在哪个环节呢,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偏差呢?
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还是许戈的,然而许戈却被冠上连翘的身份,一切听着就像是天荒夜谈。
呆呆看着厉列侬,比起以前,那张脸又好看了。
她以为这个男人会对她大发雷霆,她违背了他们之前的协议。
可没有,轻轻一扯他把连同包裹住头发的黑色面纱整条扯下,顺带抽掉她的发簪,瞬间,头发狂泻而下,狂泻而下的头发遮挡住她半边脸。
温柔的手指一一把她脸上的发丝拨开,微微弯下腰,瞅着她,眼神专注。
黑色面纱充当了纸巾,从额头往下,就仿佛她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似的,她才想起自己脸上用化妆品堆积出来的浅巧克力肤色。
她问他,我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你不生气吗?
“生气,但生气和把你脸上这些奇怪的东西弄走是两回事。”他淡淡回答着。
印着若干污渍的黑色面纱往着地板,落在地上时宛如枯叶。
厉列侬横抱胳膊,目光上上下下在她脸上巡视着,说了一句“干嘛把自己的脸弄得脏兮兮的,现在这样看起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