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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芳华仔细回想师爷对二人的态度,点了点头,“那你说谁是雪城的城主?齐云雪吗?”
“何以见得是齐云雪?”秦铮挑眉。
“云澜哥哥记忆全失,一片空白,他自小生长在谢氏米粮,对雪城未曾多接触,就算通过兰妃拿性命救了他,但以他如今的情形,不太适合雪城的城主吧。”谢芳华犹豫地道。
“不见得。”秦铮摇头,“你别忘了,他是我师傅和兰妃的儿子,而齐云雪,她是兰妃和北齐王的儿子。论身份,他们二人谁对雪城更接近?数千年的古城,也是讲究血脉的吧。”
谢芳华闻言看着他,“这么说,是云澜哥哥了?”
“他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你大约没仔细听。”秦铮道,“城主府什么人都可以进来吗?”话落,道,“这样的口气,俨然是以主人自居。”
“可是不对啊。”谢芳华道。
“哪里不对?”秦铮问。
“早先,雪城借了一万兵马给你,你因此重伤了齐言轻,那时,我们见到初迟时,初迟便说,兰妃为了救云澜哥哥死了。若是照这个推断的话,那时,云澜哥哥记忆就被清空了。他若是雪城的城主,不记得我们,也不会借我们兵马才是。我们来时,师爷也说了,城主走时吩咐,我们来这里,不见。”谢芳华道,“所以,正因为此事,我才觉得,云澜哥哥不是城主。”
“这就要仔细地想想了。”秦铮道。
“来雪城后,你那日夜晚,出去见了谁?可见了玉启言和王卿媚?”谢芳华问。
秦铮摇头,“我见了安排在雪城的几支暗卫首领,未见小姑姑和小姑夫。”
“他们如今在哪里?”谢芳华问,“还在雪城吗?我们是不是该见见他们。”
“我现在便召他们来见见。”秦铮道。
“这里是城主府,如今云澜哥哥和齐云雪在,若是这样召他们来,会不会不太好?”谢芳华问。
“没有什么不好,谢云澜先不说,单说齐云雪,她是聪明人。”秦铮话落,对窗外道,“青岩,去喊小姑姑和小姑夫来见我。”
“是,公子。”青岩应声,立即去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至寒之术
青岩依照秦铮的吩咐,去喊玉启言和王卿媚。
半个时辰后,王卿媚来了,玉启言并没有来。
王卿媚还是早先在平阳城时,谢芳华所见时的样子,风情万种。
秦铮看着她挑眉,“小姑姑就自己来了?小姑夫呢?”
王卿媚没答话,进了屋后,来到谢芳华身边,拉着她的手对着她的小腹左看右看,一边看一边问,“可查了?是男胎还是女胎?”
谢芳华喊了一声“小姑姑”,摇头,“查了,不过没查出来,还不知道是男胎还是女胎。”
“听说你医术极好啊!怎么会查不出来?”王卿媚问。
谢芳华摇头,“大约是我的体质太差了,胎气还没显露,过些日子再看看。”
王卿媚点头,口中道,“我也想我家的那个小子了。”
谢芳华知道她说的是玉灼,立即道,“玉灼如今在英亲王府,一切安好,小姑姑放心吧。”
王卿媚笑着道,“在英亲王府我自然放心,否则当初也不会将他交给秦铮这个臭小子了。”话落,她对秦铮道,“南秦皇上举兵短短时间攻下了渔人关,你小姑夫急了,将我扔下了,回玉家救急去了。”
秦铮一副不意外的表情,颔首,“他总归是出生在玉家,无论在外面漂泊多少年,也是玉家的人。换做是你,南秦若是被北齐攻破城关,你也会返回王家。”
“正是这个理,所以,我也不怪他。”王卿媚无所谓地道,“我们这多年,消磨在一起,也是够了。如今他回他的家,我就回我的家,以后,也各不相欠。”
秦铮看着她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道,“希望小姑姑的心里真能如你的话一样看得开。”
王卿媚顿时笑了,“有什么看不开的?两国交战,谢凤贵为北齐王后,说回南秦就回南秦了,我和玉启言至今连个官媒文书都没有,一拍两散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秦铮看着她,“你若是要回南秦,不必先回王家,先去英亲王府吧,玉灼应该也想你了。”
“你是怕王家看我不孝这么多年,一朝回去,对我动家法吧?”王卿媚笑了起来,摆摆手,“这个你放心,王家若真都是迂腐之辈,早就天南海北地对我下通缉令,不容我了。更何况,当年你皇祖母,我姑姑,干涉过此事,让王家由得我去吧,如今我回去,他们也不会奈我何。”
“你要想明白,你回王家别人不会奈你何,但玉灼到底是玉启言的子嗣,根是玉家的根。”秦铮道,“难道你还真带着他回王家?”
王卿媚眨眨眼睛,“对啊,有本事玉启言就放弃北齐家国,来王家夺回去他儿子,否则啊,我就将玉灼的姓氏改了,自此叫王灼。”
秦铮闻言失笑,“这样倒也不是不可以。”
王卿媚看着他,“如今雪城如此情形,你们都无破解之法,看来言宸要得手了。他得手的话,雪城就会助北齐。你如今还有心情笑,想必有应对之法了。”
“雪城之兵不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秦铮道。
王卿媚扬眉,“那你喊我来,难道不是为了雪城之事?”
秦铮颔首,“自然为了雪城之事,我想问问你,来雪城够久了,对雪城可了解几分?比如,谁是雪城的城主?你可见过?”
王卿媚闻言道,“说起这个,我就觉得,传言都是骗人的,早先,没来雪城之前,我听闻雪城的城主是个疯子,男女通吃,吓的我啊,生怕城主把玉启言给抓去吃了。”
秦铮闻言一时无语。
谢芳华忍不住想笑,但想起谢云澜,她笑意刚露出,便又立即消失于无形了。
“来了大半年,我只有在一个多月以前,见过一次城主,城主虽然带着面具,但我也敢肯定,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哪里是什么疯子?”王卿媚道。
“你说的一个多月前,可是我对雪城借了一万兵马时?”秦铮问。
“就是那时候。我收到你的消息,背着玉启言,闯到了城主府,当时据说城主在闭关,闯入者死。我哪里顾得上那些,不顾阻拦,闯到了城主闭关处。刚看了他一眼,就被掌风给打了出去。”王卿媚道,“我自诩武功不错,这么些年,为了躲避王家和玉家的人,更是练就了不错的轻功。虽然打不过,但躲闪跑路总不至于被人打。可是他一掌打来,我连反应的余地都没有,就那么被打出去了。”
“你只看一眼,怎么肯定是个年轻的男子?”秦铮问。
王卿媚翻了个白眼,“你小姑姑可能没有别的本事,但是这识人的本事,可是被玉启言那混蛋给练就的。他时常易容,今日易容成男人,明日易容成女人,贪玩成性,还总是拿我开涮。我若是连男女都辨不清,岂能跟他混这么多年?”
“所以,你肯定是个年轻的男子?”秦铮问,“可看到他的样貌了?”
“没有,我被打了一掌,都打吐血了,也没看到样貌。倒是听到他的声音了,问我做什么,我说借兵救急。”王卿媚道,“他也没问救什么急,二话不说,便将兵借给我了。”
“二话不说,便将兵借给你了?”秦铮挑眉。
“是啊,我也觉得太痛快了。当时给我弄愣了,他答应后,只让我滚,再有下次,就要了我的命。我这么多年都没受过伤,当时都疼死了,只要目的达到,不滚才是傻子。”王卿媚说着,捂住心口,“如今想起来还觉得有些疼呢。”
秦铮闻言偏头看谢芳华。
谢芳华上前一步,伸出手,“小姑姑,我给你把把脉。”
“玉启言给我喂了不少好药,如今早好了。”王卿媚摆手。
“你给我看看。”谢芳华解释,“若是极重的伤,再喂好药,也要养两个月,如今刚一个多月,总会有些病根还未清除。我看看是什么掌风。”
“好吧。”王卿媚闻言将手递给她。
谢芳华给她把脉,片刻后,对秦铮道,“小姑姑的心脉处,有丝丝寒气,跟当初哥哥所落下的病根差不多。不过比哥哥要轻很多,看来小姑夫没少费力气治伤。”
“这么多年,除去家国横在我们面前,其余的时候,他对我确实是极好的。”王卿媚道。
“寒气?和当初子归兄落下的病根差不多?”秦铮挑眉。
“哥哥的病症,也不是天生落下的,也是当年父母离开后,被人所害,落下的。”谢芳华道,“后来还是外公给哥哥寻到了方法,救好了。小姑夫短短时间,能将小姑姑心脉的伤清除得所剩丝毫,看来,真是本事极大了。”
“玉启言是精通些医术药理,据说是玉家祖传的。”王卿媚道。
“这么说,当年你哥哥被落下弱寒之症的病根,是玉家人动的手了?”秦铮道。
“兴许是玉兆天。”谢芳华道,“不过这么多年,一直没查出来。我在无名山学了医术后,便一直给哥哥用药,稳着他的病,后来外公也是费了许多心力,才给他解了。这事儿你知道的。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小姑姑心脉处的症状竟然和哥哥当年相似。”
秦铮眯起眼睛。
“掌风自带寒毒,有两种,一种是本身中寒毒,所以,掌风也带有寒毒。一种是,本身修习至寒之术的功法,也会带有寒毒之气。”谢芳华道。
秦铮闻言皱眉思索,不再言语。
“反正,后来我就养病了,再没见到城主。”王卿媚道,“雪城多年来,固若金汤,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这里生活的人虽然鱼龙混杂,但在雪城内,都十分规矩。外面的事儿,随便打听,但若是城主府的事儿,谁也打听不出来。那个师爷的嘴就跟个闷葫芦似的,更不会说。”
秦铮点点头。
谢芳华道,“小姑父治小姑姑心脉病症的药方子,小姑姑坚持一直用着,再有月余,估计就会清除了。虽然还剩下丝薄的寒气,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