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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歌眨眨眼睛,“燕小侯爷带兵,你不放心?”
“倒不是不放心,我怕他太过急进赶路了。百万大军,有一半是新入伍的乡野百姓。虽然训练月余,但到底是未经严格把控,还需磨练。”秦铮道,“你沿途设置些障碍,打压几次,磨砺一番。这一路到漠北后,慢些无碍,但要快速地成长起来,不能畏战。”
轻歌笑了一声,“这个事情我擅长,交给我了。”话落,又道,“北齐大军压境,漠北军情告急,你却说不急?若是我这样打压几番的话,最快到漠北,也要一个月后了?漠北军营的六十万兵马能抵挡一个月吗?不能吧。”
“你只管打压就行,不必管这个,能不能抵挡住北齐军,交给我就是了。”秦铮道。
“好啊。”轻歌痛快地点头,“既然有你这句话,我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希望燕小侯爷不要骂娘。”
“不过你也要谨慎些,动静不宜闹的太大,免得传扬出去,引起朝野紧张百姓恐慌。”秦铮又嘱咐道。
轻歌颔首,“把握好度吗?放心,我会。”
秦铮交代完这个,不再多说,拉着谢芳华,出了房门。
轻歌送二人出去,又对谢芳华嘱咐如何如何照看肚子里的孩子云云。
从房门走到大门口,轻歌的嘴巴就没停过。
谢芳华上了马车,才叹了口气,对他道,“我会注意的,刚刚说完我婆妈,如今这么快就临到你了。”
轻歌打住话。
谢芳华对他认真地道,“我们会好好的活着回来的,别担心。”
轻歌闻言瞪了她一眼,点头,“这可是你说的,一言为定。”话落,挥手,“走吧。”
谢芳华落下了帘幕。
马车离开了郑孝扬的别桩门口,一队护卫队前后随扈,深夜赶路,奔着漠北而去。
车上是上好的宝马拉车,上面铺了厚厚的软软的锦绣被褥,十分舒适。走入官路,一点儿也不颠簸。马车宽敞,秦铮和谢芳华两个人平躺在马车里,一点儿也不拥挤。
秦铮搂着谢芳华,轻轻拍着她,“睡得着吗?”
谢芳华摇头,“哪儿能那么快就入睡?”
“那说会话?”秦铮对她问。
谢芳华点点头。
秦铮凑近她,贴着她耳边,悄声说,“你可还记得上次马车内的事儿?”
“什么上次马车内?”谢芳华一时不解,没反应过来。
秦铮的手放在她小腹上,意思不言而喻。
谢芳华的脸腾地红了,身子也霎时被烤热,羞恼道,“你还说,都怪你。”
“怪我吗?”秦铮轻笑,咬她耳朵,“有了孩子,你不是很高兴吗?若没有那日,如今不见得有喜。”
谢芳华低低咳嗽了一声,瞪着他,小声说,“外面有人,你羞不羞?也不怕人听见。”
“他们的耳朵这个时候一般都是自动屏蔽的。”秦铮依旧咬她耳朵,小声说,“每当坐马车,我就想你。”
谢芳华伸手扒拉开他的脸,又气又笑,“这倒成了你的趣味了,不过,再想也要忍着。”
秦铮被泼了一盆凉水,深受打击地叹了口气,“哎,日日叫爷忍,水深火热的煎熬。”
谢芳华也知道他忍得难受,但她也没办法,只能又伸手抱住他,“赶明儿起,你念清心经吧。这个据说管用。”
秦铮翻了个白眼,“才不要。”
“不要?”谢芳华看着他,小声说,“你不是难受吗?”
“那也不要念。”秦铮摇头,“我怕念上一年,待这孩子出来时,他爹该出家当和尚去了。”
谢芳华喷笑,“不至于吧?”
“至于。”秦铮抱紧她,挫败地说,“算了,煎熬就煎熬吧,什么破清心经,破坏感情。不念也罢。水深火热也比出家当和尚去强。”
谢芳华伸手揉揉他的脸,凑近他耳边,小声说,“其实,还有一种方法的。”
秦铮看着她,“什么方法?”
谢芳华看着他的眉眼,咬了咬唇,有些难以启齿地小声说,“现在先不告诉你,待哪天再告诉你。”
“还保密了?”秦铮瞅着她,“别告诉我让我去找别的女人?”
“你想得美。”谢芳华伸手捶他,“这一辈子,别人兴许三妻四妾,我管不着,但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吧。”
秦铮顿时乐了,“家有悍妻啊。”
“难道你想去找?”谢芳华挑眉。
秦铮轻哼,“只要你脑子好使儿,别想这些不三不四的幺蛾子,爷就放心了。天下女人再多,一抓一大把,也不是你谢芳华。爷这一辈子就只被你祸害了。”
谢芳华心里舒坦,小声说,“我可做不到贤良大度,就做悍妻又如何?”话落,她又揉揉秦铮的脸,打了个哈欠,“困了,睡觉吧。”
秦铮瞅着她,见她闭上了眼睛,点头,“既然困了,就睡吧。”
谢芳华不再说话,闭上眼睛后,很快就睡着了。
秦铮看着她,一时觉得好气又好笑。前一刻还说得欢快,转眼说睡就睡了。怀了孕的女人,真是奇妙得很。就跟前一刻还对一样吃的东西喜欢得紧,转眼就厌恶得皱眉让拿远些一样。每日里陪着她,看着她一日一日的变化,这种感觉,真是说不出来的美好。
他实在不能想象,肚子里的那个连形还没成的小东西,竟能将人改变成这样子。
不知道生出来后,是不是个跟他一样,是个让他娘操碎了心的小混蛋。
他的期待又多了一分。
马车缓缓而行,脚程并没有刻意放慢,但因为官路平坦,车内布置得舒适,倒也感觉不到颠簸。
谢芳华睡着后不久,秦铮也睡着了。
二人醒来后,已经是第二日响午。
秦铮挑开帘幕,看了一眼,问道,“前方还有多远到城池?”
小橙子立即走过来,说道,“回小王爷,还有五十里,就到青云关了。”
“这半夜半日倒真是走了不少路。”秦铮扫了一眼队伍,看了一眼天色,“一直在赶路,没修整吗?”
小橙子摇头,“没有,早上路过的城镇时,您和小王妃还在睡着,我们便买了些干粮,垫补了一下继续赶路了。给您和小王妃买了饭菜,在食盒里。”
“大家都累了吗?”秦铮问。
小橙子摇头,“奴才不累。”话落,向队伍里看去。
不少人齐齐摇头。
“既然这样,就到青云关去歇着吧。”秦铮吩咐道。
小橙子应了一声,将食盒递上前。
秦铮扭头问才睡醒的谢芳华,“要吃吗?”
谢芳华摇头,“不想吃。”
秦铮想了想,却伸手接过食盒,落下了帘幕,对她道,“你多少吃几口,五十里地虽然不远,但也不近,总要走一个多时辰的路程。你不想吃,肚子里的孩子确实要吃饭的。”
谢芳华想想也是,遂坐起身。
未时三刻,队伍来到了青云关。
数日前,因青云关总兵王老将军突然暴病离去,青云关一团乱麻,秦钰和秦铮的意思一致,朝堂不下派人手到青云关,而是让青云关的王家人自行处理。
这些时日,安顿了王老将军后,青云关内,依旧不甚太平。
王老将军这一王家的枝干子嗣,有才华者不少。但是能承袭王老将军风骨气魄能耐本事者,至今还未定下,一是因为新皇对于王老将军的死和青云关的安置,至今未在明确的信函明说,只说厚葬王老将军;二是,北齐和南秦这一仗早晚要打起来,青云关是南秦第二道天险屏障,与漠北边境一样重要,继任者择选可是大事儿,谁能真正的担任,还在考量。
是以,青云关内的政务,还一直处于荒怠中。
小橙子递了通关令牌后,青云关城门上有人立即前往总兵府禀告。
不多时,关门打开,一群人迎了出来。
有老有少,大约二十多人。
当前一名老者,大约五十多岁,当先迎上前来,声音洪亮,“小王爷、小王妃莅临青云关,失敬失敬。”
秦铮拉着谢芳华下了马车,看向当先那名老者,淡淡一笑,“云柏舅公着实精神啊。”
“因着先太皇太后关系,小王爷抬举,称呼我一声舅公,我老儿便受了。”老者拱手,“听闻你带着小王妃前来,不精神迎你怎成?如今已过了响午,不知你二人可曾用了午膳?”
“还不曾用,特意来青云关叨扰一番。”秦铮道。
“那快请。”老者连忙请二人入内,同时招手对一名下人吩咐,“快去府中吩咐准备酒菜。”
那人应了一声,立即去了。
老者便一边将秦铮和谢芳华迎入关内,一边与他介绍王家的子弟。
谢芳华听着他介绍,对于每个人,都仔细地打量了一番。不得不说,王家的子弟,确实都十分出色。怪不得秦钰和秦铮都采取对青云关不立即安置的政策呢。
进了关内,来到总兵府,短短时间,厨房已经备好一桌上等的酒席。
秦铮和谢芳华落座,众人相陪,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饭后,谢芳华到底是有孕在身,眉目现出倦意,秦铮便辞了众人品茶闲聊的相请,陪谢芳华去了安置好的地方休息。
进了房间,谢芳华对秦铮低声道,“我怎么感觉这青云关不太对劲呢?”
秦铮伸手拢了她一缕青丝,攥在手中把玩,似笑非笑地道,“你是觉得青云关不太对劲,还是觉得云柏舅公不太对劲?”
谢芳华一怔,想了想,说道,“都不太对劲,王老将军刚去不久,关内子弟鲜少见有身上带着孝布之人,虽然都穿素衣,但神情大多都没太大的悲伤,这不太对。云柏舅公,是王老将军的胞弟吧?亲兄长去世,一时半会儿,更该缓不过劲儿来才是,可是咱们见他,却精神得紧。”
秦铮伸手点了点她的眉心,没接她的话,反而拉着她上床,柔声说,“马车上睡觉,毕竟不是床榻,还是太累了。今夜你好好休息一夜,否则这样奔波,你身子骨受不了。”
“你还没回答我刚刚说的话,你是不是也觉得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