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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芳华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东方已然见白,她站起身,准备睡觉。
秦铮依然蹲在原地,追随着她的脚步,径自道,“我喜欢对女人专心一些,不会像我爹那么花心,娶了一个又一个,侧妃小妾排排坐。你若喜欢了我,我又如此宝贝你,自然很高兴,就不好再去喜欢忠勇侯府的小姐了。”
谢芳华走到床前,铺好乱得不成样子的床,直直地躺了上去。
秦铮站起身,对她道,“要不你再仔细想想,你真不喜欢我吗?距离宫宴还有几日,我这几日还见不到忠勇侯府的小姐。你若对我表明心意,我还是可以考虑不去找她的。届时皇叔若是给我指婚,我也可以考虑不拉她出来给我挡剑。”
谢芳华翻转身,当没听见。
“明日又得喊喜顺叔来了!我娘不知道会不会高兴。”秦铮扫了一眼因为打斗而变得乱七八糟的房间,忽然笑了一声,打了个哈欠,转身进了屋。
谢芳华恶毒地想着她屋中的物事儿被破坏了一半,价值怕是万儿八千两,英亲王妃能高兴才怪?明日知道后怕是会劈了他这个败家的儿子。
大约是架打得累了,不多时,二人都很快地入了睡,里屋中屋再无动静。
听言却是自回屋之后就失眠了,脑袋闷在被窝里,一会儿笑,一会儿愁的,直到天亮,他爬起被窝,穿戴妥当,悄悄推开了房间的门。
正屋一片安静。
听言站在门口琢磨了半响,蹑手蹑脚地出了落梅居,往正院英亲王妃处走去。
如今距离过年不过十来日,府中已经开始打扫屋脊房舍回廊院落,布置年画彩釉等装饰。所以,清晨里,英亲王府各个院落的下人们便热热闹闹地忙活了起来。
喜顺正指挥着下人干活,看到听言表情怪异地从落梅居出来,心下奇怪,上前喊住他,“听言,二公子如今不用去上书房上课,在府中养伤,难道还起这么早?这是差你去王妃那里办事儿?”
听言摇摇头,“不是!”
喜顺看着他,低声道,“我昨日半夜听到落梅居有动静,难道是公子半夜又起来练剑了?落梅居的梅花都谢了?”
听言又摇摇头,若是公子半夜练剑还好了,他哪至于后半夜没有觉睡?
“怎么了?你这副样子,可是二公子出了什么事儿了?”喜顺谨慎小心地低声问。
听言点点头,又摇摇头,须臾,摆摆手,没好气地道,“没有!”
喜顺更加疑惑,盯着他不放。
听言瞪了喜顺一眼,颇有气势地道,“喜顺叔,你瞎打听什么?被我家公子知道你打听他的事儿,你就完了!”
喜顺一噎,连忙后退了一步,四下看了一眼,见下人们都忙着,无人看这边,他才松了一口气,低声道,“哪里是我想打听二公子的事儿,实在是你今日表情不对,叔还不是关心你?怕你出什么事情!”
听言垂下头。
喜顺看着他的样子,推了他一把,“算了,算了,我不问了,你小子若是找王妃赶紧去找。晚了的话,王妃就和王爷出府了。小心你扑个空。”
听言立即抬起头,“王妃要和王爷出府?王爷带王妃玩去?”
喜顺照听言脑袋捶了一下,哼道,“玩?你的小脑袋瓜子里就知道玩!你这么不激灵,不知道二公子怎么容了你这么些年。”话落,他压低声音道,“昨日里王爷和大公子去左相府商议妥当了,今日王爷和王妃带着媒婆和大公子前去左相府过纳彩之礼。”
“纳彩?”听言奇怪地道,“今日?”
“是啊,就今日!”喜顺感叹道,“要说咱们王妃,可真是端庄贤淑大度。前两日刘侧妃把着王爷来找王妃商议礼单,王妃没难为不说,还痛痛快快地给多添加了些礼。虽然前日里为了二公子被撞了脑袋一事儿,和王爷起了争执,生了气。但第二日就将那一页揭过去了,和王爷依旧和好如初,不拿这事儿难为王爷。这不,昨日将去左相府纳彩准备的礼都办妥当了,王爷和大公子找左相议了今日的日子,回来跟王妃一说,王妃便同意了。”
听言扁了扁嘴角,问道,“那大公子呢?他去吗?”
“这是大公子的喜事儿,他怎么能不去?”喜顺立即道,“大公子天还没亮就出城去抓活雁了。这个时候该是快回来了。只要大公子回来,王爷和王妃定然赶紧就会去左相府。”
“那我得赶紧去找王妃!”听言瞅了一眼天色,立即拨开腿往正院跑。
喜顺见听言转眼就跑得没了影,回头往落梅居的方向看了一眼,想着大公子的婚事儿定了,该轮到二公子了。两位公子都是要娶贵女的人,怕是用不了多久,这王府就会换个样子。他这个大管家虽然忠于王爷王妃,但是有些事情也是不好做啊。
听言来到正院,径直往正屋闯。
春兰正从正屋出来,差点儿被听言撞倒,立即伸手拽住他,训斥道,“做什么这么急?愈发没规矩了!王爷在屋里呢。”
听言脖子一缩,往里屋看了一眼,后退了一步。
春兰立即将他拖到一旁,低声问,“可是二公子那里有什么急事儿差你过来?”
听言摇摇头,“没有!”
“那你这么心急火燎地跑来做什么么?”春兰竖起眉毛。
听言搓了搓手,呐呐半响,在春兰紧盯着的目光下才低声道,“昨日晚上,那个……公子和听音……”顿住不说了。
“公子和听音怎么了?”春兰看着他,“又练剑了?落梅居的梅花都毁了?”
“没有!”听言连忙摇头。
春兰松了一口气,“只要落梅居的梅花没毁就好,到底是什么事儿,你快说,没看到我正忙着吗?稍后大公子回来,王妃要和王爷去左相府,我也得陪着去过采纳之礼。”
听言看着她,又往里屋瞅了一眼,忽然道,“没事儿了。”往外走去。
春兰哪里肯让他走,一把拽住他胳膊,瞪眼睛,“说清楚!你定然是有事儿前来。”
听言只能停住脚步。
春兰的声音有些大,惊动了里屋的英亲王和王妃,二人一起向外望了一眼,英亲王妃从里屋喊,“听言,可是铮儿有什么事儿?你进来说!”
听言立即道,“没事儿!”
“进来!”英亲王妃低喝了一声。
听言身子一颤,乖乖地进了屋。
画堂内,英亲王和英亲王妃对坐,正在用早膳。
“说吧!”英亲王妃和蔼地瞅了听言一眼,帮英亲王盛了一勺汤。
英亲王看了听言一眼,端起汤来喝。
听言踌躇半响,才鼓起勇气,用蚊子似地声音道,“昨日夜里,公子他和听音……”
英亲王妃立即丢开了汤勺,看着听言。
英亲王喝汤的动作猛地一顿。
听言深吸了一口气,尽力地描述自己听到的事实,“半夜的时候,我听到中屋有动静,就赶紧跑了出去,便听到听言的屋子里传出床板咯吱咯吱的响声,还有东西砸落的声音……我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喊公子,公子让我滚……不多时,我听到了那个……撕扯衣服的声音……后来我回了屋……”
英亲王妃一双美目睁大。
英亲王“啪嗒”一声放下了汤碗。
春兰也呆了片刻,回过神,立即凑近听言问,“你说的是真的?”
“哎呀,千真万确!兰姨,我虽然傻乎乎,但也不会说谎话啊。”听言立即道。
“昨日半夜的时候你怎么不来告诉?”春兰立即质问。
听言脸腾地一红,细若蚊蝇地道,“那个……大半夜的……我……我没想起来……”
春兰看向英亲王妃。
英亲王妃回过神,看向英亲王。
英亲王顿时一拍桌子,怒道,“胡闹!”
听言吓了一跳,身子缩后了两步。
“二公子过了年马上就十七了,也不小了。一般人家,通房早就有了。咱们二公子不爱这个,落梅居才一直半点儿脂粉颜色不沾,清清静静。如今听音是二公子自己要到身边的,这事儿是早晚的事儿。”春兰连忙对英亲王妃笑着道,“王妃早先不是还担心二公子过于冷情,不近女色,怕出了事儿吗?如今这般,岂不是更好?”
“好是好,可是……”英亲王妃一时还有些愣神,不太相信地看着听言,“当真铮儿将听音……千真万确?你没弄错?”
听言摇摇头,“没错啊!公子要我滚……”
英亲王妃闻言立即站起身,对英亲王道,“王爷,我去落梅居一趟!”
“我也跟你去!”英亲王也坐不住了,站起身。
二人一前一后快步出了屋。
春兰推了一把呆愣的听言,低低训道,“还不快跟上!”
听言回过神,立即拽住春兰,有些紧张地道,“兰姨,王爷和王妃会不会责怪公子和听音?”
“王妃不会责怪!王爷就不知道了,反正听音已经是二公子的人了,这种事情是早晚的事儿,也没什么。”春兰丢下一句话,快步跟出了屋。
听言点点头,也立即跟上了春兰。
刚走出幽兰苑不远,秦浩提着一对活雁回了府,迎头碰上英亲王和英亲王妃,连忙见礼,“父王,母妃!”
英亲王点点头,对他道,“你先去用膳,梳洗换衣,回头去左相府。”
秦浩颔首,见二人神色不对,试探地问,“可是出了什么事情?父王和母妃这是要去哪里?”
英亲王抿了抿唇,对秦浩摆摆手,没说话。
英亲王妃扫了秦浩一眼,忽然笑了,“昨日夜里,你弟弟和听音闹出了些动静,我和你父王过去看看。”话落,见秦浩一怔,她又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耽误不了多少时候,你收拾妥当,在门口等着我们就行。”
秦浩收敛心神,立即垂首点头。
英亲王和英亲王妃向落梅居走去。
二人走远,秦浩直起身子,面无表情地看着落梅居的方向。英亲王妃说得虽然隐晦,但他不是傻子,自然瞬间就听出了这里面的味道。也就是说昨日秦铮将听音拖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