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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秦铮漫不经心地转着手里的棋子,“不能用就弃了!还需要办法?”
“李猛我还想用!毕竟他在临汾镇待了多年,临汾是要地。”谢芳华看着他。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很多事情,她也不用瞒着秦铮了。也没瞒他的必要了。毕竟他前往郾城处理沈妃和沈氏的事情,已经再明白不过地表示帮她了。
“我已经吩咐青岩去做了。但是秦钰身边也有个月落。我总不会为了个李猛而将手中的东西都折了。能救则救,不能救就毁了。”秦铮道。
谢芳华闻言觉得他说得的确不错,不能为了个李猛而折损太多。
谢墨含点点头。
“但是秦钰身边也有个月落。我总不会为了个李猛而将手中的东西都折了。能救则救,不能救就毁了。”秦铮道。
谢芳华闻言觉得他说得的确不错,不能为了个李猛而折损太多。那就得不偿失了。
谢墨含点点头,忽然问,“云继呢?”
“一定是去温酒煮兰花去了。”谢芳华抿着嘴笑,“秦怜这个捣乱的走了,他岂不是很惬意?”
谢墨含无奈地头疼地摇摇头。
四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一局棋下完,果然是忠勇侯输了。
输了的人自然是不服输,拉着秦铮继续下。
秦铮忽然悄声对谢芳华附耳,“我觉得留下来也不是个好主意,现在还能反悔走吗?”
谢芳华忍着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活该!你若是敢现在跑,你看爷爷还喜欢你。”
秦铮叹了一口气,“为了娶媳妇儿,也只能忍着了。”
谢芳华刚要再取笑她两句,一只鹰飞进了荣福堂后园子。盘旋了一圈,落在了谢芳华的肩膀上。
谢芳华看着这只鹰一喜,连忙站起身,走出水榭。
秦铮落子的手一顿,抬头瞅了她一眼,将她脸上毫不掩饰的惊喜神色一览无余,抿了抿唇,不太高兴地落子。
“臭小子,媳妇儿不是拴着就能拴住的!”忠勇侯道。
“我知道!可是总得先拴着变成了媳妇儿,才能再说别的。”秦铮眼睛不离谢芳华。
忠勇侯闻言大笑了一声,“你将来若不是我孙女婿,我老头子都会觉得这辈子白活了,竟然看走了眼。”
“不会让您看走眼的!”秦铮摇头。
忠勇侯闻言点点头。
谢墨含知道这只鹰是谢芳华用来和一个人专门通信的,自从她回府,这只鹰出现过几次。见谢芳华从鹰腿上拆开信笺后,看了片刻便笑了。猜测定然是好事儿了。
不多时,谢芳华看罢信,抬步向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秦铮喊住她。
“我去回信!一会儿就回来。”谢芳华道。
秦铮点点头,并没有阻止。
谢芳华抬步出了后园子。
她身影消失在门扉处时,秦铮转头对谢墨含问,“你可知道言宸这个人?”
“言宸?”谢墨含挑眉。
秦铮点点头。
谢墨含想了一下,点点头,据实以告,“是从妹妹口中听说过这个名字。她说是她最信任的人。医术极其好。”顿了顿,他看了忠勇侯一眼,见他凝神想着棋路,他又隐晦地道,“月前,妹妹请他去北齐看姑姑近况。”
秦铮自然是得知了北齐皇后病重的消息,闻言点点头,“你对言宸知道多少?”
谢墨含看着他,将自己知道的也不隐瞒,“我只知道妹妹对他十分信任,他显然也有极大的本事能让他信任。据听说,她在她去无名山之后,几次死里逃生,都是因他相助。五年前,无名山发生了一场动乱。那一场动乱其实是他们联手制造的,那个人趁机出了无名山,带走了一批人。下山后建立了一个组织,为的是妹妹回京铺路。”
秦铮眉头皱起来,“还有呢?”
“还有,据妹妹说,他与她不一样,妹妹是甘愿去的无名山,他是被人陷害去的。”谢墨含道,“我知道的,也就是这些了。你若是想再知道,自己问她吧!”
秦铮揉揉眉心,“去北齐皇宫,可不是谁都能进去的,也不是谁都能靠近皇后的。”
谢墨含点点头。
秦铮不再说话,面无表情地看着棋盘,不知道是在想棋路,还是在想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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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好棋
言宸的来信很简单,就是告诉谢芳华,她的姑姑已经被她救回了一命,如今他已经离开了北齐,出了漠北,踏上了南秦的地界,不多久,便能进京了。
燕亭不想回来,他将他换了一重身份,留在了北齐。
谢芳华推测了一下这封信应该是言宸离开北齐到了漠北时写给她的。而鹰大约飞了三日到了京城,也就是说,如今言宸已经离开漠北三到四日了。换句话说,言宸速度要快的快,七日之后,应该能到临汾镇。
若是言宸到了临汾镇的话,秦钰不识得言宸,对于突如其来的人没防备,那个孩子言宸也许能得手。而若是得手了那个孩子,他便没了钳制李猛从他身上打破突口的破绽了。
这样一想,谢芳华便立即给言宸回了一封信,请他在临汾镇落脚,处理这件事情。
虽然他从北齐关山迢递赶回来,立即处理这件事情分外棘手,但也只能辛苦他了!
因为,目前除了他,再无旁人能从秦钰手中夺回那个孩子!
秦铮既然回了京,已经在皇帝和众人的视线之内,便没办法再出去了!
而云澜哥哥因为老夫人昨日刚死,他沉浸在沉痛中,自然没办法再处理这件事情!
言宸回来得正好!
信写完折好,给鹰绑在了腿上,看着鹰飞走了之后,谢芳华返回后园子。整个人都觉得轻快了些。
后园子内,秦铮从对谢墨含询问了一番关于言宸的事情后,便再未说话。
水榭内,气氛有些发沉。
谢芳华回到水榭后,看了忠勇侯、谢墨含、秦铮一眼,奇怪地问,“怎么了?”
忠勇侯思索棋路,自然不理会她。
谢墨含对秦铮呶呶嘴。
谢芳华目光落在秦铮脸上,见他面无表情,手中的棋子转着,青黑的眸光深不见底。她细微地思量一番,便明了了原因。揉揉额头,原来这是又发脾气了。
只是这回发得无声无息罢了!
她慢慢地坐在他身边,不再说话,看着他和忠勇侯下棋。
棋局因执棋人的心情影响,棋路也渐渐地偏向暗深。
谢墨含也不说话,坐在一旁看着。
大约过了两盏茶后,忠勇侯一推棋盘,气得胡子翘翘地,“混小子,你走的这是什么棋路?有你这样下棋的吗?”
秦铮抬起头,看着忠勇侯,“爷爷,我这棋路走得是偏了点儿!但是这难道不是在下棋吗?”
忠勇侯闻言将手里的棋子一扔,瞪眼道,“这是偏一点儿?你看看你,都偏到天边去了!”
“天似乎没边!”秦铮道。
忠勇侯一噎,摆手,“不下了!不下了!再这样下下去,我老头子一把年纪也被你带出魔性了。”
“我留下来是为了陪您下棋!您如今不下了!你说,那我再陪你做什么?”秦铮也放下棋子,相较于忠勇侯气得吹胡子瞪眼,他则是慢慢悠悠。
忠勇侯哼了一声,“先解决了你和这臭丫头的矛盾再说!我累了,回去歇着,明日你不发魔了,我们再下!”
扔下一句话,忠勇侯走了!
谢墨含咳嗽了一声,“我回去看看云继把我的芝兰苑祸害成什么样了!”
扔下一句话,他也走了!
谢芳华坐在原地不动,看着桌上乱糟糟的一盘棋,爷爷觉得这盘棋偏到没边了,可是为什么她却觉得这盘棋很好,下到这里不下了可惜呢?
他看向秦铮。
秦铮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看着桌上乱糟糟的棋,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她一时拿不准他心里的想法,便也静静地不开口。
过了片刻,秦铮忽然扭头看着他,声音低沉,“爷爷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谢芳华看他眸光青黑,认真地盯着她时,看起来分外的端凝,她低下眼睫,平静地道,“爷爷说我们有矛盾,让我们解决了矛盾,你不再发魔了,再陪他下棋。”
“我们有矛盾?”秦铮扬眉。
谢芳华偏开头,“我觉得没有,你觉得有吗?”
“我觉得也没有!”秦铮也扭回头,看着棋盘道,“这么一盘好棋,爷爷生说是我发魔。他果然是老了!”
谢芳华忽然笑了,似乎不觉得自己大逆不道地道,“嗯,他一个老头子,确实是眼花头晕,已经到了看不出来好棋的地步了。我陪你下完吧!怎样?”
“好啊!”秦铮颔首。
谢芳华起身坐在了原来忠勇侯坐在的位置上。
棋盘本来没被打散,只散乱了几个零星的棋子。二人都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所以,很快地便恢复了早先的原状。
本来该忠勇侯府落子,他没落子,便甩杆子走了。所以,由谢芳华落子。
秦铮凝眉看着她。
谢芳华寻思了片刻,慢慢地落下一子。
秦铮忽然嗤笑,“若是爷爷在,会说你才是最没边的那个人!”
谢芳华摇头,“我不觉得!天不是没边吗?棋可不止一面。”
“有道理!”秦铮弯了弯嘴角,思索片刻,也落下一字。
于是,二人你来我往,将一局下到一半的棋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了下去。
半个时辰后,一局棋落幕。
谢芳华一推棋盘,不太满地道,“还是输了!你耍诈!”
“兵不厌诈!”秦铮也一推棋盘。
谢芳华对他瞪眼,“别以为我没看见,你趁我喝水的空隙偷梁换柱了棋子!”
“可是你也趁我喝水的空隙暗度陈仓了我的棋子。”秦铮扬眉。
谢芳华又气又笑,“你换了两次,我换了一次!”
“既然都是作弊,一次两次有何区别?”秦铮看着她。
“无赖!”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