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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梨犹豫了一下,“咱们若是拐道往西南走三里处,便是我们自家的田庄。如今午时了。可以去自家田庄用午饭。若是直接过桥的话,走五里,便是临汾镇了。到那里用午饭也是可以。您说我们选择哪一处?”
“我们要启程回京,拐道去自家田庄也是麻烦。”谢云澜看着面前的临水桥,眸光辨不出情绪,“你去问问身后的四皇子,看他是何意见?”
风梨一怔,想着四皇子既然跟随公子的队伍回京,也就是说沿途听公子的安排了。可是如今公子处处问他,这是何意?
“快去!”谢云澜摆摆手。
风梨连忙应声,向后面的马车跑去。
谢芳华在车内也借着谢云澜挑开的帘幕向外看去,将面前的临水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她从这处临水桥来回走了几次,但因轻装简行,也是隐秘出城,倒是没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如今却是不同了。
这座桥表面看不出任何问题,但是以她的敏感,还是觉得定然有问题。她眸光轻轻眯了眯。若是回京这一段路有哪一出适合出手的话,也就非这临水桥莫属了。
因为它有着天然的地势和地形以及危险度。
若有人对她不利,那么如今也会顾忌她是由谢云澜护送回京的,没探出谢云澜对她的底细之前,自然是不会动手的。她不认为到目前为止,她被人探出了什么。
那么,若是说在这里有人对他们不利,也就是身后跟着坐在马车内的秦钰了。
毕竟还有一个秦钰想要除去的柳妃!
她为了儿子,总是要出手的!
不多时,风梨从后面马车回转回来,对谢云澜道,“公子,四皇子跟您说的一样,还是别耽搁行程了。就过桥吧!”
谢云澜点点头,对风梨吩咐低声吩咐了几句安排。
风梨顿时面色警醒了些,点点头,下去安排了。
谢云澜落下帘幕,伸手抓住谢芳华的手,对他轻声道,“稍后不管发生什么,别离开我。”
谢芳华看着他如长者一般地看顾着她似乎怕她捣乱走丢,她忍不住好笑,“云澜哥哥,我又不是小孩子。”
“不是小孩子,也是让人操神!”谢云澜也忍不住笑了。
谢芳华无言以对,这么多年,他的确是让爷爷、哥哥操神的。
风梨不多时便安排妥当,两百护卫各护住了车队的空隙和各个点。从外面看,看不出车队有任何变化,还是长长的一队,但是内里却是有着乾坤的。
秦钰坐在后面的马车,挑开一道帘幕缝隙向外看。
初迟也好奇地看了片刻,忽然佩服地道,“怪不得谢云澜能从皇室掌控的谢氏米粮脱离出来。果然有真本事。只看这两百护卫,无声无息地布置了一个内阵,便能抵得过两千人。”
“他自然是不可小视的!”秦钰闻言缓缓道,“谢氏代代人才辈出,这才是让皇室恐慌的地方。否则哪怕谢氏富可敌国,子孙不堪大用的话,皇室也不怕。”
“连个女人都这么厉害!谢氏不除去,早晚是个祸害!”初迟意指谢芳华。
秦钰放下帘幕,忽然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初迟见他只要提起谢芳华,就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忍不住忿忿地撇嘴。
后面的马车里,李沐清也挑开帘幕向外看。凭借他的聪明,自然也看出了这座桥是个机会。当他看到护卫沿着队伍变动了一番,他并没有感觉到意外。别人不知谢云澜的斤两,他与他打交道这么长时间,自然是再清楚不过。
秦倾从侧面探出头来,好奇地看了一眼,然后回转头问李沐清,“你在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座桥吗?”
李沐清慢慢地放下帘幕,笑道,“是一座桥,我在想,这座桥修建了多少年了,恐怕是不坚固了。”
秦倾想了一下,“我还真不知道这座桥修建了多少年了。”话落,回头问其余二人,“你们谁知道多少年了?”
王芜和郑译对看一眼,二人因为家世门第原因,自然是饱读诗书。而自己也想有一番建树,为朝廷所用。所以,对于南秦很多事情都是知晓的。齐声道,“是高宗祖十三年时修建的。大约有一百三四十年了。”
秦倾唏嘘一声,向桥下打量了一眼,“这桥有十几米,万一坍塌了,我们岂不是掉下去会摔死?”
“哪里有那么容易坍塌的!”王芜和郑译顿时笑了,“这桥当时是请了天下第一的桥梁大师建工修造的。别说一百三四十年,就是再来一百年,也是无恙。”
秦倾的心顿时放到了肚子里,“那就好!”
队伍缓缓前行,不多时,便踏上了这座桥。
前后各二十名护卫后,其余的人都分布在队伍中间。
当前方二十名护卫过桥后,谢云澜和谢芳华所乘坐的马车也即将过桥。秦钰的马车跟在后方,秦倾、李沐清等人的马车跟在秦钰马车后方。
就在这时,桥下“轰隆”一声,桥面剧烈地震动起来。须臾之间,轰隆声更甚。整个桥面顿时从中间裂开巨大的一处缝隙。正巧卡在了谢云澜、谢芳华所乘坐的马车和秦钰、初迟所乘坐的马车之间。
紧接着,再轰隆一声,桥面由裂开的缝隙处坍塌。
马车顿时失了重,随着坍塌的地方向下跌落。
秦倾在后方,他一直挑着帘幕,此时惊得脸刷地白了。回头对王芜和郑译道,“你们不是说这桥结实吗?这才多少人马就被压塌了?”
王芜和郑译一时也惊了,脸色也跟着白了,说不出话来,只想着这样掉下去,会不会人马具损。毕竟他们善于学文,对于武只是会骑马射箭。
“不是压塌的,是有人在桥下做了手脚,这轰隆声,明显就是土火药。”李沐清道。
秦倾的脸色更白了,“怎么会这样?”
“别慌!云澜兄有应对之策!”李沐清稳住三人的心神。
秦倾张了张嘴,闻言又闭上,桥梁坍塌还没到他们这里,但看着前方人仰马翻,碎石纷飞,也是骇人。不由得担心起谢芳华来。就算他们此时撤回去也不能,毕竟身后都是装载货物的车辆人马,此时虽然没慌乱,但也不是眨眼间就能脱离这个桥的。
王芜、郑译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前方,谢云澜抓住谢芳华的手,并没有急于摆脱马车,而是稳稳地坐在车中。马车剧烈地晃动,但也不过片刻,两侧的护卫忽然涌上前,瞬间有人牵住了马缰绳,有人抬起了前后左右的车轱辘,用极其快速的速度,冲向对面的地面。
谢芳华一怔,暗赞谢云澜带着的这些人的身手,恐怕不差于一等二等的武功高手。
后方,在秦钰和初迟路过之处,轰隆声和坍塌声更为严重,他们所处的位置,正是这座桥的中心。也有谢云澜的护卫同时护住了这辆马车,但是毕竟时间短暂,距离路面甚远,护卫抬起这辆马车刚走几步,整个这处的桥面都碎成了灰尘,护卫武功再高,但此时没有踩踏的支点,再加之桥下依旧传来不停地轰炸,所以,转眼这辆马车便被烟尘和飞沙走石弥漫,整个马车向桥下坠去。
------题外话------
出门一趟,堆了一大堆事情,总算处理了个七七八八了。今天更新晚了点儿,明日还是早上八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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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血本
秦倾看得清楚,忍不住惊呼出声。
王芜和郑译也不曾见过这等事情,齐齐屏住了呼吸,想着车内的女眷怕是命会没了。
李沐清眉头锁紧,动了动身子,似乎想要冲过去,但看了一眼两侧坐着的秦倾和王芜、郑译三人,他若是走了,这三人显然会立马就乱了阵脚。若是再有什么变化,性命也是顷刻之间。初迟跟秦钰待在一起,武功也是极好,况且秦钰既然跟随谢云澜的队伍回京,不可能只把自己的性命系在别人的身上而不设防。他不是个把自己性命交托给他人手里的人。所以,寻思不过转念,他到底没动!
谢云澜和谢芳华的马车暗暗稳稳地落在桥对面地面的时候,二人齐齐挑开帘幕回头,便看到了秦钰、初迟的马车伴随着坍塌的桥面向地下坠去。尘土碎石几乎将那辆马车淹没。
谢芳华皱眉。“云澜哥哥,不会有事儿吧?”
谢云澜摇头,“他那俩车和我们这辆车里面的构造不一样,那辆车是用铁皮从里面包裹的,不惧碎石压砸。”
“那就好!他若是没了命,对于秦铮身上的同心咒来说也不太好。”谢芳华点头,“况且初迟他也不能有事儿。我怀疑他是魅族之人。”
谢云澜眸光忽然眯了眯,“初迟是魅族人?你怀疑有何根据?”
“我查了秦钰,初迟是在他到漠北时才到他身边的,他不像是南秦人士。北齐也查不到他。而那日我要杀秦钰,他忽然出来阻止,之后秦钰便对我要下同心咒。秦钰身边的人里,他晓得同心咒最有可能。”谢芳华分析,话音一转,“当然也不排除还有别人的可能,但是他却是一条线索。不能让他死了。”
谢云澜点点头,忽然有些心疼地道,“在无名山待那八年,很辛苦吧?”
谢芳华一瞬间就红了眼眶,因为这句普普通通的话是谢云澜说的,所以她才更觉得前世今生心底涌上浓浓的酸涩。
谢云澜摸摸她的头,不再说话。
谢芳华咬着唇不让泪意溢出眼眶,目光又重新看向前方,泪眼迷糊中,什么也看不清了。
大桥依旧在轰隆地巨响着,那匹拉车的马已经被石块碎屑砸得血肉模糊。车厢因为铁皮发出尖锐刺耳的咣啷声。护卫们一边护着马车,一边从怀中拿出类似盾甲之物抵挡蹦起的碎石。
情形看起来实在是有些惨烈。
秦倾几乎吓呆了!他一直被林太妃教养,虽然在宫中自小长大至今,也看过诸多肮脏,受过欺负。但到底因为皇上敬重林太妃,林太妃虽然不干涉后宫之事,但也是侵淫后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