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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铮微笑点头,“你说得有理。”
“既然我说得有理,你没糊弄我?”谢芳华斜眼瞅着秦铮。
秦铮点了谢芳华额头一下,微带亲昵不满,“你这个女人,我糊弄你做什么?到底是不是我师父住的地方,你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谢芳华被他指尖点到额头,他清凉的手指流连了那么一下便离去,让她感到了一种被宠溺的味道。她微微偏开头,“你有办法上去?那还不快走!”
秦铮看着她微带不自然的神情,细微的羞涩,缓缓笑了笑,拉着她的手向山崖峭壁的底部走去。
“要爬上去?”谢芳华识破他的意图。
“是啊,不爬上去怎么上去?”秦铮瞅着她,“你不会爬不动吧?”
“我的意思是,你刚刚撞到后背已经受伤了,你爬得动吗?”谢芳华没忘记他刚刚被冲力撞的那么一下,寻常人五脏六腑怕是都能撞碎,他也就仗着自己内功护体。但是大半的内力当时都用来护怀中的她了。可以想象,他的伤好不容易好了七分,如今怕是又去了五分。只剩下那么一二分罢了。
“不是还有你吗?”秦铮眨眨眼睛。
谢芳华看着他一阵无语。
“喏,将这两个金钩铁索给你。你带着我攀上去。”秦铮将手中的金钩铁索交给谢芳华。
谢芳华伸手接过,这才仔细地看了一眼秦铮这个刚刚救了他们两个人命的金钩铁索,尖头极其锋利,铁索的材质是玄铁,只不过勾头镀了一层金辉。显然是特别打造的。虽然不太华丽,但是就这样朴实无华方才用处极大。
“这是师父给我打造的。”秦铮见谢芳华对这个金钩铁索似乎极其有兴趣,“你若是喜欢,送给你吧!”
“不要!”谢芳华摇头,“你师父给你的东西,你还是好好自己留着吧!”
“那个老头的确没给我几样东西,但是偏偏每一样东西都有些好用处。”秦铮道。
谢芳华想着今日若没有这个金钩铁素,他们俩就没命了。对他的师父不由升起了好奇。
“你在上面,拽着我。”秦铮毫不客气地催促谢芳华。
谢芳华本来还想问几句,闻言作罢。拿着铁索丈量了一下半山腰的方位,轻轻扬手,将铁索甩了出去。铁索顺着她的力道直直向上,金钩钉在了几百仗的高度上。
谢芳华将手递给秦铮。
秦铮勾了勾嘴角,拉住他的手。
谢芳华一手拽着铁索,一手拉着秦铮,轻巧地带着他向上攀岩。
秦铮似乎尽力地提着力气,让自己的身子放轻便。
爬到金钩处时,谢芳华又将另一端的金钩向上甩去,金钩又钉在了几百仗的距离之外。她回头看了秦铮一眼,见他额头有细微的汗溢出,对他瞪了一眼,“我拉着一个你还是轻便的,用不到你使力气。”
“心疼我?”秦铮看着谢芳华,眸光盈盈。
“回头你伤势加重的话,还要浪费外公给你的好药。”谢芳华转回头,见不得他得意。
“好!”秦铮顿时笑了,也不点破她,泄了力气,将整个人的重量交给谢芳华。
攀岩自然难不住谢芳华。当初在无名山,也是高耸入云的山峰,除了跳崖外,高难度的训练她无一没经历过。即便拉着一个人,对于她来说,也是轻而易举。
大约用了半个时辰,两个人来到了半山腰。
正如秦铮所说,半山腰果然有一棵古松。古松上果然挂着她的那一件衣服。
秦铮蓦地笑了,“看来师父是真的想见见你,所以哪怕我们下了崖底下,也将你的衣服挂在这里,让我们不得不来取。”
谢芳华看了他一眼,见他虽然笑着,但神色却不再是那种不正经揶揄的调笑,似笑似叹一般。她不答话,将铁索勾在那颗古松上,带着秦铮上了那颗古松。
两个人坐稳之后,她伸手拿过她的衣服,检查了一番,见衣裙完好,遂解下身上秦铮的外袍递给他,然后换上了她自己的衣裙。
秦铮接过外袍,轻嗅了一下,外袍沾染了几丝谢芳华身上的幽香,他勾了勾嘴角,慢慢地将外袍穿戴妥当。
谢芳华穿戴好之后,并没有看到那个山洞,疑惑地问向秦铮。
“洞口在古松里。”秦铮道。
谢芳华打量了一眼古松,有三四个人合抱那么大。若是里面有洞口的话,的确是能容下。她点点头。
古松虽然枝干被风吹雨淋长年累月几百甚至上千年时间洗礼得有着粗噶的纹理裂皮,但是依然青翠,枝叶繁茂。
谢芳华仔细端看了片刻,才找到了秦铮说的洞口,原来在古松背靠着山石的衔接的岩缝里,那里有着一道细微的螺纹印痕,被岁月风雨侵袭太过轻浅,她轻轻伸手,挪开了那一块石板。石板厚重,破费了些力气。
石板打开后,果然是一个洞口,仅容一人进出。
谢芳华偏头看向秦铮。
秦铮对她呶呶嘴,她当先进了山洞,然后伸手将他拉进了洞里。
入眼看去,山洞内仅能容两三个人通行,石壁甬道狭窄,与普通山洞别无二致,四壁土灰,看起来就像是山崖塌方留下的一处缺口。
但谢芳华知晓秦铮既然带她来到这里,自然不止是这样简单。
她扭头看向秦铮。
“往里面走!”秦铮在她身后轻声道。
谢芳华示意他引路。
秦铮伸手拉着她的手,往山洞里面走,大约走了一盏茶功夫,来到了洞口的尽头,这一处尽头比刚来的甬道宽了很多,如半间屋子大小,堆了一堆山石,成了一处死路。
谢芳华挑眉。
秦铮侧身让开,对她摊手,“我如今是搬不动这些山石了,看来只能辛苦你将这些山石挪开了。”
谢芳华嘴角动了动,“秦铮,你告诉我,这里到底住没住着人?”
“问那么多做什么?难道你要师父出来迎接你?”秦铮看着她。
谢芳华无奈,这些山石堆叠在一起,虽然不多,但是也够她搬半个时辰了。一块山石目测怎么也要百斤,秦铮如今这副身子的确是搬不动。她这些日子内伤调理得好了个七七八八,只能甩开他的手,过去挪动那些山石。
秦铮站在一旁静静地等着她挪走山石。
山石大约有十多块,挪到一半时,谢芳华额角溢出了汗。
秦铮微微抿起唇,眸光有些动容,似乎想要上前帮她搬,但是看了一眼入口内,又作罢。
半个时辰后,谢芳华终于挪走了那些山石,只见露出来一面石门。
她长舒了一口气。
秦铮立即走到她面前,伸手握住她的手,仔细看了一下,见只细微地磨出些水泡,有些心疼地道,“你外衣的囊袋内不是带着药吗?现在就抹上。”
谢芳华看了他一眼,虽然搬走山石这半个时辰他没帮任何忙,但是神色比她这个搬山石的人一点儿也不轻松,虽然不晓得他心中所想,但知道必有原因。她笑了笑,摇摇头,“不碍事儿。”
“抹上!”秦铮坚持道。
谢芳华只能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瓶子,从里面倒出些药粉,戮破水泡,抹在了伤口上。
见她上完了药,秦铮拉着她的手来到石门处,起了开关,石门从两侧打开,他拉着她走了进去。
入眼处,再不同外面四壁的灰土山石通道狭窄。而是十分宽阔,足有几间屋子大小,山壁壁墙上下雕刻着壁画,地面是玉石铺成,头顶悬着夜明珠,使得这一处山洞不能称之为一处山洞,而像是一处洞府。
这一处洞府内依然空无一人。
除了四壁的壁画和头顶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外,再无多余的东西,地面分外宽阔。
谢芳华沿着壁画四壁看去,心头掀起惊涛骇浪。不为别的,只为壁画上雕刻着的图画和字体几乎涵盖了奇门遁甲,五行八卦,星云占卜,武功秘笈、医毒之术等等稀世绝传。
她是内行之人,在无名山学艺八年,除了学满了无名山训练隐卫的所有东西外,还暗中翻阅了无数典籍。再加之前一世阅览了忠勇侯府藏书万卷。自然是知晓什么样的东西有什么样的价值。
这一室十多幅壁画,当真是价值连城。
若是谁能将壁画上的这些都学满学通学精的话,那么不说天下数一数二,也是个鲜少有人能惹到的人物了。
谢芳华打量半响,偏头看向秦铮,只见他面色寻常,眸光看着壁画一处,罕见地沉凝。她顺着他目光看去,便看到了那一处写着“紫云留笔”四个字,顿时一怔。
紫云这两个字在这两日耳边被人提了数次,提到他的那个人是他外公,他称呼他是紫云道长。心中忽然有一个想法,难道彼紫云是此紫云?
心头无数疑问顿时升起。
“走吧!我们进去!”秦铮拉着她的手,来到那一处字迹上,伸手去触摸字迹。
谢芳华这才发现那个紫字与其它字迹略微不同,是凹凸出来一些,则作为了开关,实在精妙。比一般的机关暗道看起来更无痕迹。
秦铮伸手触动开关,墙壁从中间又分开一扇门。他领着谢芳华走了进去。
入眼处,一间屋子大小,像是一个起居室。玉石的桌案、玉石的桌椅,玉石的床铺,玉的碗碟茶壶。一应俱全。
但都与外面一样,铺了一层土,显然很久没人住了。
谢芳华伸手摸了一下玉石桌面上的土,沾纸则满,就她目测,这样厚度的落土,最少一年多不曾有人住了。
秦铮看了谢芳华一眼,没说话,伸手又触动了一处机关,靠着玉床的里侧墙壁又打开了一扇门,他示意谢芳华跟他进去。
谢芳华擦掉了手指上的土灰,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里面是与最外间那一处四处壁画的空室一样宽敞,却不如外面一样空阔。相反,林良满目地堆了无数东西。这些东西分成了两面山,一面有书籍,有奇珍异宝,堆叠在一起,有些凌乱。一面是堆叠了无数瓶瓶罐罐。
以着谢芳华的目力,那些奇珍异宝拿出一样,怕是足够买半个城池。
而那些瓶瓶罐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