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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仿若电影慢动作的身形,一看便知,他分明是盼著人家能留他一留的。
“等等。”安宁的招呼,对这欲走还留的人,简直是堪称天籁。
“表姐可是要留我?”飞快转身,用与他纤瘦身形不符的迅捷速度坐回原位。
“不是,我只是想问问,你给我的请帖放哪儿了。”忍住笑,安宁继续逗他,心中已默默开始数秒:五,四,三,二……
“呜哇──表姐你是不是不爱我不疼我不要我不……了啊──”嚎哭中的美少年,眼泪鼻涕齐流,全无形象可言。可是,安宁偏就觉著,他著模样,比平日里板著脸的面瘫相更为讨喜。
给知明示意後,寻了条温热湿毛巾来,安宁帮他净了脸,柔声哄道:“乖,表姐怎会不疼你,你可是世家中最聪明的孩子呢!”
“可……可是表姐都不留我吃饭了。”一下下的抽气,中途还半噎著的打嗝,美少年泪眼婆娑的模样,像是日系动漫中走出来的翩翩公子。
如果,真有智商超过一百八,却还总爱被欺负到哭的翩翩公子的话。
“表姐只是逗你了啦,难道谢家还能少了你的吃食?”使劲捏了捏他鼻子,拧掉他的鼻涕,安宁笑著让人上菜,“知明,让阿文快些吧!瞧瞧我的表弟都饿哭了。”
“是,小姐。”掩著嘴,看够戏的好管家,尽快招呼了厨房上菜。
见著一桌子的“经典菜肴”,安宁笑逐颜开的对知明报以赞许目光。对方有礼的躬身回应,像足欧洲古代的优雅绅士。收回眼来,看了看已收住泪的表弟,安宁夹了一筷子鲜嫩鱼肉过去:“试试专程为你做的西湖醋鱼。”
“嗯!”可怜的表弟,哪里喜欢吃什麽醋鱼,可从安宁筷子里夹过来,味道自是不一般。
虽然酸溜溜的味道他不太适应,但仍是挤出抹甜笑来回报表姐的好心。不过,笑容很快就被接二连三的糖醋白菜、酸辣茄子、醋溜土豆等一系列酸不拉几的菜肴给消磨殆尽:“表姐……好酸……”
“哈哈!终於又变脸了!不枉我家阿文费力气给你赶出一桌全醋宴!”笑不可遏的安宁,放下筷子,捂著肚子挥手让人换菜。原来,这一桌子,也不过是这位大小姐欺负表弟的新招数罢了。
申风自小面瘫惯了,要看尽他的表情,安宁早已学会了施展各种法子让他变脸。
“表姐,你欺负人。”抿抿嘴,申风已再无之前面瘫相,全然一副美少年受虐後的小媳妇脸。
“阿风,你知道我最疼你啦!快试试吧!特意让阿文给你做的江浙菜。”大言不惭的安宁,笑著拍拍表弟肩头,硬把自个儿想吃的给说成对他的关怀。可怜的天才表弟,刚还被欺负过几次,这会儿便又傻兮兮上当,举起筷子来挨个吃一遍,一脸幸福窃笑傻样。
只知理化研究的脑子里,还不断盘旋著一句暗喜言语:表姐果然是疼他的!
饭後,依旧是安宁逗“宠物”时间。
恢复力超强的阿文,已能一脸有礼微笑的半跪下身,亲吻她的手背了。
“阿文,今个儿的菜都美味,晚上可以去我房间。”这话说得暧昧,听得表弟申风一阵猛揪毛巾。那张精致俊脸上,哪里还见得著半点面瘫端倪,满满的都是羡慕嫉妒恨。
“谢小姐赏。”顺著手背,缓缓亲吻到她小臂、胳膊、肩头……最後停驻於脉搏律动的颈侧。阿文也跟著知明学了坏招,故意伸出舌头舔舔她敏感处,借由她低笑的反应来刺激申家表弟的神经。
“表姐!”咬牙切齿半晌,终是忍不住的申风,腾的站起身来。三两步冲到安宁身旁,撞开阿文,硬挤到安宁椅子上,“表姐,你这宠物看起来身体有些虚,不如送我那边,帮你调理好了再还你,省得在谢家传狗瘟。”
阿风,你当阿文真是只狗狗麽?还狗瘟咧!
何况你这反应分明是吃醋好不好,还硬要找借口讨人,刚刚的全醋宴没吃够麽?
“你帮忙调理倒是可以,不过,有些事就得知明一人帮我打理了,我怕他忙不过来……哎──你也知道,阿美当年是不许我的管家出这间大屋的。”眼中偷偷闪过“正中下怀”的心思,安宁笑著歪头靠在表弟肩头,假模假样的叹气道。
“我今天就帮你搞定这事!”一心只想著把阿文弄得离安宁远些,申风跳起身来,拽著知明就往外冲。
“小姐,这样真的没问题麽?”待两人跑远,阿文这才再度半跪坐安宁腿边,仰著头,与她对视。
“不用担心,你的事解决了,自是轮到阿明。你也知我是天秤座,喜欢公平。”安宁拍拍他头顶,像在逗小狗,表情却是笑意满满,显是对最近诸事的顺利较为舒心。
“已解决了?”惊讶的起身,躬著腰与她四目相对,曾文颇为惊讶的追问。
“应是不错,疤爷已允了我会尽快办好。”点点头,用鼻尖磨了磨他的,安宁笑得笃定。
“小姐可是允了疤爷什麽?”道上混的人,没人不知那个名头。虽不晓得他家小姐如何搭上那人,但他比较担心的是,对方瞧中了安宁什麽。据他所知,疤爷性子乖张,手段却极为了得,各地黑道头目都卖他帐。
“你怎得不猜,是疤爷允了我什麽?”举起手来,晃了晃指节上的戒指,安宁好奇反问。
“那……那是疤爷的……”已被惊到不知该如何言语的曾文,愣愣瞧著那枚戒指。要知道,但凡是道上的人,都晓得这枚戒指的珍贵。当年不过是意大利黑手党某不长眼的人提出要买,不多久那边就被血洗了一次。这样的宝贝,安宁竟也能得来,是运气好翻天麽?
“好啦!不用担心,你且跟著阿风去调理下身子,其他的事都有我。”安宁见他表情,也明白这戒指果真重要得紧。之前文俊的反应,她还当是熟人才晓得戒指的事,现在看来,威慑范围更广了嘛!可喜可贺,她又能寻著新乐子了呢!
“是,小姐。”虽有些舍不得,但阿文向来乖巧。加之身份的事被摆平,便明白来日方长,待在她身边的事并不急於一时。
“乖,别担心。过些日子就是表弟成人礼,我去时就带你回来。”拍拍他的俊脸,安宁亲了亲他微抿的薄唇,柔声安慰。
“小姐,我今个儿还能去你房间麽?”小心翼翼地回吻,曾文漂亮的浅棕色眸子满是哀求。这模样,全然一副等著主人领著出门遛弯儿的忠犬,
“自然是行的。”伸手揽上他宽肩,安宁加深这个吻,并给予他如是保证,“你是我的爱宠嘛,不抽些时间陪你可不行。”
“小姐最好。”双臂收紧,把人如抱小孩般举高,曾文笑逐颜开的抱著她上楼回房。进房後,随手带上门,便急急的把她放到床上,开始撕拉她衣裙,像是寻著了顶好玩游戏的大狗。
很快,全然光裸的美人身躯上,便被印上了一点点的玫红浅痕。
唇齿并用,认真的在她娇嫩皮肤上小心膜拜,双眼中的喜悦则全然不加掩饰,深情又醉人。
“阿文,你许久没像今日般开心。”安宁颇为感叹的叹了口气,躺平身子,合上眼,由著他在身上一点点的留下吻痕。
“小姐……我终於能守在你身边了。”直到亲吻遍她周身,曾文这才俯趴到她身上,凝视著她沈静的娇颜。
“乖,我说过我可以的……”微张开眼,伸手捏住他一方耳垂,安宁想起了过去的事。
“是,小姐,我信你,一直是。”微微偏头,由著她把玩他的耳垂,也不管这个动作会多少牵扯到身上的伤口。
“我的阿文,真不知你当初为何会对我有信心……”摇摇头,再度合眼,打了个不雅的哈欠後,安宁在他身下陷入了浅眠。
凝望著她信任的睡颜,曾文勾起嘴角,小心褪去全身衣物,以让她舒适的方式侧躺下来。圈著她的柔软娇躯,心头被无与伦比的温暖环绕。当年的一切历历在目,想必,在他有生之年都无法忘怀吧?
为什麽会信你麽?
因为,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阳光。
因为,你是我宛如炼狱般凄厉人生的唯一救赎……你是我的天使。作家的话:所以,天才面瘫什麽的,事实上却是个傲娇滴小弱受哇……
(15鲜币)猫狗大战
“表姐,你怎得不等我?”
“阿风,我只是太累所以才会睡著。”
“表姐……你……你与那笨狗做了什麽会累成这样?”
“阿风……”抚著额头,安宁非常黑线的琢磨,为毛自己要在大清早七点都不到的时候,与表弟争执这些有的没的。
深吸口气,安宁决定不再挡在自个儿爱宠跟前,由著他来解决这个跟炸毛猫似的小表弟。
“滚。”不知从哪里掏出柄消音枪,同样有些起床气的曾文,毫不客气的用枪口指著申风。
“你这只笨狗!你才应该滚下我表姐的床咧!”气鼓鼓的拿出特制针枪,装上了枚足以麻醉掉一头大象的剂量,恶狠狠的对准曾文。
如果,面无表情只是脸色有些发红,也能称得上恶狠狠的话。
“死猫,你滚。”怕枪声太大影响安宁回笼觉,曾文只是保持一手揽抱安宁的姿势,一手笔直的握著枪杆,没有扣下扳机。
“臭狗,你才要死开!”如果有耳朵和尾巴,相信申风已完全竖立起来了。虽说在研究上面他非常厉害,但对阵上,他确实差曾文许多。当他与其对视时,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一股杀气。若不是双脚打颤得太过厉害,他还是有把握把针剂发射出去,射中对方的。
似乎也瞧出了他的窝囊,曾文冷笑一声,收了枪支,躺下整个把安宁揽入怀中,顺手扯了被褥来掩住两人。
这下子,申风同学更加没法瞄准了。
可他却又不甘这麽就算了,便颇为气恼的举著针枪站在床边,盯著那坨被褥发呆。
“表少爷,早上想吃什麽?”知明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搞笑画面。
诚然,惯常看戏的管家大人,是不会在客人跟前放肆笑出来的。不过,比平日里上扬得更多几分的嘴角,仍是泄露了他被自家表少爷逗乐的好心情。
“煎蛋好了。”抿抿嘴,收了针枪,申风寻了个由头,气冲冲的出了房门去客房清洗。
不堪其扰的安宁与曾文,也在他离开後,慢腾腾从被窝中爬了起来。
“天!我若是有孩子,定不能让他变成阿风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