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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珂举起了双手,严格说来,他也没撒谎,只不过很多细节没有说罢了。
“少来,你呀你,你这小猴崽子你呀。”
苏华氏伸出手,作势要拧他的耳朵,又想起以后自己的儿子身份不同以往,这才改拧为拍他的肩膀:“你尾巴一翘,要拉屎还是要撒尿,能瞒过老娘我?算了,你不想说,娘也不追问你哩。娘只问你,听说你昨儿和秦霜儿闹得不愉快?”
这话让苏珂涨红了脸,有些气急。
“娘!您说话怎么还是这么粗俗呢?这话要是传出去了,还不得让人笑话死。”
“我怎么粗俗怎么粗俗了?不就是说拉屎撒尿,谁能说他吃吃喝喝后,就不吃喝拉撒了?”
“我不和你说了!”
苏珂窘得脸红脖子粗,一把推开苏华氏,快步跑远。
再不跑,他的耳根子又要受累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1203。第1203章 拜谢恩师
“等等……这孩子!”
苏华氏喊了两句,前方的苏珂反而跑得更快了。她不由得摇摇头,突然又想起她之前问题来:“你还没说,你和秦霜儿怎么回事呢!”
可苏珂早已跑出老远,哪里还会回答她。
苏华氏暗叹。
说起秦霜儿这丫头来,她也是从小看到大的。曾经一度她还有心让霜儿做她的儿媳,可没想到她同苏老四一提及,却被苏老四狠狠叱责了一番。无他,二人那乱七八糟的辈分,怎么看怎么都不般配。她这才歇了心思。
但是秦霜儿越长大越漂亮,让苏华氏那颗已经平息的心再度躁动起来。
当她再度和苏老四提及此事时,苏老四却直接动了怒。
“先不说他俩那乱七八糟的辈分问题,就说她那祖母……你瞧着不心头膈应得慌?再说了,珂儿这孩子心气高,他要是不中意霜儿,你还能硬逼着他娶不成?往后珂儿入朝为官的,娶了霜儿能对他的事业有裨益?前些儿我可是听说,珂儿的恩师有意将自己的孙女许配给他,他也可以在朝堂上走得更远。这样一门好亲事,你真舍得推掉?”
苏老四一番话,说得苏华氏哑口无言。
可知子莫若母!
她虽然不知道珂儿对霜儿的看法如何,却能看明白,两个孩子至少互有好感的。
“怎么了,你在这里做什么?怎么回事?”
苏老四走了过来,好奇看着她。
苏华氏从自己的思绪中挣脱出来,瞅了他一眼,却不肯把自己的心事告诉他:“没事,我就是提醒那小子,晚些见了恩师礼貌些。结果他跑得飞快,生怕老娘追他一样……”
苏珂先去了一趟皇宫。
果然如他所料,圣上和皇后娘娘都没有见他,只是命人传下话来,鼓励了一番。
苏珂再度赶往恩师的府邸所在。
昨儿他也来了一趟此地,当时看见满地的鞭炮碎屑,心头惭愧,这才过门而不入。
眼下知道自己高中,自然春风得意马蹄疾。
远远到了二门外,便有身旁的小厮前去应门。门房一见了苏珂,便满脸堆笑将房门打开,点头哈腰不住讨好。
“原来是苏公子来了,薛公子适才还提及您。老爷已经在大厅等候多时,请随小的前来。”
这话让苏珂一阵汗颜。
“薛兄也已经来了?”
“不错,今儿一早便过来了,陪同我家老爷用了午食,眼下正在大厅里喝茶呢。”
“倒是让薛兄抢了先。”
苏珂玩笑着,想到恩师早已等候他上门,可他却从昨儿拖到今天才登门,想必让恩师失望了。
想到这里,他下了马大步走进,跟随下人快步来到大厅。果然,恩师早已等在那里,而薛谦正坐在下首处,冲着他一阵挤眉弄眼。
苏珂假装没看见,来到恩师跟前倒头拜下。
“恩师,弟子昨儿醉酒不胜酒力,昏睡到现在才醒。以至于今日来迟,请恩师重重责罚。”
“起来,快快起来。”
恩师一脸都是笑,含笑将他亲自搀扶起身。
“好!好啊,不愧是我雷音的弟子,这次可帮为师长了脸!一举拿下贡士第五,颇有为师当年之风。好啊!”
苏珂这才知道,当年这位应天书院的院士居然也曾经高中了贡士第五。
“弟子惭愧!岂敢与恩师相提并论。”
雷音开怀大笑,又伸手替他扶了扶原本就分外平整的衣领。
回头又看了眼薛谦,有底有恨铁不成钢的愤慨:“这又如何不可?你们可都是为师的弟子,记得要不骄不躁,勇往直前,也万万不能一根筋往前冲,做事首尾不相顾……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本院士等着你们将为师超越的一天!”
苏珂可不敢托大,赶忙惭愧地抱拳:“弟子读书不精,未能取得更好的名次,实在是愧对恩师的教诲。”
“哈哈……你这成绩已经很好了。”雷音开怀大笑:“最为难得的是你这秉性。不骄不躁,又懂得尊师敬道,好,好啊!比起某些人来,直接甩出几条街去了。”说完,还冲着那个某人哼了声。
这话说得一旁的薛谦脸上红了红。
有心反驳又找不到说词,只能嘴里咕哝两句:“恩师,弟子好歹也高中了,您就不用再打击弟子了……”
“哼!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学艺不精,又岂会跑题跑到天边去了?好好的一个春景题,你倒有本事出息了,居然能写成秋景!你看看你……”
雷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连连叹息,用颤抖的手指着他:“你呀你,你让老夫说你什么好?说到年纪,你比苏珂年长几岁;说起远近亲疏,你是老夫的子侄;再说到家学渊源,你薛家世代书香世家,从曾曾曾曾祖辈起,便在帝王跟前身后效劳,其祖为国公,其父为翰林院大学士,长兄为翰林院修撰。天时地利人和你样样齐备,最后春闱结果出来,姓名居然紧挨年月日。你说说你……唉,你让老夫如何面对薛贤弟啊!”
雷音越说,薛谦越是羞得无地自容。
脑袋越垂越低,几乎埋进了胸口,连头也不敢抬。
直到听闻雷音最后一句,这才干巴巴争辩:“雷伯父,此事和您无关。是弟子不才,愧对了您多年教诲。这事儿弟子已经和家父谈清楚了,家父绝对不会怪罪于您。”
“你……你这混账,你说得这些混账话能听吗?”
雷音被气得浑身都在颤抖:“老夫会是怕薛贤弟怪罪?老夫是无颜面对你爹啊!无颜你懂不懂?”
一席话,骂得薛谦又赶紧把脑袋往回缩。
“咳咳……”
见雷音还要开骂,一旁备受冷落的苏珂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他看得出来,恩师对他的态度和对薛谦是不一样的。
“恩师,此事确实怨不得薛兄。那‘黄花满地金’的句子出处偏僻,又不在考核的四书五经范围内。薛兄一门心思努力用功,自然未曾把心思放在课外的一些闲书上。没读过这两句也怨不得薛兄。”
☆、1204。第1204章 态度不同
这些课外的“杂书”,在春闱前夕肯定都被这些名门世家收起来了。
实则也和过去未曾有过此等先例,出题居然都出到四书五经以外的内容,打了这些世家子弟一个措手不及有关。而苏珂也是取巧,曾经在秋闱前恰好听四姐说起,这才回去翻阅过。否则,他也一样回答不出。
他这话让雷音很是满意。
严格说来,苏珂过去只是在学院被几名导师轮流教导,并没有经过如大家氏族般系统学习培训。
直到秋闱过后,他才看到苏珂的天分,这才勉强挂了个恩师的名号在身。
虽然他对苏珂也抱着强烈的希望,不过比起薛谦这位实打实由他教导出来的孩子,他自然更原意薛谦高中。
无奈事与愿违!
好在苏珂也是懂事的,递来把梯子让他下台,他自然打蛇随棍上。
“你看你这猴崽子做出的事儿,倒是让子云笑话了。”
雷音自己也有些尴尬,又呵斥了两句,回头才语重心长教导二人:“不过,子云你虽然考取了好成绩,可也莫要骄傲。眼下你们二人还有一场殿试要参加,可千万不能放松,记得全力以赴,方能不负你们这些年寒窗十年的苦功。”
子云便是苏珂的表字。
这个时候的会试,一旦上了榜,便没有后世再考一次高考的说词。
而一个人学识资历,进士和同进士之间虽然一字之差,却是天差地别。等往后入了官场,升迁评级,都会以此作为依据。官职小了可以再继续升迁,唯独这进入官场的敲门砖一样的资历,却是更改不了的。
“恩师放心,苏珂一定谨记恩师的教诲。”
苏珂恭敬的拜见,随后,又取出适才祖父交手交给他装有砚台的礼盒,双手奉给雷音。
“这一方砚台,乃是苏家祖上传下来的。临弟子出门时,祖父亲自弟子赠予恩师,感谢恩师对弟子的教诲之恩。”
原本见苏珂拿出礼物,雷音正要呵斥。
可一听苏珂说起是砚台时,又改变了脸色。他这人不好钱财,唯独对砚台一类的文房之物很感兴趣。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礼盒,小心翼翼的捧出那方墨砚,仔细地查看了良久。
薛谦也一脸狗腿,嬉笑着靠上前:“恩师,都说‘石理发墨为上,色次之,形制工拙又次之,文藻缘饰虽天然失砚之用。’您看这方砚台可好?”
“看砚一般说来有四相:质、品、工、铭。”
雷音的手指细细磨蹭着砚台周围的纹理:“就是说,砚台首先要看材质,石质温润不燥,质地细密,坚而不顽为上。同时摸其质、敲其声、辩其密。手感细腻者上佳。轻轻敲击,不同石材声响也略有差别。端砚以木声为上,瓦声次之,金声为下。而歙州砚以清脆为宜,贺兰砚以罄声为佳。之后看其品相……”
雷音看得分外仔细,说起砚台来条条是道,注意力完全被这一方砚台吸引了过去。
“伯父,这方砚台究竟是哪里所产?”
趁着他讲说之时,薛谦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