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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他在位期间,依然有草寇到处流窜,边关战事频发,可他多少给大周的老百姓减少了帝王更替带来的无数损失。
眼下听闻先皇并非驾崩于疾病,而是他杀,举国皆惊!纷纷要求严惩行凶者。
而此刻,端坐在金銮宝座上的秦逸正大发雷霆!
嘭!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重响,龙案上的奏折四处乱飞,镇纸,笔墨四下散落,飞溅了一地。
“查!给朕仔细地查,究竟是谁走漏了消息,查到后一定严惩不贷!”
帝王之怒,哪有人敢轻易上前触霉头?群臣纷纷埋着头,躲避这场暴怒落到自己头上。
秦逸冲着群臣咆哮了半天,见无人应答,目光一扫,便落到站在前头的叶寒身上。
“叶王,当年朕离开后,就是你守候在先帝跟前。眼下闹出这等闲言碎语出来,你怎么看?”
群臣都把目光集中在叶寒身上,纷纷揣测着,圣上此举,莫不是要拿叶王开刀?
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何况成就一代帝王!
叶王能成为大周朝自古以来为数不多的异性王,也和他这么多年一直站在秦逸身边辅佐他有关。可也让无数人眼红不已。
眼下,一看见圣上点名叶王,群臣表面战战兢兢地匍匐在地,暗地里,却都伸长了耳朵,努力倾听二人的对话。
叶寒往前跨出一步,双手一抱拳:“回禀圣上,此事微臣确实不知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还请圣上给微臣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仔细查一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戴罪立功?哼!那就不用了。”
秦逸重重哼了一声,没有多说,不过脸色很不好看。
旁边的右相微微一抬眉头,从自己的位置站前一步,弯腰到地:“启奏圣上!微臣有上情禀告。”
“说!”
秦逸手臂一挥,冷眼瞅了他一眼:“如果是想替叶王求情,你还是省省吧!”
左相薛谦和兼任右相的叶寒在朝政上总有不和,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一看见右相在此刻站出来,秦逸不冷不热刺了这么一句,显然不是什么好话。
左相尴尬地笑了笑,明白自己在此刻站出来是做了出头鸟。却还是再度拜下。
“圣上,叶王身为我大周为数不多的异性王,又兼任左相,身为我大周栋梁,肱骨重臣,遇事非但未能主动替圣上排忧解劳,反而还多次故意延误军机,致使我大周多少栋梁意外横死……”
“说重点!”
秦逸很有些不耐烦地敲了敲龙案。
左相轻咳一声,他喜欢卖弄的老毛病又犯了:“当年圣上离开后,便留下叶王陪伴在先皇左右伺候。如果要说当年最有可能对先皇动手之人,非叶王莫属!而此次,叶王更是监守自盗,将此等重要人证的下落泄露。当真是其心可诛!圣上,微臣斗胆提议,严查此案,绝不能让那些猖狂小人逍遥法外,让亲者痛仇者快!还先帝一个公道!”
三五句话,就把叶寒绕进案子去了!
满朝文武都变了脸色,秦逸当即黑透了脸!唯独叶寒依然保持着冰块脸的姿态,连眉头都未曾动弹。
秦逸咳嗽两声:“叶寒,此事你如何解释?”
满朝文武的目光都聚集到叶寒身上,叶寒跪倒在地,腰背却挺得笔直,抬起头看了眼秦逸,复又拜倒下去。
“微臣,无话可说!”
“这么说,你认罪了?”
秦逸不怒反笑,突然往后一坐,靠在龙椅背上。
“是微臣一时疏忽,造成这位最关键的证人行踪泄漏。这是微臣失职之处,微臣无话可说!可……”
叶寒一脸平淡说完,把话音一转:“可左相大人指责的其它罪名,微臣不敢认,不能认,也不会认!”
“你你你……”
左相气得吹胡子瞪眼:“叶王果真好大的本事!一句不认便将所有事情揭过去了。叶王既然如此厉害,不如再说两句话,让那些无辜冤死的兄弟也活过来吧!”他怪里怪气的嘲讽着,让秦逸原本就黑透了的脸色更难看了。
“行了,都不用争了。”
他呵斥一声,转头看向另一边的文武阁大学士薛大人,脸色稍有缓和:“英武侯,当年你和先帝情同手足,其后更是在秦子通叛乱之时护送先帝从盛京逃离。到得后来,你更是拥立朕登基。说起来,先帝身体抱恙期间,你也伺候在先帝前后,想必对当年之事有所了解。眼下,朕就将此事交给你,你务必仔细查明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还历史一个公道!”
文武阁大学士薛大人出列,倒头拜下:“圣上放心!微臣必定竭尽所能查清此事,绝对不会放过躲在暗处的敌人!”
“很好!”
秦逸满意地点点头:“另外,尽快将那名证人送到朕身前来,朕有要事要仔细询问他。”
“微臣谨遵旨意。”文武阁大学士领旨谢恩。
“嗯,此事就这么着吧!”
秦逸凌厉的双眼扫视了众人一眼,这才起身:“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圣上刚刚才大发雷霆之怒,何人敢在这种时候还有事起奏?当下纷纷跪倒,恭送圣上。
秦逸扬长而去。
临出金銮宝殿时,他微微偏头,盯了叶寒一眼。
叶寒依然跪倒在地,深埋着头,一句话也没有说,更没有求饶。
秦逸暗暗叹息,为了调查出事情真相,委屈叶大哥了!
等此间事了,他一定将叶大哥召进宫,好好痛饮三百杯!
圣上在早朝时大怒,并严厉训斥了叶王,重用了英武侯的消息,很快在盛京内传开。
朝中之事瞬息万变,而圣上的态度,也决定了下面群臣的态度。英武侯********,身边很快便聚集了一大群朝臣,纷纷上前恭贺。
而另一边,被圣上训斥了的叶寒却被孤零零地扔在了大殿之上,仿佛被人遗忘了一般。
等朝臣都离开了,叶寒这才慢慢从大殿上爬起,一步一步慢慢往皇宫外走去。
☆、1040。第1040章 祸事
他走得很慢,却分外的平稳。
暗处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如蚀骨之蛆一般,如影随形。
叶寒出了宫,来到午门外。他的随从早已等候在那里。一看见叶寒出来,担忧得急忙上前搀扶:“王爷……”
看他的神色,大殿上发生的事也未能瞒过他的双眼。
想来也是,那么多位大臣已经先行出了宫,而他叶寒失宠的消息估计早已传开。
叶寒反而笑了笑,随意一挥手:“走,回去!”
说着,便在随从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叶王爷,别着急着走啊!”
旁边突然出来一声喊,叶寒一愣,下意识回头,就看见另一辆马车内,左相正撩开车帘,从车窗里探出头来。
笑得一脸得意:“叶王这是着急走?莫要急,咱们都是老臣了,在朝政上有不同的见解,并不是针对叶王你本身,还望叶王莫要放在心上啊!”
叶寒扭头,看着眼前这张笑得猖狂的老脸,并没有多说什么,反而直接放下车帘。
“走!”
车夫得令,一扬马鞭,抽到马臀上,马儿负痛开始往前走。呼啦一下子贴着左相的马车窜了出去,险些擦伤左相的脸。好在左相缩头得快,这才没有受伤。
“喂!你怎么驾得车?”
想到自己刚才的动作,不是就和缩头乌龟差不多?
当下脸色一垮,很有些气恼:“这都是些什么人嘛!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走狗……”
他嘴里咒骂了几句,又想到之前在金銮宝殿上圣上的态度,当即脸色又好了不少:“嘚瑟什么,你不就是运气好点,这才有了从龙之功……不过,运气再好也有用完的一天。本官且等着……”
想到这些,他的心情莫名变好,催促着车夫往回走,还忍不住哼起了小调。
回忆起朝堂上众人争执的焦点,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车夫?
“传令下去,尽快调查清楚这名车夫的下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盛京暗潮涌动,表面上一片祥和,实则暗地里都在较劲儿,谁也不肯认输。
苏盼儿此刻,也正在和苏珂闲聊。
身旁的晴雯奉上清茶,这才退到了一边。
“怎么,今天怎么有空,想着进宫来看四姐?”
苏盼儿含笑问着。
“四姐,上次您托珂儿调查那事,已经有结果传来。”
上次苏盼儿托苏珂调查君若雪这些年发生的事情,迟迟到现在,苏珂还没说清详细结果.
“当年君若雪指婚给秦鸿,二人确实没有同房。新婚第二天,秦鸿便以忙于战事为由,歇息在军营里。连三朝回门都没有回去。其后,秦鸿领兵去了淮南府,却把君若雪丢在了盛京府中。那些年,君若雪过得很苦。”
“后来,秦子通对秦鸿的戒心越来越重,便着人将君若雪送去了淮南府,暗中,却是想利用君若雪监视秦鸿。可秦鸿也不是省油的灯,君若雪在淮南府几年,根本见不到秦鸿的人。”
“后来秦鸿反了秦子通,父子相残,君若雪见势不对,这才在手下人的帮忙和君家人的接应下,再度回到了盛京。其后的一切,你都知道了。”
苏珂看了苏盼儿一眼,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看来,君若雪的遭遇确实可怜。”
苏盼儿蹙眉,拖了近两个月的时间。看来,君若雪提出和离之事,也该有个结果了。不过,此事她还得和秦逸商量一二。
毕竟君若雪说要和离,可君家那边却没有松口。
倒时再看看君家怎么说吧!
“不过……”
苏珂有些迟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苏盼儿说。
苏盼儿见状,将手中正在剥壳的糖炒油栗随意一丢:“我们是两姐弟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能说得?别吱吱唔唔的,有话就赶紧说!”
“是关于秦浩之事,此事……你怕是不好插手……”
苏珂略微迟疑,便将他听闻的消息说了出来。
原来,秦浩和秦李氏当初跟着苏盼儿进京,苏盼儿在半道上出事,苏珂苦寻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