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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羡儿早就坐得不耐烦了,闻言自然站起。
“好!我随同你一起出去看看。”
老祖宗呢,多稀奇!
“这位老祖宗的来历很大,是小皇帝祖母辈的人,又是老国公夫人,晚些你跟随在我身后便是,只要不行差踏错,这位老祖宗很好说话。”
苏盼儿仔细告诫着,随同苏羡儿迎了出去。
花老国公夫人和张夫人连玦而来,见了苏盼儿,两人脸上都带着笑。
“臣妾见过老祖宗!”
还不等她拜下,花老国公夫人已经伸手把苏盼儿扶起:“你这孩子总是这么见外,都是自己人,还行这些虚礼做什么?”
“应当的,老祖宗您受得起。”
苏盼儿含笑起身,又拜见了张夫人:“张姐姐今天来,让盼儿妹妹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
眼下外面有多少人,都对镇国侯府持观望态度。
张夫人今天能来,哪怕是陪着花老国公夫人一同过来,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
至于花老国公夫人嘛……
苏盼儿看了这位老祖宗一眼,只要这天下还是大周朝的江山,这天下依然姓秦,任凭谁坐到那位置上,这位老祖宗都难以撼动!
张夫人顺势挽上苏盼儿的手:“盼儿妹妹快些别说这些,再怎么说,姐姐我也是真心喜欢小妍妍的。”
“难为你了。”
苏盼儿用力捏了捏张夫人的手,又回头搀扶着老祖宗:“老祖宗,侯爷正在里面。臣妾扶着老祖宗走吧。”
说着,便搀扶着花老国公夫人往里面走。
“听说侯爷的伤势不轻?”
花老国公夫人长长叹息一声:“绯儿那孩子,也真的狠得下心这般对待有功之臣。唉!”
苏盼儿默默点点头,扶着她穿过月亮门,拐上蜿蜒曲折的长廊,朝小暖阁走去。
话语声低低地:“不错!侯爷被带回来时,一度已经假死过去,心跳呼吸都没有了!妾身还以为侯爷没救了,好在苍天不负我!这才让妾身侥幸救活了他一命……”
说到这里,苏盼儿哽咽得说不出话,泪珠儿悬在眼眶边,要掉不掉的,嘴唇抖动得颤音不止,让她下意识用贝齿咬住了下唇。
“别哭!这不是活下来了嘛!”
花老国公夫人轻轻地拍着苏盼儿的柔荑。
却让苏盼儿恨得浑身打颤!
她怎么就忘记了,眼前这位可是正宗的皇室中人,她不向着皇帝难不成还向着臣子不成?
苏盼儿心中的念头急转,随即“嘤嘤嘤”啼哭不止。
“我家侯爷也说,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侯爷他侥幸活了下来,这条命已经偿还给了圣上。眼下他也别无所求……”
“这话真的是你家侯爷所说?”
花老国公夫人顿住了脚步,回头一脸阴冷盯着她,眯起眼睛似乎要把她看过透彻。
“可不是这么说。”
苏盼儿眼眶里的泪不住地往外流,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当初在落雁村那时,侯爷拼死救下圣上一命。为此,我们夫妇二人连同整个家族都险些丧命在县衙前的斩首台上。眼下又一次如此近的面对死亡,侯爷他……他已经心灰意冷……”
苏盼儿哭得再说不出话。
她是故意在这位老祖宗面前提及当初他们对秦绯墨的相救之恩,当日秦逸冲出去救下秦绯墨时,又是何其相似。
花老国公夫人盯着她看了半天。
她明白苏盼儿话里的意思,两次救命大恩,还被秦绯墨下了冷刀子,也难怪秦逸哀莫大于心死!
张夫人埋首在一旁,静静地当一个木头桩子。
苏羡儿远远站在身后,默默听着两人对话,什么话都没有说。
苏盼儿嘤嘤不住的悲泣。
心头却拿不定对方的心意,她在赌!要是赌输了,要是赌输了……
☆、791。第791章 他的腿废了!
良久,花老国公夫人脸色稍霁,拉着苏盼儿的手一阵轻拍!
“难为你们了,好孩子!好孩子……”
她叹了口气,昏花的老眼眼底一片爱怜:“此事是绯儿那孩子考虑不周。对了,小郡主眼下在何处?老身今儿可是来参加小郡主周岁宴,还没有见到小郡主人呢。”
苏盼儿赶忙抹了泪:“外面天冷,妾身便把孩子安排在小暖阁里,老祖宗过去便能看见了。”
“侯爷也在那里替小女庆生。”想了想,苏盼儿又补充了一句。
“这便好。”
花老国公夫人明显有些情急,朝前迈出的步子快了不少。
她这般焦急所谓何事,苏盼儿自然明镜着,只是默默跟随在她的身旁,进了小暖阁。
小暖阁明显重新收拾过。
秦逸正盖着蚕丝被,躺在床头,微微眯着眼睡着,苏华荣和吕木义退在一旁,而周嬷嬷则抱着小妍妍站在一旁。
见苏盼儿搀扶着一个老太婆进来几人急忙见礼。
“好好好!小郡主倒是个头渐长,长得又喜庆又漂亮,果然像极了侯爷的好相貌!”
花老国公夫人一见到小妍妍,便连声夸赞,又从怀里取出用黄金镶嵌着五色宝石的的长命锁,挂在小妍妍的脖子上:“长命金锁挂在身,不惧病魔不惧疫鬼,无灾无祸,平平安安的长大……”
“多谢老祖宗赏赐!”
苏盼儿代小妍妍道了谢。
“多谢老祖宗对小女的厚爱!老祖宗……”
躺在踏上的秦逸挣扎着想要坐起,努力了几次,也没能从榻上离开。
只得在榻上用单手行礼:“微臣身上有伤,无法起身,还请老祖宗见谅微臣的无礼之处!”
“别动别动!你这一身的伤还没有好。”
花老国公夫人急忙上前,亲自上前让秦逸躺下,暗地里却把秦逸的伤看了个透彻。
见秦逸一脸灰白,嘴唇干裂,神态萎靡不振,这才长长叹息了一声。
言辞恳切:“你可是国之栋梁,要好好躺着养伤,早日回归朝堂。圣上他眼下在咱国公府上住着,可还等着你帮忙处理国事呢!啊?”
说着,又拉着他的肩膀轻拍。
秦绯墨住在国公府?
他可真会躲,难怪那么多人翻遍了长安也未能把人找出来。
秦逸赶忙收回手,脸上的神色很有些泱泱得:“多谢老祖宗相告。只是……”
他抬头看了眼花老国公夫人,又低下头,几度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难道你还在怪当初圣上不该下狠手?”
花老国公夫人的话语里带了几分警告:“都是君臣一场,哪有什么隔夜仇不是?太后娘娘殡天了,可那净心斋的庵堂却香火鼎盛。就算圣上当时出手重了些,他也是为了你好,为了大局着想……”
这是拿着太后娘娘敲打二人呢!
“不是的!”
苏盼儿在旁一下子恸哭起来:“是侯爷,侯爷他、他……嘤嘤嘤……”
“侯爷您怎么了?”
花老国公夫人将秦逸上下打量,虽说脚和手,身上都绑着厚厚的纱布,眼下却不是好好的嘛?
难不成,这夫妻二人有了异心?
花老国公夫人的眼底闪过一道杀机!
苏盼儿虽然哭得伤心,可还是注意到了对方那道狠厉之色。
“唉!这事瞒不住人,盼儿,你就告诉老祖宗吧!”
秦逸通红着双眼,猛一下回头,不想让花老国公夫人看到自己的脸。
“侯爷他……”
苏盼儿好像濒临死亡的鱼儿般,用尽全身力气喊了出来!
“侯爷他……他的腿废了!”
腿废了?
花老国公夫人万万没有想到结果居然是这样!
她把目光落到秦逸的腿上,说出的话语结结巴巴:“可眼下,他……这……”
“老祖宗您没听明白。”
苏盼儿捏着鼻子:“侯爷他的腿骨没有事,可他当初掉落陷阱里时,大腿上的筋脉却恰好被利刃割断,即便接好,接好……”
“接好又如何?”
花老国公夫人的心慢慢沉到谷底。
“即便接好,外表看着没什么大碍,可就连日常行走也要杵一根拐杖,还谈何再上战场?”
秦逸一副心死如灰般说出来,慢慢闭上眼。
苏盼儿“哇”的一声放声大哭,忍不住埋进张夫人的怀里,哭得不能自已。
她一哭,旁边的小妍妍也忍不住一阵大哭,嘹亮的啼哭声响彻整个屋子。
旁边的张夫人险些被苏盼儿压断了气,又不得不挺直了胸膛,承受苏盼儿的重量。
花老国公夫人离开时,一张脸黑得见灰!
还水都没有顾得上喝一口!
张夫人也尾随而去,回头看着苏盼儿几度欲言又止,最终都没有说,乘着马车驰离了镇国侯府。
等马车走远,苏盼儿吩咐重新掩上大门,转身便往屋里走。
脸上一片冷枭!
哪里还有半点之前楚楚可怜。
苏羡儿快走两步追上,嘴角带起一道讥笑:“这么久不见,四姐姐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渐长啊!”
苏盼儿倏地站定脚步,扭头看向她。
她将苏羡儿全身打量一番,唇角微勾:“你对我很不满?”
也就是如今的她,经过这么些年的官场锻炼,才练就了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否则,她早就如当初那般,直接让人把苏羡儿丢出去!
“我……哪有?”
苏羡儿一咬牙,打定主意不承认。
“我不过就是随意说一说,再说了,我说得本来就是事实,我又没有在旁人面前提及,也就是我们两姐妹说说而已。”
“好在你也是说说而已,否则,我不介意我手中的锋锐的小刀沾染上人血。想必那舌头割除后,就算再接上也没那么灵活,免得有人封不住嘴!”
说完,她转身就走。
“等等!我说你等等。”
苏羡儿上前几步,追着苏盼儿伸出手试图拉她,却被苏盼儿甩开了。
“看来,你如今倒是变了不少,胆子果真不小!”
以往的苏羡儿没有这个胆子,如今却敢当面和她对着干,人果真长大了。
想到今天是小妍妍的周岁,苏盼儿不愿意在今天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