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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想问了,没什么。”
苏盼儿松了口气,又抬头看了看天色:“都这么晚了,妍妍还在禅房等着我们呢。看不到我们,指不定她还着急着。走吧!”
“估计在哭鼻子吧。”
见苏盼儿无心谈论此事,秦逸把满肚子的话深埋心底,和她说笑起来。
回到禅房时,花老国公夫人和张夫人等都聚集在这里说笑,见二人回来,都把目光转了过来。
苏盼儿二人少不得上前又是一阵问候。
“昨儿见你神色泱泱得,还担心你病情严重,今早看见你也去参禅,心中倒底松了口气。”
花老国公夫人脸色还好。
“昨儿就是突然不舒服了,眼下已经大好,有劳老祖宗挂心。”
“老身倒是不要紧。不过,你昨儿看上去这般难受,要不,你今天就陪着老身多在这里休息几天,晚些下山也不迟?”
花老国公夫人提议着。
苏盼儿抿嘴一笑:“多谢老祖宗的美意,只是侯爷他公事繁忙,加上昨儿之事还惊动了圣驾。眼下既然盼儿已经没事了,自然早些回去的好,也免得众人忧心。”
虽说那了觉无心追究,可他们已经和对方闹翻了脸,自然还是尽快离开此地的好。
“也对,此事倒是老身忘记了。”
听苏盼儿抬出圣上来,花老国公夫人也不再挽留,和二人客气了两句,这才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
等他们一走,苏盼儿便吩咐下人摆饭。
下人去领了斋菜,一行人用过饭后,早早便休息了。
第二天天没亮,便坐上马车下山离开。
来得时候,他们是沿着石阶一步步往上爬,回去却是坐着马车,从另一侧山道打马而走。
看着逐渐远离在视线里的雁塔,苏盼儿拧眉,不由又想起自己和了觉的一问一答来。
“在想什么?”
秦逸和她同坐在车厢里,正逗着她怀里抱着的妍妍。
“没什么,就是在想事情。”
苏盼儿回头,却把话题岔开:“张夫人说,有人因为你放走了宋先生交换好处,要联名上奏圣上,此事如何了?”
“他们倒是联名上奏了,不过,圣上的听不听却不是他们能左右得。”
秦逸自信满满:“那联名上奏书圣上不但没看,反而还当场撕毁毁尸灭迹。气得那几个朝臣险些以死明志。圣上今天也硬气了一回,居然说这些个老臣倚老卖老逼迫于他,真要有人胆敢因为此事撞死在大殿上,明儿他就让人在他的墓碑上刻上‘小肚鸡肠’四个字。那些个言官最要脸面,见劝不回圣上的心意,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苏盼儿默默听着。
“没事就好,就怕此事还有下文。圣上拦得住一次,还能次次都拦下不成?要不就想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免得有人又说圣上任人唯亲。”
“任人唯亲不是正常的!难不成还有谁指望圣上不提拔自己的嫡系人脉,反而去提拔那些反对自己的人?他们的美梦倒是做得好,总想着两面三刀,左右逢源。偏又欺圣上年少,事事在一旁指手画脚。眼下圣上倒是能忍,要是再年长三五岁,有好果子给这帮老臣吃?”
秦逸嘴角带起一道嘲讽的笑容。
说来也是!
那帮老臣不是最能倚老卖老吗?
苏盼儿也笑了起来:“这些个言官可是半点情面不讲。就怕哪天吃饭的家伙丢了,还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那些被人当枪使的言官倒不足为惧,你要多注意他们背后之人。我才不信,要是没有人给他们洗脑,许以破天富贵,这些人真敢如此藐视圣上。果真是找死……”
“为夫明白。好了,朝堂之事你就莫要费神,自有为夫操心。你的伤才刚有起色,要好好休息,免得将来留下什么后遗症,那可就不妙了。”
秦逸一念叨起来就没完没了了。
“知道了,老大妈!”
苏盼儿损了他一句,就靠在马车上闭幕养神了。
马车一直往前驶,没一会就下了山,沿着那条大道径直朝城门里走,等到了城正要驶进城时,马儿突地停了,一直低头闭幕养神的苏盼儿就倒在了身边男人的肩榜上。
她立即坐起,但却没动,就被秦逸抓住了肩膀。
“怎么在哭?”
他低下头,轻轻地抬起她的脸,端详着她。
苏盼儿有些懊恼地一扭头,“没事。”
“是不是因为那……因为那秃驴惹你生气了?”秦逸眯了眯眼。
苏盼儿莫名笑了:“记得你以前一直叫他仙师的。”
秦逸挑着眉,还是心疼得把她搂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以前是以前,我又不知道你和他有过节。”
“我和他没过节。”
苏盼儿闭上眼,乘机窝进他的怀里,不再开口。
确实和他没过节,不过就是有性命悠关的死结!
秦逸倒是想再问,看见苏盼儿疲惫的脸,终究什么都没有再说。
等回了府,圣上派来是两位御医早已等在府里,还带来了许多珍贵的药材。少不得又是一阵悬丝诊脉,探问病情,还是吩咐尽可能卧床休息,之后又留下药方,这才回宫复命去了。
等两位御医离开,叶寒便急火火闯进了门。
☆、753。第753章 叶寒护妹
秦逸得了消息,丢下公事就跑了。
他心头着急得如火烧,可多年为官却让他做不到如秦逸那般任性,只得急匆匆把原本预期要三五天解决的事情尽快解决了,不等那边的善后事宜未完成,便连夜赶了回来。
见苏盼儿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松口气的同时,不由又惊讶不已。
“我是听人说起,你受了伤……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是一时心绪起伏过大气血冲脑。已经喝了药,大好了。”
不管是秦逸还是苏盼儿,都一致把原因隐瞒了下来。
“这就好。”
叶寒也松了口气:“即便看着大好了,你也要多开几副药好好调理一下,身体是自己的,有身体才有别的可能。”
他不由又想起自己的身体。
气血冲脑?难不成是有什么大事发生,这才使得盼儿气成这样?
不过随即又想到之前听人禀报之事,遂把目光落到秦逸身上:“盼儿妹妹是女孩子,多少娇气了些。妹夫就多花点心思,莫要惹她生气才好。好在这次没有大碍,真要有点什么,可别怪我这个做大舅子的不讲情面!”
他这话说得重,秦逸也知道对方是在敲打他。
不但没生气,反而起身朝着他作揖:“此事确实是秦逸的不是!不该和盼儿争执,惹她生气。不管原因是什么,还惹她伤了心,就是我这做丈夫的不对。定不会再有下次!”
“此事怨不得秦逸……”
苏盼儿赶忙争辩。
“盼儿妹妹你别替他说话!”
叶寒却拦住了她继续往下说:“就如他所言,不管原因是什么,错了便是错了!再有下次,就别怪我这大舅子直接把盼儿妹妹带走。想我叶寒虽然能力不大,要养活自己的妹妹和小侄女想必不难!”
“你敢!”
这话让秦逸一瞪眼,当即沉下脸来:“这种错误,我一定不会再犯。不过,把盼儿带走这种话,以后莫要再说!她是我的妻,哪儿都不会去!再说这话,哪怕是你,也别怪我秦逸六亲不认!”
叶寒并不退缩:“你要是胆敢再让盼儿妹妹受委屈,你看我敢不敢!”
两个男人好似斗红了眼的公鸡,怒瞪着彼此,谁也不服谁!
“好了,此事已经过去了。这事儿以后谁也莫要再提。”
苏盼儿赶忙出来和稀泥:“至于秦逸这里,再有下次,我就直接休夫!看他还敢不敢!”
苏盼儿话一落,叶寒脸上的怒气一收,秦逸却一脸委屈。
“叶大哥说得我都知道,药一直都在喝着。再养两天就好了。”
苏盼儿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说起此事,叶寒彻底没有了脾气:“那就好,我府上还有不少药材,晚些我命人送来。你看需要什么,要是还缺少什么就尽管说!哪怕我府上没有,皇宫大内没有,我重金悬赏也会让人送来!”
“知道了。”
苏盼儿领了叶寒的这份爱护之情。
“嗯,这样就好。”
叶寒点头,见苏盼儿面露疲惫,又看了眼秦逸:“走吧,我们出去说。你好好歇着。”
苏盼儿点了头。叶寒才和秦逸一前一后出了里间。
“我之前回来之时,得到一条准确消息。秦子通那边还不死心又派了熟人过来,你猜,这次来得人是谁?”
“是谁?”
“柳子康!哦不,现在为了避讳,改名为柳延康了。”
秦逸一挑眉:“他?怎么是他过来?”
“他这身份好啊!不但是盼儿妹妹的生父,还是太后娘娘的姐夫,据说还同时带了他的夫人来。估计就是这几天就要到了!”叶寒说这话时,还深深看了苏盼儿两眼。
秦逸眉头拧成了结:“此事,圣上可否知道?”
叶寒摇摇头:“我也是今天早上得到的消息,按理来说是没有那么快传到宫里,不过万事都有个万一,这可说不好……”
“嗯,眼下走一步看一步吧。”
秦逸也点了头。
叶寒顺势说起了另一件事:“对了,湛王那边听说最近也在频频异动,大有要对付我等的架势。此事,我们可得从长计议……”
苏盼儿悄悄叹了口气,吩咐厨房准备些酒菜送去,自己又闭上了眼。
被她丢出去的秦逸的物品又回归了原位,不用问,苏盼儿也知道肯定是秦逸的意思。
想到他急匆匆赶来,那紧张的模样儿,苏盼儿心里头最后一丁点不愉快也淡去,反而思索起张夫人当初说得那些话来,又沮丧的锤着枕头。
她苏盼儿再有本事,也没有无性繁殖的能力啊!
迷糊中,她赶到身旁一沉,秦逸也躺了下来。
紧接着他靠了过来,伸手搂住了她,脸贴着她的脸亲了又亲,满足的叹了口气。
她还在他身边,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