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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啦,只是些小伤而已。”苏哲然想扯出一抹淡然的微笑,可惜只要嘴角稍稍一咧,脸颊上的肌肤就忍不住抽搐,开始火辣辣的疼痛。
“苏律师,你还是先去皮肤科抹些清凉消肿的伤药,你日进斗金的,不会连这点小钱都舍不得花吧!”
胡医生想故意激一下苏哲然,好让他注意一下脸上的伤痛,毕竟看着那么俊俏的小伙子变成了这么触目惊心的模样,稍稍有些爱心的人都会于心不忍。况且胡医生又是那种爱管闲事又有医者仁心的人。
“我其实怕药膏浸入血液里,会对亭亭不好。”苏哲然这几个小时一直在上网搜索相关的资料。
因为顾亭亭属于重度海洛因中毒,若是所换的血液中含有一些其他的药物,说不定会刺激体内的肝药酶体系,让海洛因的代谢速度减慢,从而加重中毒情况,使病情恶化。
胡医生听了后,点点头,哎,没想到苏哲然真是个心细如发的孩子,自己这个做医生没有想到,没有考虑到的东西,他竟思考得仔仔细细,明明白白。
“真不知道是个哪不要脸的家伙打你的!哎,难道那人不知道你下午可是要做手术,还需要换血呢!”胡医生站在一旁愤愤不平地为苏哲然鸣冤,却不妨听到身后那个漫不经心的声音。
“是我打的,而且我知道他要做手术。怎么了?胡医生有什么不满吗?”高逸航略带嘲讽的站在那儿,嘴角挂着戏谑的笑意。
“啊?当然没什么不满啊!” 胡医生最近正在准备晋级副院长,真怕这个高公子在背后阴他一刀,没办法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去准备手术了,苏律师,你也去收拾一下吧。手术马上就要开始了。”胡医生尴尬地笑了笑,无奈极了,觉得自己真是没出息。可又不敢说些什么。
苏哲然点了点头,并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现在一门心思地想把亭亭的病治好,至于别人的冷嘲热讽,挑衅戏弄都完全不在意了。
高逸航虽然口头上占了便宜,心里却并不欢喜。此时他好嫉妒,嫉妒那个人和亭亭拥有同样的血型,嫉妒那个救顾亭亭的人是苏哲然,而不是自己。
为什么一到了顾亭亭这里,他就样样比不上苏哲然?遇见顾亭亭的时刻比他要晚,陪伴顾亭亭的时间比他要短,而且最重要的是,顾亭亭深深爱着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自己。现在,顾亭亭和苏哲然这俩人就连血型都那么地匹配。。。。。。
而他却连牺牲自己,救治心上人的机会都没有。原来上天在冥冥之中似乎都已经注定了缘起缘落,潮来潮去,人聚人散。
高逸航垂下了那颗骄傲的头颅,不敢看那闪烁着红色荧光的“手术中”三个大字。纵然有再多的妒忌,再多的不满,他也只希望亭亭能平安渡过这个劫难。
因为有些事情没必要说穿,知道结果是好的就可以了,深究就会让自己不舒服,所以聪明的人经常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高逸航便是个聪明人。
胡医生走出手术室后,并没有露出半点喜悦的神色。高逸航看到他摘下口罩后那庄重肃穆的表情,心里一下子凉了一半儿,腿脚都开始簌簌发抖,站立不稳。高逸航突然想让时间静止,恐怕接下来会听到一些不好的消息。
吕曼见了胡医生那么严肃的神色,也不由地一阵心惊胆战,用牙齿紧紧地咬住手指,生怕听到手术失利,病人有生命危险之类的话语。若是亭亭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她这辈子真的再也无法原谅萧昔宇了。
“大概是上帝都开始怜悯这俩个苦难的孩子,手术一切顺利。”胡医生说完后,便放声哈哈大笑了起来。
高逸航觉得自己那颗绷紧了的心脏瞬间从高空中降落到原地,顿时忐忑的心脏安顿了下来。脚下也如同重新触碰到了坚实的土地,心里产生的一种莫名的踏实感。
可是高逸航的眼底却酸涩的想哭,一种失而复得的欣喜感浓浓的笼罩着他的周身,哪怕那颗宝珠以后不属于自己,他也想让它重新绽放缤纷的光彩。
吕曼想笑,可笑着笑着却哭了出来。又哭又笑地问着胡医生,“胡医生,亭亭是不是已经脱离了险境?苏哲然他会犯毒瘾吗?会不会也有生命危险?”
“哈哈。。。真是个傻孩子,你一下子问了这么多的问题,让我怎么回答?”胡医生笑嘻嘻地眯着眼睛,一幅胸有成竹的模样,拍了拍吕曼的肩膀,继续说道,“有少数人天生就有对某类毒品免疫的特性,我以前只是看过相关的文献报道,没想到苏哲然恰恰属于这种特殊的人群。”
胡医生一阵摩拳擦掌,眼冒金光,像是发现了一座旷世宝藏,“这样一来,就连顾小姐的毒瘾也会治愈。真是太好了,我要好好地对苏哲然的血液研究一下,说不定我就成了继莫言之后,又一位获得诺贝尔奖的中国人。”
得知那俩个人一切安好,吕曼不由地出了一口气。可还是在心里忍不住为苏哲然哀叹几句,瞧着胡医生这架势,可真是把苏哲然当成国宝大熊猫了,不晓得苏哲然会被这些科学怪人们怎么研究?希望不要被这些科学的狂热爱好者们大卸八块。。。。。。
只是顾亭亭和苏哲然的裂缝已经不可避免的存在了,纵然不用再受毒瘾无止境的折磨,可那个死去的孩子,那碎成一片的心,那逝去的青春和希望该如何弥补?
他们终究还是回不到当初了。。。。。。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了,哇咔咔
、离开
顾亭亭是第二天中午醒来的,她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冗长的噩梦。刚想说服自己一切都没变;她还在澳洲那里;可是一睁眼便看见那货真价实的病房和靠在沙发上小憩的苏哲然。
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她努力地劝说自己相信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梦魇,是虚幻的东西。可惜啊;记忆中的点点滴滴是如此的真实;让她痛彻心扉。她那种自欺欺人,掩盖事实的想法最终只是徒劳而已。
顾亭亭本来想下床走一走;可浑身却如虚脱一般无力,只好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起来;蓦然觉得自己的人生真像是一个笑话;自己像一个小丑一般;围绕着某个叫苏哲然的家伙转来转去;为他哭泣,为他欢喜,可最终竟落到今天这般,成了一名瘾君子,失去了自己还未成形的孩子,只能像病秧子一样躺在床上。
转过头,顾亭亭呆呆地望着的苏哲然,那个人如今真的是毫无形象可言,不知怎么了,他也穿了一件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可原先那么潇洒的人如今看起来却这么邋遢,他的下巴和嘴唇上已经长了浓浓密密的胡子渣,整张脸浮肿了一圈,俩边的脸颊上还隐约看出淡红色的指头印。嘴角上还带着一块凝成结的伤疤。
可那个人就是苏哲然,只要她的神智还是清醒的,那么纵使苏哲然幻化成灰,她也不会认错。从小到大,那个人的周身都有一种她难以接近的气场,让她心动,让她着迷。
可她却从未深入的思考,他们俩个人究竟是否合适。既然相爱,为什么他会欺瞒了自己那么多的事实?他总是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自居,不肯告诉自己他的苦衷,以为这样就不会伤害自己。
而她却是个骨子里好强的女孩,她不愿只受那个人的庇护,她不愿心甘情愿地看他一个人独自离开,所以便像飞蛾扑火般扑向他的身边,哪怕会卷入一场浩劫。。。。。。
不论是十年前她被疯狗围攻咬伤,还是现在她被萧夫人注入大剂量的海洛因,都是她的一意孤行所酿成的后果,可是如果苏哲然能对她早一点坦白,那一切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她不会徘徊在生死边缘,不会失去自己的孩子,不会如此地痛恨苏哲然。。。。。。
究竟是谁的错,让他们这样渐行渐远。可是谁是谁非,又怎么会说得清楚?也许他们真的应该好好分开一段时间,考虑一下今后该如何相处。
大概因为这些天的高度紧张,苏哲然刚刚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光影婆娑的梦境异常真实,他独自一人走在海边,铺天盖地的海水汹涌的翻腾上岸边,沿着与苍窘相接的边缘一点点铺陈开来,绵延到脚下,边缘簇集着细白的泡沫,一层一层的堆叠在一起。
沙子是细软的幼沙,踩在上面松软而细腻,在日光下泛着棱角分明的光泽,四周的一切色泽在碧海蓝天的映衬下显得浅淡温馨。
苏哲然的心里隐隐有些纳闷,感觉自己像是走在悉尼港口的海边,可是那片海远没有这样清澈迷人。
四周阳光很强烈,苏哲然看过去,竟能瞧见光线中那五彩的斑斓,他用手掌遮住投入眼睛的光线,蹲□伸出手臂去碰那碧蓝色的海水,身后却有人恶作剧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
来不及回头,来不及看清,一切只是瞬息之间的事。
苏哲然猛然惊醒,肩上仿佛还残留着清晰的触感。一抬头,便看到那个丫头坐在自己旁边,神色憔悴地望着自己,“哲然,我们好好谈谈吧。”
他心里一阵惊喜,原来那丫头已经恢复了记忆,刚想笑起来,却一下子撞见了顾亭亭那空洞的眼眸,顿时再也笑不出来。
拉起亭亭的手,他略带哀戚地望着她,眼神中夹杂着恳求,“丫头。。。。。。”
其实他很想说,丫头,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丫头,你不要离开我。可他终究没能将心里的话语说出口。
他从未说过任何软话,无论在爱情上,还是在事业上,他一直处于主导地位。他不懂得服软,在苏哲然的爱情准则里从没有恳求别人来爱的一条。你若无情我便休,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为什么要藕断丝连?这样盘根错杂的感情纠葛是多么心累的一件事,既如此,舍弃也罢。
苏哲然从来都认定了顾亭亭只爱他一个人,可如今他却害怕了,他隐约感到顾亭亭已经不再爱他了,倒不是因为她爱上了别人,而是因为她的心已经变成了一潭死水,再也不会波动半分。
这种认知让苏哲然不由地惊恐起来,忍不住想恳求她,求她不要对自己失望,求她再好好的爱一次。
“哲然,我想独自离开一段时间。”顾亭亭第一次用如此笃定的语气同苏哲然说话。
她闭上眼睛,不敢看那个人悲伤的神情,她怕自己会心软,她这次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