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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他们见不得人的资料,只要我在网上曝光,他俩这辈子算是完了。”
萧夫人侧了□子,望着顾亭亭漆黑的眼眸,继续说道,“亭亭,我也算看着你长大的。本来真不想拿你开刀,可是苏哲然他们做的太过分,毁了我一生的心血,我便要毁了他一生的挚爱。可我现在后悔了,所以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若是苏哲然能毫无顾忌地来这儿找你,那么你们的爱就打动了我,我立马从这高高的顶楼跳下去,不会给你注入一丁点海洛因。”
“那要是他没来呢?”亭亭心里一紧,颤声问道。
“他要是畏手畏脚地不肯过来,那更是应了我的心意。我也不会产生任何愧疚的情绪,是他自己要放弃你的。我就遂了他的意,直接把这一大瓶毒品给你注进去,是死是活全看你自己的造化。然后我便从这儿跳下去。总之,于我来说,左右都是死,可于你来说,生死却在苏哲然的一念之间。”
顾亭亭略带凄楚的笑了笑,嘲弄道,“明明是你自己的爱情失意,却还想让别人都同你一样心如死灰。你这样做又是何必呢?稍有些脑子的人都看出来这是个陷阱,是决不会过来的。何况是哲然这样聪明的人。。。。。。”
说到最后一句时,亭亭突然变得无力,似乎在说一个可笑的笑话,而闹剧的主人公便是自己。
“是么,如果他还能这么聪明地想到这些,考虑这些,那他便不够爱你。爱情中的人都是傻子,可现在好像只有你一个人不清醒,明明你的处境是最危险的,而这种危险还是他造成的,可你还在为他考虑,你还敢说自己有脑子?”萧夫人略带悲戚地看着她,像看到了自己原来的影子。
“亭亭,别这么愁眉苦脸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你如今可是怀了他的孩子。”萧夫人拿出一份化验单来,晃了晃那白色的纸张,这是她方才让人给顾亭亭检查身体后得到的。
“哦,已经一个多月了。不知道你注入海洛因后,这孩子还能不能活成,搞不好会一尸俩命。我真希望苏哲然不要过来,这样黄泉路上就会有你们相伴,我也不再寂寞了。”
作者有话要说:要虐了,大家不要怪我;╭(╯3)╮
、弦断
她和哲然有孩子了,而且已经一个多月;为什么让她现在知道这个事情?她一直期盼着能和哲然生个孩子;一个延续着他俩生命的结晶。
可是此时刚刚知晓有这么个小生命,却要面对即将失去它的痛苦。
后来顾亭亭独自一人漫步在北非的撒哈拉沙漠;望着那一眼望不到边的滚滚黄沙;她终于明白,最难过的事情不是你得不到;而是得到了,拥有了;却又匆忙的失去;然后心上便因此纠结成了一道疤。它一直跟随着你;它让你什么时候疼;就什么时候疼;那是一直好不了的伤。
“萧阿姨,我求求您了。您放过我和孩子,好不好?”顾亭亭挣扎着跪了下去,她浑身被捆绑得严严实实,就连下跪都异常困难,“它还是个小生命,现在还没有长大成形,它是无辜的啊。”
萧夫人的眉头拧成了川字,像是极度厌恶顾亭亭现在这幅模样。伸出脚尖狠狠地踹了下她的肚子。
“你真是给女人丢脸!不要动不动就下跪,我是不会同情你这种傻女人。要知道,造成这个后果的罪魁祸首是苏哲然!他当初想跟我对着干时,就应该考虑到我的报复。”嘴角挂上一丝冷笑,萧夫人略带怜悯地望着她。
“如今他自己整天被特警护得严严实实,我无从下手,只好找你开刀了。他以为把你送到澳洲,一切就万事大吉。可就算你没回来,我也会派人去澳洲把你给绑过来。”
蹲□去,萧夫人看着神色已经涣散的顾亭亭,拿手狠狠地捏住她憔悴的尖下巴,“顾亭亭,你要记住。你和孩子的生死不在我的手里,而在苏哲然的手上。目前已经过一个多小时,而我的期限只有俩个小时。”
有时候,有些事情,就是命中注定。
苏哲然正准备匆匆离开时,恰好在家门口遇见赶来的贺云恒。俩人相见后,彼此都是一愣,对视了一下,便陷入了无言的沉默中。虽然只隔了半天的时间,但他们中间却夹杂了背叛与欺骗,再也不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了。
而此刻,时间对苏哲然来说格外珍贵,他经不住这般荒废,只有俩个小时,他必须赶到萧氏总部的顶楼。
至于贺云恒,是他先对不起自己。他隐瞒了亭亭被绑架的事情,让自己陷于如此被动的地步。既然他不仁,那自己也不用再遵守那些虚无的道义。
没有再理会身旁的那个人,他此刻满脑子都是顾亭亭。亭亭现在被绑架了,亭亭现在下落不明,亭亭现在不知道好不好。。。。。。
眼眶红了一圈,哲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快要流出的眼泪给逼回去,朝停车场大步走了过去。
贺云恒立刻随着他转过身来,淡然地望着他决绝的背影,轻声开口:
“阿哲,你不能去,你去那里,只会中了那个疯婆子的诡计。我们暗中的布局就要被曝光,你想害死我没关系,但是,你想害死你奶奶吗?一个德高望重的高级干部,为了帮自己的孙子,不惜动用曾经的关系网来搞垮国家的一个重大项目,这件事如果传到了互联网上,会有怎样的后果?苏哲然,你想过没有!”
“贺云恒,你他妈的背着我找我奶奶,你这个王八羔子!”苏哲然觉得整个世界都摇摇欲坠,他的脑子本来就已经疼得厉害,现在给贺云恒这么一刺激简直感觉血管都要爆裂了!
苏哲然知道,他如果强行要去,当然完全可以。但是,那也就代表他会曝光所有的人,包括他奶奶。
他双目充满血丝,看上去暴虐而嗜血,非常恐怖。贺云恒看着那个彻底失去理智的苏哲然,不由地向后退了一大步。
“哈哈。。。。。。”那个人像是疯了一般,仰天长啸,可笑声却声嘶力竭,说不出的恐怖,宛如鬼哭狼嚎。大概是笑得太厉害了,那人竟流出泪来,把手上的公文包使劲朝夜空上扔去,甩落那一沓沓文件。迎着微微的夜风,纸张纷纷扬扬地飞舞,打着旋儿飘落下来,落得满地都是。
贺云恒忙蹲下来,小心翼翼地寻找着掉在地上的文件,把它们一张张捡起。
“好了,这下你们满意了吧。我一个人过去,我就算是死也要和顾亭亭死在一起,不会连累你们半分。我对得起你们所有人,唯一对不起的只有亭亭了。可你们有谁肯替我想想,我也想追求自己的幸福,我也想保护那个我爱的人。”苏哲然绝望的说道,言语间竟带着丝沙哑的低泣。
“阿哲,你放心。我在那女人身边已经安排好人手,亭亭不会出事的。”贺云恒从没见过苏哲然这么落魄的模样,一时间无比心酸,苏哲然说的句句都是事实。他们一直以为淡然的苏哲然无所欲,无所求,可原来早已在不知不觉中亏欠了苏哲然太多,太多。
苏哲然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疯疯癫癫地跑到自己的车旁。他不能再浪费一丁点时间了。亭亭现在生死未卜,几乎每一秒都可能遇到意想不到的危险。
他疯狂的踩着油门在高速公路上狂飙,其实他知道自己已经闯了好几个红灯和限行,因为发光的闪光灯已经把他的车牌拍了下来,但是他毫不在意。曾经理智镇定的苏律师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成了一个为爱癫狂的疯子。
很快,他就到了萧氏总部大厦的下面,停下车,看着第二十八层的那浅黄色的灯光,苏哲然的心跳得好快好快,有一丝不安涌上了他的心头。
亭亭,等我。让我为你,狠狠受一次伤害。
萧夫人应该在监视他,因为他一下车,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苏哲然愣了愣,便立刻接了起来,“萧夫人?”
“俩个小时还没到,苏律师可真够快的啊。”
“那我上去了,希望您不要违背承诺。”苏哲然挂了电话,心情沉重起来,他没有带任何文件,手上没有任何筹码,这样空手上去,不知道能不能赢过老奸巨猾的萧夫人。
苏哲然马上就要过来了,想到这儿,萧夫人拿着针管的手指有些发颤,她以为自己已经释然,可以放过这对苦命鸳鸯,却发现自己的内心妒忌得发狂。
她此时的神智已经到了疯狂的边缘,为什么萧兴阳从没这样全力以赴的守护她?为什么她深爱的人会背叛她,伤害她?为什么她从没遇到过这样的爱情?
明明是萧兴阳荒芜了她的青春和爱情,可为什么身旁的人都站在萧兴阳的一边,连她的亲生女儿都帮着那个私生子来对付自己。
萧夫人的面目变得狰狞,扭头看了看昏倒在地上的顾亭亭,她刚刚给顾亭亭强制注入了麻醉药,恐怕那丫头一时半会儿还真不会醒来。
萧夫人的手抖了抖,最终妒忌的执念站了上风,她那么不甘,那么难堪,那么失落,如今的她重叛亲离,为什么不能报复一□旁的人?尽管那个人是无辜的,那人的孩子也是无辜的。
犹豫了片刻,便把四号海洛因里面的液体全部抽进了针管,转过身来注入了顾亭亭那微微发蓝的静脉血管。
顾亭亭一下子惊醒了,但却无力挣扎,泪水模糊了眼眶,大滴大滴的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因为方才的昏迷,她并没有听到哲然和萧夫人的谈话,她以为苏哲然没有过来,以为苏哲然已经彻底的放弃了自己。此时的她心字成灰,那个她和苏哲然的世界,已经彻底的崩坏瓦解了。
亭亭隐约感到那根针管的细针,正尖利的刺进自己手臂的皮肤里,冰冷的刺入静脉,她能感觉到那液体进入自己血管的感觉,是冰凉的,窒息的。
苏哲然到了顶楼的会议室后,屏住了呼吸,开始按门铃。然后下一秒,黑色的木质大门自动打开了。刚开始会议室内只有昏黄色的灯光,可就在木门打开的一瞬间,所有的灯光都亮了起来,因为太过明亮,所以刺得苏哲然眼疼。
定睛一看,会议室内一片空旷。那长长的会议桌尽头,只有萧夫人一人淡定地坐在那儿,她对着门口的苏哲然挥了挥手:“哈哈,话说,我们苏律师,对顾家的这个丫头可真是上心啊。”
苏哲然微微皱了下眉头,“亭亭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