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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娘子啊,你好自为之吧!阿清在精神上支持你,打起精神哦。千万不要对那腹黑男掉以轻心,他现在可是虎视眈眈想要将你一口吞下的,你要小心小心再小心!莫要被他装昏迷的嘴脸骗到了!
凤清尘想到这里,不由望向那素雅的马车顶,无奈地吐出一口气。
真是孽缘啊……
***
蜂房旁边空置的茅屋内,一盏灯火幽幽燃起,摇曳生姿。
土炕上,挺拔的身躯静默地躺着,俊逸非凡的脸上一片祥和。若是细细观察,就会发现那唇上漾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破旧的木门被一脚踢开,素珍黑着一张脸走进屋里,手里抱着一床暖融融的锦被。
刚刚在溪流边,望着那依旧昏迷着的姬墨谦,素珍的心情再次跌进了谷底。
虽然危机解除,一家子的安危得到了保障,但她就是觉得极其不爽,连带着情绪又开始躁动了起来。
这可是她一心想要扔出去的烫手山芋啊,结果不但没扔出去,还得把这个山芋当个宝,还得连续三日,想想她就觉得窝火!
而且这安置问题,也是一大难题。想了半晌,她才决定将这位天颂朝第一的王爷暂且安置在这间茅屋里,等他醒了之后再做安排也不迟。
还有,她得如何和家里的一老一小介绍这一位啊。估计又得磨破了嘴皮子,在一个问题上解释上百回,想象那场景,她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孽缘啊,真是孽缘啊……
素珍深吸一口气,心中怒气十足。只见她快步走到那炕前,然后将那被子重重丢在姬墨谦的身上,想要把这个臭男人狠狠裹在被子里揍一顿,但理智在此时果断地阻止了她的拳头,令她硬生生地收回,然后在屋子里闷闷地转了好几圈。
终于,她的情绪被理性调解了一番,渐渐回归到了正常的渠道。夜色已深,疲累爬上了她的身子,令她有些颓然地坐到了炕边。
算了算了,现在抓狂有什么用。事态已经发展成如此的局面,她亦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积极应对,还好只有三日,不然她真的就得发疯了。
不管了,先回去睡一觉,养精蓄锐一番,有什么事情明个再说吧。
想到这,素珍便重重叹了口气,然后认命地过去给姬墨谦盖好了被子,然后准备吹灯离开。
而就在这时,一声痛苦的呻吟自姬墨谦的口腔里溢了出来,而后,呻吟声越演越烈。
素珍一惊,连忙转身过去,然后察看炕上的姬墨谦。
“喂,喂,你这是怎么了……”
炕上的男子眉目紧蹙,无双的容貌蜷曲在了一起,看起来十分痛苦。素珍连忙伸手去查探他的情况,结果手才刚触到姬墨谦,就被姬墨谦一把抓住。
“冷,冷……”姬墨谦胡乱地喊着,将素珍的手拉向胸口,气息急促而微弱。
“你又来这一套,给我放手!”
素珍气急败坏,连忙去抽自己的手。但姬墨谦死死不松手,声音低沉沙哑,听起来脆弱无比。
两人推搡的结果可想而知——素珍又一次失去了平衡,跌在了姬墨谦的胸膛上,下巴狠狠装在硬邦邦的胸肌上,疼得脸上一阵抽搐。
姬墨谦依旧死死地握着素珍的手,然后将她的手贴在胸膛上。脸上的痛苦得到了些许的缓解,青丝亦被汗水打湿,散了一枕,唇色淡淡,看起来有些楚楚可怜。
素珍挣扎着自姬墨谦身上坐起来,继续抽动自己的手,却是徒劳无功。汗水因为消耗体力的挣扎再次浸湿了亵衣,素珍觉得自己这回真的是挣不动了。
“你赢了,至高无上的谦王爷,你赢了……”
素珍望着一脸无辜的姬墨谦,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此时姬墨谦脸上又显现出痛苦的表情,抓住素珍的力道又一次加紧,冰冷的手如冰棱子一般嵌进她的掌心,冷到冰烈的温度令她浑身不由一颤。
“冷,冷……”
姬墨谦自唇间喃喃吐出一两个单音节,声音破碎而无助,宛若刚出生的婴孩一般无助。与那个清冷霸道的顶天男儿形成鲜明的对比。
灯光微暖,在斑驳的墙上落下长长的影子。素珍望着他那副可怜的样子,心中也升起一抹恻隐。
算了,这家伙总说不舒服,若是在她不在的时候挂掉了,只怕她三日后真的就没法交待了。在这守着就在这守着吧,以防万一总是没错的。
想到这,素珍便挪动身子。由于一只手被姬墨谦狠狠攥着,素珍无法下炕,只能将身子移动到墙角。
但总算比躺在这家伙的身边要好多了是不是?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然后将头倚在墙上。不一会儿,困倦便袭了上来,令她的意识有些模糊。慢慢地,也就进入了沉眠之中。
烛火摇摆,很快,短小的灯芯便被燃尽,室内一片黑暗。
黑暗之中,一直昏迷着的姬墨谦睁开了双眼,眼底暗芒流淌。
手指丝丝温暖传递到他的体内,令他浑身的所有细胞都处于亢奋阶段。如果不是害怕操之过急,他现在就想把墙边那个女子抱入怀中,将她所有的温度据为己有。
但眼下还不是时候。
他望向陷入深眠的素珍,嘴角不自觉地涌起一抹笑意,无声无息,却涵盖千言万语。
或者,他还可以化为一句肺腑之言。
那就是,此生,他对她之执念,谁都不可阻止。
谁若夺她,他便杀谁!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无所畏惧。
第一百零七章 飘香馄饨,驱散心烦坏心情
翌日清晨,旭日东升,耀眼的日光将整个依山村都照亮。
灿灿的日头亦填满了一张纸窗,灼灼的光线刺破室内的昏暗,斑驳的墙壁亦是亮点重重。
素珍费力地睁开眼睛,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清晨的阳光笼在她脸上,令她的意识自沉眠中回归。
然而清醒的第一刻,昨夜发生的一切便快速刺激那她的脑海,令她的眉目不由一蹙。
不远处,姬墨谦仍级维持着那个姿势,静静地躺在那里。日光在他镌刻的五官上留下明亮的光晕,好似山间被第一缕阳光耀亮的清清溪流,无瑕而美好。
然而,就是这抹无瑕的美好,会在未来的三日给她带来无数的困扰。无瑕有什么用,美好又有什么用,中看不中用!反正她这祥和宁静的小日子,算是被这个男子毁掉了!
而且更加令她烦躁的是,这家伙一夜都将她的手紧握在胸前,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她感觉自己的那只手又麻又冰,好似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这让她本来就烦躁不已的心情又添加了几缕燃烧的怒火。
好啊,好啊!这是拿她的手当了一夜的热水袋啊。素珍重重地喘息了一口气,然后用力去抽自己的手,却发现对方依旧丝丝抓着,根本没有放开的意思。
“这是我的手!你给我放开!”
素珍气急败坏,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浑身的负能量令她整个人都炸了毛。正当她抓狂不已的时候,一个惊诧的声音便刺进了她的耳廓。
“娘,这个人素谁啊?”
门口,乐天瞠目结舌地看着素珍,小眼神不由移向炕上的素珍,最后在他们紧握的双手间停下了目光,大大的眼睛里情绪复杂。
“乐,乐天!你怎么在这?”
素珍看着自个的儿子,平生第一次竟结巴了起来。情急之下,她急忙去抽自己的手,没想到这回竟然很顺利。
“偶今天醒的早,就想溜达溜达,结果发现茅屋锁着的门竟然开了,偶以为……”乐天看着素珍,心中的疑惑已经令他无暇解释,只是怔怔地看着素珍,等着她的答复。
“乐天,来娘这。”
素珍觉得自己有一种被人抓个正着的感觉,心中的感觉只能用糟糕来解释。她在心里咒骂了几句,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朝乐天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小家伙迟疑地走过去,眼睛始终凝在姬墨谦的身上,怎么也移不开。素珍暗自叹了口气,然后将小家伙的脸强行掰了过来,然后直对他的眼睛。
“别胡思乱想。娘和这个人什么关系都没有,他之所以躺在这里,是因为失去了意识。接下来的三日,娘要负责照顾他,而后,这个人就会被人接走,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再也不会回来了。”
素珍对着乐天解释道,然后搂住小家伙的肩膀,揉了揉他的头发。
“现在,你和娘一道回家,娘要将这个人的存在告诉你阿婆,顺便将昨晚发生的事情给你们做一个解释,好吗?”
得,还没准备好,第一个困扰就猝不及防地到来,甚至连给她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她现在大脑里,对此除了空白就是空白。
素珍不由闭了闭眼睛,心情沉入了谷底。
“娘,偶听你的,偶们现在就回家吧,偶和阿婆听你慢慢说。”
乐天乖巧地点了点头,什么也没再问,径自握住素珍的手,然后和她一同走向门口。素珍知道小家伙是在体恤她,才故意表现的很是乖巧,好让她不那么心烦。于是握紧他的小手,然后快步朝新房而去。
***
“啥?茅屋那边躺了个昏迷的男子!这一晚上还发生了这么多事!”
屋子里,一声无法抑制的高呼响彻开来。凌氏瞪大眼睛看着坐在对面的素珍,一脸的难以置信。
“嗯,事情就是这个样子。”
素珍的脸上已经恢复了镇定,心思依旧烦躁,但是已经不再影响大脑的思考。
她没有费尽脑细胞去谎言昨晚的事情,每一句都是真实,绝无虚假。不过她隐瞒了姬墨谦的身份,只语焉不详地带了过去,一则是怕吓坏这一老一小,二则也是害怕节外生枝。
“对于今早才告诉你们,我深感抱歉。但请你们也体谅一下我,事出突然,我也没时间考虑那么多。”
素珍看向凌氏和乐天,言语诚挚,目光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