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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管家这是哪里的话。阿离素来知晓管家能力卓群,若是能予以处理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
乔离连忙说道,语速极快,期间还引来了咳嗽几声,甚是狼狈。
“不过眼下距离开业典礼的良辰所剩无几,夫人却还在楼上相谈,想必是有忧心之事萦绕,真是辛劳。”
说罢,便望向二楼的方向,声音之中带着一抹怅然。
“的确辛劳。不过夫人才是能力卓群的,想必很快就可以得到妥善的解决。”
徐闵说道,眼中扬起一抹讳莫如深的笑意。乔离回过头来,正好与徐闵的视线相碰撞,心中不由一阵虚弱,连忙低下头去。
第一千零五十五章开张前夕,风吹草动(下)
“那管家意下如何?总不能任由那些人肆意妄为吧?无疆城对于外机商户排斥的程度极其厉害,这段日子我们也算领教不少,开业典礼迫在眉睫,若是有所差池,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乔离抬起头,眼底流过一抹气急败坏,矛头直指徐闵,显然对他屡次戳穿他心事的言行感到分外的不满。
“乔掌柜所言极是,徐某亦是如此认为。所以已经和驻守在附近的暗卫们取得了联系,并且适当性的采取了一定的措施。”
徐闵淡声笑道,径自看向乔离和他身边的伙计,示意他们望向门外。
“所以,此刻外面应该只余下真正想一尝蜜香的人们了。若是二位不信,且可以出去查看一下,看看徐某所言是否属实。”
“您,您……”
乔离和小伙计皆微微一怔,四目相对,呼吸凝滞。因为他们二人全都亲眼目睹到徐闵眼中闪烁而过的一道寒光。
残忍而冷酷,同他平素那慈和温润的外貌形成鲜明的对比。如此情景,焉能让他们泰然自若?
小伙计舌头发颤,但是心头仍然对刚刚那番情景心存疑惑,正想问出口,一抹灵光瞬间刺破他的脑海思绪,令他一下子便止住了话语。
方才,他看到那些人消失,恍若一场幻境一般,仿若人潮覆盖了他们的身影,径自将他们吞没殆尽。
试问一般人如何能消失得如此干干净?唯一的可能便是被一股不容反抗的力量所挟持,而后……
小伙计登时颤栗了一番,而后随便寻了个由头,便低头离开了。乔离也并非不善察言观色,见此情景也匆匆离开。徒留徐闵站在原地,然后微微摇了摇头,慈和的神情又重新恢复到他的面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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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偏厢,气氛渐渐胶胶着,一寸一寸封住人的呼吸,困窘之色在这四方天地之间灼灼燃烧。
“他和你,说了些什么?不会向阿珍你表露了一番倾慕之情吧,毕竟像阿珍你这般举世无双的女子,令他心醉神迷亦是人之常情。”
凤清尘皮笑肉不笑道,竭尽全力去调试这紧张不迭的氛围,却发现根本就是徒劳无功。
“你说你现下对我所说的,若是等阿墨醒来后我告知于他,他会不会新账老账同你一并算?”
素珍视线沉沉,言语淡淡,但吐露而出的内容却是尖锐无比,令凤清尘嘴角勉强维持的笑意缓缓消却,眉目间顿时陷入了苦恼之中。
“是我言语失当,阿珍莫要同我一般见识。”
他偷偷用余光瞥了一番对面面无表情的女子,决定暂且服个软,以免令自己遭受煎熬和苦楚。
“不过,那南宫御素来诡计多端,心机深沉,想必对你说了诸多诛心之语吧。而我却在这边说着风凉话,实在对你不住。”
“他并非对我说什么诛心之语。只是为我解答了一个一直困扰我的问题,如今想来,我该是感谢他的。”
素珍缓缓说道,眼中光线沉定,令人心生凛然。
第一千零五十六章 杀手锏,轮喝水的重要性
“阿清可还记得曾经向我诉说过阿墨与当朝皇上之间的纠葛,有一件疑惑直到现今都悬而未决。
你曾说,阿墨如今的行事作风同过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在对待在无疆这件事情上,自从有一****自宫中归来,态度就和过往大相径庭。刚刚那御公子就是向我解答了这团疑虑,如今,我来说给阿清听一听,可好?”
素珍温声说道,但一双眼眸却是冰寒无双,刺得凤清尘面容渐渐失却血色,唇色也渐渐苍白了起来。
“看来你心中是对此有数的,不然也不会是这副表情。这世上从来都没有什么秘密可以不露痕迹,你素来对此涉猎甚广,只怕那些宫闱传言和野史你亦是有所耳闻的。以你之力,若想知晓,只怕早就知晓了。
然而你却一直在佯装,强调自己的不知情。如此掩耳盗铃的行径,却也是劳心劳力的。”
“我不清楚,也不想清楚!”
凤清尘猝然发出一声低吼,狭长的眼眸寒光乍现,面容之间亦是扬起浓浓的狰狞之色。
“对于我凤清尘而言,他姬墨谦只是我自小到大最好的友人。为了这份深厚的情谊,我无需知晓任何就站在他这一边,无论是他的王爷身份,还是其他的是什么,都不会影响我心中最深切的想法。”
他神情之中尽是激动之情,而且越演越烈。素珍静静注视着他,但心中却撼动连连。
“所以,那南宫御所说出的那些真相,我真的没有兴致多加了解。有那个工夫,我倒不如将剩余的收尾工作尽数完成,为他多分担一些。如此才是正事。”
“你当真如此之想?若真是如此,倒真是我看错你了,对此我深感抱歉。”
素珍长舒了一口气,而后缓解了一下那惊悸不迭的一颗心,径自起身,随即朝床榻而去。
“你去做什么,话都还没说完……”
凤清尘被她这始料未及的动作而惊了表情,连忙问道,语气之中皆是错愕。
“还有何话好说?既然你如此义正词严,我自该好好尊重你才是。”
素珍径自坐在了床榻前,然后低垂着眼眸查看着仍旧昏迷不醒的姬墨谦,心头渐渐涌起焦急之色,连忙招呼凤清尘过去。
“还楞着干什么,还不抓紧过来,帮我看看阿墨为何到现在还不醒。刚刚是谁说要将工夫多用在有用之事上的?难道只是动动嘴皮子?”
“阿珍,我……”
凤清尘听到她这番催促,视线不禁投向素珍。心中的激动难耐渐渐消却,令他的嘴角不禁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意,身子径自而起,随即朝那边而去。
想必,他刚刚那番态度,定然引得阿珍心中不甚舒服,定然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子看,但他不想听却是地地道道的实情,心意之坚不敢违拗,不然后果堪忧。
阿珍所说不错,以他之力,若是想知晓这件宫闱深秘并非难事。更何况宫中流言蜚语素来漫天纷飞,就算他不费丝毫周折,也是能知晓期间原委的。
然而经历了那么多心伤之事后,他那颗千疮百孔的心早已经无从承受。只要想起,无非便是对自己身心的又一大凌迟。试问那般血肉模糊,又如何能直行向前?
所以他不要听,不要想!这是他昨晚自绝望哀绝之中走了出来之后得出的结论,唯有如此,才能顺顺利利地走下去。
或许旁人都会觉得他此行懦弱,简直无法入眼,但眼下却是唯一的法子了不是吗?
“咳咳咳……”
就在这时,一阵微弱的咳嗽声自榻上男子口中传了出来,引得他们二人皆从思绪之中醒过身来,立即来到床榻之前。
“阿墨,阿墨,是醒来了吗?可有哪里不舒服?”
素珍径自握住他的手,神思关切地问道,眼中忧色纷纷扬扬。然而话音未落,那只苍白劲瘦的大手便握住她的手掌,而后轻轻与她十指相扣。
素珍一惊,而后抬头看向姬墨谦。只见墨谦迷迷蒙蒙地调整着视线,直到与素珍四目相对时,瞳孔之中才有了焦距。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莫要你侬我侬了。以后有的是时日,来日方长即可。来,先将这杯水喝了,也好解解你喉头间的干燥。”
凤清尘径自插话进来,手中捧着一只骨瓷杯子,准备递给姬墨谦。
“本王,不喝你给的水。”
姬墨谦冷冷看向他,言语之中毫不客气。令本来喜悦的气氛猝然又加入了一抹郁色。
“你先别怄气,好生把水喝下去!你该清楚醒来之后饮下清水的意义,莫要意气用事!”
凤清尘被狠狠噎了一下,握在骨瓷杯之上的手指不禁加紧力道,神色也有些啊不好看起来。
“行,不喝就不喝,让你的心尖儿喂你喝,总是可以的吧。”
他径自忍耐了一番,随即将杯子递给素珍,示意她快些接过,好让姬墨谦服下。对于这杯水的意义,他们心中自是明白的。
死木淬炼而出的药液,具有极强的凝固作用。可以令那血液之中的寒毒残质全都冻结起来,暂时令它们无法为虎作伥。
但是其凝滞之处,需以用水来稍稍稀释。不然血液粘稠甚之,反而会引发其他的症状。所以这杯水,及时饮下才为上策。
“本王说了,不喝便是不喝。你伤我珍儿在先,你我之间自然无话可说。”
姬墨谦挣扎着起身,眼神如刀,锋利至极。然而也就是在这时,一抹温热径自堵住了他的话语,让他身子僵硬不已,面容之间皆是迷茫。
“给我全都咽下去,快!”
素珍擦拭了一下****的嘴唇,而后将空空的骨瓷杯递给瞠目结舌的凤清尘,努了努嘴示意鼓着腮帮子的姬墨谦,示意他将她渡过去的清水吞咽下去。
“……”
姬墨谦慢吞吞地咽下口中的清水,青白的脸颊竟慢慢扬起淡红,神思间竟有些闪烁。
“小孩子脾气,非要使出杀手锏才肯听话啊!”
素珍满不在乎地说道,但脸颊的热度却让她意识有些模糊,呼吸亦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