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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珍。”
就在此时,一声低沉的呼唤到达她的耳畔,令她再次停下了步子。与此同时,眼中涌现出一抹不耐烦来。
“还有什么事情吗?”
她转头,声音之中带着浓浓的不耐,但那红衣男子却直直看着她,苍白的嘴唇吐出几个字,面容之间皆是认真:
“谢谢你。”
他深吸一口气,而后强撑着身子站起来,手掌扶在桌面上,以让自己不会倒下。
“不必,有这谢的力气,不如抓紧时间给我养好你的伤。现在无论是哪里,都是需要你的鼎力相助的。”
素珍微微一怔,随即开口,继续说道:
“更何况,我自己有我自己的判断。帮你,我觉得并不是助纣为虐。”
第一千零二十五章赌局,赌你并未负心(上)
“你……”
凤清尘的心被这一番话狠狠撼动了一下,面容之间流露出有一抹僵硬,气息穿过胸口,引起一番剧烈的起伏。
眼前的女子,竟然觉得帮他不是一件违背初心的事情?想必,那些过往纠缠她已经知晓获悉,而且还是从憎他入骨的如槿口中得知,就算她无法与之感同身受,也应对他满怀厌弃才是。
毕竟,那些事情确实都是他亲手而为。不然阿墨也不会如此对他,是不是?
“怎么?是不是对我的态度很意外?”
素珍见他这般反应,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笑意,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嗔怪:
“估计在你的脑子里,我之所以会如此帮你,是因为眼下的局面,是为阿墨分忧,又或者是为了你能助我捞银子,为了你我不算菲薄的交情……诸多理由,皆在你的理解范围之内,然而却都不是我的想法。
其实,我是在同自己打赌。赌你是不是一个虚情假意的负心汉。而我,是把赌注下在‘不是’那个选择之中的。
以你的才智,我刚刚那般伎俩根本就不堪一击。而你却徒手劳作,毫无犹豫,只怕并不是因为丧失了理智,而是害怕一切终有万一。
万一,那只镯子是真的呢?若是那般,你又放弃了一次救助那可怜女子的机会。只怕到那时,万死不辞也不足以缓解你心中的疼痛了吧。
一个能做到如此份上的男人,我会相信他缺乏如何爱一个人的方法,但是我却不会相信他负心。阿清,好自为之吧。你心中的那个人看着你这般,亦是不会快活的。你应当比我了解她,完成她想要的,让她安心愉悦,才是爱她的方式。”
素珍说罢,而后对他微微一笑,转身便离开。凤清尘看着那隐没在门扉之外的身影,身子再也支撑不住,径自跌坐在圆凳之上。
眼泪,肆意而落。将他苍白如纸的面容全部浸透,根本就找不回原来的模样,一时间一发不可收拾。
素珍走出凤清尘的屋子,便准备唤人去叫郎中替他疗伤。然而声音正准备冲出喉咙,屋子之中低沉的呜咽声便传进了她的耳朵里,令她不禁住口,神色凝结。
“夫人。”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穿破夜雾朝她而来。她抬起头,而后看到徐闵气喘吁吁地朝他跑来。
“徐管家,有何事?”
素珍神情一凝,而后问道,心中不由一沉。在她的印象之中,徐管家行事向来沉稳有序,就算有紧急情况也是不会如此的。但惟独有一件事情却会令他如此。
“夫人快出去吧,王爷回来了,正往这边来呢。”
徐闵低声通禀着,眼中神色尽数展现在素珍面前。素珍一惊,嘴角不禁泛起一抹艰涩的笑意,看来她真是料事如神啊。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一炷香的时辰过后,给凤二爷叫个郎中过来,然后着人将里面的残局都收拾干净。”
素珍一边挪动步子,一边对徐闵说道。只见徐管家神情一僵,而后恢复如常,低声回应。
素珍微微停下步子,然后将视线轻轻扫视了一番他的面容,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缓声道:
“徐管家,心中是不是还有嫌隙未除?”
第一千零二十六章赌局,赌你并未负心(下)
夜色如魅,星云缭绕,夜风拂来,带着淡淡的花草香气,将衣衫之间浮起层层涟漪。
“夫人息怒,徐闵不敢。”
徐闵立即躬身行礼,言辞之中带着一抹诚惶诚恐,呼吸之间扬起一抹急促。
“口头上说不敢,心中却与之相悖。徐管家,你应该知道我并不喜欢如此的应对,尤其是我全心全意信任之人。这样行事,会让我觉得是一种敷衍。”
素珍看着眼前毕恭毕敬的身影,语气颇为云淡风轻,但是句句却直击心扉,尖锐至极,令徐闵身形一震,双膝弯曲,立即准备跪地。
“徐闵知错,还请夫人责罚。”
“徐管家。”
就在此时,素珍及时拦住了他的动作,示意他莫要如此。徐闵见素珍拦她之意甚是坚决,又素知她向来不喜欢跪拜这一套,于是便依言而知,原地站好。
“管家,你的心情我自是能够理解的。如槿是您心尖上的人儿,自然舍不得她受那分毫的委屈。而此番,阿清的所作所为的确令人无法替他做出辩解,你心中有气有怨,自然在情理之中。
但您自己应该很清楚,现下您心中的这份憎恶,是应该好生处理完善的。因为它的存在并不有利于眼下局面的进展,哪怕对如槿而言,亦是一种无形的桎梏。来无疆这段时日,处处就没有消停安宁的时候。我真的希望此事是我处理的最后一件棘手之宜,因为我也乏了。
此番如槿能向前跨出这一步,无疑令我刮目相看。我相信日后凤二定不会再去烦扰于她,而她和桑大夫也可以开始新的人生旅程。作为她寥寥无几的亲人之一,您是该将目光向前看的,是不是?”
一番话说得她喉咙有些冒烟,而后便匆匆收尾,等候徐闵的答复。殊不知一向甚解她意的徐闵竟在此时缄默不语,让她不禁有些焦灼。
“夫人之言,我明白了。我会好好权衡在期间轻重的。”
就在素珍心中的焦灼即将到达极致时,徐闵开口道,言语之中颇有郑重其事的意味,连一双眼眸之中都荡着坚定之意。
如此情景,成功稳定了素珍的心思,亦让她觉得,自己的等待亦是有意义的。
“那徐管家,阿清这边就交给你了。我得抓紧去会阿墨那冤家了,不然后果……哦,算我没说!”
她一边说一边转动身躯,准备离开。然而视线所及之处,一抹寒光登时次得她周身疼痛。
紧接着,一袭墨色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令她立即便停下了所有言语,神色之中夹杂一抹虚然。
三步开外的地方,姬墨谦静静伫立,一袭纯墨色衣袍将他颀长挺拔的身躯包裹期间,衬得他面白如许,一双眼眸如鹰隼一般锐利而深刻。
月光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淡淡光晕,显得朦胧而氤氲,却也显得深沉而不见底。
“回来了?是不是还饿着肚子,一起吃饭去吧。”
素珍收拾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而后朝他而去,顺便向徐闵暗中使了个眼色,,而后便抬头对姬墨谦说道。
然而话音未落,手腕便被他握住,毫无回转之力。
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扛人进房,惹人非议
“不然,后果会是什么?”
头顶之上的声音低沉有力,在耳廓之间缓缓炸裂开来。腰部猝然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所桎梏,令素珍惊叫出声,鼻尖瞬间就撞上了那梅香肆意的的坚硬怀抱之中。
“你,你干什么!好端端的这又是哪一出?先给我放手!”
素珍的面色猝然扬起一抹红晕,视线不禁流连四周,随即低声骂道。然后还没骂上几句,脸颊就被近在咫尺的男子捧起,纤长的脖颈随之后仰,眉头不禁紧紧蹙了起来。
“后果会是什么?”
姬墨谦眸光炯炯,径自逼近她,视线迫人不已。而且一直执着这一个问题,大有刨根问底之意。
“后果?自然就是像你现在这般,蛮不讲理,固执己见!”
素珍也被他寻根究底的行事做派所激怒,话语之中毫不留情,迎向她的目光也夹杂着尖锐之色。
眼前的男子之所以对她最后的话语纠缠不休,归根到底就是因为她的戛然而止。在他看来,这便是隐瞒,亦能成为他胡思乱想的根源,所以才会执着以对,希望她给他一个安心。
这男人的小心眼她已经见识了不止一次,而今也已经适应,也愿意提出一定的慰藉和安抚,可是这些事情,不能到房中再进行吗?非要在这室外露天之下而行,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你说什么,可敢再说一遍?”
姬墨谦的面色猝然变得铁青,眼中波涛起伏,再无宁静,手中的力道情不自禁地加重,令怀中女子发出一声低呼。却在片刻之后又放松了力道,仅仅因为不忍心。
他这整整一日,都在煎熬之中度过。每一刻都在经历着心乱如麻,但每一刻却又不得不冷静以对,审时度势地做出一个又一个的决定。
这种繁杂而疯狂的情绪将他整个人紧紧捆绑,毫无逃脱的可能,一切都只能靠意志力来隐忍,来压抑。
实话而说,他真的很后悔自己应允珍儿,同意了她独自一人去应付这困距的要求。只要想起,他便心如刀绞,根本无法自持。
阿清的这件事情他亦是目击之人,对于这一切的前因后果自然也是了若指掌。这么多年所发生的,他亦都看在眼里。如果说每个人都有一击即中的死穴,那么殷素毓三个字无疑便是凤清尘连碰都不能触碰的要害。
而素珍所做的,正是与这要息息相关,怎能不让他冷汗直流。
所以当手头事情得以解决之后,他几乎不敢有丝毫耽误,一路策马而归,顾不得身上的风尘仆仆便找寻于她,却被告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