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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清这话问得好生奇怪。你的察觉,与我有何关联?”
素珍淡淡笑道,但眼眸之中却毫无笑意,甚至带着一抹微沁的寒意。令对面的如槿和桑孺皆低下了头颅,肩膀几不可闻地闪过一抹颤抖。
“不过,由你现在的样子,我倒是得出了一番结论,那便是你心情还是不错,摆脱了清晨的阴影,重新回归如初了。不过古语有云,乐极生悲,心情愉悦固然可贵,但是开了过头的玩笑,令身子受了苦,也就不值得了。”
“呵呵呵,珍儿说得极是……”
凤清尘面色掠过一抹尴尬,脸上微微发白。也就在这时,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径自流入他们的对话之中,令在场之人的呼吸不禁凝滞。
“你怎么会在这里?”
姬墨谦站在素珍身旁,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揽住了素珍的腰肢,周身如雪,气息如冰。
“我?我自然是有事情要同你说才过来的。”
凤清尘被姬墨谦那慑人的目光紧紧凝着,背脊不禁流过一抹颤栗,竭力保持着面色不改,从容淡定。
“是么?可本王为何觉得之前还有事情?”
姬墨谦视线更加逼人,沉黑的眼眸流转,径自在一旁的桑孺和如槿脸上逡巡了一圈,周身的气息又冰冷了些许。
“……”
对面的三人浑身不由一僵,视线全都变得不自然了起来。尤其是桑孺,平素向来谨慎为人,今个做出这种事情纯属被人怂恿,争一时意气。
说起来真是后悔,刚刚自己为何要同眼前这个红衣纨绔打这个赌。王爷房中之事岂是他们这些做下属的所能臆测的?
只不过他当真看不惯凤二爷一见房中迟迟无人开门,便戏谑里面定有那干柴烈火之事。王爷此时正在药浴,夫人又一贯识得分寸,怎么会这种时候……要知道,王爷这段时日切忌情绪起伏,房事可是大忌。
结果面对凤二的赌局挑衅,他毅然决然压了夫人不会失了分寸,赌金是一百两银子。
刚刚凤二和槿姑娘要的就是这笔钱。说实话,刚刚他还觉得若是失了这一百两银子,定会因此消沉太久。但如今看来,刚刚那个情况并非末日之绝,只怕都比不上眼前的万分之一……
试想,王爷若是知道了他们打赌的事情……
桑孺想到这里,眉眼之间顿时变得青苍不已,连呼吸都渐渐变得无力了起来。
“行了,日头已经沉降,风也跟着凉了。你刚刚药浴完,还是进去比较好。省得令一切前功尽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素珍笑着开口,而后伸出手去轻轻握了握他的手背。举止自然,毫无违和之意。那温热的感觉令姬墨谦神情一怔,而后转头望向素珍,面容也渐渐变得温和了起来。
“好,就听珍儿的。咱们进去。”
姬墨谦反手抓住素珍的手,与之十指相扣,而后拉着她走了进去。随着脚步迁移,一颗心也跟着摇曳了起来,散着淡淡的喜悦。毕竟平素珍儿从来都不会在人前对他如此,更何况是主动,无论出于什么,他的心都充满甜蜜的。
素珍含笑点头,而后视线后移,看向凤清尘三人。
凤清尘长舒了一口气,眼角流过一抹舒然,径自抬手,对素珍抱拳称谢。素珍看了他一眼,无声地用嘴型说了一句话,而后迅速转头,和姬墨谦一道走了进去。
“二爷,刚刚夫人对你说了什么,是不是叫咱们也跟着进去?”
桑孺拍着胸口,低声问道,而后长舒了一口气,心中直念感激上苍。
“是,肯定是。夫人明显是在帮咱们。话说夫人一出马,王爷肯定什么气都消了,所以肯定平安无事了。稍后我得向夫人承认错误去,以后我再也不和你们玩这无聊的打赌游戏了。”
如槿说道,眼中闪过一抹莹润的光芒,脚下的步子迅朝屋中而行,不一会儿便失去了踪迹。
“二爷,咱们也进去吧。”
桑孺径自说道,而后也紧随如槿而去。然而,一只手径自拉住了他,令他不禁停了下来,眼神之中含满疑惑。
“小桑,你有没有那种可以诈死的药?给我一些。”
凤清尘开口说道,语出惊人,令桑孺情不自禁地瞪大了眼眸。
“你想干嘛?二爷,别乱来啊。”
桑孺面容之间义正词严,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什么乱来不乱来!你可知道,刚刚阿珍她对我说了些什么!”
凤清尘顿时垮下脸来,一抹苦笑径自缭绕唇边,连旁人看着都不禁砸了砸嘴。
“对对,刚刚我就一直好奇,他究竟说的是什么?二爷,别卖关子,快说快说!”
桑孺眼神不禁一亮,而后询问道,定要知晓这答案。
“她说,让我等着,此番解围,算我欠他的,随后如数奉还。”
凤清尘一脸木然,口中的话语平铺直叙,心口一片怆然。
第九百九十五章 疗毒计划,南宫御的又一计
“你说什么?”
桑孺眼神一缩,气息不禁凝止,但眼中却仍旧夹杂着难以置信的神色,显然对凤清尘的话持怀疑态度:
“夫人怎会说出这样的话?你是不是会意错了……”
“仅仅一句话,怎会看错!想来咱们打赌的事情,阿珍已经猜到了八九不离十。以她的性子,必定不能这么简单就算了。可很显然的,她对我是最有意见的,估计这件事情全都计在小爷的头上了,光是想想就有些头大。”
凤清尘自顾自地呢喃着,脑中飞快地想着自己手中究竟有多少筹码可以用来满足阿珍的胃口,心下顿时泛起苦涩的黄连味,浑身到下都不甚舒服。
“哦?夫人她将账头都算到了你的头上?”
桑孺喃喃自语道,一个念头立时刺入他的脑海之中,令他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与此同时,脚下步子不动声色地朝着门槛而去,随时准备着进屋。
“当然了!说起来小爷我也算是替你们受过。为了这份肝胆相照,那药丸是不是可以贡献出来?”
凤清尘开口道,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桑孺,仿若将最后的希望全都押在了他的身上。
“不,二爷,桑孺无法贡献出来。你去且另请高明吧。”
桑孺沉吟了半晌,而后如此回答道,眼神之中甚是坚定。说时迟那时快,脚底顿时掠过一阵风,径自消失在门扉之中。
开玩笑,真是开玩笑!他好不容易才从那油锅之中逃了出来,此时正是乖乖听话的时候,若是再和那凤清尘掺和在一起,甚至还整出诈死的戏码,只怕夫人就是有心放过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所以他还是好生本分一些吧,切莫再出什么蛾子。而且还是和那凤二搅合在一处,何必为之?
“嘿,小桑,小桑,桑孺!你,你竟然……”
凤清尘完全没想到桑孺会如此,待伸手想要抓住对方也已经晚之不已。桑孺所说的话语言犹在耳,令他几近发狂。
但是终究无可奈何,只得狠狠跺了两下脚,径自进入厢房,想要发火却又发作不得。
*****
“说吧,都有什么事?”
外厅之中,姬墨谦携着素珍坐在圆桌之前,开口问道。
桑孺和如槿全都中古中矩地站立着,本来大气也不敢出。听到谦王询问,两人不禁抬起头来,神色掠过一抹异动,话语之间自然也是不坦白。
“桑孺有话要和你说。待他说完,我再和你说说今日进行的那些事宜。
凤清尘放下茶盏,端坐在谦王夫妇之对面。嘴角浮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眼睛径自看向身后的桑孺,眼中掠过一抹精芒。
“卑职,卑职还未想好。还是先让凤二爷开口吧。待卑职组织好语言,再说也是不迟。”
桑孺知晓他此话而出,显然是不怀好意。但他那素来不擅阴谋诡计的脑子如何也是跟不上凤清尘的节奏的。所以想了半晌,才憋出这样一句话,目光不禁投在地面,整个人不紧瑟缩了一下。
“我?我的话题可是沉重而压抑,而且有些事情我必定要和阿墨单独说,因此因我开头,是不是有些不合时宜?”
凤清尘说道,显然已经做足准备,且矛头直指桑孺,根本没有丝毫偏移。
“哦,对了,你擅长如医,说的事情必定是阿墨病情的事情……哦,不好意思,小爷我一不小心,说溜嘴了。”
他猛然瞪大双眼,而后素白之手捂住那红莹莹的嘴唇,神情充满讶异,但眼底却流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你……”
桑孺猛然抬头,一口气憋在胸腔间,气得双眼涨红。就在这时,注视着他们一举一动的素珍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虽然力度不大,但却令在场之人皆神情一惊。
“既然你们都不想先说,那我就将这位置抢走,先和阿墨说说寒症的事情。”
素珍开口道,而后将陈放在桌面上的檀木匣子打开,将里面墨香四溢的布帛取了出来,放到了姬墨谦的面前。
“刚刚在新铺子中,御公子应允了我解毒的事情。自今日开始连续二十日,一日不容有差。你且看看那上面的计划内容,妥善安协调好自己的时间。”
素珍说完,视线一直望着姬墨谦的脸,等着他的回应。
姬墨谦拿起那布帛,径自下去,眉头不禁锁紧。而后,便放下那布帛,语态之间略有压抑,冰冷之意尽情蔓延。
“南宫御的这疗毒计划,我不能尽数答应。”
“为何?”
素珍呼吸一窒,口中话语连想都没想就径自而出,神色之间掠过惊讶。只见她拿起那布帛,上下审视了一番。
由于布帛是她重新誊抄的,以供观看和参考,所以审视起来毫不费力,不似刚刚自那南宫手中接过的草书要费尽眼力。也正是因此,她完全但却丝毫没有看出哪里有何不对,心中的焦灼也跟着燃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