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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毒入骨三分,体内的内力是抵御,却也起到催化运行的作用。所以若能不用,自然是应该不用。可他竟然还以此同他相搏,如此狂魔行事,令他当真觉得,他这思维模式也同常人相距甚远。
从前,世人皆在找这赫赫男子的弱点,好将其摧毁。只可惜还未找到,命就已经被阎王修罗收了去,仅仅留下一腔悔恨。
可他如今却彻彻底底地看清了他的弱势,若是加以利用,必定能让他苦不堪言。
思绪进行到这里,南宫御的眼中不由扬起灼灼的迫不及待,恨不能立即开始实施,好看看他的痛苦,他的绝望。
“南宫御……”
姬墨谦自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眼中狰狞乍现,浑身到下都散出戾气。说时迟那时快,一记劲风顿时从掌心挥出,朝南宫御而去。
南宫御万万没想到姬墨谦会朝他出手,立时躲闪,却仍旧被那掌风挥中了肩胛,顿时人仰马翻,嘴角渗出丝丝嫣红。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姬墨谦脚底生风,来到他面前,随身软剑径自指向他的喉咙,仅差分寸就能令他毙命。
“谦王,你可真是个疯子,竟然敢动杀死在下的念头。要知道,你现下结束了在下,你也是活不长的,七窍流血而死是必然。”
南宫御眼中闪过一抹微乱,但是很快便恢复如常,甚至还露出一抹笑意。
他所说的皆是实情,没有一丝诳语。他绝不信这姬墨谦会杀了他,所以他对此并不担心。
然而片刻之间,眼前的男子吐出了两个字,令他面容骤变,眼珠不禁瞪大。
“去死。”
姬墨谦冷冷吐露出这两个字,手中软剑微微抬起,眼中黑沉如千年古潭。
“你说什么?”
南宫御问道,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废话少说,你现在就去死!”
姬墨谦猩红着眼睛说道,软剑径自朝他刺去,没有丝毫迟疑。
第九百八十三章 因为应允,所以不杀(上)
软剑锋锐,并不比硬刃的杀伤力要小。若是上好的软剑,只怕削铁如泥也不为过。
一切快如闪电,根本就没有思虑的时间。布帛刺破,皮肉绽开,血腥铺天盖地而来。
疼痛入髓,难以承受。南宫御眼前一黑,眉目煞白。然而如破竹一般的进展却以破竹之势停了下来,令他骤然瞪大眼睛,瞠目结舌。
软剑停在了半空之中,姬墨谦眼中猩红未褪,但却垂下视线,凝视着环在自己腰肢上的一双素手,浑身到下的戾气不禁消退了少许。
“阿墨,住手。”
素珍沉声说道,而后加紧环在墨谦腰上的力道,头颅抵在他的背脊之上,听着自己那乱得不行的心跳。
就差片刻,就差片刻!
若不是她不似那地上不知死活的南宫御一般妄自尊大,将那些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尽数抹却,只怕此刻这世上就再无南宫御这号人了。
“珍儿的意思,是留他一命?”
姬墨谦冷冷看着地上的南宫御,而后看向素珍,眼中的嗜血之气仍然不曾消散:
“可是,我想让他死。”
从他堂而皇之地叫出“素珍”两字之后,他便想将他碎尸万段,回天乏术。其实,南宫御之所以敢如此放肆并非没有道理,因为迄今为止,姬墨谦都没有任何一个理由将他送去地府。反而,留下他的理由倒是可以用竹篮盛上好几筐。
只要心存理智,哪怕再痛恨再厌恶,也是不能对他如何的。
然而,他却失去了理智,而且毫无迟疑,绝不悔恨。因为他触动了他的珍儿。哪怕动一丝念头,也该万死不辞!
“但我不想让他死!因为我想要阿墨好好的,陪我因为生生世世,而你若是杀了他,我还有何指望!所以你不能动他,不能杀他!”
素珍大声道,神情激动,再难抑制:
“你答应过我的,要好生配合我,好生疗毒诊治,那些话都不算数吗?不算数吗!”
话语未落,软剑便径自收缩回腰间,一个宽大的怀抱径自搂住她,将她按入那坚硬的胸膛之间。
“算数,我所许诺给珍儿的,永远都算数。”
姬墨谦对着素珍的耳廓说道,凉凉的鼻尖掠过她的耳廓,配合着凉薄的呼吸,令她浑身到下都起了一层颤栗,面容情不自禁地热了起来。
“行了,快放开我!我得去看看那御公子去,你且去软榻那边等着。”
素珍狠狠推了他一把,而后红着脸说道。殊不知某醋夫一听素珍的话,刚刚平复下来的暴戾猝然又开始蠢蠢欲动,不让她诺动分毫。
“怎么,才刚刚许诺我,连片刻都不到就反悔了?”
素珍瞪了他一眼,声音之中猝然升起浓浓的火气,身上渐渐升起凌冽的气息。姬墨谦知道自己刚刚所做的事情让素珍格外不喜,两人如今能有如此状态当真不易,只怕他此刻再执拗下去必定会惹出大乱子。虽然心中不情不愿,却还是不敢再火上浇油,万分不舍地松开了素珍,而后慢吞吞地朝软榻那边而去。
第九百八十四章因为应允,所以不杀(下)
眼见着姬墨谦好好地坐到了软榻上,素珍一直悬在肺腔膈膜间的那口气径自喘息而出,而后才将视线转向那已经从地上起身为自己疗伤的南宫御,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走了过去。
“还好吗?可需要我帮忙?”
素珍躬身询问,视线投在他那惨不忍睹的胸口上,心中情不自禁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只见那血污模糊的位置,正是心脏的确切位置。以她前世对于人体解剖的了解,那软剑只要再向下两寸,就再无回天之力,一切的走向也就不会像如今这般明朗平静了。
真是个地地道道的疯子!
素珍在心里暗自咒骂道,视线游弋到那南宫御强行忍耐的扭曲面容上,虽觉得他此刻狼狈可怜,却也觉得是他咎由自取。
“不必了。御某并不是会在一件事情上栽倒两次的人,既然知晓此路不通,那就另走他路便是,何必勉强?不过是让自己受罪罢了。”
南宫御将身上的方巾涂上浓浓的药粉,而后径自朝那伤口敷去,顿时咬紧牙关,汗水涔涔。片刻间,他一边喘息着,一边微微无力地将口中的话递出,眼中暗芒划过。
“呵呵,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好好止血疗伤,稍后自己过来。如今阿墨过来了,正好省得你晚上再奔波一趟,如今诊治正是个好时机。”
素珍不禁摇摇头,而后起身,准备迈步离开。然而就在这时,南宫御强撑着身子从地面上站起身,径自跟了上去。
“慢一些,不必着急。”
素珍见他步履踉跄,便放慢脚步扶了他一把。南宫御浑身一震,而后径自低头看着那放在自己手臂上的双手,眼中微微动容,一直阴郁的情绪竟奇迹般地好上了许多。
“恩,多谢。”
南宫御嘴角扬起一抹几不可闻的弧度,但失血过多却导致眼前忽然一黑,身子突然间便朝素珍那边倒去。
“喂,你这是……”
猝不及防的重量让素珍眉头一蹙,而后更紧地扶住了他。南宫御苍白着一张脸对素珍说了句对不住,径自直起身子,令素珍口中的话戛然而止,顿时无言以对。
“咳咳,珍儿,还是让我来吧。”
姬墨谦从软榻上起身,而后快步走到他们面前,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流出阴沉之光,全部投射在南宫御脸上。
南宫御此举当真不是故意,却没想到那姬墨谦竟然如此小题大作,顿时便升起了一抹浓浊的反感。
只见他径自将目光投射过去,与姬墨谦四目相对。身子故意朝素珍靠拢了些许,眼中闪现着戏谑,令姬墨谦的眼中顿时燃起凶光,两方又剑拔弩张了起来。
“行,交给你。”
素珍感受着头顶传来的对峙气氛,不禁沉声道,而后从他们二人之间脱离了出来,指着近在咫尺的桌椅板凳,扬声说道:
“你俩现在,就给我坐下。阿墨,将你的手腕亮出来。御公子,劳烦给他好生诊治一下,事不宜迟,莫要再磨蹭了。”
第九百八十五章诛心之策,魏嬷嬷当中靶心
时光飞逝,似乎只是眨眼之间,日头就在转至当空,将晌午拉到了人的眼前。
回廊转曲,紧闭的门窗将阳光肆意阻拦,令那厢房之中晦暗不已。
里间,魏嬷嬷端坐在床榻上,面容陷在昏暗之中,浑身到下声息全无。手中,一纸信笺紧紧攥着,手背青筋而起。
只见她抬起头,然后望向那紧闭的窗扉,面容毫无表情镶嵌,一片漆黑的眸子微微失神,呼吸凝滞。
刚刚她坐在圆桌前休憩,突然间,一记异物便如同陨石坠落一般贯穿了她的视线。这封信如同一把刀刃一般插进了圆桌之中,令她大惊失色,急忙从椅子上而起,立即到窗边查探。
但是眼前除了明媚如许的景致,什么都没有。
她心怀忐忑,而后关了窗扉,径自过去看那陷入桌子之中的信笺,本想出门唤人前来帮她查看一番这究竟怎么回事。
毕竟她也是谦王府的老人儿,对此情况已经熟悉不已。多年的经验告知她,像她这般无武功傍身之人,如此情况还是告知旁人来为她处理最好。
然而脚下步子刚准备挪动,信封上的字迹便映入她的眼帘,令她脚下步伐不禁停下,面色瞬息而变。
那上面写着:魏氏之女雲芷亲启。
魏氏是她的娘亲,这点毋庸置疑。可雲芷这个名字,却是她的另一个名字。自小便不能见光的名字,而原因她却不得而知。
但自小到大,这个原因却是一直纠缠着她的一个梦魇,令她发了疯一般地想知情,可却只能深藏在心,不得问出一句。
想来,这种情况之下又有谁能够抵抗住心中的渴望。于是,信封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