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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完全期盼地看向男人。
就见他双手捧着一只橘色的小猫走了过来,那小猫比巴掌大点,看起来孱弱异常,窝在他的双手里,瞪着一双黑色的眼眸看向这个世界。
“喵,喵!”它似乎是十分熟悉男人的气息,嗅了两下之后,竟然伸出舌头舔了舔,丝毫没有怕生的迹象。
“这是被猫妈妈丢弃的小崽,太过瘦弱了,生下来猫妈妈以为它死了,就不要了。我送它去宠物医院的时候,也差点没救活,但是小家伙显然很喜欢这个世界,挣扎着活下来了,并且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男人伸手摸了两把它的后背,它立刻就蜷缩起来,轻轻眯着眼睛,十分享受男人的抚摸。
林晚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它看,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羡慕。
“你要抱抱它吗?”他双手捧着小猫递上来。
“可以吗?”
“当然可以。”
林晚小心翼翼地接过小猫咪,那小猫在触碰到她的时候,轻轻地叫唤了一声,并没有挣扎,而是乖乖地窝在她的手里,只不过没有用舌头舔她。
但是这种柔软而温暖的小奶猫,最是治愈了,好像整个人的心灵都受到了洗涤一样。
她抱着它,忽然就激动地红了眼眶,鼻子一酸,眼眸里就迷蒙了一层水光。
“它好软啊,也好小啊。”她抬头看他,笑得眉眼弯弯,毫无防备。
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眸,与怀里的小奶猫一样,没有被世俗所沾染。
男人眸光一动,也勾起唇角跟着她一起笑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这次林晚反应过来了,却十分配合十分温顺。
“跟我回家好吗?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情,你不喜欢的我也不喜欢。”
他弯下腰,低声说了一句。
男人明明看着只有二十岁,面庞还显得有些青涩,但是整个人却有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宠辱不惊。
而且他这么温柔,连小奶猫都愿意与他亲近,这样的他,就在已经明白世俗险恶、浑身是刺的林晚身上,敲开了一条缝,慢慢地渗进了她柔软的内心里。
“好。”她点头。
男人脸上的笑意更加温柔了些,他牵起她的手,轻声道:“我姓顾,名叫锦安。”
“顾叔叔?”她歪了歪头。
顾锦安有些郁闷,立刻摇头:“我没有那么老,就比你大十岁,我还要等着你长大呢,不能叫叔叔。”
“那哥哥?”林晚有些困惑,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装什么嫩。
顾锦安脸上的笑意加深,再次拍了拍她的发顶:“哥哥好,我当过你的弟弟,当过你的宠物和骑士,还没当过哥哥呢!”
林晚是个不幸的孩子,她很小的时候就被父母遗弃在孤儿院,在与小伙伴争夺中长大,没有父母的孩子像根草,她很快就体会了这句话的含义。
后来又在两次失败的领养事件之中,失去了孩童的天真,她明白大人的规则有时候特别恶心,恃强凌弱,宣泄欲/望,没有同情心。
但是林晚又是个幸运的孩子,她遇到了顾锦安,这个长相好看的男人,在她要放弃对这个世界的爱心时,他像是王子一样,降临在她的世界里,把她从孤寂的深渊之中拉扯出来。
带她进入温暖的世界,从此她入眼的都是美好,所有人都对她温声细语,夸奖她是个聪明、漂亮的天使,好像她真的成了天使一样。
虽然这个男人经常会讲一些她听不懂的话,但是整体而言,林晚觉得自己过得像个公主。
他真的不会强求她做任何事,当然是不伤害到她自己的事情,如果林晚说自己不喜欢学习,他就不会要求林晚的考试分数,但是在养成良好的学习习惯方面,他却从不曾退让。
林晚说喜欢玩游戏,他会陪着她一起玩,甚至最后通关,但是每天玩耍的时间必定不超过一小时。
在她学习第一个“gu”发音的字时,她曾经拿着书本屁颠屁颠地跑过去问他。
“哥哥,这是你的姓氏吗?故。”她指着这个字。
顾锦安摇了摇头:“不是,不过这个故很有意思,有一个词叫一见如故,还有一个词叫故人,都是用它组成的。晚晚,我对你一见如故,你我是故人。”
“故人?”那个时候她还不明白,只是傻呆呆地眨了眨眼睛。
直到后来她慢慢长大,少女时期的她是敏感的,但是顾锦安始终能把握好跟她相处的尺度。
他们俩的相处,除了斗嘴之外,几乎没有红过脸,这让林晚自己都感觉到诧异,因为哪怕她在顾锦安这里感受到了温暖和眷恋,依然改变不了她骨子里乖张的性格,所以她认为顾锦安肯定会后悔收养她的。
但是三年、五年,甚至十年过去了,她从小女孩儿,长成青涩少女,再到现在的窈窕淑女,他依然没有厌烦她。
甚至一天比一天的更喜欢她,她能感受到的喜欢。
顾锦安就像是一捧温泉水,润物细无声地关怀着她,陪伴着她。
当她终于长成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早就把他放在自己心里最重要最特殊的位置上。
初高中的时候,正是青少年荷尔蒙分泌最旺盛的时候,班里无数的小姑娘暗恋着风头正盛的学长或者校草,但是她却从来都不看一眼。
因为相比于那些青涩中二的少年,她更喜欢成熟温柔的顾锦安。
这个男人像光,像太阳,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太阳还要强大和耀眼的存在了,所以她知道从她情窦初开的时候,她就立志成为他的新娘。
后来她真的成了他的新娘,他们很自然地交往,比以往更亲密,顺理成章地进入婚姻的殿堂。
甚至在婚后,不少夫妻称之为围城的婚姻,会让对方变得面目全非的事情,全部都没有发生,没有争吵也没有撕扯,有的只是情投意合。
林晚觉得很奇怪,好像从她十岁遇到顾锦安开始,他们俩的命运就被镶嵌在一起了,而且还是完全契合的。
好像他们天生就是配套的螺丝和螺母,原本就该组合在一起,好得不能再好了。
她每次跟顾锦安说这话的时候,他都是笑,然后亲亲她的额头,像是哄孩子一样呢喃:“你我有无数个历经坎坷的前世,才修来今生在一起甜甜蜜蜜的福气,我知道但我不告诉你!”
他半真半假地说着这些话,林晚每次都要打他。
直到有一天晚上,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还叫林晚还是个孤儿,并且经历了两次失败的领养事件,可是在她十岁的时候,没有顾锦安的出现,她对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希望和期待。
她在大妈的压迫下长大,学会了偷鸡摸狗,学会了怎么骗人,她是个骗子,以骗为生,苟延残喘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幸亏她聪明,骗得差不多的时候,想要金盆洗手不干了,还找了一个老实人准备嫁了。
只是没想到她遇到同行了,老实人不是什么良配,也是个骗子,专门骗她这种有钱准备养老的同行,一次性骗完他们的钱,然后去过逍遥人生。
或许这就是报应吧,只不过这个同行下手太重,她竟然死了,还遇到一个奇怪的系统翻车,带着她穿了好几个世界。
直到最后一个世界崩塌的时候,她以为终于要结束了,可是她的梦并没有结束,反而是无数个失败的世界。
她没有刷满目标值,又或者最后没有选择陪着顾锦安,完全是噩梦一样的轮回。
“晚晚,晚晚,醒来。”耳边有人在轻柔地呢喃。
她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满脸泪痕。
“做噩梦了?”他问。
林晚抬头,眼前是顾锦安充满担忧的俊脸,与最后一个世界的他重叠,她一下子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她近乎哽咽着说道。
顾锦安愣了一下,紧接着抬起手慢慢地拍着她的后背,脸上露出几分笑容来。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谢谢你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并且不放弃地救赎我。”他像是哄一个孩子般,但是声音却带着极其的磁性,像是在勾/引她。
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就这么不动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感受着彼此身体的温度。
直到林晚不再颤抖,情绪也跟着平静下来,她才开口发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你所去的世界里,目标都是我,只是我不同的个性而已。你也不是第一次上了翻车的贼车了,只不过之前的都失败了,目标没有融合成功,又或者你不想留下来陪我,就从头再来。”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依然是不疾不徐。
但是林晚却听得胆战心惊,因为她梦中的那些碎片显示,不只是失败那么简单,目标被刷满之后,没有融合成功的,会互相厮杀,毫不手软。
那种血腥而残忍的画面,她真是不想再看第二眼。
“那翻车也是你?”
顾锦安点头:“是我,他是叛逆,中二时期的我吧?”
林晚想起系统令人厌烦的地方,心情稍微轻松了些,开玩笑道:“你中二时期是个小娘炮?”
男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大概是性格分离的时候,产生的基因突变,我没有那么话痨。”
他坚决否认,两个人相视而笑,气氛缓和了些。
“说说吧,你为什么变成这样,又为什么选择我?”林晚抠着他的睡衣领口,轻吸了一口气,显然是做好了听长故事的心理准备。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在一个比你的世界要先进发达的多的世界,有许多我这样的人。人是复杂而多面的动物,我的性格被一个个剥离,从一个完整的人格,变成片面而单一的存在。就像是剥洋葱一样,只不过我感觉不到疼。”
他边说还边做了一个剥洋葱的动作,林晚想起那个场景,就觉得揪心,立刻握住了他的手。
“那么多的性格里面,会有一个性格被挑选为系统,这个系统不能站在自己这边,而是充当无情的助手,引导宿主完成任务,同时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