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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潇攥着身侧的包,轻轻地摇摇头。
是啊,她一直都很矫情。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有时候矫情到自己都受不了自己,可她控制不住。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萧潇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过话,直到盛年拉着她的胳膊进入VIP登机通道,她才开口说话。
“你松开,你抓疼我了。”她一边说一边用力地甩开他的手,莫名地委屈。
可能是被她虐出了经验,盛年大概猜到了她不开心的原因。
头等舱两人一排,登机以后,盛年拉过萧潇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萧潇愣了几秒钟,然后一阵羞耻。
她知道盛年做这个动作的原因……他们做‘爱的时候,总是会十指紧扣。
“想起来了?” 看萧潇双颊泛红,盛年笑着打趣。“我算是知道了,想治你就得跟你扯那档子事儿。”
“……你不就是想欺负我么。”萧潇低头不去看他,“我才不喜欢那样。”
“哪样?”盛年将头凑到她面前,满脸好奇。
萧潇不停地往后缩,想要躲开他。
“躲什么呢你,老夫老妻了还跟我害羞。”
盛年一看她脸红,忍不住就想逗她,跟中了邪似的。
他越靠越近,等她退无可退时,他一把扳过她的脑袋,低头在她嘴上用力亲了一口。
空姐过来送毯子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盛年脸皮厚,倒是无所谓,但萧潇不行,她又羞又恼,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空姐离开以后,萧潇抡起拳头在盛年肩膀上狠狠地捶了一下。
“都怪你,讨厌死你了。”
“是么?”盛年将毯子盖到她身上,趁机揩了一把油。
与此同时,萧潇发出一阵轻哼。
盛年将手抽出来,调侃她:“湿没湿?”
这次萧潇干脆不理他。之前的气还没消,登机之后他又这么没皮没脸地跟她开黄‘腔,分明就是欺负人。
“不开玩笑了,我们谈谈正事吧。”过了几分钟,盛年再次开口跟她说话。
这一次,他的语气严肃了不少。
萧潇看着他,轻轻地点了一下头,等他继续往下说。
“你也听到了,刚才我妈给我打电话问咱俩的事儿。”盛年说,“今晚我带你和他们见面。”
“我……”
萧潇不知所措,这么仓促,她甚至连做心理建设的时间都没有。
她隐约觉得,盛年的父母并不是那种好相处的人。毕竟他们姐弟两人的性格都挺难让人接受的。
“别担心,一切有我。”盛年看着她的眼睛向她作出承诺:“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我想娶你,谁都拦不了。”
“你爸妈……应该也很讨厌我吧。”萧潇勉强扯了扯嘴角,“你不用安慰我,我猜得到的。”
其实这种事情一点都不难理解啊,试想一下,如果是她的孩子遇到这种事情,她应该也会很讨厌那个害他出事的人吧。
哪怕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出面,但整件事因她而起,没有办法不讨厌她。
“又怎么样,我喜欢你还不够么。”盛年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沉声道:“记好了:你不需要讨任何人的欢心,除了我。”
萧潇:“……”
话虽这么说,但事情发生之后,谁又能想起这些大道理。
**
四点半,盛年和萧潇回到北京,年雁派来的司机已经在接机口候着了。
盛年本来还打算先回家换个衣服再过去,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上车之后,萧潇面色惨白,四肢冰凉。
一想到接下来要面对他的父母,她就紧张得不行,浑身都是僵的。
尽管盛年一路上都在安慰她,但他的话并没有起到一丝一毫的作用。
六点一刻,车子停在盛家老宅门口,萧潇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盛年伸手牵她的时候,被她的手指冰到了,打了个激灵。
“别怕,都交给我。”
他用掌心裹住她的手,拉着她走了进去。
……
客厅里,盛瞻、年雁、盛宴以及陆之涣都在。
萧潇抬起头来的那一瞬间,目光正好和陆之涣的撞在一起,他眼底的担心,她看得一清二楚。
这样一来,萧潇更紧张了。她一时间愣了神,就这么跟陆之涣对视着。
盛宴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然后看向沙发上的盛瞻和年雁。
“爸、妈,正好今天所有人都在,我顺便把我的决定一起说了吧。”
盛瞻“嗯”了一声,声音听不出情绪。“说吧。”
盛宴又回头看了一眼陆之涣,她撩了一把头发,浅笑着开口:“是这样的,我准备跟陆之涣离婚了。我捆了他这么多年,突然觉得很累,不想继续了。以后我带着木木过,至于他……我不会再干涉了。”
陆之涣根本没有想到盛宴会突然提出离婚,而且还是在这种场合之下。
他拉住盛宴的手腕,面色凝重地看着她:“不要总是以你的需要来衡量整件事情,再自以为是地替别人做决定。盛宴,我们日子过得好好的,你为什么——”
“不为什么,累了。”盛宴将他的手拍开,脸上始终挂着笑。
她走到萧潇面前,低头看着她,“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我始终欠你一句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和陆之涣早已有情‘人终成眷属。是我耽误了你们。不过你看……我也遭到报应了。”
说到这里,盛宴自嘲地笑了两声。“萧潇,我把陆之涣还给你,完璧归赵。”
盛年将萧潇拽到身后,怒气冲冲地看着盛宴:“盛宴你特么有毛病,萧潇现在是我女人,我俩马上要结婚了,你想跟陆之涣离婚就离,别扯我女人进去。她现在跟陆之涣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盛瞻和年雁自然能从盛宴的话里读出所有的讯息,夫妻两人对视一眼,脸色极为难看。
他们对萧潇的印象本身就不是很好,知道这些事情以后,这姑娘在他们心里的形象更是一落千丈。
“半毛钱都没有……”盛宴咬着这几个字重复了一遍,她看着被盛年护在一边的萧潇,死盯着她的眼质问:“萧潇,今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敢回答我的问题么?你告诉他们,从开始到现在,你有彻底放下过陆之涣这个人么?”
萧潇被盛宴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她很想开口说一句“有”,可是不管怎么用力,都发不出一点声音。
整个客厅都陷入了沉默,一片死寂,气压越来越低,周围的空气也越来越稀薄。
萧潇觉得自己快窒息了。
最后是陆之涣打破宁静,他走上来拉住盛宴,耐着性子对她说:“盛宴,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你想闹别扭回家跟我闹,别为难无辜的人,好不好。”
“你难道不好奇她怎么回答么。”盛宴抬起头看着陆之涣,笑得张扬,“我是在替你问啊。她如果不给我答案,岂不是负了你夜夜在梦中喊她名字的一片痴心。”
盛宴这辈子都忘不了,刚刚结婚的那半年,每天晚上陆之涣都会在梦里喊萧潇的名字,有时候他喝多了,回来跟她做,高‘潮的时候的也会无意识地喊那个名字。
她忍了半年,实在忍不下去了,于是两个人开始分居。
这几年,他们几乎没有躺在一张床上睡过。
可能一个月会做那么一回,但她都是结束就离开,不管被他折腾得多累,她都会义务反顾地走。
因为她不愿再从他口中听到那个名字。
世人皆知她盛宴骄傲不可一世,却不知在这段婚姻里,她早已被践踏得尊严尽失。
这几天她每天都在思考当年的事情,并且作出了跟陆之涣离婚的决定。
她宁愿这辈子不再结婚,也不愿再跟他互相浪费。
盛宴这段话说出来以后,盛年也沉默了。
他红着眼睛盯着萧潇,看到她局促不安又心虚的表情时,他发出一声很轻的笑。
“感动么?”
他用一根手指头碰了下她的眼梢,嗯……果然哭了。
“你说什么……”
萧潇脑袋里乱糟糟的,她根本没注意听盛年刚才说了什么。
“看来是感动坏了。”盛年突然狠狠地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对面的陆之涣。“多少年了?嗯?只不过要你说一句已经放下他了,你都说不出口?”
陆之涣很清楚地看到萧潇疼得皱眉,他对盛年说:“你快松开她,你不知道她最怕疼么。”
原本只是一句再寻常不过的关心,此刻传到盛年耳中却变了味。
他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掐得更用力。
“看看,我只不过是掐你下巴,他就心疼了呢。”他眼底闪着残忍的光,“你说,他要是看到我在床上怎么折腾你,是不是得心疼死……当初他碰都舍不得碰一下的女人,不知道被我摁着后‘入了多少次哦。”
“盛年你他妈闭嘴,你疯了吗?”陆之涣忍无可忍,终于爆发。
他知道萧潇很喜欢盛年,所以才会这么生气。被自己喜欢的男人这么侮辱,她得多难过?
有一点盛年说对了:当初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真的是舍不得碰她,接吻稍微用力一些他都会心疼好久。
她那么怕疼的一个人,却陪着盛年玩那些重口味的东西,光凭这一点,就足够证明她的真心了。
连他这个旁观者都看得如此透彻,盛年身为当事人,却浑然不知,真是可笑。
他突然就为萧潇不值,也突然后悔当初撮合他们的决定。
那个时候,他真的以为盛年能给萧潇幸福。
反正他这辈子注定没办法给她幸福,换别人给也是一样的。
他们两个人里,总有一个要幸福的。
他的生活已经跟这个词的不搭边了,所以……他只希望她过得好。
——
“你看,他心疼了。”盛年摸着萧潇的脸蛋,笑得恕!翱墒俏一姑凰蹈值陌 D闼担绻滥闩阄彝鍿——”
盛年还没来得及说完一整句话,就被萧潇狠狠甩过来的耳光打得没了声音。
‘啪’的一声,蔓延到客厅的每个角落。
萧潇这一下打得十分用力,刚刚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