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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人坐到后座,故意用脚瞪后排的车座,存心搞破坏。
“盛宴的事情,想好怎么处理了么。”林衍从后视镜里看了陆之涣一眼。
“呵呵,你少用这种过来人的语气教育我。”被戳到了痛处,陆之涣立马就炸毛了:“你敢说这件事情不是你告诉我爸妈的?你特么就是见不得我爸对我好,怎么,你以为你随便找一件事情黑我,我爸就会把遗产留给你?我跟你说姓林的,你少做白日梦!”
“没错,是我说的。”林衍倒也承认得痛快,“但你的确碰了她,不然不会有孩子。”
“她上赶着倒贴,不睡白不睡。”
陆之涣实在是想不出来别的理由了,只能故意说这种难听的话来为自己争个脸面。
其实他内心比谁都清楚,当初那件事情就是他对不起盛宴。
可林衍没资格教训他。
陆之涣说完这番话后,林衍再也没开过口。
车厢内安静到了极致。虽然陆之涣吵赢了,但他现在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他和盛宴……到底要怎么办?
**
盛宴昨晚受了些风寒,今天一整天都没什么精神。
为了避免把感冒传染给孩子,盛宴一整天都没跟孩子近距离接触。
还好有阮苜帮忙照顾着,盛宴才稍微放心一些。
【苜:mù】
阮苜是林衍找来帮她照顾孩子的,当初盛宴过来荷兰生产的时候也一直是阮苜照顾她。
阮苜年纪不大,好像没念完大学就出来工作了,今年也就二十一二的样子,但特别会照顾人,而且很细心。
“哎,阮苜,我能八卦一件事情么。”
盛宴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正在往洗衣机里放衣服的阮苜,笑得意味深长。
阮苜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摇摇头。
她说:“没有呢,我还没谈过恋爱。”
“那你还真够纯情的,这年纪没谈过的女孩子估计没几个。”
盛宴挑眉,“有没有兴趣找男朋友?我给你介绍一个帅哥。”
“啊……”阮苜完全没想到一向不怎么搭理她的盛宴会突然这么热情,而且说的还是这种事情。
“啊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盛宴继续跟她说:“放心,我不会坑你的,把我弟介绍给你,他年纪跟你差不多大,长得可帅了。”
“呃……”阮苜垂头,“我、我暂时还没有交男朋友的打算呢,以后再说吧。”
盛宴权当阮苜害羞了,她挥了挥手,笑道:“行了别害羞了啊,有机会我就带你俩见面,我弟很喜欢你这个风格的女孩子,就这么定了啊!”
——
林衍跟陆之涣刚走进大门,就听到了盛宴急着给别人介绍对象的声音。
陆之涣揉了揉脸,无奈:他早该猜到,盛家大小姐不可一世,怎么可能为了区区一个他伤心欲绝、生无可恋呢?
就盛宴那心理素质跟抗压能力,哪是他这种凡人比得了的?
和阮苜说过话,盛宴转过身准备回客厅,当她看到林衍和陆之涣并排站在不远处的时候,脸一下就白了。
陆之涣走到盛宴面前,不由分说地拽起她的胳膊,“找个房间单独谈一谈。”
“你要谈什么?”盛宴的态度差到了极点,“要验DNA,还是要给我一笔钱让我带着孩子滚蛋?又或者是你良心发现打算对我负责?”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差一点就哭出来了。还好她忍耐力比较好,硬是把眼泪给憋回去了。
陆之涣被盛宴问住了。
对啊……他根本没有想好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谈有什么用。
“为什么不早点说?”陆之涣顿了顿,补充道:“我是指孩子的事情。”
“没必要啊。”盛宴一脸无所谓:“拿着孩子逼宫这种事情我做不来。再说了,万一你绑着我去做人流呢。”
“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吗?”陆之涣平时跟萧潇相处惯了,面对盛宴的咄咄逼人、伶牙俐齿,他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酝酿了半天只憋出来这一个问题。苍白到了极点。
站在不远处的林衍都被陆之涣这个问题逗笑了,他勾了勾嘴角,继续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戏。
听到林衍的笑声,盛宴才意识到客厅还有人别人在。
她一把抓住陆之涣的手,冷冷地说:“不是要谈一谈么,现在跟我上楼。”
**
盛宴带着陆之涣来到了二楼的小书房,书房里的装修很简单,只有书桌、书柜和沙发。她平时会在这里上上网、看看书。
盛宴坐到单人沙发上,双手撑着扶手,抬头看陆之涣。
“你继续说。”
盛宴这个态度……陆之涣是真的适应不来。
没错,他知道盛宴骄傲,尽管之前她也没有在他面前多卑微过,但起码不是今天这样。
虽然他之前总说盛宴高高在上、他配不上她,但距离感从未像今天这样强烈过。
“我刚才问你,在你心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沉默了几分钟,陆之涣才将自己的情绪调整过来。
说来也是奇怪,他之前从没有在意过盛宴对他的看法,更不想知道盛宴对他的评价。这会儿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竟然问出这种问题——
“我不过是个上赶着倒贴的女人,哪里有资格评价你。”盛宴抬起手捋了捋头发,之后便看着他笑:“对吧?”
“盛宴,整件事情错都在我,我会尽力补偿你,我知道你不缺钱,其它方面,我会尽力。”陆之涣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温柔下来,就像跟萧潇说话一样:“对不起。”
“我提什么要求你都尽力满足是么?”盛宴从沙发上起来,走到陆之涣身前停下来。
她抬起手,纤细的指尖轻轻地划过他的喉结,最后停到了他的心口处。
她摸着那个地方,笑得妖冶,“你能把心给我么?”
陆之涣被盛宴的动作扰得心智大乱,一男一女贴这么近本来就容易出事儿,何况他们两个之前有过一晚,陆之涣难免会想起来那晚的场景。
而且……盛宴一直没有换过香水,她身上的味道也跟那晚一样。
陆之涣清楚地记得那款香水的名字:一千零一夜绽放。
光听名字就能让人想歪。
陆之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将盛宴的手拍下去,往后退了退,跟她保持了一米的安全距离。
盛宴看陆之涣一个久经沙场的人做出这种纯情少男的动作,忍不住讽刺一笑。
“更刺激的事儿都做过了,靠近一点而已,有什么好躲的。”盛宴这番话说得很直白,愣是把陆之涣这个厚脸皮弄得不好意思了。
陆之涣咳嗽了几声,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接着,他对盛宴说:“我不想做对不起萧潇的事儿。”
听到“萧潇”这两个字,盛宴的目光立马冷了下来,陆之涣很清楚地看到了她的变化,但是……他没有办法给出回应。
“真是可笑,一个曾经炮‘友无数的人竟然在跟我讲忠诚。”盛宴笑得肩膀都在抖动,“陆之涣,你真的不是在逗我?”
陆之涣:“……”
☆、第10章 hapter10
Chapter10
盛宴说得对,陆之涣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讲“忠诚”的人。
在遇到萧潇之前,陆之涣是个游戏人间的浪‘子,百花丛中过,只要长得好看的,他都会撩拨一下。
曾经他以为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什么女人能让他收心,所以他玩的时候一点后路都没有留。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和盛宴玩出了一个孩子……
“既然你没有想用孩子威胁我,那你当初为什么不把孩子打掉,非得留下来让人糟心?”
陆之涣现下也不管后果了,什么难听说什么。
“你别跟我说舍不得,你盛宴会舍不得一个孩子?”
啪——
陆之涣话音刚落,盛宴就对着他左半边的脸颊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她几乎是用了浑身的力气。
这一巴掌下去,陆之涣眼前都发黑了。
“陆之涣你给我滚。”盛宴指着书房的门:“赶紧滚,以后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
陆之涣摸着自己的脸颊,再观察一下盛宴愤怒的神情,呵呵一笑。“我看你跟林衍倒是般配,心机婊和心机屌才是绝配。”
“林衍可比你强多了。”盛宴抬起下巴,姿态一如既往地傲,“你以为自己有资格跟他比么。”
“再强也是个狗杂种。”冷冷地丢下这句话,陆之涣转身离开了书房。
盛宴看着陆之涣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眼眶酸胀。
她咬了咬牙,走到书桌前拿起手机,拨通了年雁的电话。
“妈,我要和陆之涣结婚。越快越好。”
他不愿意看到她是么,她偏要每天都在他眼前晃;他除了萧潇谁都不娶是么,她偏偏不让他如愿。
既然要耗,那就耗着,彼此死磕,谁都别想痛快。
陆之涣下楼以后,客厅已经没人了。
他把自己的东西拿好之后就离开了,这个破地方的人,他真是一眼都不愿意看。
既然盛宴是这个态度,那他也没有必要在荷兰多作停留了,想想之前自己还曾因为这个事儿那么自责,陆之涣就觉得自己是个傻逼。
**
盛宴拉着陆之涣上楼以后,楼下就只剩下了阮苜和林衍两个人,阮苜不愿意和林衍独处,为了躲他,她索性就一直待在卫生间收拾。
林衍走到卫生间门口,便看到阮苜蹲着洗衣服的样子,这个动作露了将近一半的腰出来,白花花的一片,很是扎眼。
“我记得你平时是用洗衣机洗衣服的。”
身后冷不丁地传来他的声音,阮苜吓得一个激灵,她将手中的衣服放下,在身上随便抹了抹手,转过身和林衍对视。
“抱歉林先生,我,我没注意到您过来这边。”
快两年了,阮苜对林衍一向这么恭敬,她害怕他,一如当初。
“不想注意的人,的确是不会注意到。”林衍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今晚回家等我。”
“可是我要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