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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封撇了撇嘴,觉得自己好冤,混元兽鼎又不是他非要要的,这样迁怒于他,只能说明绿衣护法心胸狭隘,说不好对墨云邪早起了二心。
其实这些护法全是些亡命之徒,手中所犯的杀戮比起墨云邪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是为寻求庇护才要追随墨云邪,而墨云邪心性多疑,对他们施下魔咒也是理所应当。
宁封记得在主角拿到天剑只身来到幽冥谷时曾被困在了迷雾阵中,是有个神秘人暗中帮助才脱困,又带领他直接进入了墨云邪居住的宫殿。这个神秘人不但对幽冥谷了如指掌,也清楚墨云邪居住的宫殿中的机关暗道,却除了他身边的护法还有谁?而墨云邪一死,他下的魔印就会失效。
宁封在想这个神秘人会不会是绿衣护法呢?不过这里的尔虞我诈跟他没什么关系,他现在只想找个机会溜走。
雪仍在下着,将这一大片茫茫的山峦起伏之地都度上了白色,空气中的温度很低,连呼吸都会结成冰。飞了有半个时辰就出了天穹崖,风停雪止,天空蔚蓝如洗,白云在身侧漂浮,偶尔有一两只金翅鸟飞过,羽毛鲜亮,姿态优美,拖着长长的七彩尾巴,只是毫无例外的,都会尖叫一声吓得仓皇逃走。
下面的地形也有了变化,是呈漩涡状的丘陵,可清楚地看到远古时期遗留下来的被黄土掩埋了一半的宫殿。这里同样是人迹罕至,只有些鸟兽出没,可到了前面浩淼大陆的中心,也是仙家门派聚集的地方,就不能再招摇地飞行了,即便是墨云邪也不想惹麻烦。
他从火龙上翩翩落在一块土丘上,右手微抬,火龙就化作一道红光窜入他袖中。因他的袍袖宽大,宁封身量又小,微微偏头,正好看到他手腕处的火龙图案,那样靓丽的颜色,配着洁白的皮肤和黑色的袍袖,有种惊艳的美。
从始至终,宁封都没敢太过细致的瞧过墨云邪,只在此时他觉得很安全的时候才瞥了这么一眼。可就这一眼,也被墨云邪发觉,他转过头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宁封的心猛然一跳,差点从腔子中蹦出来,只因那双深邃冰寒的双眸虽美动人心弦,却充斥着迫人的压力。
他脊背一僵,一时忘了反应,就这么直直地与他对视。墨云邪愣了一下,看着只达到自己腰间的孩童,眉头渐渐舒展开,浑身骤然而起的火红色灵气也沉寂下来,他虽不喜欢被人窥视 ,但也不代表着他真想吓坏宁封。
其实墨云邪做事也没有多么的离经叛道,一切基本都在他的掌控中,当然用魑蛮兽试探宁封是个意外。他朝宁封伸出手来,那只手修长漂亮,骨节分明,宁封怔了一怔才将冰凉的小手放入他的手心,然后便被一股温暖包笼,从手一直传遍全身,让他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那五大护法没有墨云邪的神通,就用储兽戒指收了坐骑,那黄衣护法似是有意讨好宁封便奉上一枚储兽戒指。宁封不敢收,扭头看向墨云邪,墨云邪微笑着点头。
宁封心中咯噔了一声,墨云邪这不言不语的让他很是没底,他究竟在打什么算盘啊?
墨云邪在临接宁封前便安排了人在此处等候,他们改乘了马车,是一辆华丽的足够容下十个人的大车,由八匹脚程最快的犀角兽拉着,五大护法各骑一头。这阵势便似显赫的世家出行,虽然引人注意,但谁也猜不到里面坐的会是魔教魔尊,因为在浩淼大陆,几乎所有人都听说过他,但见到他真容的却没有几个。
第5章 遇到主角
马车装饰得极为华丽,车前垂挂着用彩蚕丝织成的轻薄锦帘,用玉石为栏,车内则铺着舒适的七级妖兽雪绒貂的皮,四角各悬挂着一颗深海明珠,这些东西先不说价值不菲,在同等用途的物件中却都是属于顶级的。
墨云邪有个癖好,什么东西都用最好的。在他早先加入魔教的前十年,为了生存,他的生活枯燥地除了修炼还是修炼,当他的修为一步步攀升,终于成了魔尊,修炼作为稳固地位的基本仍是重中之重,但他渐渐也开始摆弄些自己的喜好。
起初不过是玩玩,可魔尊的一举一动皆受人瞩目,那些早想巴结他的人终于有了机会,便把能从浩淼大陆上搜集来的珍宝都拿来奉承他,是以便导致了现在奢侈到极致的地步,而他也习以为常了。
坐在这样的车中,宁封真想冲对面的墨云邪说一句,“土豪,咱们做朋友吧。”要是不知道他们之间的龃龉,他估计他准会扑上去抱住墨云邪的金大腿。他在心中叹了又叹,再见墨云邪动作优雅地理了理些微凌乱的衣袍,就更觉作者变态了。
明明墨云邪风度卓然,俊逸潇洒,刚才从火龙上跳下时甚至有种翩若惊鸿的仙意,作者偏偏把他写成个心狠手辣的大反派,这能不让人拍砖么,活该!
独角兽发出一声嘶鸣,撒开四蹄狂奔,车轮跟着滚动起来,宁封又发现了一件怪事,即便是行在陡峭的山路中,马车也如履平地,毫不颠簸。他的眼神中只流露出淡淡的疑惑,却并没逃过墨云邪的眼睛。
“你不用奇怪,这辆马车本就是一件法宝。”墨云邪的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眼眸被明珠发出的柔和光芒晕染地有几分迷离,有两缕乌亮的发丝绕过他的肩头一直垂到胸前。
对上这样深不可测的笑容,宁封的心底有些发慌,他已经极力掩饰了,可他的一举一动连着细微的表情变化都落在了墨云邪眼中,这说明他已经引起了墨云邪的注意。
这种感觉就如同被一头凶猛的野兽死死盯住,如芒在背。宁封此时此刻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悄悄抹上一把辛酸的泪,他其实想做个透明人好伐?
车内安静了下来,静得都能叫宁封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混乱的呼吸声,他不知道该不该应答,现在他要说错一句话或者表现出有一点的不对劲,都会送掉了小命。
就在他觉得快要被车内的气氛压抑地要透不过气来时,墨云邪忽然明媚一笑,仿若云开雨霁,“日后有什么地方不懂的,可以直接来问我。”
宁封怔住了,感觉自己产生了错觉,要说之前墨云邪送他混元兽鼎是为了示好,牵他的手是为了安抚,那现在这是什么意思?书中可是说墨云邪反复无常,极其没有耐心呀。他有种上前去摸摸墨云邪额头的冲动,伪爹,啊呸,再这么叫就咬断自己的舌头,“墨云邪,你没有发烧吧?”
墨云邪其实并不怎么爱说话,也不怎么爱笑,但人与人之间就是这么微妙。在过去的十二年间,他一直期盼的莫不是个天赋高的孩子,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达到他的要求,所以在见到宁封时他很失望,但再看到他用他们谁也想不到的办法驯服了魑蛮兽,他忽然想:这孩子可能也很不错。
他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却不像其他同龄的孩子一样眨着乌溜溜的眼睛东张西望,而是很小心翼翼的,极缓慢地转动着眼珠子,从杏仁色的瞳孔中发着警觉的光,就如同一只敏锐的小兽,让墨云邪觉得有那么一丝的可爱,不由得便把魔尊的架子给放下了。
这孩子还会给他带来什么惊奇呢?墨云邪很想看看。
而面对着突然变得平易近人的墨云邪,宁封略显僵硬地点了点头,他很想找个理由把这一篇翻过去,但由于他的特殊体质,他不用吃饭和睡觉,那在这漫长的路途中,他就必须得面对面的与墨云邪沟通感情?
他表示鸭梨山大。这样同用生锈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割身上的肉有什么区别,还不如给他来个痛快。
就在宁封百般纠结的时候,马车已驶入一片高耸入云的白衫树林中,在低矮的灌木丛中潜藏有不少的妖兽,五大护法就释放出一定的灵气,红黄蓝绿光芒交错,把本来还觊觎的妖兽吓得直往密林深处逃去。
宁封有些失落,他很嫉妒主角,主角每次遇到危险,纵然是千钧一发之际,也会有意外发生让他化险为夷。他记得在《天剑传奇》的开篇,主角就被个魔教的长老给抓走,在途中误打误撞的进了早前两个大修比斗时留下的天雷大阵,主角才逃走。
再瞧瞧他……宁封不禁发出一声冷笑,谁叫咱不是主角呢?
“停。”墨云邪忽然开口,声音冷冽,眸光闪了闪,脸上现出厌恶的表情来。他稍稍倾身推开车门,似笑非笑地朗声道:“骷鬼长老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哈哈哈,教主好久不见。”阴沉沉的笑声蕴含真气,如汹涌的海浪震荡开,狂风骤起,吹得草木伏低。独角兽不安地嘶叫着,若不是被缰绳紧紧勒住,就要奋蹄惊走。
墨云邪神色一黯,轻轻巧巧的一挥袍袖,便将迎面吹来的狂风消弭于无形,而他连个头发丝都没动一下。其实就算他不这样做,也不会受半点影响,主要他是怕宁封承受不住。
投射在路中央的树影渐渐扭曲,化为一大两小三个身形。通过车帘的缝隙,宁封看得清楚,中间一人身量细长,瘦的皮包骨头,左半边脸上戴着个狰狞的银质面具,另半边脸颧骨突出,眼窝深陷,一双眼睛特别像两个黑窟窿,黑沉沉的,令人心胆生寒。他并没释放威压,身上只有淡淡的黑气缭绕,可从浑厚的声音就能判断出他的灵力浩瀚如海。
视线再稍稍往左下方偏移,宁封差一点就笑了出来,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你好啊,白莲花。
此时的主角闻凌天已有十三岁,却长得干瘪瘦小,皮肤黝黑,比宁封还要矮上一截,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灰布衣裳,五官长得比较端正,尤其一双大眼睛清澈有神,很符合早期还在受难的形象。
闻凌天的母亲原是世家小姐,自小就有婚配,可她却不检点与人私通,给家族抹了黑,从此地位一落千丈,连个下人都不如。她性子柔弱,一直觉得是她愧对家族,家族没将他们母子赶走已是对她们的仁慈,便处处忍气吞声,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