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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只是单纯的沉思么?宁封觉得是他想多了,全然没意识到他一个小嫩芽怎么跟活了好几百年的老狐狸相比。
“奥,是这样,徒儿现在虽然已经是堂主了,可徒儿自觉没什么经验,恐怕不能胜任。”宁封先跟自家师父小小谦虚了一下,“所以徒儿就先拿身边的小事历练了一下,发现了点问题,还请师父赐教。”
“你说。”墨云邪笑笑,洗耳恭听。看来徒弟这两日也没闲着,先不说他能做出什么成就,仅有这份替他分忧解劳的心就很难得了。
宁封又朝师父露齿一笑,才道:“首先,暗傀不是被师父削去长老一职了么,那他掌管的药房和丹室,师父得找个妥帖的人来接管。”
墨云邪点点头,深觉有理,他不是没想到这一点,而是他没有妥帖的人。看徒弟这意思,是替他想到了,“那你觉得谁合适?”
“百里长老。徒弟今日找他聊了聊,百里长老虽然算不上一个很可靠的人,但他毕竟在教中多年,极有威望,只有他能震得住暗傀的那些手下,而且,不是徒弟背后嚼人舌头,相比较而言,徒弟觉得他比其他两位长老要好相处的多。”
墨云邪陷入了深思,这些年来,四大长老争来斗去不就是为了权力和地位么,那他将药房和丹室交给百里行的话,百里行自然乐得其所,无形之中,他们之间的矛盾就化解了,而且还能让他与其他两位长老拉开距离。另外,最重要的,以百里行的手腕,肯定能将暗傀的那些手下制的服服帖帖,也就相当于替他消除了隐患。
说起来,墨云邪其实早看不惯一些长老的所作所为了,但他又不得不忍受,这是因为长老在教中的地位根深蒂固,旗下弟子无数,除去一个长老容易,若要收服他们的弟子就难了。现在让百里行出头,一举两得,再好不过。
“嗯。”墨云邪赞赏地点点头,“为师会考虑。”
“还有,就是五大护法……”宁封才一开口,墨云邪就冷哼了一声,“这几个不过是些穷凶极恶之徒,当初他们来投奔,为师是看他们可怜才收留了他们,可现在,说什么对为师衷心……哼。”
“师父犯不着与他们动气。”宁封还苦于会在这里绕个九转十八弯呢,没想到师父一提起他们就变了脸色,“徒弟也是觉得他们对师父对本教都不是衷心的,本想提醒师父,没想到师父早就心中有数了。”
其实宁封此次就是想探探墨云邪的想法,只有揣摩出了圣意,他才不会犯错误不是么。
“你确实长进不少。”墨云邪欣慰一笑,看在徒弟脸上的目光就越发温和了,“还有别的问题么?”
“没有了。徒弟愚钝,只看出了这两点。”
“还跟为师谦虚上了。” 墨云邪又一笑,笑容令人炫目。两人聊着还算融洽,只是墨云邪觉得徒弟与他说话好似小心翼翼的,生怕他会不高兴,诚然这是徒弟懂事,但是当徒弟在心中默默打好了他的小九九,再说出来时,难免有所保留,这就是跟他生分的表现了。
想到这里,墨云邪就鼓励道:“为师知道你聪明,那日后可别跟为师藏着掖着,有什么就说什么,即使有不太确定的也说不来,这样为师还能提点提点你,省的你自己白费心思。”
“是,师父。”宁封应着,却在这时想起玄清剑来,这才是他最头疼的事。交出来的话,师父肯定会高兴,但他又怕不好解释,以师父的洞察力再发现点什么可就糟糕了,而不交就是藏私,哪一天被师父发现更要命。
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墨云邪又道:“徒儿,今天准备准备,明日一早跟为师出谷。”既然三大门派要召开屠魔大会,那身为那个“魔”,他倒要亲自去看看他们怎么“屠”他,本来处理这件事他一个人去最方便,但是他一去就是一两个月,他不放心将徒弟一个人留在谷中,还是带在身边踏实。
“是。”还不知道自己成了拖后腿的宁封,在师父一声令下之后,就连忙欢快地去收拾准备了。
第37章 被欺骗了
这是一个极其隐蔽的山洞;它位于一座高山之上;洞口被沿着山体攀爬的藤蔓遮挡着,为防止人用神识探查;还特意布下了禁制。
曲殷已经在这里躲藏了有七天了,此刻他正坐在一块石头上;单手托腮忧郁地望着洞口出神,被宁封打的那一掌所受的伤早已经好了;可是他还是觉得胸口在隐隐作痛。
那一天他颇花费了些功夫才参透了阵法;等他心急火燎地出了秘地;却根本没瞧见宁封的半点踪影。他可真怕宁封会遇到其他弟子,他们对宁封嫉恨地不行;倘若看到宁封那般状况;谁知道要怎么羞辱他。
曲殷当时是后悔莫及,早知道他就不用那么阴损的招数了,可能他多耐心一些,对白弟多体贴一些,久而久之,白弟自然能体会到他的好。这若是白弟有个三长两短,他不但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墨云邪那边,也不会轻饶了他。
就在他万分焦急的时候,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中,火龙飞腾上天,墨云邪端坐其上,他怀中护着一个人,虽然看不到脸,但除了宁封还能有谁?
曲殷霎时就懵了,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墨云邪对宁封是如何地关怀备至,在知道他中了药儿之后,又是如何地怒气汹汹,又看着宁封紧紧搂着墨云邪的脖颈,对他是如何地信任和依赖。
当时,他早忘了宁封的举动中有药物的驱使作用,他只觉得眼前的画面好刺眼,一颗心一点一点的都被搅成了碎末。其实平日里他对墨云邪惧怕地不行,但这样看着他的第一反应却不是尽快逃走,而是嫉妒和不甘。
他就不明白了,宁封对墨云邪此等脾气暴烈的人尚且如此,怎么就对他就那么无情。他自问除了第一次误会之外,他一直对宁封很好,甚至有时还低声下气,虽然他的目的不纯,但是也不至于让宁封对他厌恶到从始至终连个笑脸都没有给过他吧。
在墨云邪将宁封带走之后,滂沱大雨从天而降,他没有使用灵力,浑身被雨水浇了个透。宁封既然回到了墨云邪的身边,那他就没事了,而他自己也就别无选择,只能离开魔教了。
听得脚步声响起,曲殷才回过神儿,惊得浑身一震,猛然跳了起来,看到是师父暗傀才又松了口气,垂下双眸,惭愧地不敢正视,“师父,您来了。”
暗傀先上上下下打量了曲殷一遍,他跟往常一样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眼睛眯起,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可是当他的目光打在曲殷身上,却叫曲殷顿时毛骨悚然,连忙跪下道;“徒儿知道辜负了师父,还请师父责罚。”
曲殷的心跳得厉害,眸光不安地闪了闪。师父向来对他不假辞色,平日里即使他犯了错误,也没跟他生过气,而且他有时还敢跟师父没大没小的,言语上冒犯两句,师父也从来不责备,而现在他能感受到师父的气息压得很沉,目光中也夹着冷意,就是对他失望至极了。
过了好半天,暗傀才道:“你起来吧。”
曲殷却跪着没动,他知道师父虽然这样说,却并不代表原谅了他。他这个师父心机深沉,对人从来都是和颜悦色,但是当他真正生起气来,笑里藏着刀时才最可怕。
“是徒弟擅做主张了,有件事情没有跟师父商量。本想给师父一个惊喜,可是徒弟搞砸了。”曲殷将头垂得很低,声音有点发颤:“徒弟……是想跟墨白……双修。”
“为师早已经猜到了。”暗傀最后轻叹了一声,曲殷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就算他事前没察觉,事后也能猜出个大概。他这个徒弟就是太自作聪明了,他计划了那么多年的事儿,就因为他一时的自作聪明而功亏一篑。
“你起来说话吧。”暗傀上前将曲殷扶了起来,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道;“却不是为师要怪你,只是这样大的事情,你不该瞒着为师。如今你弄成了这样,为师也被墨云邪削去了长老的头衔,却要如何是好?”
“徒弟知错了。”曲殷虚心承认着错误,其实他并不担心师父会因为受到他的牵连而恼羞成怒杀了他,因为师父训斥归训斥,其实他早就为以后做好了打算,就像这个山洞,就是师父告诉了他,他才藏到这儿的。而师父之所以知道他的行踪,是由于师父早前曾在他身上下了一种叫陨蝶的蛊,无论他在哪里,师父都能找到他。
“好了,此事就算过去了。”暗傀又眯起眼睛,笑得和蔼,不过稍后,他又一正面色,变得几分严肃道:“不过为师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办,此事万不可出现任何的差错。”
“是。”曲殷连忙恭声道:“师父尽管放心,徒弟定当竭尽所能。”
“嗯”暗傀点点头,略有所思地看了曲殷片刻才道:“今日墨云邪已经和墨白去了青峰城,为师要你立刻赶到那里,设法从墨白手中将掌管逆霄堂的令符取到。你切莫要谨记这次的教训,不能对墨白有妇人之仁,若是有机会,最好杀了他。”
“杀了白弟……”曲殷惊愕地张大了嘴,他知道师父一直想将墨云邪拉下教主的宝座,但不至于做得如此狠绝,要连白弟也除去吧。
“奥,是这样……”曲殷十分的机灵,见暗傀神色一暗,就忙辩解道:“徒弟只是不解如今杀了墨白或是得到令符还有什么用。”魔教教规森严,他“怕死”从排位比试中出逃就是死路一条,而暗傀被教主削去长老一职,日后无论做出怎样的成就也是不能复职的。
曲殷一问出来,就感觉暗傀落在他脸上的目光变得冰冷起来,直让他自骨髓深处泛出阵阵寒意,他的脸白了白道:“师父若是不想说,徒弟就不问了,徒弟一定会将师父交代的事情办好。”
“奥,不……”暗傀的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有件事儿为师一直在心中藏了很久,现在也是时候告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