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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毕竟对两人都有助益,牺牲一些也是值得的,相信那人也会同意。
可惜他想的好,老天却不遂人愿,倒是有两个男修跑来毛遂自荐,只是一个长得歪瓜裂枣,另一个又胖墩墩的,让他怎么抱,怎么亲?他一人一个巴掌将他们扇出了老远:还是回家照照镜子去吧。
今日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以宁封的相貌和修为与他双修岂不是再合适不过?
曲殷的心中忽然一片明亮,诚然,他是个很记仇的人,尤其当年他还是头一次受挫,早打算着惩治惩治宁封;诚然,他也是个很不错的徒弟,对师父吩咐的事情从来是认认真真的完成,但这一次他却将这些都抛开了。
有什么恩怨能比他找到心仪的双修对象还重要呢?至于师父那边,他自有交代,只要宁封答应与他双修,那在排位比试中,他们就是一起的,无需分高下,而得到控制逆霄堂的令符就更容易了,只需几句枕边话就行了。
想明白这些,曲殷的心潮一阵澎湃起伏,忙紧走两步朝宁封追去,“白弟。”
“白弟?”宁封的眉头一皱,忙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对他置若罔闻。
“白弟,你等我一下。” 曲殷又唤了一声,身形纵起,动作潇洒地落到宁封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让开。”宁封厉喝一声,周身气浪澎湃震荡,蕴起层层的杀机,眸中亦是彻骨冰寒。他在气势上并不如墨云邪,可因着长相接近,生气起来更有几分相似,便叫人一望之下,不由得心胆生寒。
饶是曲殷的修为比他高出一些,也被他震慑地楞了一愣,片刻之后才恢复,眯起眼睛微微一笑,尽量将他的诚意和英气展现出来,“白弟不要误会,我此来并无恶意,只是想跟白弟说几句话。”
“可我没有时间听你说。”宁封见曲殷笑得灿烂,叫人如沐春风,若是他心性单纯,还真有可能一头栽进他甜言蜜语的陷阱中,但他心中亮如明镜,早看出曲殷心怀不轨。
只不过他还不清楚曲殷究竟打的什么主意,是想先示好然后对他下黑手,好在排位比试时拔得头筹,还是已经把他视为了双修的目标。但是无论是哪一样,他都不会给他机会。
“没关系,你去哪里我陪你去便是。” 曲殷可不会因为一两句恶言恶语就放弃,他的笑容依旧不变,甚至还朝宁封做了个请的手势。
宁封沉着脸,总算见识到什么叫脸皮肉,也见识到什么叫精明了,他这若是答应,不就是软化的意思了么?
“你在这里说吧。”说完,宁封才醒悟他这样说其实也有让步的意思,果然,曲殷的眸中异彩连连,嘴角扬起,露出得意的笑容来,稍后,他又一正面色,一本正经道:“白弟,虽然你我在两个月之后就要比试,可咱们之间的关系没必要闹得这么僵。”
曲殷稍显窘迫的一笑,“我知道这肯定跟五年前我抓你一事有关,但那时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教主的徒弟,不然的话借我一百个胆儿我也不敢,而且教主也已经惩罚过我了。”边说着他边仔细观察着宁封的脸色,见他丝毫不为所动,又道:“要是白弟还觉得不够解气的话,现在我就站在你面前,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我绝无怨言。”
还真是巧合如簧。宁封冷笑一声,“我看是你真的误会了才是,五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我才不会放在心上。”
曲殷的脸皮抽了抽,他的话倒是叫人欣喜,可是语气冷冰冰的,仿佛在告诉自己,他所介意的事儿比这个要严重太多。
“奥,那如此甚好。”他能想到的只有一件事,“不过我看白弟还在有意躲着我,莫不是因为排位比试?”
他对自己的猜测十拿九稳,只等着宁封上钩,他再慷慨地做出绝不会伤害他甚至会帮助他的承诺,先让他心里安定了,对自己卸下防备,再谈双修的事儿。
熟料,宁封却斩钉截铁地说道:“不是,排位比试还有两个月呢,这期间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我劝你也不要太过自信。”
曲殷的脸白了白,本是想安抚他,却被他给训斥了,心中极为不自在,刚想驳他两句,却见他又神色肃然地说道:“还有,在五年前的长老会上,教主已封我为逆霄堂的堂主,当时你也在场,不会没听到吧?”
曲殷浑身一震,啥时如遭电击,僵立无语。
第24章 教主出关
“白弟也是你能叫的?”宁封神色肃然,虽然他的个头比曲殷要矮上一截,可是目光锐利逼人,叫本就面无表情的脸透出几分威严不可侵犯之色,“在五年前的长老会上,教主已封我为逆霄堂的堂主,当时你也在场,难道你没听到么?”
“……”曲殷霎时如遭电击,僵立无语。他被找到双修对象的欣喜冲昏了头,早将宁封堂主的身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而更确切点说,他压根就不忿宁封当上堂主,这些年他日夜不辍,便是希望能在排位比试时给宁封点教训,让他明白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别仗着有教主撑腰,就能狐假虎威了。
可是今天就因为他突然冒出来的一个想法,一切地覆天翻,可以说他是被自己打了个措手不及。
要是他对宁封没有非分之想,他就不会追上来,那两个月之后,只要他打败宁封,就能为四大长老以及所有不满的人赢回颜面,就会成为英雄。可他却向宁封示了好,还说了一番掏心掏肺的话,倘若宁封被他说服,与他摒弃前嫌,那自是皆大欢喜,可宁封却将他堂主的身份抬了出来。
曲殷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是立马恭恭敬敬地唤宁封一声“堂主”,还是就此翻脸,并且嘲讽他两句?
以他的能言善辩,这两者他都能做得很到位,但是前者的话,他就承认了比宁封矮两头,这虽是真实存在的差距,但一旦他认同了,那自此之后,只要在宁封面前,他就会别别扭扭的,而且宁封还可能因此看低了他,那双修的事儿就势比登天。而采用后者的话,他更是如同自己给了自己一巴掌,双修也就彻底泡汤。
曲殷窘迫不已,一张脸乍红乍白,喉结鼓动,似是想说什么,觉得不合适又给咽了回去。
宁封冷冷一笑,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在与曲殷结怨还是与他交好之间,他很无奈却又当机立断地选择了前者。
“你这样装聋作哑,看来是真没把本堂主放在眼里啊,那本堂主却要去找暗傀长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教导徒弟的。”言外之意,他师父的地位尚在自己之下,更何况他这个徒弟。
一听宁封要去找自己的师父,曲殷一阵发憷。他原以为宁封只是被墨云邪护在身边的瓷娃娃,原来他也有心机手段,而且毫不逊于墨云邪。只可惜,在他反应过来时,已是垂头聆听状,双手也不由自主地捧了起来,就差那一声“堂主”了。
“哼。”他暗暗咬了咬牙,事已至此,只能忍气吞声,周身的气浪却不太受控制,如火焰一般猛然窜起了丈许。
宁封看在眼中,也明白适可而止,“这次就算了,若是再犯,本堂主就告知教主,按教中律法处置。”
直到宁封的身影消失在一排绿树后,曲殷才慢慢放下了早已僵硬的手,眸中一片沉暗。宁封此举确有拿他开刀立威的意思,可他觉得自己并不是倒霉,第一个被他碰到这么简单,这其中定然还有龃龉,从自己向他示好,他却无动于衷就能看出来。
可究竟还有什么事儿呢?曲殷站在原地绞尽脑汁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出来。
之后,宁封再没遇见麻烦,仅碰见两个修为不高的弟子,估计是由于眼生,就多打量了他两眼,对于这种小角色,他懒得理会,就径直来到了湖边。
当年,在墨云邪闭关前,他将魑蛮兽放到了湖中,怕它遇到其他凶猛的妖兽,还特意给它下了一层防护。宁封与魑蛮兽并没有建立血契,不能通过意识沟通,他就通过右手心的御兽符文来召唤它。
片刻之后,湖中心先是浮起了一个宛若小岛的黑色突起,一双黑黝黝的眼睛露出湖面朝岸边睨了睨,而后“嘭”的一声,水花溅起,一个庞然大物窜跃而出,灰褐色的翅膀伸展开,或可遮天蔽日,巨口之中獠牙森森,眸光凶厉。
宁封见魑蛮兽比从前强壮高大了许多,而且眉心间的魔印已隐隐泛着金色,代表着它已进入了高阶妖兽的范畴,也就是七级,还差一级就可以化出人形了,而在书中,魑蛮兽到最后也只达到了六级,这说明混元兽鼎对它的帮助颇大,也说明他当初的决定是很正确的。
魑蛮兽在宁封面前落地,不等他有任何举动,就按照自己的方式,伸出湿漉漉的长舌往宁封脸上舔去,一遍又一遍,热情地表达着它的思念。
于是宁封就再次毫无防备地被腥臭的口水糊了满脸。他摸了摸魑蛮兽的鼻端,先与它叙了一番久别重逢之情,才无比温柔地抚着它光滑的鳞片道:“不愧是我的灵宠,这么快就到了七级,我想再过不了几年,你就能到最高的九级,成为历史上最厉害的魑蛮兽。”
魑蛮兽得到他的夸奖,自是喜悦不已,却听他话锋一转道:“那作为你的主人,我也不能太差劲,你得把混元兽鼎给我,等我能完全驭使它之后,咱们就谁也不用怕了。”
宁封话音刚落,魑蛮兽就一瞪兽眼,鼻息耸动,从鼻孔之中喷出两道水柱,不偏不倚正打在宁封脸上:你糊弄傻子呢是吧。
宁封反应迅速地闭上了眼睛,嘴角抽了抽:他就知道,东西借出去容易,要回来就难了。他并不想使用御兽符文来迫使魑蛮兽,因为这样伤感情,就讨好地说道:“那先借我修炼一段时间行么?”
熟料,魑蛮兽却一扭肥臀,一甩尾巴,干脆转过头往湖中走去,那意思是没得商量。
宁封傻了眼,他这才明白,经过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