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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知道自己的狼狈还不仅如此,她浑身上下都沾了了灰尘以致灰头土脸,她两天没刷过牙的嘴里应该有着口气,总之她现在不能见人。
叶良辰穿着一尘不染的黑色军装,金色的扣子、金色的腰带、金色的穗子,纯黑色皮毛包边的披风,华贵、优雅。
金小楼万万不想在此时、此刻见到叶良辰,不是因为她对叶良辰有什么意思,她只是有点——自惭形秽。
叶良辰今天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他嘴角没有一点弧度,微微抬着的下巴明确地表露出生人勿近的讯息,帽檐的阴影挡住了眼睛,看不出喜怒。
后方,一辆黑色轿车正缓慢行驶,应该是他的座驾。
金小楼不断地变换着方位,藏在他人身后,试图永远处在叶良辰视线的死角。
叶良辰经过金小楼的身边时,如她所愿,没有向她投去一眼。
金小楼先是庆幸地松了一口气,随即涌上来的却是淡淡的失落,她也说不清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心情。被叶良辰忘在脑后有什么可失落的,难道她已经被洗脑了吗?
“少校,有个女人行迹很可疑,”副官尽忠职守地报告着自己的发现,“那个女人一开始神色惊慌,后来……”
叶良辰终于朝金小楼的方向投去一个正眼,回忆了半晌,终于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感兴趣的弧度。
金小楼沉浸在自我厌弃中,没设防腰部突然搭上了一只手,她从来没有和人如此亲近过,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两步,怒视着骚扰她的人,却发现眼前的人居然是叶良辰,他刚才不是已经走了吗?
“想什么这么出神呢?我站到你面前都没发现,”叶良辰举动亲密地为金小楼顺了顺头发。
“发呆呢,没想什么事情,”金小楼偏了偏头,让头发从叶良辰手中滑落。
叶良辰:“小楼方才是看见我了吧,为什么不打个招呼呢,害得我差点错过了小楼。”
金小楼低头揪着大衣上的扣子:“那个,我们也不是很熟啊。”
“小楼这么说就太让我伤心了,”叶良辰夸张地按住胸口,“我还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金小楼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口贱:“我太普通了,哪里敢当你的朋友。”
叶良辰:“怎么会,小楼在我心里是特别的那一个。”
金小楼:“每个人在你心里都是最特别的那一个吧!”
“不,只有小楼是特别的,”叶良辰从裤兜里掏出玉颜膏的天水碧瓷瓶:“我一直以为小楼会去找我,告诉我,是我自作多情了吗?”
金小楼眼睛都发亮了:“你把它给我我就信你,我也不白要,会给报酬的。”
叶良辰轻笑一声,“好啊,不过,你要自己拿。”说着,他就把小小的天水碧瓷瓶扔进裤兜,小巧圆滑的瓷瓶顺着裤兜一路滑到了底部。
金小楼憋得脸都红了,她还没有豪放到直接从陌生男人裤兜里掏东西的程度。更何况,叶良辰这身军装,剪裁合身。她把手放到叶良辰的兜里,势必要和他的大腿跟亲密接触,她暂时接受不了这种尺度。
叶良辰却抓住了金小楼的手,缓慢地伸向了自己的裤兜。
金小楼没有挣扎,但在手即将碰到叶良辰的腿根时,她哭了,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往下落,毫不夸张。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她很想要那瓶药膏,她伸手就能拿到,为什么突然就哭出来了呢?
“抱歉,把你惹哭了,”叶良辰叹了口气,松开了握住金小楼的手,从裤兜里掏出小瓷瓶,放到金小楼的手心,帮她把手掌合上,柔声道,“我一直等着你到叶氏公馆找我,这句话现在仍然不变。”
待叶良辰走远后,金小楼再无顾忌地蹲在地上痛哭失声,双臂环绕着自己,哭声痛苦而压抑。
一旁的高远不知所措地蹲在她旁边,重复说着:“小楼,你别哭,别哭。”
高胖子:“怎么好端端哭起来了,是叶少校渣到你不能忍受了吗?那咱就不忍了呗!”
金小楼抹了抹眼泪:“跟他没关系。瞎子的事解决得怎么样了。”
高胖子:“他啊,老早就溜了,看来是不敢再和我们杠上了。”
金小楼:“那就好,我的心很乱,想去旁边走走。”
高胖子:“我懂,你去吧。”
高胖子承包的这一段城墙附近有一个大水湾,或许它原来只是个坑,因为下雨成了小水洼,有只衔着草籽的小鸟经过这里,小水洼里开始长草。年深日久,小水洼就变成了大水湾。
金小楼甩开了高远,独自一人找到这么个僻静的地方,坐在大石头上,凝望着清澈的水面,碧秀挺直的水生植物。
美景有利于人的思考,金小楼现在就在思考。
叶良辰搭理自己只是为了拿自己耍着玩,她很清楚。
叶良辰让自己从他的裤兜里拿瓷瓶,存粹是调戏侮辱加性暗示,她也很清楚。
叶良辰就是这么一个人渣,她为什么要为这么个人渣有没有注意自己而患得患失忽喜忽悲呢。
因为自己喜欢叶良辰吗?不是。
因为他有钱有权有貌有许多凌驾于众人之上的优势吗?是的。
可是自己对于他的钱他的权他的颜没有肖想的意思,自己也不到饿死的程度,为什么要抬高对方贬低自己呢?
蓬头垢面又如何,这个世界有多少人是干干净净的。整得跟叶良辰一样,那叫骚包。
这么一想,金小楼顿时觉得自己心灵都被净化了。
一位伟大的先贤曾经说过:装逼遭雷劈。
金小楼现在就面临这种情况,她警惕性实在太低了,她也忘记了自己正处于充满着危险的异世界。
只见一只半人高的白色兔子从水草中窜出,像一道白色闪电,扑向金小楼,红色的眼睛发出嗜血的光芒。
金小楼第一反应就是抚上右手腕的印记,然而她的速度比起变异兽来说,实在太慢了,变异兔成功地扑倒了金小楼。
紧接着,金小楼和变异兔一同消失在了原地。
☆、第47章
金小楼趴在地上,半天没有动静,她不敢动,她害怕压着自己的野兽会突然咬断自己的脖子。
她更害怕自己已经死了,只要稍微动下就会灵魂离体,然后就彻底失去意识。
直到后背传来一阵阵钝痛,金小楼才真切地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灵魂还牢牢地依附在身体上。
手心触到的不是异世界野外那枯枝砂砾遍布的地面,而是光滑的地板。
她回来了,她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世界,金小楼几乎喜极而泣。
后背上的变异兽一动不动,它应该是死了吧,它肯定是死了。
金小楼拿蟑螂、鼻涕虫实验过,凡是跟随自己穿越空间门的动物都会死掉,无一例外。
那只貌似是只兔子的白色变异兽十分沉重,恐怕有两百来斤,压得她脊背隐隐作痛,呼吸都困难了。
金小楼使力想把后背上的变异兽掀到一边,可变异兽实在太沉了。
她的后背肩肘处因为受到变异兽的撞击也伤到了,动作稍微大点就会加剧疼痛,也根本使不上力气。
她只好手脚并用,手掌按着地面,一寸一寸地往前爬,艰难地从变异兽的身下爬了出来。
爬出来后,金小楼才有空打量袭击自己的变异兽,发现它就是一只大号的兔子,那双眼睛泛着嗜血的赤红,貌似还透着一点无辜,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死了。
金小楼心里发憷,伸手把变异兔的双眼合了起来。
突然小腹传来一股熟悉的坠涨感,金小楼跑到卫生间一看,内裤上染上了点点红色。她恍然大悟,为何她面对叶良辰的时候情绪会如此反常,那是因为她大姨妈要来了。
每次她大姨妈快来的时候情绪都特别低落抑郁,否定自己怀疑人生仇视社会,总之就是各种负面情绪集中爆发。
不仅如此,大姨妈来的头一天,她会都会经历八级疼痛,之所以没给它评上十级痛感,是因为每月这会儿她除了疼以外,还有种说不上来的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的难受劲。
每次这个时候,金小楼都会恨自己为什么是个女的,疼得她向上天祷告,既然给了女人孱弱的身躯,还要负责生孩子,为什么大姨妈这种事不让男人来呢。
可老天就是这么不公平,所有的痛苦都要女人来承担。
她记得小学的时候,女生的战斗力都是完胜男生的,自从开始每月持续掉血后,女生就很难干得过男生了。
难受归难受,每次大姨妈造访的时候,她不论是在上学还是上班的时候,都是强忍着,惨白着一张脸听课、上班、做事,从未想过自己可以因为姨妈痛这种事而请假休息。
所以这会儿金小楼虽然肚子很难受,她还是强撑着把变异兔往卫生间拖。
但变异兔实在太沉了,金小楼现在一使力肩胛骨就疼,而且肚子里难受,她花了十来分钟才把变异兔拖进卫浴间。
变异兽体型庞大,卫浴间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至于把变异兔拖到这里以后怎么办,她暂时还没精力去考虑,只是要把该做的事情做完。
拖完变异兽已经精疲力竭,但金小楼还是强撑着洗澡洗头,换上了干净的秋衣秋裤。
她不喜欢穿睡衣,也不喜欢裸睡,冬天喜欢穿贴身的秋衣秋裤睡觉,舍友为此嘲笑她像老大妈一样,但她还是改不了这习惯。
吹头发时,疼痛的肩胛骨致使她吹风机都拿不稳,头发吹到半干就坚持不住了。
但她现在正是虚弱期,不能带着湿漉漉的头发睡觉,干脆把吹风机放在洗衣机上,自己坐着小板凳坐在风口。
好不容易吹干了头发,金小楼终于可以躺进被窝,被窝里她放了两个灌满热水的大号热水袋,一个放在脚底,一个放在肚子旁边。
热水壶就放在书桌底下,渴的时候可以直接坐在床上倒水喝。
如果是平时,在这样舒服的环境下,金小楼可以很快地睡着,更何况她在异世界的两天一夜根本就没睡觉。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