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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舔了舔牙齿,并没有说出什么。事实上我很想挽留她,然后将这一瞬间堆积的所有想法全部倒给她。
“走了!”Amylee朝汪成笑笑,说完这两个字以后独自朝操场出口走去。
“你呢?”汪成坐到栏杆上,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向我提出一个我都不知道的问题。
“我怎么了?”我觉得他坐在Amylee刚腾出的位置上,填补了Amylee留给我的空缺。
“打算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我来来回回地摸着自己的额头,显得很疲惫。
“回家吗?”
我摇摇头。
他扔掉手中掐着的烟头,用右脚踩灭它,伸手拉我胳膊,把我拽下栏杆后说:“跟我一起吃饭!”
他拉着我就走,我丢失了拒绝的权利。
在接近傍晚的时候,我们进入了一家离他家不远的饭馆,坐到了一张有三人在等待的饭桌旁。汪成优先向他的两个男性朋友介绍了我,然后才将一直默默坐在座位上保持微笑的女孩介绍给我,汪成说:“这是林剑雨。”
听到这个名字我惊讶地喊出一个字:“啊?”
“怎么了?”林剑雨用她没有一丝变化的微笑辐射我。
“没什么,呵呵……汪成在游戏中就用的这个名字,我一直认为是他即兴起的名字,原来是他盗用了你的名字啊!”我尴尬地抓抓头皮,伪装出一副只有惊讶情绪的表情。
“哦,这样啊。”她依旧用挂着那种微笑的脸对着我,让我不禁觉得她只会这一种表情表达任何情绪。
“嗯!”我狠狠点点头,好让她觉得我的想法真的很单纯。
“丫头,坐下吧!”汪成招呼我坐下。
我点头应允,又回给林剑雨一个和她的微笑差不多的微笑后,选择了一个并排空着的两个位置中的一个位置坐下。然后等待汪成在我旁边的位置落座。可是就在汪成朝我所在我方向走来时,坐在林剑雨旁边的汪成的朋友突然站起来,挡住汪成的路跟他说:“我要跟这位美女聊天,所以你坐那边!”他指指已经空出来的林剑雨旁边的位置,朝汪成眨眨眼睛。
汪成意味深长地朝我笑笑,顺从地坐在了那里。林剑雨也不说话,保持着死板的微笑默默注视着一切。
吃饭时的气氛比较活跃,大家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近期发生在各自身上的趣事,然后有一搭没一搭地开着某人玩笑。我也跟着大家有一搭没一搭地笑着、附和着。我觉得别扭,仔细总结后才发觉总结是这场戏中绝对的配角,甚至可以说连做配角的资本都没有。凡称之为趣事的事都会围绕着汪成和林剑雨其中之一所扮演的喜剧角色展开故事,而所谓的玩笑也大多会以汪成和林剑雨其中之一为原型作为调侃对象。在我看啦,大家聚在一起吃这顿饭的原因不是为了相聚而聚,而是为了撮合汪成和林剑雨而相聚。目的太过单纯,连我这个被置身于外的外人都已经看清了意图。
明白了这一切以后,我便暗自嘲笑自己的单纯,我边嘲笑自己边数着碗中的米粒开始了彻底的沉默。我觉得此情此景太过落寞,众人的热闹与我无关,我的悲喜与众人无关。我完全被挡在一块巨大的幕布之外,而布里裹着的就是那赤裸裸的答案。我很想掀起那布的一角钻进去看个究竟,但终究没有勇气,只能笼罩在它投下的阴影中,看着黑幕独自惆怅。
“她怎么样?”将林剑雨送回家后,汪成迫不及待地问我。
“挺好的。”我敷衍他。
“说具体点,好在哪里?”汪成好像很幸福,他一直在笑。
“唔……亲和力。”我回想起她那张过于平庸的脸,实在不知道该对初次见面的她给予什么样的评价。
“她不能算作漂亮,但是给人很亲近的感觉。”汪成接过我的话解释般的将它所包含的意思拓展开。
她长着一张方方圆圆的脸,肤色黯黑。宽大的额头被经过仔细修剪过的稀疏的齐刘海遮住。她将两只耳朵藏在细碎的头发之后,然后将剩余的不长的头发用一根很可爱的皮筋扎住,只将脸上瘪瘪的眼睛、瘪瘪的鼻梁和稍显厚重的嘴唇凸显出来。此外,她的穿着朴素乖巧,这样组合起来使她整个人显得很单调,而且应了汪成对她的评价:算不上漂亮,但很亲近。
“你在想什么?”汪成总算注意到沉默了许久的我。
我微笑着摇摇头,不想再说话。林剑雨的家距离我家和汪成家都有一段不小的距离,而且都不顺路。但汪成明说了想先送她回家再送我回去的愿望,我也不好回绝,只能默默应允。这种不会拒绝他提的一切要求的意念好像已经支配了我的行为能力,我甚至将这种顺从培养成为了一种习惯,然后恪守它。
“丫头!“汪成停下脚步,拽回继续向前走的我,注视着我。
“嗯?”我微笑着看他,仿佛被林剑雨的微笑传染,我这时也只会用那种刻板的微笑表达或粉饰情绪。
“你怎么了?”汪成皱着眉头问我。
“你喜欢她?”我依旧微笑,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问:“你喜欢她,对吗?”
“嗯,是,不过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汪成坦诚地告诉我:“我和她是初中同学,我从初二时开始暗恋她,两年后追她,追她追了两年,不过她一直没有答应和我在一起。”
我继续微笑。“那现在呢?”
汪成垂着眼睛摇头。“我是不是很失败?”
“很勇敢!”我赞许他。
其实,我在讽刺我的懦弱。
七十二。如果幸福,继续爱
更新时间201136 15:16:40 字数:2331
我是不是不该来?
这个想法自从草灿踏入只属于席蕊和江峰的“家”中开始便一直萦绕在她心中。江峰的过度冷淡和席蕊的过度热情在一个闭塞的空间里不协调地碰撞着,撞击出一层又一层的火花,那火花的亮度足以灼伤双眼。草灿觉得自己是个很有悟性的观众,哑剧般的场景被她理解为了闹剧地陈述。所以在她短暂地借宿于他们的家一个晚上以后,便生硬地回绝了席蕊再多住一天的请求,买了当天晚上回家的长途汽车票。
“真的不多玩几天了?”在席蕊陪草灿买完票后,她还是希望草灿能多陪自己几天。
“呵呵,这地方没有什么好玩儿的。”草灿将这句带有主观色彩,带有个人情绪与偏见的问题直抛给席蕊,噎得席蕊不知道该编一个什么样的答案才能说服草灿留下来。
“也对。”席蕊注视着不远处一棵孤单站立的树,怅然若失地望着。
“你带我在这附近随便转转吧。”草灿清清嗓子。周遭嘈杂且荒芜的环境衬托着草灿嘈杂且荒芜的心情,她想回去,可以的话她想带席蕊一起回去。此时,她手中捏着票,完全找不到任何留下来的理由,同样,她也没有继续探究答案的勇气。草灿觉得,一切到这里刚刚好,刚刚好的到来,刚刚好的态度,刚刚好的答案,然后是刚刚好的离开。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转的地方……”席蕊颇为失落地说:“这里其实真的没什么好的!”席蕊在这里用了一个肯定句,一个强调她生活幸福的否定句。
“那去酒吧吧?”草灿提议:“像以前那样!”
“像以前那样……”席蕊反复念叨着这一句话,并揣摩着它所包含的分量。
这一句话将时间给弄斑驳了。
“好像过了很久!”在两人沉默着喝了几杯以后,席蕊自怨自艾般地感叹着。
“对啊,我也这么觉得,你说咱们组乐队那时候……”草灿好像明白席蕊所感叹的是什么,她不想听,她觉得基调太低,所以有意将话头引到只属于草灿和席蕊两个人的姐妹圈子当中。于是,以曾经的乐队为聊天的起始,她们聊天聊地,从每天的气温聊到每年的每个季节,从身边的每个人聊起但却唯独刻意回避那两个人。她们聊得火热,笑声不断,但是她们逐渐慢下来的语速和终于再也回避不了的名字,致使谈话出现了大片的空白。
席蕊用右手玩弄着盛满酒的小玻璃杯,在并不短暂的沉默后,随口提起了许文的名字。她问:“你和许文还好吧?”
“怎么突然提起他?”草灿皱起眉头,用提高了两倍的声调表达了她内心的冲撞。
“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回避他。“席蕊将问题的要点简练地点出之后,故意收住即将展开的话题。她想让草灿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毕竟她想让主角去说主角应该去说的台词。
她将草灿的性情拿捏的很有分寸,她明白她。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和他现在的状况?“草灿很清楚地记得自己未曾向席蕊吐露过半点有关她和许文的事情。
“他告诉我的。”
“江峰?”
“不,是许文!”
草灿皱紧了眉头。她感到不安。
她局促地用酒冲刷着口中突然汇集到一起唾液,她似乎听到了类似于飞机划过天际的轰鸣声。脑袋变得很重。
“他偶尔会那个江峰通电话聊聊近况,有时候他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江峰不在家,他便跟我闲聊。”席蕊撇嘴一笑。“当然,我和他主要聊你和江峰。”有那么一瞬间席蕊甚至开始为自己能洞察好友的心绪而得意。
“也许现在你比我还要清楚我和他之间的矛盾吧?”
“我只是知道,还谈不上清楚。”席蕊在斟酌用词。
“我都不知道我和他之间到底怎么了!”草灿苦笑。“他对你好吗?”
“谁?”席蕊似乎习惯于明知故问的套路。
“呵呵……江峰呗。”草灿皱着眉头将话岔开。她很明确自己此行的目的不是跟席蕊聊那个已经逐渐变得陌生的他。她有一种强烈又不真实的预感,一种预感即将要变为现实的预感,那便是,那个人迟早会走出自己的世界,然后再离自己不远的世界里模拟一个似曾相识的场景,让着心怀妒忌地遗憾着。所以,此时此刻她只想和自己的好朋友叙叙旧,听听她的近况。当然,相比于许文草灿更乐意听她谈起江峰,因为没有一种感觉能够与和好友共同面临同一处境而具有安慰情节了。
“你不是都看到了嘛?”席蕊毫无保留地说:“我过得很好!”
草灿明白打肿脸充胖子的感觉,正如自己这时的情绪一样。死撑下去的笑颜,故作淡定的语气,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