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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文身师骄傲地挑着眉毛,炫耀着又一个让自己满意的优秀作品。
“我文这个!”严寒也终于鼓起勇气,指着设计图纸上的第三个图腾,也就是用艺术字写出的“绣别针”三个字,她觉得这三个字真的能很好地表达乐队的意图,而且还很艺术。
“唉呦,你别激动!”席蕊讨厌被人抢风头,但恰恰总是因为她自己的懦弱而给了别人数不清的机会。
就这样,严寒第二个,尤跃第三个完成了令她们终生都难以抹杀的记忆。而席蕊最终还是未能下定决心走上那张皮制小床。
“你行不行?就属你喊得最凶,到最后就属你最窝囊,雷声大雨点小!“尤跃将背对着落地镜子,使劲回头张望烙印在她后腰白嫩皮肤上的图腾。那是一个比较狰狞的样式,一根孤单的别针被幻化成一个魔鬼,张着长有獠牙的血盆大口,用铜铃般大的眼睛盯着另一根已经夭折了的别针,那眼神透露出的信息我始终看不明白,不知道那是凶狠、愤怒还是浅淡的忧伤。
“你们把好看的样式都挑完了,我不喜欢剩下的那一个。”席蕊嘟着嘴,撒娇似的扭着腰,跺着脚,极不情愿地眨巴着眼睛。
“别装了,我们都知道你喜欢那种卡通版的,所以最后那一个是我们故意留下来给你的。你快点文了,我肚子都饿了!”草灿不屑地望着席蕊,其实,视野放开点你就会发现严寒和尤跃也是满脸的不屑。
“我……”席蕊被揭穿后,无话可说,只好不知所措地站在角落里。
“你干什么啊?我说席蕊,今天你文也得文,不文也得文!”严寒的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和厌恶,她一步步慢慢靠近席蕊,突然伸出她肥而有力的手猛抓住席蕊的肩膀,连拉带扯地把她扔上了皮制小床,她用手掐住席蕊的后脖子,并大声地叫喊到:“草灿,尤跃还不快过来帮忙?”
席蕊挣扎着,哭喊着,身体左右扭动着,那场面是说不出来的滑稽和狼狈。最后席蕊肯定是被逼无奈,弄得一副英勇就义的悲惨形象,做了不被人称道的英雄。
“我恨你们!”席蕊吸着鼻涕走出文身店,她轻捂着后腰紧皱眉头,一副凄惨模样。
“费劲死了,席蕊我鄙视你。”尤跃伸出她双手的食指,很优雅地将它们朝下动了动,做出了一个鄙视的动作。
“哎,从早上折腾到晚上了,肚子好饿。”严寒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响。
“我想吃火锅。”尤跃吧嗒吧嗒樱桃小口,狠狠地咽了几口唾沫。
“等等,我要先和你们算算帐,这几年上学,我省吃俭用攒下了1500元钱,但是今天这份积蓄已经用掉了一大半了!四个人的文身花了我800元,咱们租赁的排练室每月也要400元。现在我身上只剩下了300元,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草灿摊了摊手,可怜兮兮地从口袋里翻出了300元。
“等等!”席蕊刚要上前抢走这最后的300元,便被草灿制止住了。“我得留100元,因为我要去烫个朋克一些的头发。”草灿抽出100元放回兜里,又将剩余的200元主动交给席蕊,她说:“这就算是我为我们乐队的第一笔投资吧,所以从明天开始我们一定要一起努力,不要辜负了这钱,更不要辜负了我们对摇滚的热情。”
“嗯。”严寒、尤跃、席蕊三人意志坚定地点点头。
“干杯!”不一会儿,她们便找到了一家便宜又实惠的露天火锅店,吃起了辣得出奇的火锅。她们喝着“摔酒”,并且不停地碰杯,她们向彼此诉说着心里话,忘情处还情不自禁地哼唱起歌,这看似疯癫的忘我状态被许多路人嗤之以鼻,但是她们不管不顾,依旧我行我素。她们喷吐着烟雾,描绘着她们美好的未来,规划着她们乐队的巡回演唱路线。她们以为成功可以很简单,只要她们有了行头,有了玩摇滚的某种姿态,就可以风风光光地受人吹捧和崇拜。
这让我想起了《北京乐与路》,主人公在昏暗的酒吧中畅想着他昏暗的摇滚梦。他惆怅,烦闷,鄙视那些不懂得欣赏他音乐的人,他暴躁,痞性难改,他与人为敌,又与人为友。他和朋友吃火锅,喝摔酒,掏心窝子,但是和他成为朋友你必须时刻提防他翻脸,生怕一不小心就戳到了他的痛处,顷刻便覆水难收,并且永远将你排斥在外。我们不理解他,嫌恶他,只因为他是一个敏感脆弱的人,一个彻底寂寞的人,同样也是一个败给了自己梦想的人。
街上灯光摇曳,行人稀少。她们聒噪地吵闹也渐显突兀。她们说累了,笑乏了,便眯起了眼睛等待肠胃的消化和吸收。她们脑袋发晕,但是她们依旧对漫画式的理想画卷充满期待与幻想,并且就这样孜孜不倦下去。
是应该期待,应该幻想的吧?要不我们拿什么去过明天?
四十五。新鲜?一点也不新鲜!
更新时间2009919 21:18:42 字数:4145
9月1日;正式开学了。高中一年级的教室只比初中三年级的教室高了一层楼;这就直接导致了开学的第一天我便习惯性地走进了二楼的教室;在大家惊异的眼光中我才意识到了这个尴尬的错误;赶紧迈着轻松愉悦的大步子镇定自若地走离了大家的视线。我逃似的跑上了三楼;气喘吁吁地找好教室坐下;顺便擦了擦额头豆大的汗珠。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于敏感;总之我觉得自从我进入班级的那一刹那起;安静的教室中便出现了不大不小的躁动;我甚至听到了一些人的窃窃私语;大概应该可能差不多是在议论我吧?
“上课!”
我还没缓过神儿来;一个渐显秃顶戴着超厚镜片近视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上了讲台。他语气沉稳;神情自若;给人一种凛冽的感觉。
按常理来说;升学后的新学期的第一节课老师都会罗罗嗦嗦地说半天什么注意事项或者劝戒你努力学习将来为祖国做贡献之类的套话;但是这个老师却让我出奇地意外;他说完“上课”二字后;直接进入了课题的研究;直至下课他都没有说任何一句多余的话;径直走出了教室。这让我很是惊叹;我张着大嘴听完了我上高中以后的第一节数学课;竟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正当我回味无穷的时候;发现了搭在我肩膀上的那只肥嫩小手;我回头一看;才知道那只手是属于孙新新的;。我惊喜地发现这个优秀的学生竟然又和我成为了同班同学;欣喜之余还不禁满足于她的出现。因为她毕竟是老木钦点的优秀学生;而我仅仅只是一个既能浪费粮食又会制造垃圾的社会败类。哎;学校真是个大染缸啊!
“呀;好巧;你也在这个班。”我虚伪地对她露出了友善的笑容;主动向她示好。
“嗯;呵呵;我从学校录取公示栏内就看到了你的名字;知道了我和你分在一个班。哎;你都想不到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就是从心底泛滥出来的踏实感。因为在这个班级我只熟悉你一个人……”孙新新没完没了地形容着她当时的感受;而且越说越煽情;但是我为什么会觉得她很做作?还是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做作;只是我没有亲身体验过罢了?
“咦?那不是李宇吗?他也在这个班。你并不孤单啊;你跟他也很熟!”远远地我就看到了李宇肥胖臃肿的身体和硕大的卷毛脑袋。
“他啊?我跟他只是同学而已;根本不了解他。再说他还是个男的!”孙新新向后缩缩身子;整理了几下她稀少而油腻的长发。
“是嘛?你不是最了解他的人吗?上初中的时候你总打他小报告;而且你检举的那些事我们都不知道呀。”我看似不经意的讽刺好像碰到了她的痛处。
“哎呀;你就别揭我的短了;那时候年纪不大;又容易受老木的蛊惑;所以我才不小心失足了嘛!”孙新新一愣;随即镇定下来。她机灵地把我深恶痛绝的老木搬了出来;将一切罪责全部归咎于她。看来;孙新新真的是根墙头草;她想利用我为她树立起全心的挡箭牌。
“哦……”我真没出息;居然被她的“诚心”给感动了。我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因为我现在很紧张;我受不了别人给我戴高帽;间接委婉地戴上我也受不了。
“对了娜娜;听说你搬家了;新家怎么样;住得还舒服吧?”孙新新像个间谍一样连我最近搬家了这样不起眼的问题都摸透了;看来她是早有预谋。
“嗯;都挺好;就是回家的路还没走习惯;总往以前的家走。”我实话实说。
“没关系,以后放学我陪你走;正好我顺路;能多送你一段。”孙新新讨好地说。
“我说你有什么事你直说行不?你这样献殷勤有什么企图?”好像我说什么她都能有一堆话等着我;这种被人冷眼看透了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对于她的讨好我也越来越觉得阴森森;肯定有什么她设好了的圈套等着我上钩。
“呜呜……人家就是想和你成为好朋友么;我无依无靠的;呜呜……”孙新新竟然小声啜泣起来。她这一翻话说的好像我就是个到哪都有依有靠的;还能拖家带口的再有依有靠的一样。但是我受不了女孩子的眼泪;特别是还能看得过去的女孩子的眼泪;所以我有点不知所措。
“喂;孙新新;你有话好好说;你这样儿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我立刻乱了阵脚;惊慌失措地望着她;这让她更来劲儿了。
她开始号啕大哭;很快我的周围便围了一圈人;他们用莫名其妙地眼神看看我;又用甚表同情的眼神看看孙新新。这让孙新新又一次认为她处于绝对的优势地位。我有点怒了;我很讨厌一群陌生人围着我看个不停;并且对我指指点点。
“孙新新;**的别在这给我装X;我不吃你那一套!你要是真想和我做朋友;就拿出你的实际行动来;让我看到你的真心;否则;你就是再会演戏蒙骗这些傻子;我也不会心软到把你当朋友!”我用手随便点着人群中的几个人;隐约间好像看到了某个甚是熟悉亲切的影像。
孙新新委屈地抹着眼泪。她没有想到我依旧是那个初中时代的吉娜;强硬、坚强、认死理。
我拨开人群冲出教室;跑进厕所点起一根烟。我在想:真他妈的晦气;开学第一天就碰到这种纠缠不清的事。
“啧啧;你还会抽烟呢?”厕所里的一个等待入厕的陌生女孩儿跟我搭讪。
“嗯。”我闲来无事;便睁大眼睛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看。她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