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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整个人半吊在墙上,抬头看着对他出手相救的人,沉静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波动,带着一点恐惧。
“把手交给我。”言曦冲着他喊道。
伊藤犹豫了半晌,眼中分明带着不信任,苍白的脸色像是抹了一层石灰似的,白得可怕,终于,他还是伸出了手,握住了言曦的手掌。
他的手骨骼分明,看似弱不禁风,握住她的那一刻,却让她感觉到了他的力量,但冰冷得很,正如他给人的感觉。
不需要费多大的力气,便将他拉了上来,言曦觉得这个人真的是太奇怪了,明明这么容易受到惊吓,为什么还要爬到这么危险的地方睡觉?
“我看比较想死的人是你。”言曦玩笑道,伸手去拉了拉还蹲在地上的伊藤,却发现他蹲在地上,捂着胸口,头上冒出了细汗,脸色苍白得像鬼,身体在抽搐痉挛着。
“喂,你怎么了,别吓人啊。”言曦蹲下身子,扶着伊藤,眉头紧皱着,伸出手按着他的脉博,他的心跳跳得很快,很紊乱。
“扶……扶我……下去。”伊藤断断续续地说道,呼吸急促。
言曦立刻扶起他,往楼下冲,一下楼便看到那个着急找人的护士小姐,护士一见伊藤的模样,吓了一大跳,忙过去搭一把手,大喊道:“快快快,快送去急诊室。”
伊藤进了急诊室,言曦有些担心,坐在外面等候。
“小姐,”没过多久,一个医生模样的人手里拿着份手术单:“伊藤先生现在情况危机,出现了心脏停跳,需要开刀动手术,你是伊藤先生的家属吧,请签个字,我们才能开刀。”
“不签就不能开刀是吗?”听情况,似乎很严重的样子,心脏停跳?心脏停跳是什么概念,心脏不跳了人不就死了吗?
“是。”医院也是怕负责任的,在没签手术单的情况下,若人完好那还没事,若死了,难道要他们医院负责吗?
“我签。”如果签字就能救活一个人的性命的话,这个字当然得签。
医生拿着手术单,又急急地跑回到急症室里,灯顿时亮起。
言曦依然在外面等着,这事她遇上了就不能放着不管,但愿那个睡美男能够平安度过吧,他身上那股忧郁的气质让她止不住怜惜,冷酷有时候是脆弱的表现,生这么严重的病也难道个性变这么偏执古怪。
良久之后,坐得言曦脚都快麻痹时,手术室里灯终于熄了,伊藤被推了出来,可仍然是晕迷着,脸色也不见得多好。
因为伊藤刚做完手术,身体各方面都很脆弱,怕被感染,所以暂时不能见客。
言曦站在窗外看着,伊藤睡在白色的床上,映衬着他的脸,显得越发地苍白无力,身上插着针管,生命看起来是那么脆弱。
“伊藤先生真的很可怜。”方才见的护士小姐幽幽地走过来,与言曦一起一同望向病床上的男子,眼中充满了同情或倾慕,这么美的一个男子,很少有人见了还能不动心吧,她只是个凡夫俗子。
言曦没有说话,可怜的人多了去了,她能说什么。
护士小姐却顾自顾地说着:“自从他转到这个医院来,就没有任何亲朋好友来看过他,他也不喜欢说话,人不是孤零零地躲在病房里就是无故消失不见,总让人找了好半天,可是我们谁也不忍心骂他。他真的很可怜,来这里之后,我们谁也没他笑过,听说他的家庭很复杂,父亲找了二奶,抛妻弃子,连伊藤先生旧疾复发都不管,只丢下医药费,连看也不看一下。”
“他是什么病?”怎么会有那样狠心的父亲,再怎样都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她最讨厌的便是三心二意,用情不专之人。
“先天性心脏病。”
“能治吗?”如花的生命就这样凋零,难免会觉得伤感。
“很难,需要动大手术,甚至是换心脏,才有可能根治,可是伊藤先生似乎不想动手术,他对人生总是很绝望的样子,知道吗,他来医院一个月,说的话不到十句,小姐,你来看他,我想伊藤先生一定会很开心。”护士小姐甜甜地笑着,对这个病人关怀得过份,这大概是美男特有的待遇吧。
护士在她的耳边嘀嘀咕咕了好半天,值到轮到自己值班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开,临走时还眷念地看了一眼伊藤。
女性总是母性泛滥的动物,尤其是针对弱者,而伊藤也确实挺惹人怜惜的。此时他的睡颜就如孩童一样纯真,善良而无害,触及着她心里最柔弱的部分,伊藤很像她以前的小师弟,是他们师门年纪最小的孩子,七八岁,粉嫩粉嫩的,可爱极了,全师门的人都很疼他,但他身体不好,大家便更加用心地照顾他,尤其是大师兄,大师兄简单把把他当亲弟弟一样看待,大师兄……
言曦眼睛看着伊藤,但已不知神游到宋朝去,不知另一时空的杨言曦能否适应杨八妹的生活?
萧扬悄然出现在杨言曦身后,顺着他的眼神看向病床的男子,眼眸不禁染上一丝薄怒。
“杨言曦,终于想通,不吊上在玉枫这棵树上了,恭喜你啊,还养起小白脸,挺牛的你。”萧扬皮笑肉不笑,脸上面部表情很狰狞,瞄了一眼,嘴角勾起一个冷酷的弧度:“你的眼光就这样,果然丑八怪配猪八戒,天生一绝配。”
萧扬每次说话都让人有死的冲动,但听多了也就那样了,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作,抗压力会不断地提高,而玉枫已经将这种境界发挥到了极致。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个人看起来不像是生病的人。
“哼,会怕了?今天被我捉奸在床,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先早日祝你们分手快乐啊。”萧扬得意地说着,心里却是一片阴暗。
言曦看着萧扬,深深地看着,眼神很奇怪。
“看什么看,老子比你好看多了。”萧扬被言曦看的心里有发毛,这眼神告诉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想他萧扬天不怕地不怕,不知为何近日见了杨言曦,总会感到有些气短,果然,人是不能做错事的,出来混的,迟早都要还。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那个啊?”言曦问得隐晦,其实想想她也觉得慎人。
“什么什么啊,有屁快放。”女人就是麻烦,扭扭怩怩的,烦人!
“就是断袖之癖啊,你是不是喜欢玉枫?”她就觉得那两个男人很古怪,想萧扬对什么人都是一副‘我是老大,我做主’的样子,唯独对玉枫,通常玉枫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乖乖闭嘴了,这不是太奇怪了吗?很难不让她想到这两人有奸情的存在,要不然就是萧扬暗恋玉枫,玉枫长得那么斯文白净,也不是不可能的是不?
素来只有萧扬气死人的份,这次他反倒差点被气得喷饭,什么?说他喜欢玉枫,拜托,怎么可能,像玉枫那种死变态,白痴才会喜欢,就比如面前这一个,而且他是男人耶,百分之一百的男人,他才没那种癖好呢,要不是打不过玉枫,他用得着屈于他的淫威吗?
萧扬说不出话来的样子,言曦直接把他认定为恼羞成怒,看萧扬便多了几分‘情敌’的感觉,难道他老是想着法子拆散她和玉枫,原来是居心不良,存着这样的心思。
拍了拍萧扬的肩膀,言曦颇为同情地说道:“我知道爱情是不分年纪、性别的,我也很佩服你对玉枫的痴心,但是我和玉枫已经在一起了,不可能会分手,希望你早日放下这段没有结果的恋情,试着敞开心扉,你一定会找到一个适合你的女孩子。”
“说什么狗屁,鬼才喜欢玉枫,你们全家都喜欢玉枫,统统去做鬼吧。”萧扬一手拍掉杨言曦的手,却不小心碰到了言曦被苏言涵伤到的小口子。
杨言曦有些吃痛,但没有叫出来,只是轻轻地皱了眉,但目光如炬如萧扬一眼就看出来了:“怎么了?”
“没事,就一小伤。”言曦揉揉手,确实不是很大事,一个小伤口而已,比起她当年独闯邪教时受的伤那是轻多了,苏言涵的杀伤力跟那邪教教主就不是同一水平的。
“谁弄的?”萧扬怒,扯着言曦的伤口上,虽然真的只是一点点小伤,几乎都没怎么看出来,但是到了萧扬的眼里那就是完全不一样的了,他绝对有本事将它扩大化,敢碰他罩着的人,就是在挑战他的权威,要是那人嫌命太长,他可以让他(她)提早见阎罗。
“一个疯子。”言曦不愿多谈,反正苏言涵已经被送进精神病院,希望她在里面好好反省好好做人吧。
杨言曦想着大事化小,有人却不这么想,萧扬弄不清自己的心思,他也不想弄懂,他的人生守则就一条,别人让他不舒服了,他必定要还之以百倍痛苦,所以他抽风了,他把关在精神病里的苏言涵给弄了过来。
苏言涵被关进了一个小黑屋里,吓得蹲在墙角落,她不是疯子,为什么要把她关在小黑屋里?她扣着地面上的石泥,划出一道道痕迹,心底蔓延着一种恐惧的心理。
杨言曦还没死,她怎么可以死?她若死了,杨言曦会不会就把慕明灏抢走了?不,不会的,明灏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精神病院这么久了,他都没来看过她一次?是工作很忙吗?还是出了什么事?苏言涵胡思乱想着,什么想法把往脑子里塞,甚至想着此时此刻也许慕明灏正拥着杨言曦幸福地在一起,把她给忘了,不然为什么不带她出去?
如此想着,她对杨言曦的恨已经达到顶峰,恨不得将杨言曦脱皮拆骨,碎尸万断。
苏言涵越想越偏执,手不断地扣着地面,忽然一个温热的东西贴到她的手背上,吓得她直放声尖叫。
“救命啊,什么东西,救命……”她感觉那像是一个活物,有点像人的手臂,又觉得有些不像。
“言涵,言涵是你吗?我终于等到你了。”一个虚弱的男声在黑乎乎的暗室中响起,显得格外阴森吓人。
苏言涵吓得直往里间缩,缩着一团,颤着音道:“你,你,你是谁?”
那男子的声音似乎很开心:“我是强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