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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仁靓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後沉声问她,「你在说谎骗我对不对?」
「拜托,我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根本就没有坐吃山空的本钱,怎会拿工作来开玩笑?」李佩没好气的回道。
「所以,你真的找到新工作了?」张仁靓仍带着浓浓的怀疑口吻。
「嗯。」
「什麽样的工作?公司名称是什麽?公司负责人是谁?公司在哪里?还有,你为什麽会去那间公司应徵?」张仁靓连珠炮似的问。
「你问这麽说做什麽?」李佩苦笑道。
「怕你骗我呀!」张仁靓理所当然的回答。
「我为什麽要骗你?就说了我没工作没收入很快就会饿死,我还不想死好吗?」她无奈道,然後回答她先前连珠炮似的问题。「只是一间小公司,说了其实你也不会知道。重点是公司只有两三人,成员很简单,工作环境和气氛都很好,我很喜欢那里给我的感觉。」
「看!只有两三人的小公司你也敢去上班?」张仁靓难以置信的叫道。
「嘿,哪家公司刚成立时不是两三人呀?你老公的公司刚开始还只有他一个人你忘啦?」李佩抗议的说。
「我真佩服你的勇气,难道你就不担心这件小公司做没几个月就垮了吗?」张仁靓语塞了一下才叹息的问道。
「呸呸呸,你别乌鸦嘴!」李佩急忙说道。
「所以,你真的已经决定要辞职了?」
「如果你们有人要继续留下来的话,我可能会考虑。但现在既然都要走了,那就一起走吧,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她叹息的说。
「这样以後我们是不是就很难再碰面了?」
「屁!以後规定每个月最少聚餐一次,把姜妍也给找过来,以後这事姐妹的聚会,不在时同事的聚会。」她霸道的宣布。
「好。」张仁靓顿时轻笑出声的应道。
「那就这麽说定了,我明天就提出辞呈。」她要快刀斩乱麻,免得自己後悔。
「这麽快?」
「先抢先赢嘛,我才不要做最後一个离开的人。」
「这也要抢?」
「没错!」
隔着遥远的距离,拿着手机的两人同时扑哧一声的笑了起来。
友谊长存!
第六章
自从换了工作,专任屠家的管家兼保姆之後,李佩每天都过得既轻松又快乐。
这份事少钱多离家近的工作几乎让她乐不思蜀,每天窝在屠家的时间都超过十二、三个小时,害的她的雇主大人都觉得对她有些不好意思,连问了她好几次是否该替她加薪。
对於这种情况,她个人觉得还蛮好笑的,除了好笑,其实还有些尴尬。
因为天知道她窝在他家的时间,大多都是在享受小励的陪伴,和耗损他家的水电费,并不是真的在工作,如果再让他替她加薪,她真怕会天打雷劈。
不过今天她之所以会留到晚上十一点多都还没回家,和上述之事完全无关,而是感冒的小励让她离不开。
「很晚了,你快点回家吧,小励我会照……咳咳……我会照顾。」
「你都自身难保了,要怎麽照顾他?」李佩转头看着一脸病容的屠秉文,无奈的问他。
真是搞不懂,她也不过才休假一天没来而已,这对父子竟然就给她双双感冒,一个间歇性发烧,一个「酷酷嫂」不止,真的是很让她无言以对。
「反正我一直咳也不能睡……咳咳……正好可以照顾。」屠秉文咳声道。
「你想害小励交叉感染,发完烧後换咳嗽吗?」她问他。
他顿时无言以对。
「你去睡觉吧,睡不着也要睡。小励我会照顾,今晚我会留下来。」她对他说。
「谢谢你,你好像……咳咳……好像认识我们父子以後,就一直被我们麻烦,咳咳……抱歉。」他边咳边说。
「别说了,你快点去休息好吗?算我拜托你。」她眉头紧蹙的看着他。
她拜托的说法让他勾起了唇角对她笑了笑,然後转身走出小励的房间。
李佩一直以为他转身出去後会直接回房睡觉,没想到当她在确认小励的体温已降下来,走出房间时,却看见他还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一边捂着嘴巴隐忍的咳着。
「不是叫你去睡觉?你怎麽还坐在这里?」她走上前对他蹙眉道。他与她的关系虽名为主雇,实际上也是主雇,但在朝夕相处了一个多月之後,朝——早上他出门上班前就来,夕——直到他下班回家一两个小时後才离开,他们的关系更像朋友和邻居,以及家人,所以她对他的态度早就没了恭敬,只有唠叨而已。
「睡不着,看片子。」他一脸无辜的表情。
「你明天不用上班吗?」她问他。
「请假了。」
她闻言。所以,他打算一直坐在这里看片子,那她要睡哪里?
原本这里是有间房权充佣人房的,听说黄嫂以前留宿都会睡在那间。但自从她无意间发现小励总会不自觉对那间房充满畏惧後,她便在屠秉文的同意下,直接把黄嫂用过的东西全丢了,将它改成了储藏室。
她从不认为自己会有要留宿在他家的机会,一来她住得近,二来倘若真要她连夜看顾小励的话,直接将他带回她家就是了,还可以让孩子偶尔拥有新鲜感,一举两得。
她从没想过会有今天这情形。
所以,她今晚要睡哪儿?去小励的房间打地铺,还是去他房间睡?後头的想法让她猛然一呆,表情怪异。她在想什麽呀?
「怎麽了?」他问她,声音因感冒咳嗽而变得沙哑。
「小励的烧已经退了,我想我还是回家好了。」她开口水,突然感觉到夜深人静,他们俩这样孤男寡女的好像不太好。
「我送你回家,咳咳……」他立刻从沙发上起身到,家字才说完又猛烈的咳了起来。
「你还是休息吧,我自己回家。」她眉头紧蹙的看着他说。
他摇头,即使咳不止,已然坚持的往大门方向移动。
「等一下,你可不可以先穿件外套呀?」她真的拿他的执拗没辙,直接走到他房间去替他拿了件外套递上,「喏,穿起来。」
屠秉文接过外套,正想开口对她说声谢谢时,怎知房间那头却突然传来小励的哭声。
他们俩对视一下,不约而同的立刻朝小励的房间快步走去。
房间里,小励坐在床上呜呜呜的哭。
「怎麽了?小励?」李佩将房间的灯打开,快步走到他身边,将他拥进怀里柔声问道。
「爸爸不要呜……不要小励了,呜……」小励边哭边说。
李佩顿时抬头与站在床边的屠秉文对视一眼,前者的目光略带指责,後者充满自责於愧疚。
「你在做梦,爸爸很爱小励,怎麽会不要你呢?来,张开眼睛看看,爸爸不是在你面前吗?」李佩柔声安抚着怀中抽噎不停的小励,同时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好像又高了起来。
听见她的话,小励睁开泪眼婆娑的双眼,抬头看。
屠秉文坐到床上,伸手将儿子拥进怀里。
「小励是爸爸的儿子,爸爸不会不要你的,永远不会。咳咳……」他承诺的对儿子说,说完忍不住又咳了起来,真是该死的感冒!
「小励,你在做梦。」李佩再次强调的对他说,然後将他从屠秉文怀中接过来,重新安置他躺在床上去睡觉。「他的体温好像又高了起来。」她对屠秉文说,一边拿起耳温枪替小励量体温。
「怎样?」他问。
「三十八点五度。」李佩无奈道,看样子她也不用回家了。「你去睡吧,我来照顾他。」
屠秉文无话可说,只能点点头,看了再度闭上眼睛睡觉的儿子一眼後,转身离开房间。
为了照顾体温忽高忽低的小励,李佩几乎整晚都没睡,一直到快要淩晨五点才体力不支的趴在小励的床边沉睡了过去。
待她再度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她猛然坐起身,接着发现这不是什麽陌生地方,而是屠秉文的房间。至於自己是怎麽跑到这里来的,大概是被他报过来的吧?只是对於自己竟然睡到换地方都不知不觉,这感觉不是普通的窘而已。
现在几点了?小励呢?
她猛然下床,起身走出房间,然後立刻问道一股烧焦的味道。
她迅速的朝烧焦味传来的方向跑去,然後对着站在瓦斯炉前的屠秉文叫道:「你在煮什麽?」
「稀饭。」前者回头看她,有些尴尬的回答道。
「你没闻到烧焦味吗?」她毫不犹豫的走上前将炉火关掉。
「可是稀饭还没熟,中间还是应的。」他眉头紧蹙的对她说。
「你的火开太大了,水放不够多,还有,你得边煮边搅拌才行。着过稀饭最後就算被你煮熟了也不能吃。」她看了他一眼,告诉他。
屠秉文被揶揄得脸都红了。
「现在几点了?」她问他,同时手脚俐落的再拿出一个锅子来洗米煮稀饭。
「快十点了。」他看了下手表。
李佩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它没睡到十一、二点或下午两、三点,要不然就要换她尴尬脸红了。
「小励还有没有再发烧?」她又问。
「没有。」
「太好了。」她顿时松了一口气,一顿後又问他,「你呢?睡了一个晚上,咳嗽有没有好一点?」
屠秉文顿时一阵心暖,真的有好久不曾感受到如此单纯,令人心暖的关怀了。
他原以为经历过陈茵歆的背叛与伤害之後,他不会再轻易的为女人心动,至少在伤口仍隐隐作痛时绝对不会,结果他却这样轻轻松松、轻而易举的就闯进他心里。最重要的是这个当事人对此可能始终状况外。
「干嘛不说话?不会是经过一个晚上後,你终於彻底失声了吧?」等了一会儿,没听见他的回答,李佩转头问他,一顿後旋即又摇头道:「不对,你刚才还有跟我说话。」
「好一些了,至少没做完那麽严重了。」他回答她的问题。
「还好,否则我们三个都一起重感冒,那就惨了。」她说。
「你也感冒了?」他惊愕的问道。
「好像有点迹象,喉咙有点痒。这都该感谢某人把我抱到某间充满感冒病毒的房间睡觉的关系。」她斜睨着他说,说完还不忘白他一眼。
屠秉文顿时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