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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实上呢?今儿若不是亲眼所见,他可能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对着个稚子婴孩都能下得去手,那心得有多硬?哈哈哈,原来他才是那个眼瞎的呀!
晋王妃怒极攻心,“王爷,您,您——”一声凄厉的喊声自晋王妃口中喊出,她整个人朝后仰去。
“王妃,王妃。”
“王妃您怎么了?”
“不好了,王妃晕过去了。”
“王妃您醒醒呀!”
丫鬟婆子们惊慌失措地喊着,可晋王爷的脚步顿都没顿一下,好似没听见一般朝外走去。
缩着脑袋躲在外面的徐昶听着他父王母妃的争吵声,头皮一阵发麻。心里一个劲的嘀咕:母妃哎,您就低低头得了,不就是个外室吗?进门就进门呗,不过是多了个逗父王开心的玩意儿,多大点子事?又威胁不到您的地位,您跟父王顶什么呀!这整个晋王府还是父王说了算。您都是做祖母的人了,还跟个玩意儿争风吃醋,不是自降身价吗?
您要是实在看这母女仨碍眼,先让她们进了府,您再慢慢收拾不就行了?用得着现在就喊打喊杀跟父王对着干吗?这不是硬生生把父王往外撵吗?徐昶在外头替他母妃可焦心了,
当然这些话他也只敢在心里暗自嘀咕,要他当着他母妃的面说他也是不敢的。当然他也不敢去劝他父王,没瞧见他父王都气成那样了吗?更不敢凑上前去,毕竟说起来这事还是他惹出来的,他怕父王收拾他呀!
待听到他母妃晕倒了,徐昶再也顾不得其他,两步就窜进了屋子,“母妃,母妃您没事吧?您快醒醒!可别吓唬儿子呀!大夫,快去三嫂院子里请太医来。”
徐昶一使劲把晋王妃抱了起来,走进内室放在床上,整个人跪在床前,满脸焦急地盯着双目紧闭的晋王妃,心里一个劲的打鼓,母妃您可千万别有事啊!
“太医呢?太医怎么还没到?去,去,快去瞧瞧!”不过才过去半刻钟,徐昶便觉得好似有一个时辰那么久,不由不耐烦起来。
“昶哥儿!”一个虚弱的声音响在耳边。
“母妃您醒了!”徐昶惊喜地又扑到床前,瞧着睁开眼睛的晋王妃,脸上全是高兴,“母妃您都快吓死儿子了。”
晋王妃看到只有小儿子守在她床前,而那个承诺会对她好一辈子的男人却不在,心里不由浮上委屈,“昶哥儿,你父王,你父王——”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徐昶见状忙手忙脚乱地帮她擦泪,安慰道:“没事,没事,过两天父王消了气就好啦!母妃您也是的,父王喜欢那个外室,您就让她进门得了,她生得又是丫头片子,碍得着您什么?您不是总说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吗?怎么您自个倒犯起糊涂来了?父王现在正在气头上,您感觉收拾个院子出来,把那外室往里一迎,父王的气也就消啦!”他给自个母妃出起主意来。
徐昶还不如不安慰呢,晋王妃听了他的安慰恨不得能再晕过去,她只觉得连小儿子都不站在她这一边,不由悲从心来,呜呜哭了起来。
“母妃,您,您怎么了?”徐昶见状更加手足无措了。
沈薇听着荷花惟妙惟肖地转述,眼睛都弯成了月牙了。
“咳,奴婢这也是听枝儿说的,奴婢要是当时在场就好了。”荷花无比遗憾地道。
这个枝儿是晋王妃院子里的一个三等丫鬟,因受过荷花的恩惠,倒也偶尔寻荷花说说闲话。
“哦,对了,那个外室呢?王妃允她进府了没有?”沈薇问荷花。
“没呢,还搁外院住着呢,听说王妃病了,病得听重的,都不能下床了。”荷花撇撇嘴道。病死了才好呢,还妄想拿捏磋磨她家郡主,我呸!得报应了吧?
沈薇身边所有的丫鬟都在幸灾乐祸,哼,当初一门心思朝我们郡王爷身边塞人,给我们郡主添堵。现在你可算是尝到滋味了吧?你当初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什么作为主母就得贤惠大度,什么给爷们纳妾开枝散叶是主母的责任,什么主母不能拈酸吃醋——哼,你现在怎么不把王爷的外室纳进府呢?
徐佑下差回来,沈薇就凑了过去,“那事你听说了没有?”
“什么事?”徐佑抬起头看沈薇,有些摸不清她问的是哪件事?
“王府里头你父王养外室的事呗。”沈薇一边咔嚓着果子一边用下巴点了一下晋王府的方向。
徐佑点了点头,“听说了,怎么了?”徐佑的消息比沈薇要灵通一些,虽然他每年在王府住的时间不长,但到底也住了二十多年了,手底下还是有几个人的。
而且这事他早知道会有暴出来的一天,一直吩咐人盯着呢。至少他就知道他父王给那个叫曼儿的外室换了三个地方,从开始的榆树胡同,到最后的这个柳叶胡同,真可谓是狡兔三窟了,他父王也算是煞费苦心了。可那又怎么样?不还是叫晋王妃知道了?
“听说王妃病得挺重的,要不咱们过去侍疾?”沈薇眨着眼睛询问徐佑。
徐佑顿时就笑了,“你是想去落井下石瞧笑话的吧!”这丫头会给王妃侍疾?那估计太阳得从西边出来,“薇薇最近很闲吗?”不能吧,这丫头不是跑娘家跑得很欢畅吗?成日跟她祖父那只老狐狸窝一起,也不知嘀咕啥坏事呢。
“我是那样的人吗?人家很孝顺的好吧!”沈薇不满地道。她多孝顺了,自打她祖父回府养伤,她几乎一天不落地过去喂药喂饭,端茶倒水念书。上哪找她这么有孝心的人去?没瞧见以前不大待见她的祖母现在都对她和颜悦色了,前儿还寻了套头面送给她。
徐佑嘴角抽了抽,倒也没反驳她的话,只道:“有那个闲工夫薇薇你还是多陪陪为夫我吧,自己算算你冷落为夫多久了?”王府现在一团糟呢,他们还是别过去找不自在了,免得笑话没看出反遭池鱼之殃。而且那边府里又没使人过来传话,谁知道王妃病了?装不知道得了!谁想给她侍疾呢?
沈薇扁扁嘴,斜了徐佑一眼,随即风情万种地笑开了,“冷落?那哪能呢!瞧这张脸,长得多好看呀,小鲜肉啊!姐就是冷落自己也不能冷落大公子你呀!”说着整个人就压了上去,一手摸着徐佑的脸,一手已经朝他的衣襟伸去。这些时日,本来就见多识广的沈薇早历练成了老司机。
人家都已经把战书下到家门口了,徐佑还等什么呢?自然抱起媳妇这样那样起来。
相较于徐佑沈薇这边的和谐,晋王府还真是乌云密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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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沈太傅的伤势
晋王妃是真的病了,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开始是不愿意吃喝,后经几个儿子儿媳的跪求,总算是愿意吃东西了,可却是吃多少吐多少,哪怕喝两口清汤也能全吐出来,跟那害喜的症状一样,可太医早就把过脉了,她根本就没有怀孕。
不过两天,晋王妃就憔悴得不成样子。
到底是亲娘,作为儿媳的吴氏、胡氏和秦颖颖或许只是表面上做做样子,而作为亲儿子的徐烨、徐炎和徐昶就心焦无比了,尤其是徐昶,事情是他惹出来的,要真的带累得亲娘没了命,他这辈子都不得安心啊!
所以他也不出去花天酒地了,日日守在他母妃的跟前,让作为哥哥的徐烨和徐炎无比欣慰,觉得这个最小最混不吝的弟弟终于长大了。
“王爷,世子爷还跪在外头呢。”小泉管事伸头瞧了一眼外头的大雪,小心地提醒道。
晋王爷哼了一声,面无表情地道:“他爱跪就让他跪着,又不是本王不让他起来的。”对于二儿子的来意他十分清楚,不外乎给他母妃求情罢了,可这一次他是铁了心要治她一治,不然还不得反了天了?
主子怄气,做奴才的可为难了,多劝吧,惹主子厌烦;不劝吧,要是出了事还得是奴才顶缸。迟疑了一下,小泉管事继续说道:“王爷,外头可吓着大雪呢,世子爷一早就来了,这都跪半天了,要是跪出个好歹来,心疼的还不是王爷您吗?”
晋王爷瞧了一眼外头纷飞的大雪,眼中闪过一抹担忧,却是没有说什么。
小泉管事一见有门儿,再接再厉道:“外头实在是太冷了,要不您让世子爷到屋子里跪着?”
晋王爷又瞅了一眼外头被大风刮得凌乱的雪珠子,到底还是心疼儿子的心思占了上风,“去叫世子起来吧,难不成还要他老子我亲自去请他?”话语中满是嫌弃。
小泉管事赶紧颠颠地跑出去,一把油纸伞遮在徐烨的头上,“世子爷哎,您赶紧起来吧,王爷叫您进屋呢。”
他瞧着徐烨身上落得一层厚厚的雪,还有头发眉毛上的冰渣子,脸上浮上担忧,“世子爷您怎么这么傻?您就是要跪,也该到那廊下,这外头风雪交加的,冻病了怎么办?”一边手忙脚乱的替他扫身上的雪。
徐烨抬起头对着小泉管事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却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冷,真他妈的冷,他觉得自己都要冻僵了。
小泉管事见状,忙搀扶住他,“世子爷您慢着点,奴才扶您起来。”哎呦哎,世子爷身上都跟冰疙瘩似的那般凉。
徐烨的双腿早就没有了知觉,就是有小泉管事扶他,他也是打了个趔趄,差点把小泉管事也带倒了。
“还不快过来帮忙,一个个杵在那干什么?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小泉管事冲廊下站着的小厮吼了一嗓子。
立刻便有两个小厮飞奔过来,三个人齐心协力才把冻僵的徐烨扶到廊下,又是拍雪又是揉腿,很是折腾了一番。徐烨灌了两大碗姜汤才觉得胸口有了点暖和气。
徐烨觉得身上好了一点便去见他爹去了,一进门就老老实实地跪地上,低垂着头,也不吭声。
晋王爷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寄以厚望的儿子,心中十分复杂,没好气地道:“你这是要做什么?不好生去衙门当差,来这给你老子我添什么堵?”
徐烨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