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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飞雪咬了咬牙,也坐了下来,眼神冷冷而清寒,写满了恨意。
瑶罗却是面色镇定,“沈姑娘想怎么比?”
沈飞雪冷笑,“为了节约时间,咱们就一起,谁的琴声盖过对方谁就赢,如何?”
“好。”
瑶罗温柔而笑,神态间没有任何紧张慌张之色,好似已经胜券在握。
她越是这样,沈飞雪便越是恨得咬牙切齿。心浮气躁,第一步她便输了。
琴声低沉而悠扬,刹那飘满整个大殿。
坐间,云墨低头对凤君华道:“你就这么相信瑶罗?万一她输了呢?”
凤君华神色自然,“瑶罗如今是我的丫鬟,输了也不丢人。再说了,她输了不是还有我么?难道你对我没信心?”她一挑眉,“虽然我这十多年没碰过琴了,但是要胜过沈飞雪还是有自信的。而且…”她眯了眯眼,笑得意味深长。
“瑶罗不会输。”
“这么肯定?”
“当然。”她气定神闲,“不然我跟你打赌。”
云墨回头看她一眼,眼神似笑非笑。旁侧凤含莺忽然扯了扯凤君华的衣袖,“姐,你傻了吧。这种事儿你跟他打什么赌?无论谁输谁赢,到最后还不是他完胜?”
凤君华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瑶罗要是胜了就刚好打击了这一帮想要扳倒她这个太子妃的人,瑶罗要是输了她就得上场,她肯定是必须要赢的。也就是无论谁输谁赢,到头来还是因为他,他不就是巴不得她表现得越在意他越好么?
明白过来以后她忍不住瞪了云墨一样,这人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他的小心眼儿,这种事有什么好证明的?她要是心里没有他能嫁给他么?
把戏被拆穿,云墨也没半点不好意思或者尴尬,依旧自如的笑着,非常亲昵的凑近她耳边,道:“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难得为我醋一次,我自然乐意。”
凤君华又瞪着他,他笑得眉眼弯弯。用他们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道:“等宴会结束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她来了兴致,“什么地方?”
他却回头淡定饮茶,“保密。”
凤君华开始磨牙,他回过头来笑得温雅雍容。
“现在如果告诉你,待会儿就不够惊喜了。”
凤君华眼珠子转动,笑道:“你不会为我准备了生日礼物吧?”
他眨眨眼,“聪明!”
她眼神一亮,抓着他的手臂道:“是什么?”
他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眼神宠溺而温柔。
“你呆会儿就知道了。现在,看戏!”
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秀恩爱,看得殿内百分之八十的女人又羡又妒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而此时,场中央表演已到了高潮阶段。从一开始沈飞雪的琴声便显得低沉杀伐之气过重,瑶罗的却是和声细语,令人听之便想起阳春白雪春光融融之景,自然而然萌生憧憬之意。沈飞雪面色渐渐白了,额头开始沁出冷汗来,牙齿几乎咬破了嘴唇。
她不相信,不相信她居然连一个丫鬟也不如。
心浮气躁,好几个音调便弹错了,她越发的慌张,连连补救,却一再的出错。
反观瑶罗,眉目依旧淡定如水,丝毫不见狼狈局促之态。
两相比较,沈飞雪已经输了。
四周宾客看到这样一幕,不由得都有些惊奇。虽然沈飞雪为人太过自傲,但是不得不说,她的确有自傲的资本。名门嫡女,又生得那样一张好容颜,自小便是请名师指导学习,也广有才名,如今竟然连个丫鬟都比不过,无怪乎刚才凤君华那么自信。
沈飞雪已是满头大汗音符连连错了好几个,沈家人看着也跟着焦急。这时沈飞雪无意的一个回眸,恰好看见云墨凑近凤君华耳边,低声温柔呢喃,眉目间温软如水,眼神里柔情款款,似全世界在他眼中化为无物,只有那一个女子能入得她的眼。
她心绪震动,之间猛然一个用力。
铿——
琴弦断。
------题外话------
明天继续惩治渣女,嗯,还有男主给女主的生日礼物,哈哈
第三十五章 至此一生,唯有一妻
琴断,情断!
沈飞雪脸色立即惨白如雪。
而这个时候,瑶罗的最后一个音符也落下,余音缭绕,不绝于耳。
整个大殿无人说话,落针可闻。
瑶罗慢条斯理的站起来,对着沈飞雪有礼的点点头。
“沈姑娘,承让。”
沈飞雪浑身一抖,她抬头看着瑶罗,眼神里折射出不可思议的惊恐,以及微微惶惑恨意。
“这不可能。”她连连摇头,无法接受这样的惨败。“这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输给你,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
凤君华清冷的声音响起,带点漫不经心和不耐烦。
“机会本宫已经给你了,你自己技不如人,就不要怨怪他人。”
沈飞雪一只手紧握成拳,克制住心里那股翻滚的情绪,而后轻轻道:“太子妃御下有道,便是婢女也有此才情,日后天下断然不敢有人以太子妃无才诽谤之…”
话未说完,云墨手中酒杯忽然飞了出去,酒水化为冰凌的剑,直直射向沈飞雪的眼睛。
沈飞雪悠然住口,瞪大惊恐的眸子,身边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声。而后红光一闪,在那冰凌还差一分靠近沈飞雪的时候截住,化为了清水再迅速蒸发。
“青鸾。”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得云墨低低唤了声,似乎不满她为何阻止他。
沈家的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沈夫人更是顾不得什么君臣了,连忙跑到正中央将沈飞雪抱到怀里,浑身都在颤抖。
凤君华对云墨笑了笑,然后一挥手,瑶罗手中的琴落入她手中。
“你不服气是吗?好,我今天就让你输得明白。”
她也不管其他人的目光,将古琴放在桌上,指尖落下,铿锵一声,低沉而厚重,一声出仿佛千军万马都在奔腾,立时将大殿的人震得精神一醒,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不理会,在那音符余音还未散去的时候再次指尖一点一勾,接着十指在琴弦飞快的拂过,无数音调刹那起伏跌宕如山峦奔腾如海啸,只觉得心中气血汹涌澎湃沉重而寂寥。而那音调似又含了尖锐之气,仿如雷鸣仿如利剑仿如绝望的嘶吼仿如命运的悲怆…
那是怎样一幅画面?
有奔腾的海啸有马蹄阵阵有厮杀入耳有雷鸣滚滚有嘶吼哀鸣,而这一切的一切都从她指尖流动而出,便是心智再是沉稳之人都不由得心潮起伏面色潮红眼神灼灼澎湃而激越。而那低头沉静弹琴的女子却面色无波,似乎已将自己隔离在外,任琴丝一圈圈笼罩大殿,乌压压厚重而来,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好多定力不足的女子亦或者文弱书生已经脸色煞白,根本无法控制心中翻腾的气血。
而那些有武艺在身的,稍微好点,但仍旧止不住呼吸有些急促。
沈飞雪被沈夫人抱在怀中,面色早已没了一寸血色,眼神空洞无神的看着凤君华。她看得清楚,即便是弹奏这样深沉而杀伐隆重的曲子,凤君华依旧漫不经心,显然并没有用尽全力。
正是因为意识到这一点,她才更是羞愧愤恨。
她刚才拼尽全力连凤君华的丫鬟都不如,如今凤君华亲自操琴,不过用了几分实力便让她心神震动自愧不如。
刚才她信心百倍的挑衅,到头来却不过只是人家眼中的一个笑话而已。
她咬紧唇瓣,泪水朦胧的看向云墨。那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却并没有看她,至始至终他的目光便只落在他身边那女子身上,眼神温柔而缱绻,写满了刻骨情深。
就是这样的眼神,就是这样的眼神让她痴迷。
从前这个人冷心冷清不将任何女子放进眼里,纵然高华绝世却也让人只可仰望不敢亵渎。而如今他从云端漫步走过,却将全部的深情赋予一个世人唾弃厌恶的女子,她如何能甘心?
如今她明白了,去年那些传言是真,凤君华不是十二年前人们口中那个无能的草包,不过是藏拙而已。只是从前她并不相信,才有了今日之耻。
忽然一个低沉的音符落下,一曲终了,方才那绵绵不绝的沉沉压力忽然一扫而空,雨过天晴。
沈飞雪骤然惊醒,骇然的看着凤君华。凤君华懒洋洋的瞥了眼四周宾客,曼声道:“我娘的传奇,不会截止于她的红颜早逝。”
对面,天机子眼神里雾海翻腾,几乎克制不住心中激越的情感。
沈飞雪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沈夫人已经伏地道:“小女无状,还望太子妃大人大量莫要责怪,臣妇感激不尽。”
凤君华嗤了一声,“这话说的,本宫要是问罪于她,你们是不是就给本宫冠上心胸狭隘不容人的罪名?”
沈夫人一噎,呐呐的看着她。
凤君华又漫不经心的说道:“不过这也不算无中生有,本宫确实小气得很。”
沈夫人心中一颤,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云墨一直不说话,只是含笑看着凤君华,云皇也没阻止,由着她闹。
凤君华慢悠悠道:“本宫早些年做的那些事儿天下皆知,人人都知道本宫气量狭小睚眦必报,可没什么大人度量。所以沈夫人,你这话可说错了。”
沈夫人骇然,声音里已经有了惧怕。
“都怪臣妇太宠爱小女,以至于她无法无天才会口不择言挑衅太子妃,请太子妃降罪于臣妇,饶小女一命。”
“娘?”
沈飞雪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
凤君华又笑了笑,“本宫何时说要她性命了?”
沈夫人颤巍巍抬头看着凤君华,一只手还紧紧护着自己的女儿,生怕凤君华会突然对自己的女儿动手一样。
倒是护犊情深。
凤君华眼睫垂下,淡淡道:“你可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