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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重关系,别人会说我仗着和姐姐姐夫的裙带关系为所欲为视军令为无物,对姐夫的威信也不好。而且姐姐先发制人处置了我,别人才不会说闲话,不然我今天就不单单只是五十大板可以了事的了。”
“你明白就好…”易水云刚开口,忽然一顿,抬头就见凤君华走了进来,他有些讶异。“三小姐?”
慕容琉风也怔了怔,“姐姐?”
易水云站起来,道:“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他看了看慕容琉风,而后转身走了出去。
凤君华抿着唇,叹息一声,走了过来。
慕容琉风想起身,“姐…”
“别动。”凤君华按住他的肩,“伤得那么重就不要动了,省得伤口又裂开。”
她坐下来,低头看着他。
“小风,真的不怪我么?”
慕容琉风摇头,“我知道姐姐是为我好,姐姐不怪我莽撞就好,我怎么会怪姐姐呢?我知道姐姐是最疼我的,姐姐做什么事都是为我好,所以我不怪姐姐。”
凤君华抿着唇,然后点了点头。
“是不是很疼?”
慕容琉风摇头,“刚开始是很疼,不过姐姐让人送来了药,现在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
凤君华叹息一声,“小风,你要知道,这里是军营,是战场,很多事情不可以任性也不可以冲动。你好不容易凭着自己的努力挣得了成绩,如今全都付诸东流,又要从头做起了。在军中,榜样为先,我不可以因为你是我弟弟就徇私舞弊,我不允许那样的事发生。”她顿了顿,声音又低了下来。
“其实除了纪律以外,我更是想到了我自己,小时候的我。”她看着慕容琉风,又笑了笑,眼神有些涩然和萧索。“那时候你还没出生,我做了很多错事,当然你后来也都清楚。只是旁人听起来,远不如我本人印象深刻感受刻骨。我曾经也杀人放火,也无恶不作。而任性的后果就是义父上交兵权,我大哥贡献两座城池,还附带一身的蛊。你瞧,多少人为我的任性付出了怎样惨痛的代价?所以我不想你步我的后尘。不想你因为年少轻狂冲动犯了错,到头来又因无法承受而痛不欲生。我太了解那种滋味,所以才不希望你重蹈覆辙。你是我弟弟,是慕容家唯一的子嗣,你不可以任性。”
她握紧慕容琉风的手,真切道:“你今年十四岁了,已经不再是小孩儿,你应该懂得什么叫做承担。慕容府不能再出现第二个慕容琉绯,你懂吗?”
慕容琉风起先眸子有些迷茫,而后渐渐从她一字一句中体会到那种属于命运的森冷和无奈不甘,而后郑重点头。
“姐,我知道了,以后我绝不再犯。”
“嗯。”
凤君华又叮嘱了几句,才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营帐,云墨还是没睡,睁着一双眼睛,似乎在等着她回来。
她脱了鞋子就躺回床上,将头埋在他怀里。
他低头,“不高兴?”
“没。”她闭着眼睛,“我累了。”
“那就好好睡一觉吧。”
“嗯。”
她不说话,很快就睡了过去。
云墨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眼神沉沉如梦。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轻手轻脚的起身走了出去。
魅颜和魉佑守在外面,见他出来,立即颔首。
“殿下…”
“别打扰她。”
魅颜魉佑立即闭上了嘴巴。
云墨来到一个寂静的山头,身后站着黑衣人在向他禀报。
“殿下,自从崔江雯死后娄一欣和叶佩心里一直有疑惑。那天您出战,娄一欣便借机去见颜如玉,不想被那女人蛊惑险些解开颜如玉的穴道。太子妃的弟弟恰好经过阻止了她,娄一欣跟他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颜如玉还在旁边煽风点火,然后他们俩就打了起来,后来叶佩又出现了,原本太子妃的弟弟是不敌的,不知道为何她们两人就倒下了。属下曾查过,并没有被下毒的痕迹。”
“嗯。”
云墨面色不变。
“殿下。”
黑衣人斟酌道:“您知道娄一欣和叶佩二人是怎么死的?”
云墨没多大表情,眼神里却有一种遥远而了然的森冷。
终于开始动手了么?
“加派人手看牢颜如玉,今天的事我不想再有第二次。”
黑衣人神情一震,立即道:“是。”
他说完就消失了,云墨还站在原地,夜色下他身影遥远而微冷,似孤高松柏,又似傲雪冰封,隐匿着许多看不见的深谙汹涌。
这一夜有人违反军规遭受杖刑,有人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有人在夜色下沉思,迎接着另一场风暴的来临。也有人,在暗处,微微勾起唇瓣,不知是叹息还是兴奋。
“果然不愧是云墨,这么快就知道了我的存在。”
旁边响起微微的声音,角落里蜷缩着一个人,看不清面容,只隐约是个娇小的女子,她听见这句话,身子颤了颤,似乎有些害怕。
幽幽的笑意在唇边扯开,“你很想离开?”
女子抖了抖,随即眼神里慢慢酝酿出坚定的光。
“不。”她摇头,“我不离开,你说过会培养我,三年,我等得起。”
“呵呵…”笑声幽幽而淡漠,似乎并不意外她的妥协和顺从。“果然尘世间的男女都一样肤浅,整天就为了些情情爱爱你争我夺,到头来却是给别人做了嫁衣,自己只能形单影只顾影自怜。”
女子有些不服气,“你不是?”
那人不说话,却能感受到那种孤高而遥远的气质,带三分轻嘲七分漠然,渗透空气,慢慢传递而来。
女子红了脸,她不知道这人是谁,只知道这个人十分神秘强大,而且身上有一种高远而高贵的气质,就像九天之上的神,遥远而清冷的俯瞰人世种种。
下意识的,她口气弱了下去。
“你为什么那么恨凤君华?”
那人不回答,然而空气却冷了几分,她能感受到属于那人那种漫不经心而轻嘲的笑意似乎加深了几分。
她咬了咬唇,“她得罪了你?”
又不说话,她知道对方又在打坐了。这人身份神秘,练的武功也神秘,就连她这个不动武功的人都看得出来,若这个人真是神功大成,这天下应该少有地手了吧?
“七姑娘走了那么久?你不担心么?”
“担心什么?”
终于又开口了,语气还是那种漠不关心又好似胸有成竹。
“我不需要没用的废物。”说到这里,语气悠然一冷。“你也一样。”
她脸色一白。
“所以,好好听话,做好自己的事,不要去关心别人的事儿,我的耐心有限。没有利用价值的棋子,我向来不会浪费时间。”
她惶恐的颤抖,低着头轻声道:“我知道。”
“知道就好。”那声音依旧平静而冷淡,“我得警告你一句,既然决定了要呆在这里,就不要再去想其他,以及你的仇恨和嫉妒。”
她一颤,而后低下头。
“是。”
……
这夜里有人疗伤完毕,皱眉看着身边女子。
“颜如玉被挑断了手筋脚筋武功全废?”
“不止如此。”
凰静芙沉着一张脸,“被她挖了眼睛割了舌头,脸也毁了,限制了行动,连自杀都做不到。”她深深吐出一口气,“她太狠了。”
明月殇笑了一下,“倒是像她的性格。”
凰静芙默了默,好半晌才道:“阿殇,这次你可探清了云墨的实力?”
明月殇眼神深了深,用一种意味不明的语气说道:“深不可测。”
“和你如何?”
“半斤八两。”
凰静芙面色微沉,又叹息一声。
“上次我已经将枫城杨城仔仔细细彻查过,没想到还是被他钻了空子。”
“他向来如此。”明月殇波澜不惊,“算计人心,大胆豪赌。”他顿了顿,嘴角勾出一抹笑意,微微的冷淡。
“早知道那五座城池不会那么简单,却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
凰静芙脸色也冷了下来,“事不过三,这天下不是谁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她眼神微微森冷,“反正已经被焚毁了两座城池,其他几个也被他弄得乌烟瘴气。我已经上奏了母皇,将杨城枫城帆城的人全都调离其他城镇,将这三座城池全都烧毁殆尽,我就不信他还能玩什么花样。”
明月殇仔细想了想,“这样也未尝不可,上次他下的瘟疫已经在百姓的土地里根深蒂固,转移了也好,省得日后再闹出事端。不过你还是得小心些,莫又中了他的计。”
“嗯,我知道。”
凰静芙点点头,又想起什么,沉重道:“我刚收到消息,她用掩月书杀了颜家两位前来相助的长老。”
明月殇脸色淡定。
凰静芙垂下眼睫,轻轻道:“阿殇,我一直奇怪,为何颜家的人要对她赶尽杀绝?这似乎并不单单只是为了南陵,好像还有私人仇怨?”
明月殇默了默,眼神微微复杂。
“她母亲的身世,很可能跟颜家有关。”
这件事凰静芙也知道一些。
“确定吗?”
明月殇摇摇头,“原本我只是猜测,现在看来,十有八九差不多了。这次颜家两位长老出山,只要见到她,就不可能还有性命安然回到颜家。要知道,颜家家主的争斗,比之皇族并不差多少。”
凰静芙面色暗了暗,“颜家都派出长老了,说明对颜如玉还是十分在意。这次她被凤君华擒获并且废除了武功,颜家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而且她好歹我我军军师,我不能坐视不理,说什么也得把她就出来。”
“你救不了她。”
明月殇神情里有一种了然的悠远,不知道是叹息还是苦涩。
“你以为她抓走颜如玉只是为了解药和震慑我们吗?不是的,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