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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清猝然抬头,眼睛里有一种牢固的东西在慢慢破碎,她忽然感到害怕。
“母…母后…”
“我和你说了这么多。”皇后的声音逐渐平静下来,眼神却比刚才更冷。“就是要告诉你,明氏皇族,每一个都冷心冷清冷酷残忍。要想活下去,就得比别人更狠更毒。你父皇一生子女众多,但能平安活下来且在这皇室有一席之地的,有几人,你计算过没有?”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明月清,“连嫡子他都能作为工具般舍弃,更何况你这个嫡女?”
明月清浑身猛的一颤,她对上皇后冷淡仿佛穿透一切的眸子,忽然有些狼狈的躲开。她觉得,自己伪装隐藏多年的面具在母后的眼神下被连皮带骨的撕了下来,照见她内心的丑陋和沉暗。
“你父皇六个女儿,你皇姐和二皇姐早在十五岁便已经出嫁,还有你两个皇妹,也已经许了人家,为何你和明月琴一直没有婚配?你又可知?”
明月清这次颤抖得更厉害,仿佛预见了什么一直不愿面对却不得不面对让她十分不甘且愤怒的事。
皇后笑了,“清儿,你不愧是母后的女儿。连母后,都差点被你骗过去了。”
明月清低着头,仍旧在反驳。
“母后,您在说什么呢?女儿听不明白。”
皇后嘴角勾起淡淡讽刺,轻飘飘道:“我和你说了那么多,你还是冥顽不灵。”
明月清眼睫一颤,手指紧了紧。
“我的好女儿,上次你三姐被发现偷情,其实你早就知道吧,不然你不会在那时候拉着我撞破她与人偷情。”
明月清再次一颤,表情却已经从容了很多。
“你很聪明,每一次你父皇想要给你赐婚的时候,你总是说想多陪我两年,然后就将你那些个皇姐皇妹推出来,以至于你如今已经快慢十七岁,却还未出嫁。”
明月清面色渐渐平静了下来。
“明家的子女,哪里会是简单的角色?”皇后目光轻飘飘如云,却又如泰山般狠狠打向明月清。“你父皇宠你,是因为你够资格,因为你够聪明。也够…”她目光微深,像波涛席卷的海水,将明月清重重笼罩其中,挣扎不出。
“有利用价值。”
明月清咬唇,眼神里那种倔强和不甘交错而过。那是深植血脉深处的执着和不为人知的沉暗。如今,终于被亲生母亲一层层给撕开,露出本质。
“所以。”她缓缓抬头,很淡定的擦干眼角的泪水,甚至微微笑着。“如今,我的利用价值来了,对吗?”
皇后看着这样的女儿,眼神也不由得微微震动,而后神情一暗,淡淡道:“清儿,你做事太不小心了。若你早些年听母后的话出宫嫁人,也不至于今天被你父皇利用。”她眼神里含了泪光,“不是母后不帮你,是母后,无能为力。”
明月清咬唇,眼底也晕出泪水来,忍不住道:“母后,当真没有其他办法吗?”
皇后摇摇头,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
“不过母后相信,凭你的聪明,应当知道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好。”她微笑,“清儿,你皇兄说得对,有些人生来站在高处,纵然你的手伸得再远,也是够不着的。与其如此,不如放弃,退一步海阔天空,说不定能抓到属于你自己的一片风景。”
可若心中已经有了自己追求的那一片天空,世间斑斓万物,也不过虚无而已。语气委曲求全,倒不如殊死一搏。
这句话,明月清没有说出口,只是低着头,万分暗淡的应了声。
“儿臣谨遵母后教诲,定不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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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陆以北,通往西秦的官道上,凤君华懒懒的靠在云墨身上,粉碎了手中字条,戏谑而调笑道:“明家的人,果然都不简单。”
云墨给她梳理整齐了耳鬓的发丝,道:“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凤君华眼神微闪,漠然道:“我只是看清了明家人的本质而已,自私,贪婪,永远以自我为中心。”她顿了顿,又低低道:“其实很早以前我就注意到了明月清,她很聪明,大约是继承他们南陵皇族特有的阴暗心机吧。她很会演戏,永远都伪装成无辜弱者的模样博取别人同情。”
云墨微笑自若,“这世上人人都戴着一张假面具,你能一个个的撕开吗?”
凤君华不置可否,“既然知道,你为什么同意我将她放了?”
云墨眨眨眼,“夫人有命,不敢不从。”
凤君华睃了他一眼,“老实说,你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
他笑笑,然后将她揽入怀中,咬着她的耳垂道:“我最大的阴谋,就是早点把你娶回去。”
她被他挑逗得忍不住偏过头,却将自己优美的脖子送到他唇边,留下一道道温热的痕迹。
“别闹。”
她伸手去推他,脸颊微红。
“这是在马车上。”
男人的精力就是好,夜夜缠着她还春光满面精神抖擞,找到机会就占她便宜。
他却将她搂入怀中,从她耳根子一寸寸向下轻吻,声音蛊惑而低哑。
“没人敢进来。”
他边说手指也不安分的拉掉了她的衣襟。如今已经是四月,纵然北方天气再冷,这个季节也开始回暖了,她穿得少,外面的红杉褪去后里面就露出单薄的丝质中衣。再一个灵巧的翻动,便露出细腻如凝脂的肩头。
他呼吸微重,不客气的吻上去。
她脸色红得如同煮熟的虾子,声音也因他的挑逗而变得娇媚低哑。
“别…”
佳人在怀,他怎能放弃?轻笑一声就将她压倒在榻上,熟练而轻巧的扯落腰带,外衫散开。她已是面颊桃红眼神如水,云鬓微乱娇喘嘻嘻,仍自还想推却。
“要是不想被人听见,就别说话。”他的手已经伸进衣内,在她耳边状似威胁的低语,还顺便再次轻咬吮吻她的耳廓耳垂。他知道这个地方是她的敏感点。只要挑逗起她的欲念,她便再没力气拒绝他了。
果然,她忍不住低吟一声,浑身一软,眼神里涤荡出款款春波,动人至极。
他勾唇一笑,覆了上去。
她仰头娇喘,双手死死的抓着他的肩,面色羞怯而微囧,咬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暗卫躲得远远的,是不敢出现,可秋松和秋兰还在外面赶车。两人都是武功高强之辈,早就听清了车内的一举一动。此刻听见那隐忍的呻吟娇喘声,两人都不由得红了脸。
秋松咳嗽一声,找话题打破二人的尴尬,她眼珠子一转,道:“听说前段时间被王爷擒获的金凰那几个副将已经投降了。”
秋兰知道她的意思,自然乐得配合,好忽略车内暧昧的声音。
“说起来还是多亏了易先生。”秋兰神情有些兴奋,“据说移山倒海这种阵法乃是上古奇阵,当今世上几乎已经绝迹,没想到易先生居然会。这次大败了金凰,挫了她们的气势不说,还擒获了几位副将。”说到这里她又不禁崇拜而敬佩道:“殿下真是料事如神,早早就将崔江雯等人的家人全都救了出来,不然她们还有所顾忌不敢转投东越呢。”
秋松也笑道:“殿下运筹帷幄,料敌先机,再加上有易先生智计百出,王爷领兵上阵,我军自然节节大胜。”
秋兰却又叹息一声,“只可惜殿下和太子妃的婚礼却要延迟到三年以后,不然…”话未说完,秋松便捂住了她的嘴,瞪了她一眼。“这是殿下的心病,你还敢说。”
见她眼神里闪过惶恐,遂松了手,低声道:“以后别再说这些话了。殿下宽怀,咱们做属下的可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
秋兰连连点头,“知道了,姐姐,你放心吧,我知道分寸的。”
“知道就好。”
秋松松了口气,忽听得里面凤君华压抑不住的低叫一声,似娇似媚似恼怒又似愉悦,听得连人的骨子都似要酥了。
两人对视一眼,而后再次齐齐脸红到了脖子根,忙别过眼,想着殿下也太不知节制了些,又边四处打量,看看周围有没有人经过。
有人把风自然是极好的,咱们的狐狸太子殿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因为他发现,怀中的小妻子在外面比在自个儿家里还要敏感。
她越是害羞越是放不开,他便越是想要逗她,她气不过,直接扒了他的衣服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他闷哼一声,闷声而笑。
“哎,下次换右边咬行不行?”
她脸色酡红,死死的瞪着他。他觉得这个样子的她可爱极了,忍不住又去亲吻她的红唇。她偏头要躲,他也不追逐,直接吻上她的脸颊,然后一寸寸往下移动,同时更紧更深的拥着她。
外面风光正好,车内春光蔓延。
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那低低喘息的暧昧声才逐渐消停了下来。
秋松秋兰也跟着松了口气。
云雨初歇,他还趴在她身上紧紧的抱着她,薄唇轻轻的划过她的面颊,低低叫着她的名字。
“青鸾…”
她心中一软,忍不住伸手抱住他的腰。
“嗯。”
他听着她的应答,只觉得心中满满的暖意。慢慢坐起来,温柔的给她穿好衣服,掏出那把永远贴身带着的木梳给她梳头。
她坐在他身前,没有镜子,她看不见他此刻的神情,然而却能从他指尖的温柔感受到他对她满满的情谊,便觉得心中满足而幸福。
良人在侧,岁月静好。
发髻绾好,他从身后抱着她。
“青鸾。”
“嗯?”
她半仰头看着他,“怎么了?”
他轻轻啄她的唇,声音温纯如酒。
“没什么,就是想叫你。”
她微微眯了眸子,有些失神道:“半个月以后,大哥就登基了。”
虽然没亲自作战,但战场上所有消息却瞒不过他们。
东越这边连连战胜,西秦面对南陵却有些战事吃紧。明月笙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