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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你师叔。”
天机子哪里不知道他的心结?
云墨瞥他一眼,很认真道:“也是情敌!”
天机子一顿,幽幽道:“这次可是师弟救了她…”
“那也是他害得。”
对待情敌,云墨向来寸步不让。
“何况,师父,您见过跟自己的晚辈抢女人的师叔么?”
天机子瞪着他。
“她还不是你的女人。”
“迟早都得是。”
云墨说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天机子乐了,“有你这么折腾自己女人的么?”
云墨气定神闲,“她不听话,就得给她个教训。”
天机子一噎,随后瞪着他。
“当初你以为她是你师侄不也一样对她纠缠不休?五十步笑百步,你们俩一个德行,谁也别说谁。”
云墨懒洋洋道:“师父,我倒是希望您当年能豁达一些,说不定她早就是我的妻子了,也没今天这些事儿了。”
天机子被他堵得半晌说不出话来,神色怔怔而微痛。
云墨叹息一声,“好吧,这事儿算您说得有理,徒儿不跟你辩驳。”他眸光淡淡而深凝,“你刚才说她还有一劫,非生非死,岂非就是生不如死?”
“差不多吧。”
天机子眉宇间又陇上了重重忧色,“若能找到劫难之源,便可提早化解,如今我尚未算出到底是为何故,也无可奈何…”
云墨默然低头,深思良久。
“师父,您说过,她的命格被玉晶宫长老修改过,所以才如此命途多舛。如今玉晶宫已毁,八大长老已死,为何她的劫难仍旧还未灭?”
“这也是我一直疑惑的地方。”天机子皱紧了眉头,“玉晶宫虽然是百年神殿,但如今已经宫毁人亡,按理说她一生所带劫难也应该到此为止才是,可为何还有如此重的煞气?要说如果是十多年前下的劫,为何这么多年来我未曾看见?”
“有没有可能。”云墨斟酌着说道:“跟她这些年被送入异世有关?”
天机子眼睛一亮,道:“一语惊醒梦中人。你说得对,她这些年去了异世,所以就算是玉晶宫的人再如何神通广大都不能窥视她的命格也无法再利用神术下劫。而如今她已经回来了,当年所下的劫难才慢慢显示。只是如今这劫难还不太明显,也就是说给她下劫那个人应该很虚弱。如果能在劫难临至的时候找到那个人,那她就不必历经此劫,从此后明光大道一帆风顺。”
他说完后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面色骤变。
“玉晶宫还有人存活于世,也就是她此劫之源。”
云墨没说话,神色更加晦暗莫测。
天机子又自顾自的掐指算命,渐渐面色更加凝重而困惑。
“奇怪,我为何无论如何算不出那个人如今的藏身之地?”
云墨倒是笑了,眼睛里有一种了然的深邃。
“既然有那么一个人,迟早都会出现的,师父何须忧心?且顺其自然就是,您不是常说世上之事有因果循环,强求不得吗?既然您如今看不透,便是时机还未到。既如此,何须自寻烦恼?”
“你倒是潇洒。”
天机子负手而立,“也罢,她命格天佑,虽然磨难重重,却自有贵人化解,只是届时必定少不了痛苦。”
他说到此也不免有些担忧,到底是亲生女儿,虽然未曾养育过,但血缘亲情如何能消失?
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神色有短暂的怔然,而后久久一叹。
“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他走到门口,又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道:“你也别做得太过分了,伤了她,到头来心疼的还不是你自己?”
云墨漫不经心道:“师父,您要是心疼女儿,大可以现在就告诉她真相,说不定她心中感激,到时候知道您是她的亲生父亲也就不那么排斥了,您要认回女儿可就容易多了。”
天机子又被堵的哑口无言,这次再未停留,匆匆离去。
云墨坐在床沿上,面上露出淡淡笑意,而后想起刚才师父说过的话,又不免有些惆怅。
……
凤君华回到自己的屋子,将火儿放了出来。
火儿瞪着一双碧绿的眸子,满含怨愤和不平的看着她。刚才要不是她不许它出来,它早就扑过去好好教训一下云墨那不知好歹的了。
凤君华焉能不知道自己的宠物在想什么?柔声道:“火儿,你不用为我觉得委屈,是我对不起他。”
火儿从鼻子里哼了声。
“他就是故意的。”
凤君华皱眉。
“你不能这么想,你忘了这十几年来是他一直细心照顾你了?”
火儿有些被说动,但心里还是老大不高兴。
“他对我好是因为想要讨好你。他以前口口声声对你多么情深意重,现在不过就一颗忘情丹而已,就把你给忘记的彻彻底底,还理所当然的把你当丫鬟使唤,你干嘛放低姿态去伺候他?”
千年雪狐本来就脾性倔强而火爆,不过这些年跟着人类久了脾气稍微收敛了不少,如今见自己的主人受了委屈,哪里还能忍得住?
“你一个堂堂离恨宫的宫主,万人簇拥,何必委屈自己亲自下厨讨他欢心?而且他还不给你好脸色看,他这摆明就是吃定了你嘛。”
凤君华叹息一声。
“火儿,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这次真的是我做错了。”
“错个头。”火儿更加火大,“你离开还不是为了他好?他凭什么责怪你?”它险些气歪了鼻子,“早知道你还不如就跟明月轩私奔了…”
“火儿!”
凤君华忽然沉声一喝。
火儿一怔,随即垂下眼睫,很是委屈的看着她。
凤君华又叹息一声,摸了摸它的头。
“火儿,即便你有灵性,也不懂得这人世间的情感。”
火儿不服气。
“那是你死脑筋,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云墨一个男人,你干嘛非要眼巴巴的贴上去自取其辱啊?”火儿有些恨铁不成钢,“你从前不是巴不得他离你远远的吗?从来都是他费尽心思来讨好你,从来都是他对你百依百顺,怎么你恢复记忆后倒是反过来了?”
凤君华一噎,半晌说不出话来。
火儿又哼了声,前爪抱胸,颇有些气势凌人。
“男人对女人好那是理所当然,他一个大男人,就该心胸开阔宠你容你,不然他以前说那些话都是骗人的?对了,他以前说什么来着,说他永远都不会对你生气,现在这番姿态又是怎么回事?这不明摆着蹬鼻子上脸吗?也就你当局则迷傻傻的贴上去被他使唤。”
“那是因为他失忆了。”凤君华好脾气的说道:“他现在忘记我了,所以才会对我那么冷漠。”
“就算是这样。”
火儿前爪叉腰,理直气壮的看着她。
“他也不该这样对你。”它眼睛落在凤君华受伤的手,“你看看,你为了给他做菜都伤了自己的手,他半分都没心疼,还嫌你做得不好吃。这种不识好歹的男人,你还念着他干嘛,趁早踢了了事,你又不是没人要,没必要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凤君华哭笑不得,抱着它坐在竹塌上,幽幽道:“他是忘了我,可我忘不了他啊。不让他重新想起我,你说我还能怎么办?”
火儿开始张牙舞爪。
“早知道那忘情丹就给你自己吃了算了,看他还这么猖狂不。”
凤君华眯了眯眸子。如果当初她吃了忘情丹,云墨非得疯了不可。
“行了,你也别在这儿为我打抱不平了。这种事啊,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总归是我不对在先,也该我尝此苦果。”
火儿快被这一根筋的主子给弄得崩溃了,“我的主子啊,你怎么就钻进死胡同了呢?你什么都为他好,他不领情也就罢了,还故意折磨你,你从前不是挺有气场的么?怎么现在都被他给磨光了?”
凤君华干脆躺下来,“磨光就磨光吧,反正这是我欠他的。”
火儿几乎抱头抓狂了,“那你也不该…”
“行了。”
凤君华打断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火儿眨巴着大眼睛,萌萌哒的看着她。
凤君华看得一乐,忍不住捏了捏它的鼻子。
“不就是我亲自给他下厨而没有给你做莲子糕么?说到底啊,你就是吃醋。”
火儿被拆穿了心思,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脖子,而后又十分怨念而控诉的瞅着她,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好了,别埋怨了。”凤君华拍拍它的头,“那么多人伺候你你还不开心?”
它振振有词,“那不一样。”
凤君华想了一会儿,道:“好吧,看在你对我不离不弃的份儿上,我记你一功,回头亲自下厨给你做莲子糕,行不?”
火儿立即欢呼起来。
“不过…”她话音一转,火儿又眼巴巴的看着她。只听她慢悠悠道:“得在他想起我之后才行。”
火儿半晌没回过神来。
她又嫣然一笑,“所以啊,在此期间,你可不许欺负他。”
火儿先是被她一笑惊艳得差点魂飞天外,随后听见后面那句话,立即聋拉着脸,在心里悲呼。
“见色忘宠啊,我这倒霉催的是摊上了怎样一个主子啊?”
凤君华假装没听见它的心声,笑着笑着,眼神又微微暗淡下来,长叹一声。
……
自从那天以后,凤君华果真天天亲自下厨给云墨做饭,早晚三次,从无落下。魅颜和魉佑好几次要帮她,都被她给拒绝了。她仔细想了想,爱情不能单方面的付出,她不能一味的享受,也得为他做点什么才行。云墨嫌她浪费,她每天就少做两个菜,他照样吃着,依旧挑三拣四。火儿好几次看得眼睛喷火,恨不能扑过去抓花他的脸,被凤君华一个眼神看过去,它立马歇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