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轩对你情缘难了,但他总归是姓明。这是在南陵,不是在东越,很多事情我心有余而力不足。”云墨道:“你也知道,明若玦或许自私自利不择手段,但绝不是老眼昏花的无道昏君。一旦离恨宫有所动作,必定会被全数覆灭,到时候得不偿失,你愿意?”
“可是…”她垂下眼睫,“五座城池就这么给那老狐狸,你甘心,我心里也不舒坦。”
云墨倒是笑了,“那五座城池原本就是用来给他的。”他又凑近她耳边,声音有些暧昧低沉。“我觉得,与其让你永远亏欠其他男人,不如欠我。”
她脸色红了红,别过头不理他。
“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呢。”他手指捻着她一缕发丝在鼻下轻嗅了嗅,语气依然暧昧而微带笑意。
“就以身相许来报答我吧,我很乐意。”
他说罢还张嘴咬住了她晶莹剔透的耳垂,呼吸更为灼热。
“别闹。”
她微微推开他,声音低而带上不自觉的妩媚。
他低笑,不再逗她。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凤君华拉住他的衣袖,“我们是怎么离开的?明若玦肯定会派兵阻止,而且,为什么要在香城停下来?不怕被他们搜到吗?”
“放心。”他安抚道:“高阳王作乱,南陵那群皇子趁机也在动作了。先是德妃所出的七皇子开始纠集自己手上的京城守卫,九皇子又频频召见幕僚,十一皇子联合部下准备来个渔翁之利…南陵皇室彻底乱了。不过三天,三天明月殇就将这些人一锅端,如今京城人心惶惶。”
“那二皇子呢?”
“哦,他啊。”云墨语气漫不经心,“他聪明,知道大势已去就已经向明月殇投诚,不过被收回了手中所有权利而已。”
凤君华嘴角勾起淡淡讽刺,“明月殇这个太子不是白当的,只怕这些年早就将那些个皇子的心性手段和所有势力都摸得清清楚楚了,只待他们自己出手,正好一网打尽。”
云墨嗯了声。
凤君华又问:“明月轩呢?”
“那天他带人抄了赵志诚的府邸,并且拿出了这些年赵志诚结党营私的总总证据,将和他有勾结的大臣全都抓了起来,然后就请求带兵镇压高阳王去了。”
凤君华眯了眯眼,似讥似讽道:“看来我倒是给了他们一个导火索。”
“姜太后不堪受辱自尽身亡。”
“便宜她了。”凤君华语气漠然,隐约透着无情。
“青鸾。”云墨声音轻了几分,“明月轩已经向明若玦请旨,此次平乱以后便离开皇城,隐居山野,再不问世事。”
凤君华怔了怔,“明若玦答应了?”
“嗯。”
他的声音似乎多了几分异样,不知道是叹息还是复杂。
凤君华神情有些震惊,而后慢慢平静下来,心头也有些复杂。
“那天…我又欠了他一次。”
云墨不说话了,似乎也回想起那天的场景。
凤君华也想起了渡情劫的时候,眼神有些恍惚起来。
“那天…”她轻轻道:“我听到你在呼唤我。”
“嗯。”他低头,温热的唇落在她额头上,缱绻温柔。
“我都记得。”她继续说,“那是属于我们两人的回忆,我都记得很清楚。”
他的吻已经落在了她的唇上,她的声音变得模糊了些。
“子归…”她逼着眼睛,轻轻说:“其实我那时不是讨厌你,我是…嫉妒你…”
“嗯?”他的吻已经落到她脸颊,慢慢落到耳根,再向下滑到脖子上。
“嫉妒?”
“是。”她已经泪眼模糊,环在他腰间的手也攀上了他的肩,抬头让他的吻更深的落在她肌肤上。
“同人不同命。”
他顿了顿,脸颊贴着她的脸,声音缠绵而温柔。
“现在呢?”
她眨眨眼,将泪水给逼了回去。
“你说呢?”
他轻咬着她的下巴,呼吸灼热声音低哑。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她被他撩得肌肤发痒,忍不住低笑。
“你就知道套我话。”他衣襟解开了她的衣襟,温热的吻落在她的锁骨上,肌肤的温热带起的酥麻让她起了低低的呻吟。
“别…”她别开脸,想要打破这旖旎的气氛,情急之下忽然想起一件事。
“你那个断袖的传言,其实是…”
“是你传的。”他从她胸前抬起头,目光幽深而清明,似乎微带了几分笑意。“我知道。”
她瞪着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可以知道吗?”
凤君华郁闷的摸了摸鼻子,“那你怎么不澄清?”
他笑得神秘而意味深长,“有人提前帮我赶走桃花,我怎么能够辜负佳人良苦用心?”
“谁帮你赶桃花了?”凤君华不服气,“那时候我根本不认识你好不好?”
“可我认识你。”
他突然开口,然后就不说话了。
“什么?”
他目光移开,落在摇曳的烛火上,眼神也似在跳跃。记忆回到了十六年前,那时玉无垠突然挑衅,两人交手数十招后他便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原本就对玉晶宫十分好奇的他打算通过那个人了解玉晶宫。
那时他虽年少轻狂,却也知道玉晶宫的宫主定然武功非凡,是以不敢大意。果然,两人大战三天三夜两败俱伤。他看到玉无垠袖中掉下一块手绢,隔得远,他只隐约看到上面绣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白莲。
看那绣工十分精湛,只是可能初学者,有些生涩。而那手法,却让他十分震惊。
那分明是千姨的绝学,千丝万缕。
玉无垠怎么会贴身藏着那样一块丝绢?他不曾怀疑玉无垠是千姨的儿子,因为年龄不符合。而且看那绣工,定然是个女子绣的。
是谁?
跟千姨又有什么关系?
最让他惊异的是,玉无垠十分珍惜那块手帕,那么好洁成癖的一个人,却宁愿将自己的衣袖沾染鲜血也不愿用那手帕擦干嘴角的血迹。
这更让他好奇了。
也是那个时候他开始调查,玉晶宫的人的确十分有能耐,他查了几年才有了些眉目,但他不能贸然去南陵。千姨费尽心机的隐瞒远去南陵,甚至嫁人生女都不愿被父皇母后知道,定然是有苦衷的,所以他不能暴露了千姨的身份而给千姨带来杀身之祸。于是他便借着那年明若玦寿辰之日来到南陵,然后…他遇见她。
云墨眯了眯眼,眼神里光泽深邃而复杂。
十二年前那个夜晚,当他赶去慕容府的时候,其实最初玉无垠并没有对他动杀心。虽然两人在那之前只有一面之缘,也可以算是不打不相识,彼此都有高手之间的心心相惜之感。
令玉无垠震怒的,是那块血玉。
他从她身上骗走的那块玉佩。
那年他就是通过那血玉感受到她有危险,才急急赶回去的。
“子归?”
久久没听到他说话,凤君华不由得疑惑出声。
“你怎么了?”
他从遥远的记忆里回到现实,笑了笑。
“没事。”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眸光微闪,然后将她平放在床上。
“好好休息,放心,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事的。”
“嗯。”
她也不再多问什么,在他转身的时候她又拉住他,很小声的说:“你别担心,我会让爹答应让我嫁给你的。”
“好。”
他没有转身,只声音低沉,透着黑夜里的几分沉静而寂寞。随即他离开,听见她说。
“把等灭了吧。”
他顿了顿,嗯了声,飘身离开,门关上,灯也灭了。
凤君华在黑暗里睁着眼睛,神情几分茫然和空洞。火儿在她怀里拱了又拱,觉得还不够,又伸出舌头去舔她的脸。
她被它舔得麻痒,将它扯下来。
“别闹。”
火儿十分委屈,那天她浑身鲜血,吓得它险些丢了魂儿。偏偏那个该死的明月轩把它弄晕了,不然它非得咬死他不可。不过好在云墨将她唤醒了,不然…
它有些后怕的向她怀里靠了靠,心里在说。
“主人,以后别那么吓人了,好可怕…”
凤君华心中一暖,摸了摸它的头。
“我也没想到啊。”她苦笑,原本她还担心自己会死于梦相思,没想到居然在那时候渡情劫,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火儿,我们什么时候到香城的?”
“昨天。”
凤君华眯了眯眼,如今呆在南陵很危险,这个时候应该抓紧时间赶路才是,为什么要在香城停下来?如果是因为担心她的身体的话,那大可不必。她虽然虚弱,还不至于承受不住马车风波。云墨应该明白,不然也不会连连赶了六天的路都没停下来。
想着想着她便觉得有些累了,疲倦开始袭来,她缓缓闭上了眼睛,这些事儿还是明天再问吧。
……
云墨从她屋子里出来以后并没有离开,沐轻寒正负手等在外面,听到声音,他也不转身。
“绯儿醒过来了?”
“嗯。”
云墨走过去,“她身体还有些虚弱,大概要休息几天才能恢复。”
“有你这个神医在,我很放心。”沐轻寒笑得温文尔雅,然后又想到了什么,低低一叹。
“我刚收到消息,西秦出了点乱子,父皇急召我回去,恐怕我要提前离开一步了。”
云墨并不意外。
“你打算不声不响的走?不跟她告别吗?”
沐轻寒摇头,“她至今不肯面对我,想来心里还是有愧于心,况且她如今又受此大劫,我怕情绪太过激越会对她身体不好。”
他抬头望月,神情幽静而温柔。
“再说,由来离别伤人,我不想看到她流泪。”
云墨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沐轻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