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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员每一人也都必须经过魑魅魍魉的审核和检查才可入宫。霓霞虽然有理事权,但无法带着整个离恨宫背叛她。
从某个方面来讲,魑魅魍魉和霓霞互相监督。所以她失踪这些年来,才不至于让霓霞挑拨离恨宫众人叛宫。
她手指粘一朵莲花,“将这个发出去,他自然会出现。但我现在不想见他,如果他主动和你们联系,就告诉他,七日后姜太后的寿宴,我会参加。”
“是。”
魑离领命退下。
“魅颜。”
她又道:“左相府昨晚可有异动?”
魅颜人如其名,容颜妩媚而魅惑,冷艳而高贵。她拱手道:“宫主料事如神,昨晚宫主恢复记忆后不久,左相赵志诚便偷偷入宫,和姜太后商议了近一个时辰之久。”
凤君华面色并无异样。
“知道了,下去吧。”
“是。”
等四人都退下后,她才坐了下来,云墨侧头看她。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话问得莫名其妙,凤君华却听懂了。
“十三年前。”她淡淡道:“我专门让人注意他。”如何不注意呢?当年她爹被削权,可就是这位赵丞相给明若玦支的招呢。没想到,倒是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既然敢做,就该做好被我查出来的准备。”
云墨静了静,没再说话。
屋内顿时一阵寂静。
……
却说安嬷嬷回宫后将方才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姜太后,姜太后听后勃然大怒,一把摔碎了茶杯。
“岂有此理,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当真以为哀家拿治不了她的吗?”她一双苍老的眸子怒意沸腾,厉声喝道:“来人——”
“太后且慢。”
安嬷嬷连忙阻止道:“太后请听老奴一言再做定夺不迟。”
姜太后看了她一眼,怒气未消,冷淡道:“说。”
安嬷嬷点了点头,慎重道:“太后,方才老奴去的时候,看那云太子对慕容三小姐甚是维护,再加上昨晚传来的消息,只怕他们俩人当真情谊匪浅。您治了慕容三小姐倒没什么,怕就怕云太子冲冠一怒为红颜,倒时候要太后您给一个说法就不好了。而且老奴听那侍女口口声声称慕容三小姐为未来太子妃,想来云太子定然有此之心,否则断然不会允许一个婢女如此妄言。”
她面容沉静,继续道:“如今太后您寿辰降至,若因慕容三小姐之故得罪了云太子,只怕皇上那边也不太高兴。”
姜太后面上的怒色渐渐降了些,眼瞳内浮现深深的沉思。
坐在旁侧的安钺公主忍不住说道:“安嬷嬷此言差矣,依本宫看。那小蹄子就是仗着有人撑腰,才敢这么忤逆母后。”她又对姜太后道:“母后,您瞧见了。她小时候就那个性子,谁都不看在眼里,如今还光明正大的打伤您的人,这不明摆着在打您的脸吗?”
姜太后刚才熄灭的怒火又开始在眼中凝聚。
安钺公主身边的慕容琉仙也柔声开口了,“皇祖母,本来我不该在背后说小妹坏话,但她这次做得实在太过分了。她今日可以这么随随便便的就杀了您的人,改日还指不定做出更猖狂的事情来呢。”她顿了顿,又道:“皇祖母您该不会忘记十多年前小妹火烧普济寺一事吧?三百多条人命呐,她说杀就杀。原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性子应该会有所收敛,不曾想这些年她失踪在外,想必也疏于教导,以至于如今越发的变本加厉起来。”
她叹息一声,眉宇间笼罩几分忧色,语气似乎十分无奈。
“对了皇祖母,我听说昨晚父亲亲自去接她回府,她一口回绝,不管不顾的住在了驿馆中,众目睽睽之下还跟云太子搂搂抱抱亲亲我我,简直是伤风败俗。”
她说到最后,语气已然有些控制不住的晦暗低沉。
那是嫉妒,是仇恨。
姜太后眯了眯眼,眼底厉色更重。
“父亲自小就偏宠她,任她胡作非为,可就算她与云太子两情相悦,这如今还没出嫁呢,孤男寡女日日相处同一屋檐下,难免有所不妥。”她捂唇轻咳了一声,眼神带几分幽怨。
“她是不在乎名声,可她好歹是慕容府的女儿,若因为名节被人说道,那么我…”她低着头,小声说道:“若是平常也就罢了,皇祖母,您也知道,我从小便与表哥有婚约。如今出了这事儿,日后世人又该如何污垢于我?如何看待母亲与皇祖母您?”
安钺公主十分赞成女儿的话,腰板挺直道:“母后,不能助长她的气焰,否者她只会越来越嚣张。”
安嬷嬷在一边规规矩矩的站着,没说话。安钺公主是个什么性子,她如何不清楚?表面上看着高贵典雅美丽端庄,实则小肚鸡肠心狠手辣的妒妇。当年那应夫人怎么死的,她好歹也算知道几分。
只不过十几年前慕容三小姐命大没能被她们害死,如今回来了,还得了云太子的青睐呵护有加,这两母女如何肯放过慕容三小姐?
她不过只是一个下人而已,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倒是平白给自己惹了一身麻烦。但是她跟着姜太后多年,深知太后为人精明深沉,即便是宠着女儿和外孙女,也会保有几分理智。
果然,姜太后沉思一会儿后便道:“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不可急躁。”
安钺公主与慕容琉仙对视一眼,而后道:“母后,您别再犹豫了,那小贱蹄子都…”
“够了。”
姜太后语气很淡,却于无形中自有一股威严存在,立即震得安钺公主不敢再多说一句。
“你如今也是,年龄越大说话越没个分寸。”
“母后…”安钺公主不服气,慕容琉仙却拉了拉她的衣袖,抬头温顺道:“皇祖母,您别怪母亲,她也是一心为了您,看不得有人如此不把您放在眼里,所以才激动了些,您别放在心上。”
姜太后面色和缓了些,满意的点点头。
“还是仙儿懂事。”又责备安钺公主道:“你看看你,还不如你女儿明白事理。别忘了,你才是慕容府的主母,哀家的女儿,堂堂金枝玉叶的公主。如此小气的跟一个身份低贱之人计较,传出去人家只会觉得你心胸狭隘不够贤良,也会说我皇家没教好女儿,懂吗?”
安钺公主被她一通教训,心中虽然有怨,但面上却只得期期艾艾的顺着她的话说。
“是,母后教训得是,女儿受教了,以后定不再犯。”
姜太后脸色稍霁,这时,外面又有宫女进来禀报道:“启禀太后,西秦瑞宁公主求见。”
“哦?”
姜太后挑了挑眉,换了个姿势坐着。
“她来做什么?”想了想,便道:“传。”
宫女应声退下,不一会儿,沐清慈便随着宫人进来了。她今日穿了一身银丝墨雪茉莉含苞对襟振袖收腰丝制罗裙宫装,头上斜插水钻山茶绘银华胜,芙蓉清淤墨顶翠色串珠步摇,带了紫金嵌芍药白羽搔头,华丽而摇曳生姿。腰间系了一条翠色葬雪上等宫绦,与衣服的颜色搭配得天衣无缝。宽大的水袖垂下,衬出玲珑的身姿。随着莲步轻移而来,浑身更是透着一股淡淡的幽香,让人忍不住侧目。
她走进,敛衽一礼道:“西秦瑞宁拜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姜太后面容上有着温和的笑意,虚扶一把道:“瑞宁公主不必多礼,请起。”
“谢太后。”
沐清慈抬头,绝美的容颜上洋溢着温柔的笑意,一双灵动的眸子似水泛滥,倒影着头上朱钗步摇玲玲翠翠,奢靡而高雅。
姜太后忍不住赞道:“久闻瑞宁公主乃西秦第一美人,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沐清慈面上泛着几分薄红,谦虚道:“太后谬赞,瑞宁不敢当。”
这时侯,慕容琉仙也站起来,娉婷摇曳的走向沐清慈,微微福身道:“琉仙见过瑞宁公主。”
沐清慈和善的点头,“慕容姑娘有礼。”
她又看向安钺公主,再次福了福身,以示礼节。
姜太后一挥袖,“来人,给瑞宁公主看座。”
沐清慈点头作为感激,优雅的落座,才笑着对姜太后道:“瑞宁于幼时便经常听闻太后贤德慈爱,温恭和善,早就想来拜见太后。如今太后寿辰将至,便求了母后特意赶来南陵。原本昨日就该来拜见太后的,只是这一路而来,旅途疲乏,昨日又太过匆忙,怕失了礼节,是以才拖至今日,还望太后恕罪。”
她一番话说得温文有礼有谦恭得体,让人听了好感倍增。
姜太后面色温和的点点头,笑道:“瑞宁公主客气。”
安钺公主抿了口茶,看向沐清慈。
“本宫早就听说瑞宁公主蕙质兰心才貌双全,只是一直无缘得见,因此深以为憾。”她眼眸如水,流动着绚丽的光泽。“天下早就流传四美五君子,只是你们各自身份有别,虽然齐名这么多年,却从未一起出现过。”她又微笑看向姜太后,“母后,今年您寿辰之际,西秦沐太子,东越云太子和裔世子都来了,再加上殇儿,就差一个莲玉公子,这五君子就凑齐了。至于这四美嘛…”她缓缓放下茶杯,笑意如流光,微带几分感叹。
“可惜那东越梁王府的千金如今不知道身在何处,要不然,倒是群花汇聚了,那才叫热闹呢。”
姜太后淡淡道:“梁王已死,老梁王也辞去了爵位,如今东越已经没有什么梁王府千金了。”她睨了安钺公主一眼,“这是别国之事,不可妄言。如今云太子做客我南陵,切莫失了分寸,让云太子不快。”
安钺公主颔首,“母后说得是,女儿谨听教诲。”
慕容琉仙却是笑了,“说起来那素有花容之姿的孟月眉也是倒霉,本来是王府千金,东越人人知晓她很有可能是未来太子妃,眼巴巴的等了那么多年,最后却